看着雙方大戰一觸即發,一旁的蝴蝶起身擋在了天擎身前,對着對面積聚力量準備出手的火神說道:“火神,你真的要動手?這些死去的都是我們創世教的成員,而他們的國籍也全是M國籍,一會我們的人就會來清理這裡,保證不會給貴處惹什麼麻煩!難道你想撕毀雙方高層的約定,率先對我們出手?你可要知道,並不是只有你們龍組纔有異能者,我創世教也有戩組這個異能小組。”蝴蝶並不是單方面的解釋,而是解釋中帶着些許強硬的味道,畢竟創世教也是有同Z國龍組抗衡的本錢。
退去了那佈滿雙眼的潮紅,火神輕蔑的說道:“戩組?就那幾個傢伙?我們還沒放在眼裡過,死的既然都是你們創世教的人,我也懶得理會你們狗咬狗,這次就算了,哼!”話到這,火神看了看天擎,冷冷的說道:“天擎,我們遲早有一戰!”說完,直接轉身,那同來時一樣的亮光又閃了閃,不同的是這次是越閃越遠,又是一眨眼間,火神的身影消失在了蝴蝶和天擎的視線裡,只留下一句囂張的話語:“你們好自爲之,最好別犯在我手裡,哈哈哈哈哈……
“剛剛爲什麼要阻止我?”皺了皺眉,天擎看着蝴蝶憤怒的問道。
“爲什麼阻止你?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哼!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阿狼。話說回來,你現在還能外放幾次真氣?你憑什麼和火神打!看看你之前發出那一道真氣後的身體狀況,天擎,別意氣用事了,我也是爲你好!”聽了天擎貌似責備的話語,蝴蝶並沒有生氣,反而語重心長的對天擎解釋道。
“算了,別追了。我們還是先回到總部再從長計議,同阿郎一起的那個青幫的臭小子太滑溜了,之前我體力充沛的時候,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他,而且還被那小子暗算了一槍。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好一會了,你我都不是擅長追蹤之人,現在去估計很難找到他們。”其實天擎心裡也明白,現在並不是和火神放對的時候,但是,一看見火神那囂張的態度,天擎就把持不住自己想動手的衝動,這也許就是天擎骨子裡所堅持的高手風範吧……
“恐怕某些人是想急着回去見張倩吧!”聽見天擎說要回總部,蝴蝶心裡泛起一陣酸酸的味道,接着用陰陽怪氣的語氣對天擎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無聊的事情!”感覺到蝴蝶話裡的醋味,天擎感到一陣頭大,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想這些。
“哼!什麼意思?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殺死阿狼?難道僅僅因爲他夠天才,所以你纔要殺他?你這個理由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蝴蝶沒有輕易放過天擎的意思。
“蝴蝶,別再鬧了好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心思我哪有不明白的?可是,你也應該瞭解我,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妹妹一樣看待……”面對蝴蝶的無理取鬧,天擎並沒有生氣,反而用他那獨有的磁性嗓音溫柔的對蝴蝶說道,那夾雜着一絲柔情的剛毅臉龐能讓任何女人看了都心疼。
“夠了,別再說了,我們回總部。”沒有等天擎說完,蝴蝶大聲的打斷天擎,接着轉身大步朝公路一頭走去,只留下天擎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
“蝴蝶啊,你難道不知道,沒有男人會願意忍受像你這樣強勢的性格啊!”看着蝴蝶離去的身影,天擎嘴裡默默的嘀咕着,再看了看四周圍遍地的屍體和滿目的瘡痍,皺了皺眉,天擎這才朝着蝴蝶離去的方向走去……
一時間,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公路上只剩下一輛輛佈滿彈孔的跑車靜靜的停在那裡,而陪伴着它們的則是之前那些駕駛車輛的司機和乘客,只不過這些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司機和乘客再也無力駕駛跑車離開了,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清理他們,但,誰知道呢?反正這一刻,他們享受到了絕對的安靜……
話說阿狼扛着武揚迅速跑進一片小樹林裡,他並不知道自己離開後公路上發生的事情,只以爲天擎馬上就會追來了,所以阿狼不敢有一刻的停歇,他竭盡所能的奔跑着,肩上扛着武揚那百十來斤的身體猶若無物,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前進的速度。
