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決定,去鄰市,找一找嬴玖的父母。 !
這看起來並不容易,畢竟陸雲根本不知道鄰市的情況,跟那裡的警局也沒有什麼交情。那邊的人,並不會像隊長一樣給她儘可能的幫助。但是陸雲卻不着急,因爲她還有一個非常有用的方法。
“要不要我陪你去?”葉玄零實在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想陪着她一起去。
陸雲無所謂地揮揮手,“不用,你去班了,老是耽誤你的工作也不好。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能出什麼事情?放心吧。”
葉玄零最終還是沒有拗過她,只能不放心地先走了。
陸雲去高鐵站買了去鄰市的票,這條線路是今年年初才建成的,大大的縮短了去周圍幾個市的時間。從這裡去x市。坐高鐵也不過只要一個多小時罷了。
她隨着人潮了車,到達車廂後,找到座位坐下。然後掏出手機,開始搜索起嬴玖的事件來。
隊長說得果然沒錯,的確有有關於嬴玖的新聞,無非是爲她的死而悲痛,爲她因公殉職的精神而感動之類的,並沒有什麼多大用處的場面話罷了。陸雲皺着眉頭搜了一會兒,終於找到幾條較有用的新聞,面較詳細地講述了嬴玖的事情。
據說當時一起出警的警員有五個人,唯一犧牲的只有嬴玖,其他人甚至都沒有受什麼傷。而警方的解釋是,並沒有想到那些搶劫犯會在身帶槍。不用陸雲質疑,評論裡已經有很多友不滿了——搶劫犯身有槍這種事情,難道警方事先沒有調查出來嗎?怎麼能夠這樣隨隨便便地叫警員出警?還有嬴玖受的其實並不是什麼致命傷,怎麼會剛送到醫院不見了?
而且事後,警局的態度也跟迷,似乎一直故意隱瞞着這件事情,不向外界公佈。
警局被友們噴成了狗,陸雲看了看,又去搜索沈無涯,只是這一次,竟然找不到跟他有關的信息。
這更加加重了陸雲對於那沈無涯的懷疑。
她關掉頁,將一些疑點記在了備忘錄裡。然後收了手機,繼續思考嬴玖的事情,
唉,要是師父在這裡好了。
陸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擡起頭,腦子裡亂糟糟的。
結果是這個動作,卻讓她身體猛地頓住了,視線也忍不住緊盯着斜前方的男人看。
坐在她斜前方的那人,由於被椅背擋住了一些,只能看得出那是一個男人,看不清他長的什麼模樣,又有多大的年齡了。這樣的人,放在人堆裡,本該並不怎麼突出的。但是陸雲偏偏移不開眼睛。
旁邊座位的乘客,已經將詭異的目光投到這個小姑娘身了。
那男人懷裡抱着一個瘦小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着一身碎花小裙子,扎着兩個羊角辮,乖乖地待在男人的懷裡,一動不動,一看是個乖孩子,跟外面的那些熊孩子根本不一樣。
陸雲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大概是她的視線太灼熱,那男人有所察覺,便回過頭,正好對陸雲犀利的視線。
男人大概四十多歲,長得很普通,看了眼陸雲之後,又轉過了頭。
這時高鐵慢慢地停了下來,已經到了途某個站了。車內的部分乘客站了起來,收拾行李整理衣服,慢慢地往車外走。那男人抱着小女孩兒也起身了,走到陸雲身邊的時候,又狀似不經意地看了陸雲一眼。
這一眼,終於叫陸雲堅定了決心。她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那男人的肩膀,在他轉身回看的時候,一把從他的懷裡將小女孩拽出來,在男人伸手欲把孩子奪回來的時候,陸雲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膝蓋。五大三粗的一個大男人,被這一腳踹得覺得那條腿都要斷成了兩截,他忍不住慘叫一聲,直接抱着腿蹲了下去。
這裡的動靜驚動了不少乘客,不管是準備下車的乘客,還是還在座位的乘客,都忍不住把好的目光投了過來。
他們倒是沒覺得陸雲有什麼不對的,心想那年男人肯定是得罪了人小姑娘,才招致了一頓毆打。沒辦法,誰讓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呢。
蹲在地的男人終於環過腿的疼痛之後,擡眼怒視陸雲,罵道:“你這人有毛病嗎?無緣無故爲什麼打人?!”
