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黃興怯生生的說道
“不……不是……手,我肩膀上有一隻手……”
保全聽了黃興這話先是一愣,隨即緩緩轉過頭去。
藉着昏暗的燈光,保全果然看到在黃興身後有一個黑影,黑影的一隻手正搭在黃興的肩膀上。
那個身影模糊不清,只覺得頭比一般人頭要大得多,在臉部偏下的位置好像有什麼在**着。那是嘴的位置,是一張展開的嘴。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保全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黑影張開了嘴,裡面是白森森的尖牙。
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搭在黃興肩膀上的那隻大手上傳來。當時整個人就翻轉了過去,黃興本來就膽小再經這麼一嚇整個人當時就暈了過去。
“喂,黃耗子!怎麼了?”黑影搭在黃興身上那隻手瞬間提住他的衣領不讓他摔倒,一邊問着情況。
保全聽這聲音覺得耳熟,忽然腦海中想起一個人。“你是白天的那個警察?”
“對,這些等會再說。把房裡燈開了讓這傢伙躺會。”
既然確認了對方是人不是鬼,也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按照他所說的保全趕緊把房間裡燈打開,二人一個擡着頭一個擡着腳把黃興擡到了牀上。
完了那警察點起一支菸,保全這時仔細一看果然是白天開車叫住自己的那個警員。這時候保全還不知道這個警員叫什麼名字,但想起他忽然出現在這裡難道說是跟蹤自己一路到這裡的?
保全正在這樣想着,忽聽警員開口道、
“喂,你抽菸嗎?”擡頭一看那人從煙盒裡抖出一支菸正要遞給保全。
“不用,我不會抽菸。倒是你爲什麼在後面跟着我們。”
聽保全這麼問起,姚江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直接說了“我在這附近巡邏想上來看看這裡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正好看見你們就上來打個招呼。誰想到這傢伙這麼膽小,直接給嚇暈了。”他指了指躺在牀上昏睡的黃興。
“我叫姚江,你是叫保全對吧。”保全緩緩點點頭,但沒有接話。
姚江又吸了兩口煙,他料想這兩人恐怕也是來這犯罪現場的。不管這二人處於什麼目的在這裡問了恐怕也不會回答,再想起白天葉所長說過的話索性讓這叫保全的年青人看看,說不定能搞出點門道。
這樣想着,姚江也就直接提了出來。
“小夥子,來幫我看看現場。看有沒有什麼發現。”說罷也就自顧自的在周圍觀察了起來。
保全心想“這人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本以爲會盤問我們爲何來着。沒想到竟然隻字未提,會不會是一路跟蹤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雖然看不透他在搞什麼鬼,但既然說了讓幫忙看也正好有個理由能觀察一下。”這樣想着,保全也開始查看四周尋找線索了。
屋子不大,除了一張牀一張書桌一個櫃子也沒有其他的。看得出在這裡住的女孩過得很清貧,書架上的書也是筆記滿滿。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保全又去翻看了衣櫃中的衣物。
“果然如此”保全喃喃自語道,卻被姚江聽到了。
“喲,大小夥子翻女孩子內衣,這可不太好吧。”姚江表面上是在開玩笑實際上是想知道保全在想什麼。
“找線索自然要看了才行,忌諱這些怎麼搞清楚真相。”
“那你搞清楚沒有?”
