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金眼的嫌棄,已經幾乎要凝成實質了。 !她下打量了周青一眼,冷笑道:“你,還一枝花,呵呵!”
這個“呵呵”打擊得周青捂着胸口敗退,控訴地望着周金,不滿道:“咱們都相處了這麼多年了,難道彼此間沒有生出點情誼嗎?我還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了?”
回答他的是周金一對快要翻到天的白眼,“從來都不是。”
“好吧。”周青終於不再耍寶,在蘇幕遮認爲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時候,見周青滿臉嚴肅地說道:“不說咱們之間的事情了,實事求是的講,咱們一行人,我,周赤,周赭,還有蘇先生,哪一個不是難得的美男子?天天與我們這些美男子朝夕相對,你居然還會對着一個外人發花癡。你這不僅是定力差,也是對我們的魅力的一種侮辱啊!”
到了這裡的時候,蘇幕遮總算是看明白了。原來周青一直是在逗周金,這惡劣的性子也是沒誰了。只是說話說話,帶他幹嘛?
周金跟周青一直不太對付,聞言立即對他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請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嗎?你絕對不在這個"難得的美男子"的範圍之內。”
周青簡直傷心欲絕,丟下一句“我去幫他們做晚飯了”之後,拽着蘇幕遮一起離開了房間。
蘇幕遮:“…………”等等,這關我什麼事?
蘇幕遮走之後,周離淡淡地看向了周金。周金悚然一驚,連忙朝着周離跪了下來,向他道歉。
周離只是掃了她一眼,並沒有開口讓他起來,而是問道:“那人還有什麼其他特徵?”
周金回憶起那好看的公子,再想想其他的細節,連忙回答道:“他長髮黑眸,身份應當不低。身的衣物配飾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實際都不是什麼普通的料子,家境也應該不錯。除此以外,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僕從,年約二十歲左右,有一雙紅色的眼鏡,應當是火系元素修煉者。”
周離這才稍微滿意些,朝她點點頭,道:“起來吧。”
周金閒了起來,之前見到那公子的驚豔感早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她雖然脾氣急躁,但是並不是見了美色走不動道的人,即使偶爾失態,也能夠很快的清醒過來。而因爲之前所受的訓練,在任何情況下,她都能快速地記住見過的人的特徵,並且分析對方的身份。
不過這對於周離來說,還是不夠的。若是有機會,周離還會讓周金繼續回去訓練。只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他這個做主人的
只能時不時在旁邊指點兩句,敲打兩下。讓周金能夠引以爲戒。
“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你們暫時觀察着那兩個人的舉動,不必做什麼,只要確定他們不是衝我們來的行了。對了你們的行動,別被他們發現了。”周離吩咐道。
周金將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在心裡,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等到周金走後,周離將桌子的那隻包袱拿了過來,然後打開,裡面的東西並不多——僅一件衣服,一塊玉佩,還有一隻放在盒子裡的毛筆而已。
這些東西並不出,但是對於周離來說,卻是最重要的東西,因爲這些東西是他那已逝的父母留給他的。在周離的哥哥給他下毒,要將他碰到巴蛇的出沒之地的時候,周離悄悄地帶了這些東西,只是因爲並不想這些東西留在府被毀掉,而且他也想在死的時候留些紀念?