不消一會,扛着武揚的阿狼就穿過了那片樹林,來到了一座小山腳下。“我說老大,你放下我啊,你扛着不累,我的胃被你頂着還難受呢!”被阿狼抗在肩上,武揚貌似一點也不領情,一路上不停的嚷着讓阿狼放他下來,嘴上雖說得毒,實際卻是擔心阿狼的傷勢,怕他扛着個人奔跑影響速度的同時,傷勢會進一步的惡化。
終於,彷彿是受不了武揚在耳邊的囉嗦,阿狼一把把武揚從肩頭扔在地上,接着走到武揚背後,捏着束縛住武揚雙手的鐵鏈,猛一發力,只聽“嘣!”的一聲,有如成人拇指粗的鐵鏈應聲而斷。
此刻的阿狼臉部膚色已經從之前的黑色變成了一片蒼白之色,那是種比死人臉色還難看的蒼白,彷彿就算是拿把刀割開整張臉皮也找不到一滴紅色的液體一般。
雙手獲得自由後,武揚伸手揉了揉被阿狼摔痛的屁股,沒好氣的對阿狼說道:“我說狼哥,你不用這麼小氣吧?我也就是說說而已,你還真下得去手,你看把我摔的,屁股都開花了。”
說完見阿狼沒有回答,武揚這才仔細看了下阿狼的臉,那猶如死人般蒼白的臉色一下把武揚驚的說不出話來,沒辦法,之前看阿狼打鬥時是一片堪比關公的黑臉,這才過一會,就由黑變白,而且兩種顏色都是那麼的極端,要麼漆黑如墨,要麼蒼白如紙。
“狼哥,你沒事吧?這,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你變臉的速度也太驚人了吧?”本能的,武揚心裡已經覺察到不妙,但嘴上卻故意說些打趣的話。
“你馬上跑,如果有機會,幫我救出張倩,不用管我了。”沒有理會武揚的打趣,阿狼冷冰冰的說道。此刻阿狼察覺到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燃燒生命換來的短暫強大期已經過去,之前身體所受傷害的感覺全部又回來了,並且還變本加厲,阿狼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呼吸幾次,反正他現在頭腦又開始恍惚,全身幾乎每個毛孔都猶如針扎般疼痛。
“不管你?嘿嘿,狼哥這是說的啥話?你放心,在反追蹤這方面我還是有點心得的,他們想找到我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我們還是抓緊時間逃走吧……喂!喂!喂!狼哥,你怎麼了?狼哥…狼哥……”就在武揚話說到一半時,只見阿狼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接着,脖子一歪,直接栽倒在旁邊。
嘴裡急切的呼喚着阿狼的名字,武揚一把抄起倒地的阿狼,手指放到阿狼鼻子下面探了探,“還好,還有呼吸,就是弱了點。”感覺到阿狼還有細微的呼吸,武揚那急切的心總算是稍微平息了點,“當務之急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再留在這裡只怕有危險,也不知道那啥天擎什麼時候就追來了,還是趕快走的妙。”想到這裡,武揚把阿狼扶起放到自己背後,背起阿狼直朝小山坡的側面跑去。
他沒有選擇翻越這座看似不大的小山,一是因爲後面揹着個人,行動受影響。還別說,阿狼的身板看似瘦弱,但揹着他的武揚才知道,那瘦弱什麼的只是迷惑人的表象,阿狼的真實體重最起碼在一百公斤以上。第二個原因是,武揚並不知道這座小山後面是什麼,萬一山後面還是山那怎麼辦?要是天擎追來,自己揹着超過兩百斤的人爬山,能走多快?況且看阿狼現在的身體狀況,得儘快找個醫生看看才行,繞過這座小山後,武揚依稀看見遠方似有人家,不論從哪方面講,爬山都不是明智之舉。
武揚揹着阿狼,並沒有走直線,每當走了一段路後,武揚都要放下阿狼,獨自朝原路返回,接着一人再朝另外的一個方向跑一段路程,不時的還要在身後做些細小的陷阱或是簡單的掩體什麼的,這些方法都是他以前在殺手營裡時教官傳授的,雖然做起來簡單,但卻能很好的迷惑追蹤的敵人。據傳授他這些技能的教官講,他當年在非洲原始森林裡同敵人打了十多年的叢林戰,自己總結出了一套獨有的反叢林追蹤技能,而所謂迷惑人的僞裝與掩飾,並不是做的越複雜越有效,有時候一兩個虛假的腳印都能騙得身後的敵人跟着跑一大截。總之,所有的僞裝與掩飾必須遵循着一個前提——自然!不能讓人看出一丁點的人爲痕跡,一切都要讓人覺得仿似自己不經意間留下的破綻。而能做到這一點,你又不能說他簡單了。
就這樣,在武揚來來回回,走走停停中,懸掛在天上炙烤了大地一天的太陽終於不情不願的落進了地平線下,而武揚也在月亮升起來之前,順利的在山腳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小村子。此刻的他全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浸的水流,那大汗淋漓的臉上滿是憔悴的神色,不用說,任何人揹着兩百多斤的東西在山路上走上幾個小時,而且還要來來回回,虛虛實實的做些大費精力的掩飾,都會同他一樣,不,或許比他還不如。不過,要是武揚知道那啥天擎根本就沒有追來,而他所做的一切掩飾都是無用功時,不知道他會不會氣得如同阿狼一樣昏迷過去。
當然,武揚並不知道這一切,他此刻正朝着村子最裡面的一戶人家走去,在他看來,那戶人家所在的位置非常好,利於觀察來人,而且還非常有利自己發現敵人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