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終還是沒有聽夏夢涵的,我去找了她,當天晚上,我打了個電話給李帥,和他坐着晚上的大巴車,就去了夏夢涵的老家。
到夏夢涵家鄉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我拖着疲憊的身體,看着到處充滿着田園氣息的山村,我長吐了一口氣說:走吧!
李帥跟在我後面,也是一言未發。我倆之間無形之間就像形成了一個肅穆的屏障,帥氣但又刺骨。
我來到那棟夏夢涵的老家的家,門外被一把生了鏽的鎖給鎖住了。我想了想,一腳踹了上去,被雨水打磨過的鎖就是不堪一擊,大門撞在牆上咔嚓咔嚓的響,我看着裡面,不重不緩的走了進去。
走到門口,那裡只是被一根細弱的木枝給攔住了,而我看到那根木枝的時候,我終究沒有了勇氣再推門進去。
我還記得,那天我和夏夢涵離開的時候,她調皮的從地上撿了根細木枝卡在了門把上,而這根就是那上次的那根,完整無缺,沒有動過。
李帥在後面看我不進去,忍不住開口問我:不進去嗎?
我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站在門口,看着狹窄的路,我說:去看看夏父吧。
其實李帥並不知道夏父是誰,不過他大概猜出了我要去哪,他沒之聲,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沒打擾我。
後來,我們到了那裡,我看着一望無際的平坦土路,哪裡還看得到還有什麼墳啊。我心一沉,拉着臉問:怎麼回事?
李帥走了過來,看了看前面,說:我去問問那個老村長。
說完,他就往回跑去了。我看着前面的景象,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答應過夏夢涵一定會守住的,可是才過了多久,我還是沒有能夠信守諾言。
沒一會兒,李帥就和那老村長一起來了,那村長看到是我,忙攤攤手說:這個是國家說的,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說:我記得你們上次明明答應我不拆的。
那老村長臉色一僵,不知道說什麼好,又看這李帥,李帥就走過來跟我說:在路上我也問了,其實這個真是國家規定了的。夏父他們也被牽到另外一座山去了,其實也差不多的。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砸吧砸吧嘴,不再說了,李帥還給那老村長使了個眼色,老村長逃似的趕忙就走了。
其實,我都看在了眼裡,的確,我也沒能
夠發脾氣的資格,畢竟這於情於理,我又怎麼可以蠻不講理呢,但一想到夏夢涵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肝腸寸斷的樣子,我就心痛的厲害。
後來,我也叫李帥離開了,我看着土路,看了一下午。
從夏夢涵老家回來的時候,我睡着了,一天一夜沒閤眼的我,還是吃不消人的自然新陳代線。
從車站出來的時候,天還微微亮,吹過來的風還有些冷,我本以爲我要坐車回去的,但沒想到,我一下車就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開到了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發現是上次接我爸的司機。
那人下來幫我開了門,李帥先我一步高興的上車了,我猶豫了一下,也跟着上去了。
一路上,司機都一句話沒說,我覺得乏味,就說:大叔,你放首歌吧。
“是的,楓少!”司機突然喊着。
我聽着,詫異的愣住了,還是李帥反應的快,一下就興奮的捶着我的胳膊說:楓少,楓少。
我瞪了他一眼,轉頭看着窗外不理他了。
後來,我讓司機把我們送回了學校。當時,我一下車,才反應過來,周圍那些詫異的目光,我忙拉着李帥跑了。
跑到個角落後,我才停了下來,李帥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錢了又不是你的錯。
我瞪了他一眼,沒跟他瞎扯,想着老爸躺在家裡地上的那一刻,我使勁的甩了甩頭,沒有再想。
一天兩天過去了,我終於不得不承認夏夢涵走了。那幾天我時常走到高二教學樓那,看着他們下課,看着他們離開,最後,我再一個人走過一個又一個的教室,向裡面尋找那熟悉的身影。
但後來,我沒再去了,緊張的學習生活還是讓我想夏夢涵的時間越來越少。
一個學期即將過去了,我們終於走向了倒計時。秋季匆匆的過去了,冬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我們班值得高興的事,是我們又拿了全校第一,校長在學校狠狠的誇獎了我們一番,說我們好好保持,就有希望百分之百上本科了。
當時,我們班上高興壞了,大家齊聲振呼。
而我還在穩定的進步着,按照老師的話說,我真的靜下來了,認真學習了,他們都拍着我的肩膀說:保持着,只要保持這種趨勢,你考個十大名校輕輕鬆鬆的。
那時,我終會很認
真的點頭,因爲我還記得夏夢涵跟我說過,她會跟我上同一所大學的,而以她的成績肯定可以。
但每每想到這些,我又忍不住悲傷,因爲夏夢涵還在不在讀書,我都不知道。
那一天,平安夜。我本來覺得和幾個基友一起吃個飯就會過去的。但有個事卻悄悄的發生了。
那晚,我們正互相分享着平安果,和祝福語。同桌小剛卻突然拎着一袋子蘋果拽着我的胳膊說:楓哥,走,我們去給老師發平安果。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麼叫我,因爲我之前我在老師心裡無疑就是差生,不過我進步的那麼明顯,老師也經常誇我,所以小剛就經常拉着我去辦公室,看看考試成績,拿拿作業什麼的。
我本來不想去的,因爲我也沒有發現我自己人緣那麼好,居然班上大部分的同學都給了我平安果,而且還有一些是其他班的同學擺脫我班的同學給我的。
借那個同學的話說就是“你的花癡愛到了!”
每每這時,我都會一笑置之,但這次收到這麼多平安果,我怎麼也得送回去,所以我想着順便也可以去超市買一些。
出了教學樓,小剛就特別的激動,走的都快,我在後面喊他,讓他慢點,可他反而催我說:快點,不然等會上課了,我們就找不到老師了。
聽他這麼說,我只好小跑着跟了上去,看到他往王小晴辦公室,我有些不自然的問:我們先去王老師那嗎?
其實我剛纔是想,王小晴那最後一個去的,我正好可以推辭去超市買平安果,就不用去了。但是小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那肯定先給王老師送了啊,王老師是我們班主任,不給她先送,那還給禿頭送啊。
聽他這麼說,我樂得笑了一下,禿頭是我們班的化學老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大學的時候,做的實驗太多了還是怎麼了,光光的頭頂很是亮眼。
“好了,別笑了,快走吧,不然真的晚了。”小剛在前面催我,我誒了一聲,忙跟了上去。
可還不待我靠近,小剛突然回頭給我伸出手指擺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感覺奇怪,他又指了指王小晴的辦公室,慢慢的靠了過去。
我忍不住好奇,也靠了過去。但聽到裡面的聲音,我頓時有些傻了。
“小晴,你嫁給我好嗎?”一個男人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