相了一會保全對姚江說“之前根據這女孩死的情況推斷是**殺人或者誘姦殺人,但根據這女孩的生活環境看並不像是輕浮的女性。而且門鎖沒有被破壞的情況,我覺得蓄意殺人的可能性很高。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姚江又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後才說到。“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死者沒有被**的跡象。屍體上也沒有掙扎或者被毆打的情況,死因是窒息只有脖子上有勒痕。”
姚江把最後一口煙吸完並在門口用腳踩滅菸頭,這才緩緩道出最後一條信息。
“脖子上的勒痕是兇手帶着手套乾的,所以沒有留下指紋。”
“還有個問題,死者被發現的時候聽說衣服都被人脫掉了對吧。脫掉的衣服在哪?是什麼樣子的。”
姚江饒有深意的看了保全一眼,露出很是欣賞的模樣。他兩部走到牀邊用腳踢了踢一個小凳子,又把手機裡當時的照片給保全看。
“衣服是放在這個小凳子上的,當時是找個模樣。”保全接過姚江遞過來的手機,照片上就是牀邊那個小凳子。上面整齊的放這一摞衣服,內衣和外衣都整體的疊成一垛。
“果然就是這樣了。”說罷保全把手機遞迴給姚江,自己跑到書架上抽屜裡翻找着什麼。
“你是不是想找這個?”姚江看着保全四處翻找,索性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證物袋。袋子裡是一本筆記本看上去略舊,筆記本里似乎還夾着東西。
姚江順手一拋扔到保全手裡“沒事,打開看吧。都是已經檢查過的了。”
保全打開袋子,翻開筆記本。沒翻幾頁一張照片出現在眼前,照片上是一對親密的男女。“這女的就是死者嗎?”保全問到。
“沒錯,你是不是想說那男的是誰?我更你說……”姚江正要說着,保全打斷了他。
“這男的與本案無關,調查他毫無意義。”保全堅定的眼神告訴姚江,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哦,那你說說看。”
“這起案件發生後有許多謠言,大部分都是說這女孩到處結交男人生活不檢點才被人抓住機會。但真正認識這女孩的人卻都說他是個好學生,幾天年勘察了現場可以從這裡的陳設、女孩的服裝、以及死亡情況斷定真相是後者。”聽到保全這麼說,姚江很有興趣示意他說下去。
“這裡的書籍全是教材習題,而且大都是經常被翻看有很多筆記。要做這些事情必然沒有多餘時間娛樂,況且這女孩衣服樸素並沒有幾件時尚衣物自然不會出入娛樂場所。更可疑的是屍體狀況,未遭到性侵暫且不說就從脫下衣服的擺放層次和樣子就能推斷出。做這件事的一定是女性,男性不清楚內衣結構不可能脫得這麼整齊且順序正確。並且脫衣服時並未在死者身體上留下更多痕跡,如果兇手是男性性格是否毛躁暫且不說,單憑面對死者**便無法保持如此鎮定的。”
聽完保全的分析姚江並沒有沉浸在思考之中,從他的反應看他是很認同保全的推理的。但同時也說明另一件事,這些推理結論他早已知曉。
“這些結論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今天爲什麼過來?”保全已經猜到案件真相,但另一個疑問卻又冒了出來,保全選擇直接提問。
“我只是來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些證據。倒是你們爲什麼在這。”
“這小子確如葉局長所說的那樣,但目前看來也幫不上忙。”姚江在心裡盤算着“乾脆將他們的事情點破,讓他們自己覺得理虧。我在給他臺階下讓他們自己散了算了,畢竟還是孩子沒必要耽誤時間。”這裡姚江所說的事,其實是指保全和黃興來這裡的原因。要將知道他們是想來現場看看,但當着警察面這麼說可是就是沒事找事了。
“死者是被下了迷藥昏睡過了是嗎?”不知道保全確實是想到什麼還是可以不去理會姚江的問題,但從他眼神中姚江看出了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屍檢報告裡確實有提過,這條線索很重要?”姚江疑惑的問到。
“死者手機呢?應該被作爲證物保存了吧。”保全又問到,姚江有些不耐煩的點點頭。
保全露出自信的微笑“姚警官,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查一件事情便可以準備去抓兇手了!想必你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標吧,沒錯兇手就是死者的閨蜜之一!”
