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強子又端了些粥給我喝;我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就狼吞虎嚥了起來;他對待自己人總是這樣,表面粗糙,內裡細心的很。
喝完粥,我跟強子說我要回去。可是強子卻開口阻止了我,讓我在他這裡睡就是。
可我擔心老媽會擔心,而且我答應過她,再也不讓她以爲我又走了;所以我挺着急的說:強子,我要是不回去,我媽肯定會擔心我的。你也知道我媽的脾氣。
強子淡然的笑道:那沒事,等下你打個電話就行了;要是陳大娘不同意,我再接下電話,解釋一下,陳大娘肯定同意的。
強子說着說着,似乎想到了以前童年快樂的時光,他發自內心的笑了,接着說道:楓,我好久沒見到陳大娘了,下一次我們一起去你家怎麼樣?
強子目光熾烈的看着我,一副滿懷期待的樣子;我看他那樣,有些好笑道:誰不讓你去似的,要去就去唄,只是我可不跟你一起去,誰知道你小子會不會坑我。
“好你個楓子,看我不揍你。”強子聽出了我的玩笑話,瞬間就撲過來,和我扭打在了一塊。
而我因爲刀疤沒事了,胖墩也沒事了,心情暢快了不少;一時間我也不着急去看他們,所以倒也和強子玩的不亦樂乎。
週末的時候,強子還要我待在他那,可是我着急的想看看刀疤怎麼樣了,所以我拒絕了他,一個人坐上了公交車來到了縣醫院。
一到了醫院,我纔想起自己都向強子問刀疤在哪個病房,而看着諾大的醫院,我只好走向前臺問着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護士小姐。
“請問,能幫我查一下我同學的病房在哪嗎?”我看着她,面帶微笑的說。
她聽到有人說話,立刻擡起了頭,看到是我後,原本木木的臉瞬間面帶微笑起來,她溫柔的說:你同學叫什麼名字啊?
那時候,我被她的表現弄的挺得意的,但也沒有太表露出來,微笑着說:祝海。
“哦,好,等一下啊。”說着,她就在那敲擊着鍵盤,沒一會她就開口說:在405號病房。
我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轉身剛要走,卻聽到了後面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
那時候,我問道了病房號了,也不着急,於是就轉過了頭去;只是令我沒想到的事,我居然遇到了熟人,但似乎也不太熟。
我喊了她一聲,可她好像沒有聽見,跟着病牀上的人飛快的跑着;當時我看她那着急的模樣,也顧不得其他趕忙跟了上去。
一直到一個急診室門口,病牀被推了進去,而她就在那踱步一直打着圈走着。
看到她一個人,我不自覺的走了上去,嘴上邊喊道:夏夢涵!
沒錯,她就是夏夢涵,我們只有短暫的交流,認識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剛剛在大廳我依舊一眼認出了她。
她似乎沒有聽到,一直在那裡打着圈,手指一直摳着另一隻白淨的手心。
那時候,我突然停下了,我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身份上去和她打招呼,畢竟可能她已經把我忘了呢?
想着這種可能,我趁她還沒有看到我的時候,我連忙轉過了頭,徑直的走了。
後來,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刀疤住的那個病房,其實只是在夏夢涵那個急症病房的右邊拐角,但是我就是找了好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着夏夢涵的事,還是什麼。最後,我甩了甩腦袋,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時,我就看到了刀疤,他正木木的盯着牆上的電視;看到他瞪大的眼珠子,我那沉重的心才真的放了下來。我喊了他一聲,他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稍微的撇過頭看了我一眼,就立馬瞥了回去,但是一下就睜得比剛剛還大的眼珠子看着我,吃驚的喊:楓、、楓哥。
我笑着走了過去,大聲的誒了一聲,他一聽,眼眶卻突然紅了下來,激動的喊着:楓哥!
這次,我也哽咽了,扶着他的肩膀,按住他要做起來的身體,說:楓哥對不起你,楓哥來晚了。
刀疤早就跟我說過他父母常年在家農耕,所以他壓根就不會告訴他父母發生了這樣的事,所以也就有了他剛剛孤獨一人看電視的畫面。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我,我又能怎麼不感動呢?
聽到我自責的話,刀疤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說:哪有的事,楓哥,你是不知道,我在這醫院伙食那是好的很,天天三餐有魚有肉的
,身體都結實了不少,下次再挨刀肯定刀都捅不動。
我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明明是我對不起他,現在反倒是他說着安慰我的話。
“嗯,你放心,等你傷好了,我們天天吃大魚大肉的。”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裡更是發着誓言:這輩子,我絕不再讓自己的兄弟爲我受到任何傷害。
看到我有些冷的目光,刀疤故意說着些在醫院病房的趣事,他還說給他換藥的是個小美女勒,年紀也不大。
他這麼說着,我忍不住打趣道:你那麼喜歡,要不要楓哥幫你追到她?
然而我沒想到的是,刀疤的那黑色的臉蛋居然破天荒的紅了,黑裡透紅的,別說還挺好看的。
刀疤不好意思的說:楓哥,你別逗我了,我自己什麼本事沒有,別害了別人小姑娘。
我沒在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他幾眼;後來我們又聊了好一會天,但是我總是有一大沒一搭的接着話。
刀疤看我這樣,就說:楓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這也沒什麼好玩的。正好我也困了,想睡會。
“真的,那行,你先休息,等會我給你送些吃的來,剛剛走的急都給忘了。”說完,我就走了,只是沒有往樓下走,而是徑直來到了剛剛的急症病房。
後來,我才知道刀疤是看出來了我的心不在焉,他講的那麼有勁,又怎麼會困呢,只是那時的我心真的不在那而已。
當我在轉角看的時候,急症室的門已經被推開了,那醫生並沒有着急走,而是在和夏夢涵交談着什麼,我離得太遠,也沒有聽清;但是那他們說着說着,夏夢涵突然拉住了醫生的衣服,喊道:醫生,你能不能先讓我爸住院,改天我一定把錢教上去。
這句話,夏夢涵說的挺大聲,我聽見了,她說的很無力,楚楚可憐的,我站在遠處,心都軟了;但是那醫生卻是冷冷的甩開了夏夢涵的手,再那說着什麼。
只見夏夢涵那原本因爲着急而憋紅的臉龐更加的顯得無奈了,可就當她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張卡豁然舉在了她的面前。
她驚疑的眨了眨眼,隨即又看向了拿卡的主人,驚呼道:陳小楓,怎麼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