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不是想要你這聲謝,你看重的人,我自然也看重。同樣,你痛恨的人,我也痛恨。唐家因爲唐素容身居貴妃高位,這五年來在朝中顯赫無比,就連唐榮軒這個只知道走狗鬥雞的紈絝,慕容蒼也封了他做欽差,巡查利州一帶。”
“唐榮軒……”唐果兒嘴角挽起一個冷笑,“慕容蒼是被唐素容迷昏頭了,讓他做欽差巡查地方,與把銀子往唐家的庫房裡送有什麼區別?”
“果兒,這其中原因說起來,和你還有些關聯。”
慕容蒼淡淡道,“當年你讓雲清嚇得他不能人道,這些年,何氏遍尋名醫爲他診治依舊無果。這次聽說利州出現了一位神醫,想必這纔是唐榮軒去利州的真正原因。我們這次迴天都,正巧經過此處。”
唐果兒心中一亮,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既然肉都送到嘴邊,還能放任他逍遙?替月影報仇,就從唐榮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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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州,一家人聲鼎沸的醫館外,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馬車小窗上的簾子被掀了起來,露出一張還算俊秀的臉。
那人朝外看了一眼,便一把甩開了手上的簾子,扭頭朝着車裡一個衣着華美的夫人道,“娘,我早就說了,讓利州府事先清場,你看這麼多人,排隊要排到什麼時候?”
“榮軒,娘也不想去你排隊,但是,娘事先打聽了,這位神醫性情古怪,四肢健全的病人都必須親自排隊求醫,否則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醫治。”
華衣夫人正是何氏,她此行利州就是擔心唐榮軒會生出什麼岔子。
她的六子唐遠揚前年入宮,貪玩不慎失足從假山跌入荷池,頭部在池底亂石上磕了,不僅變得癡癡傻傻,還成了半身不遂,如今唐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就只能指望榮軒了。
她曾經請過京都名義秘密爲榮軒瞧過,是因爲驚嚇過度造成心理陰影而誘發的不舉,只要能克服這一障礙,抱孫子就指日可待了。
想到這裡,何氏又耐心勸慰道,
“榮軒,你就下去耐心的等一等吧,就當是爲了你的身子。你難道忘了,你大姐答應了你什麼?你要是身體康復了,就向皇上求親,將五公主晴依嫁給你,到時你不但可以抱得美人歸,還能成爲一朝駙馬,風光無限。”
唐榮軒聽到何氏提起晴依,臉上的不耐立刻消散了大半,不屑的哼了一聲,
“現在我身子有恙,晴依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這門親事。等我身子好了,我就不信還比不上那個死了五年的雲淵,她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
“既然你知道這其中利害,那就壓着點你的驕縱脾氣,等會千萬不可得罪神醫。”何氏猶不放心的再度囑咐道。
“娘,你放心好了。爲了我的身體,我一定會忍的,神醫要是敢給我臉色看,等他治好了我,我再讓人砍了他解氣也不遲。”唐榮軒眼睛一眯,一揚腦袋彎身鑽出車去。
何氏留在車上,微微掀了小簾子看着排隊的長龍,不禁捏緊了手中的錦絹。
但願這一次這個神醫真的能治好她的榮軒,否則一旦三姨娘這一胎生的是個男孩,她的地位勢必會受到極大的衝擊。
她已經不能再爲老爺生孩子,即使這次她依然弄死了這個孩子,但是唐府後院還有那麼多的姨娘,若是接連的幼子去世,老爺必定會懷疑到她頭上。
能讓她永保主母地位的辦法就只有榮軒康復了。
車外的隊伍漸漸短了,過了片刻之後,終於輪到了唐榮軒。
他朝着車上的何氏點了點頭,信心滿滿的走進了醫館。
整間醫館中飄散着淡淡的藥味,其間還夾雜着一股極其舒心的清幽香氣。
唐榮軒剛循着香氣走進醫館的大門,立刻有一名美貌的女子迎了上來,笑面如花的詢問道,“公子何處不適?”
“你是傳聞中的神醫?”唐榮軒目光掃了一眼女子,最後停留在她傲人的胸前,臉上稍稍挽起一抹笑意。
“自然不是的,凡是求醫者都需要向我簡單的闡述病情,病情輕者,我便留下治療,嚴重者纔會上報給我家主子。”
唐榮軒當即明白過來女子口中的主子就是那位神醫,他目光落在女子殷紅的檀口上,心底莫名生出一股燥意,可下面卻依然絲毫沒有反應。
他不禁懊惱道,“我的病只能親口告知神醫,姑娘可否帶路?”