雖然他後來活下來了…………
周離看着這幾樣東西,知道自己不能將這些東西長久地留在身邊。因爲以他哥哥那多疑的性格,應該很快知道他還活着的真相,然後派人來追查他。而這些東西帶在身,分明是引火燒身。
周離拿着三樣東西,用手指十分憐惜地細細撫摸,但是知道這些東西必須儘快毀掉。最終,他一咬牙,將毛筆跟衣服都扔進了一隻盆裡,點火燒了。
凝視着盆的火焰,周離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
而剩下的那塊玉佩,他確實無論如何也不想將其毀掉的。那是父母定情的信物,見證了他們之間的愛情,最後被贈予了自己~…………
周離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去找了一把刀,然後挽起袖子,在左邊的胳膊拿刀化出了一條口子,然後拿着玉佩,咬緊牙關,一舉將玉佩塞進了傷口之。
這個過程帶來的痛苦可想而知,但是周離咬緊牙關,愣是哼都沒有哼出一聲來。因爲疼痛,他的五官都扭曲了,臉色煞白,滿臉大汗。
這個痛苦的過程持續的並不久,待周離j將玉佩全都塞進傷口之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扶着桌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而後又找出了一瓶周藍給他的藥粉,灑在了傷口之。
頓時,那道傷口癒合了,彷彿之前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只那一處皮膚下的微微凸起,暴露了一點兒端倪。好在周藍的這傷藥效果十分好,也不必擔心會不會感染之類的。
******
周離對自己做的事情,其他人完全不知道。蘇幕遮站在驛站的廚房裡,十分認真地處理着食材。周青幾人雖然嘴不說,但是十分細心地,專門給蘇幕遮抓了一些能量含量少,即使普通人吃了,也不會出多大問題的獵物。對於這些,蘇幕遮心裡是很感動的。
他其實並不怎麼愛下廚,但是偏偏在廚藝有着很高的天賦。許多食材雖然蘇幕遮都沒有見過,但是隻要聽了其他人描述的相關特徵,他總是能夠馬找出處理這些食材最合適的辦法來。
蘇幕遮或炒,或蒸,或煎這些食物,又用了他自帶的一些調料,完美地將這些食物最大程度的美味給激發了出來,一時間,各種香味簡直充滿了整個驛站。不說待在廚房裡給蘇幕遮打下手的其他三人了,是另外兩夥客人,問道這味道,也是滿口生津,嗯,說通俗點是饞的直流口水。
玄衣公子坐在房間之內,看着僕從打了兩隻獵物跳進了自己的房間,不由對他撇撇嘴,直言:“要是什麼時候你做飯的手藝也這麼好好了。唉,沒辦法,這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
僕從沉默不語,拿着食材出去處理去了,對於自家主人的話根本不care,反正他家主人經常性的抽風,當這次也是抽風可以了。
而另一夥人,也是今天對老驛丞動粗,然後馬被玄衣公子教訓了的五個大漢,坐在房間裡更是聞着這股子香味,更是坐立難安。他們趕了一天的路,實際也又有點兒餓了,但是他們的這個小團伙裡,愣是沒有一個廚藝好的人。
“媽的,老子快忍不住了!”一個大漢拍案而起,看那模樣,恨不得直接衝到廚房去,搶光所有的食物。
這些人到底是在報\/社呢,還是在報\/社呢?
“除了今天能夠玄衣小子,驛站裡應該還有另外一夥人。我看了,好像有一個婆娘,一個小孩子,其他的都是男人。那小孩子倒是長髮黑眼,而那婆娘,長的也挺不錯的。”另一個長着一雙三角眼,滿臉陰鷙的傢伙也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話裡的意思究竟是什麼,j不言而喻可。他們這幫人其實是匪盜,平時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少這一件。那幾個人裡,是那小孩兒跟那個婆娘價值較高了,要是賣掉的話,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晚一起動手,除了那個婆娘跟那個小孩兒,再找一下他們間的廚子,要是那個人識相的話,讓他跟着我們,留他一條命,也未嘗不可。”
其餘匪盜倒是也沒有反對。
#我可沒有驢你,練好了廚藝真的可以救命_?乙(?)_#
*****
吃了一頓滋味十分不錯的晚餐之後,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蘇幕遮早發現了,這裡的黑夜,較之於他那個世界裡的夜晚,要黑暗的多。像是一方被打翻了的墨汁,尤其是在沒有星星跟月亮的夜晚,外面暗的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蘇幕遮雖然現在身體裡沒有了靈力,但是一雙眼睛還是沒有問題的,到了黑夜裡也能看清楚外面的東西。他憑窗眺望,看到外面的山林裡隱約有某些東西再移動。有的東西體型尚且還算正常,有的東西的體型便是巨大的可怕了。蘇幕遮知道那是什麼——那都是這個世界裡的怪獸。
客棧處於荒郊野嶺之,在這樣的夜晚裡,似乎連空氣都瀰漫了一股詭異的氣息,叫人不寒而慄。
“蘇先生在看什麼?”周離來到了蘇幕遮的身邊,跟他一起往窗外看,不過他什麼都沒有看到罷了。
“沒什麼,是隨便看看。”蘇幕遮笑了笑。“驛站在這種地方,住在這階段客人,不會被野獸襲擊嗎?”
對於這個問題,蘇幕遮真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