姚江簡直不敢相信,什麼叫查一件事情之後就能抓人。監控了幾個犯罪嫌疑人至今未實施抓捕,就是因爲一直找不到確切的定罪證據。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深得局長賞識,但僅僅憑着剛纔那些性息就能找到定罪證據,這也太過荒唐了吧。
但接下來的時間裡,保全詳細闡述了關鍵信息及定罪方法後,姚江連感嘆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立即趕回警察局着手調查。倒是把保全撂在原地不管不顧了。
姚江走後不久,躺在牀上的黃興終於有了動靜。剛醒來看到保全便在恍惚之中,唧唧歪歪開始了訴說。
“保全呀,我在那呀?剛纔做了個噩夢嚇死我了。”
“你要講故事之前,我可要先告訴你。我們就在昨天命案的案發現場,你躺的牀就是死人的那張。”
保全說罷,只見黃興跟個彈簧一般搜的一下便跳了起來。在全身上下一頓亂拍拉着保全就跑出了屋子,哪還管噩夢不噩夢的。只把保全逗得咯咯直笑。
當晚告別了黃興,保全便打了張車回到家中。此時時間已經不早了,洗洗也便睡了。睡前錢慧惠曾來詢問最近保全的情況,上學沒多久穿衣打扮風格和作息時間改變較大,錢慧惠有些擔心所以來詢問。
二人雖不是真母子,但幾年相處下來也勝似母子。聊了會家常保全還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想到保全這孩子一向成熟得早錢慧惠也便安心了。
晚上躺在牀上,保全想起至親兄弟林樑偉。最近一段時間光顧着調查老鵰疏於聯繫,不知道他那邊生活是不是還習慣和一羣不靠譜室友的相處是否愉快。想到這裡,保全決定明天有空的時候主動與林樑偉聯繫下。今天一天經歷這麼多也是累了,保全沒想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保全因爲追查老鵰的行蹤而屬於和林樑偉聯繫,林樑偉這邊也是一大堆的問題急待着解決。剛被宿舍幾人莫名其妙的推入一場比賽風波,這剛打完擂臺想談談心聊聊天卻又莫名其妙被選爲社長。
清晨是一天活動的開始,在經歷了一夜輾轉之後。林樑偉終於還是帶着惺忪的睡眼從牀上爬了起來,他叫醒了同寢室三個很會找事的“孩子”。令林樑偉感到慶幸的是,至少洗漱和吃早飯時這三個“大孩子”不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
或許林樑偉的判斷出了錯,又或許麻煩的根源並不是他們三人。在四人踏進食堂的同時,有一個人正迎面走來。
於是奇妙的一幕就發生了,靠後的三人拼命的挺高了胸膛像三座大山一般要迎過去,
而站在排頭的林樑偉卻想極力躲開。但無奈三座大山不可動搖,他們將彷彿是受了驚嚇的兔子般的林樑偉推到了村花面前。
“喲,這麼早吃早飯吶。”林樑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喂喂,是你們平時都太晚起來了。今天難得早起纔會遇到我,我可是生活很有規律的人。”所謂不打不相識,經歷昨天一場擂臺大戰大家互相之間都有了瞭解。雖然雙方比試還沒有結束,但能感覺到彼此的關係還是融洽了不少。
臨走時村花還不忘激勵一下野狼隊。“雖然射擊比賽你們贏的可能性基本沒有,如果能和我打平我請你們吃飯喲!”說罷便瀟灑的離開了。
“嘿,這丫頭竟然敢挑釁!”小個子劉鑫跳出來抱不平了。
“人家確實有資本吶~射擊比賽開的就是真實力,從平時成績看咱們三個都沒戲。”柯振華慣例性的跳出來潑冷水。
“那今天比試怎麼辦?”問這問題的竟然是林樑偉,因爲他也沒有任何頭緒應對這個難題。
沉默,隨着而來的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大家就在這樣沉默的氣息中吃完了早餐,餐後柯振華用一種另類的方式打破了沉默。
“我去買酸奶你們要嗎?”