美貌藥侍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轉身拿了紙筆,一直走到唐榮軒更前,“公子若是不方便說,可以寫在紙上給我,我看了自會告知公子去留。”
唐榮軒猶豫了一下,想起何氏的囑咐,接過紙筆寫下了病情。他將紙抵還給藥侍,“我這病情,遍尋無果,只能找你們神醫治。”
藥侍看着唐榮軒所書,愣了一下,突然朝他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公子,你這病情其實用不着神醫,奴家……奴家可以爲你醫治,保證人到病除。”
她雙頰一下變得緋紅,眼底秋波婉轉,看向唐榮軒的眼神裡帶着羞怯卻又魅惑,“公子請跟奴家來。”
清純與嫵媚的神色一下狠狠撞擊在唐榮軒的心裡,他不由自主的走向藥侍。待走近之後,藥侍伸出手指勾住他的腰帶,牽引着他往內室走去。
越往內室,那股莫名的香氣越發濃郁起來,唐榮軒只覺得自己整個都都飄飄然了一般。他嚥了一口口水,“姑娘這是要帶我去哪?”
“自然是帶公子下去醫治,你到了就知道了。”藥侍輕輕一笑,臉上的笑被紅霞浸透,剎那風情萬種。
唐榮軒似受了誘人忍不住在藥侍的臀上捏了一把,柔軟至極的觸感,讓他流連再三。
他的舉動並未引來藥侍的惱怒,女子反而嬌笑道,“公子莫急,等會到了屋裡,奴家自會好好地替公子治療一番。”
唐榮軒心中狠狠一動,霎時明白了藥侍話中的意思,身下似乎在這一瞬竟然有了輕微的反應。
他當即毫不猶豫地攔腰抱起她,迅速走進內室。
房間是一片深紅,屋裡正中有一個大香爐,正飄着縷縷輕煙。那香味,就是這輕煙中散發出來的。
唐榮軒抱着藥侍迫不及待的走向牀邊,一把將她推到在牀上,伸手就去撤她的腰帶。
藥侍連忙制止了唐榮軒的動作,嬌聲道,
“公子,你現在的身子狀況不能急,否則就功虧一簣了。這房中點着的是我家主子特製的催情香,此香的藥力現在還沒有完全在你身上那股發揮出來,你請再等等。”
“美人,還要多久這香才能發揮藥力?我快忍不了了。”唐榮軒額上冒出細汗,面色一片潮紅,再度情不自禁的脫起藥侍的衣服來。
藥侍推攘兩下,終究拗不過,很快衣衫便被解開,只剩下肚兜褻褲勉強蔽體。可她的身材卻是極其傲人,半遮半掩之下,更加誘人。
唐榮軒只覺得腦袋一熱,身上某處也蓄勢待發。他心中大喜,憋了忍了這麼多年,今日他終於可以重振雄風了!
他從藥侍的身上移開,站起迅速將自己拖了個精光。正準備再度撲向牀上,一隻雪足輕輕抵在了他的胸上。
藥侍半撐起身子,從凌亂的衣衫中找出自己的腰帶在唐榮軒眼前一晃,媚聲道,“公子可不能就這麼撲上來,你這樣做,堅持不到半刻。奴家有個好辦法,可以讓公子你更久一點。”
唐榮軒心癢難耐,卻因爲藥侍的話強行忍住了衝動,只要他的身子能好,以後多的是溫香軟玉在懷。
而眼前這美貌惑人的小妖精,他也可以帶回唐府,想怎麼玩怎麼玩。
“奴家必須將公子的手腳縛住,只有這樣才能讓公子接受治療。”藥侍從牀上坐起身子,胸前一片雪色。
唐榮軒咬咬牙,躺倒牀上,手腳張開,“美人,你快些綁了我開始治療,我實在忍不住了。”
“奴家這就準備。”藥侍從唐榮軒身上翻過,胸脯在他鼻尖一蹭,他狠狠地戰慄了一下。
下牀之後,她手腳麻利的將他的手綁在了牀頭,緊緊的打了兩個死結。
唐榮軒察覺到手上的緊勒感,有些微惱道,“美人,你綁得太緊了,勒痛我了。”
藥侍聞言衝他甜甜一笑,撿起地上他的腰帶,一邊利落的困住他的腳一邊輕聲道,“公子,稍後會更痛的,不將你捆緊點,奴家害怕你受不住,從牀上跳起來。這牀頂的木頭可硬着呢,到時像你家那六弟磕壞了腦袋可就不好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六弟可壞了腦袋?”唐榮軒心中一冷,理智恢復了大半,立刻想起身問個明白,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得嚴實,手腳都無法動彈了。
此時此刻,此種境地,任他再是色慾薰心,也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當即沉了臉色,惡狠狠看向藥侍,“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藥侍扭着腰肢走到牀邊,掃了一眼他,臉上的媚色霎時蕩然無存,一股屬於殺手幽深的冷意從她的眸底散發出來,
“你不是想要我幫你治療嗎?那自然是幫你治療你不舉這頑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