“打的是你!”陸雲又是一腳,直接把人踹成了滾地葫蘆。這個動作有點兒過分了,周圍不少人紛紛開口勸她,還有些人悄悄地站了起來,去找乘務員去了。
“你別,別欺人太甚,小心我報警抓你!”男子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着陸雲,掏出手機假意威脅,他看看陸雲,又看看她懷裡的孩子,喊道:“你憑什麼搶我的孩子,你該不是人販子吧?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他這麼一喊,立即將周圍人的關注率從五分提到了八分。在天朝,三觀正常的人,對於人販子的容忍力爲零,甚至可以說恨之入骨。若陸雲真的是人販子,那麼她算長的再漂亮,周圍的圍觀觀衆也不會放過她的。
面對周圍的“虎視眈眈”,陸雲毫不在意。她微微擡起下巴,嫌惡地看着那人,“你先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吧?”
“我做了什麼?我能做什麼?”男人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你該不會是神經病吧?你家裡人怎麼不好好看着你,叫你出來亂跑?”
陸雲根本不逞這些口舌之爭,只是時不時地那一種怪的眼神看着那男人。男人被看的毛骨悚然,後背發涼,突然罵不下去了。
周圍的客人也感受到了這種莫名的氣氛,一時間沒人再說話了。
幸好乘務員及時趕到了,他先疏散了那些準備下車的,還在看熱鬧的人,這纔來到兩人的身邊,大約也是第一次觸到這樣的情況,除了開口勸撫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還是陸雲善解人意,開了口,“可以找個地方說嗎?”
那乘務員懂了她的意思,再看看這一男一女對峙的樣子,想了想,還是點頭同意了。
他把兩人帶進了休息室。休息室裡還有其他的乘務員,見同事出去,回來一趟帶了兩個人進來,便向同事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那男人也悄悄地看了一眼陸雲,目露挑釁之意。陸雲毫不猶豫,去又是一拳,出手快準狠,直接打的男人“嗷”的一聲蹲在地,捂着臉眼淚鼻涕狂飆。口大喊着,“打人了!打死人了!你們這些工作人員都不管嗎?”
周圍的幾個乘務員都沒想到這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出手這麼快這麼狠,回過神來之後趕緊去將她拉開,嘴裡問道“到底怎麼了”。
那男人還在叫囂,“你們沒看到嗎?是她在打我!她要打死我了!這是個女瘋子,神經病!”其實他之前也想着要還手來着,但是在捱了一拳一腳之後,對了一下自己和這神經病的戰鬥力,悲哀地發現自己應該打不過他,只得作罷。
“這位小姐,你不能無故毆打其他乘客,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再這樣,我們要報警了。”一位乘務員嚴肅地說。
陸雲冷笑,“儘管報警,看到時警察來,抓他還是抓我!”
對面的男人立即喊道,“當然是抓你了,女瘋子!”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陸雲微微眯起雙眼,危險之意頓生。
“還不老實交代,你還狡辯!做了那樣的虧心事,你真不怕報復嗎?” 說着讓外人一頭霧水的話,陸雲將懷裡的小女孩遞給身邊的乘務人員。然後走到男人的面前,男人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我,我做什麼了?”男子嚥了口口水,努力壯起膽子。
“這小姑娘是你什麼人?”陸雲的手指在空悄悄劃了一下,不過她這動作做的隱蔽,周圍人完全沒注意道。
“她是我女兒,你搶走了我的女兒,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男人說到這裡,膽子又大了起來,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然後下一刻,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因爲男子突然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突然從他背後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力道極大,似乎是想將他的脖子直接掐斷。不過短短几秒的功夫,男子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眼睛翻白,舌頭吐出!那樣子嚇壞了所有的乘務人員,他們連忙奔去,急切地問道:“先生,先生您怎麼了?”
陸雲悄無聲息地說了一個字,男人便覺得掐住自己脖子的那股力道消失了,他癱軟在地,頭靠在車廂的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心的恐懼之意,已經無法用言語描述了。
陸雲蹲下來,壓低聲音對他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老實交代嗎?早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鬼魂的報復嗎?”
她用了類似於“傳音入密”的方法,因此這番話只有她跟男人兩個人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