其餘三人雖然眼神之中透出的是死寂,但還是勉強的用點頭來告訴柯振華“我要”。
“我去上個廁所。”隨着柯振華和劉鑫各自離開,只留下林樑偉和陸光榮二人還坐在那。
“對了,光榮。這兩天你狀態不錯嘛,今天射擊就看你的了。”開口的是林樑偉。
“我一直都這樣,靠我沒前途的。”
“別裝了,你影藏實力無非就是想低調。昨天稍微一認真不就立馬展現出來了嘛,射擊我真沒信心。今天下午勝敗可就指望你了。”
“……”陸光榮沒有回答,只是帶着笑容若有所思的摸樣想了想。
說起這陸光榮,林樑偉就一直覺得他是個很有本事的人。雖然平日裡各種懶散不求上進,但是該聽的課該乾的活可是一點沒少幹。有的人上課看着樣子很認真但實際上在發呆,而陸光榮這種看似在睡覺可是真的在思考。
有很多時候聰明人往往會顯得蠢笨,他們知道怎麼用最小的付出換取最大的回報。最小的付出是什麼,不是把卷子寫滿每一道題都答對,也不是每科成績都拿個第一。把能夠達到及格線的題作對了,把能夠完成目的的活幹了這纔是最小的努力換取最大的收貨。而陸光榮就是這樣的人。
一個人願不願意把一切展現出來,就看他對這件事有沒有興趣。林樑偉今天就把寶壓在陸光榮身上,他認爲陸光榮對這事有興趣。所以當劉鑫和柯振華嘗試各種玄學寄希望於林樑偉能超常發揮的時候,林樑偉則是去調動陸光榮希望他能認真對待。
不管最終的結果怎麼樣,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爲這個小集體而努力着。
轉眼便到了射擊訓練課,雖然沒有勝利的信心但幾人還是摩錢擦掌嚴正以待。課程教學部分結束進入自由訓練階段,因爲射擊課程使用考試模式評定所以柯振華特意找到教官討論比賽的事。
每堂客每名學生訓練用**實有數量限制的,而且開展個比賽也不影響教學反而能利用競爭調動學生積極性。很快教官便同意並主動充當起了裁判。
學校的射擊課程所採用的是2005式9mm轉輪**,摸樣類似於短款小一號的美國西部片裡大家熟知的左輪槍。對於一些特殊警種則會使用92式9mm**,那款槍形就更接近現代**且握柄處有本國特色五角星一枚。
因爲是一個人對四個人,所以公平起見村花有三次射擊機會最終成績取最好的一次。涉及順序按照村花、劉鑫、柯振華、村花、林樑偉、陸光榮、村花這樣的順序進行。
首先上場的村花,只見她從容的走上射擊場不慌不忙的檢查好**裝彈。檢查無誤後左手持槍右手一拍轉輪,轉輪旋轉之時做手一抖轉輪分毫不差扣入槍身。整個動作瀟灑帥氣和電影中那些牛仔簡直毫無區別,這一套下來引起了同學整整驚歎。
只見村花周手握槍右手輔助將槍舉到與視線平齊,稍微瞄準了一下只聽有節奏的三聲槍響後裁判爆出了9、7、7的成績。
這個成績自然不是平時訓練的最好成績,但相比平均水準已經很不錯了。
“小個子,今天看樣子還有的一拼。加油!”既然柯振華說了還有的一拼,那一定要發揮出超平均的水準才行。
劉鑫打頭陣,他走上前去拿起訓練**按照平時訓練的流程準備完畢。不一會只聽啪啪兩聲後竟然傳來了扳機空響的聲音,這是大家都愣愣的望着劉鑫。
只見劉鑫將手裡的訓練槍擺弄了半天才撓着頭回頭說道。
“不好意思,槍裡總共五發**。乾脆直接就用了,少上一發**。”
靠,感情劉鑫這傢伙緊張到這種程度,連**能夠搞忘了!忽然一下子所有人對劉鑫都充滿了失望,包括林樑偉在內的所有人都是。
預知射擊比賽結果如何,還請等下午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