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進去之後,就找到了這幾個人在房子內各處藏着的槍支,然後將他們全都扔進了窗戶外的草叢裡。
這就是兄弟四個找不到手槍的原因。
鼠爺不開口都讓這四個人驚恐欲絕,一開口那簡直就是爆炸了。對面兄弟四個,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驚恐欲絕的表情。一隻老鼠,一隻老鼠居然開口說話了!!!是他們精神出問題了麼?!
對於一出場就嚇住這四個人這件事,鼠爺明顯是非常得意的。它趴在蘇幕遮的肩膀上,非常惡劣地對他們一呲牙,樂呵呵地看着這幾人退後了一步。
“別淘氣了。”蘇幕遮拍了拍鼠爺的小腦袋。而後將目光移到對面幾人身上,問,“指使你們綁架何女士的,可是那馮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子,不要以爲你弄出這麼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們就害怕你了!”大哥色厲內荏地說道。
蘇幕遮淡淡地看了眼他,“怕不怕我我不介意。既然你們不肯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再換個問題,你們手中有種可以發射一種針劑的槍支,這種針劑裡的成分有致幻劑,和一種新型毒品,這東西又是從哪裡來的?!”
對面幾人互相對視,沒想到蘇幕遮連這個都知道了。“小子,既然你知道這麼多,那我們更加不能讓你活了。動手!”
他們想的很好,只要他們就近包抄了這年輕男人,那麼他縱使有再多手段怕是都無法使出來了。他們四個個個高大魁梧,難道還對付不了一隻白斬雞麼?
這般想着,四人漸漸分散開來,包圍住蘇幕遮,並慢慢地向他圍攏過去。在離蘇幕遮還有三步之遙的時候,一齊撲了上去!
老大老三老四皆掏出了匕首,向着蘇幕遮的要害處紮了過去。鼠爺叫了一聲,撲上去,伸出爪子撓向了離得最近的老大。老大沒想到這胖老鼠動作居然這麼靈活,連忙揮舞匕首去砍它,被鼠爺躲開。它對準老大的眼睛,上前就是一爪子!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老大瞬間撲地,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慘叫起來,他只覺得自己的眼前現在一片血紅,臉上火辣辣的疼。這份疼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戰鬥能力。
其餘人一見,對鼠爺更加忌憚了。那老二見狀,偷偷地退後,拿起放在牆邊的一隻掃帚,朝着鼠爺揮了過去。鼠爺上竄下跳,任老二把房間里弄得烏煙瘴氣,愣是沒有捱到一下。
這邊,蘇幕遮自然不會看着鼠爺一個人戰鬥。就算不用靈力,他的武力值也高的嚇人。蘇幕遮矮身向下一躲,躲開老三刺過來的匕首,同時握住他的手,在手腕某處一按,老三隻覺得手上一痛,然後就再也無法動彈了,那匕首落在了地上,被蘇幕遮一臉踢開。
見兄弟幾人都中招了,最爲懦弱的老四猶豫着準備着後退。卻見蘇幕遮轉過身,對他勾脣一笑。老四心道不好,轉身欲逃,卻被蘇幕遮一腳踢在背上,瞬間就飛了出去。
他倒在地上,痛的叫都叫不出來了。
“可惡!”老二扔下掃帚,也不去追鼠爺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銀色的槍支,正是下午用來對付陸雲的那支,朝着蘇幕遮就射出了一槍。銀色的針頭在慘淡的燈光下散發着危險的光芒。他見蘇幕遮居然伸手去擋,心中高興壞了——只要這針頭刺破一點皮膚,那這年輕人今天就逃不出去了。再厲害又怎麼樣,太狂妄照樣得死!
結果還沒等他笑出來,驚人的一幕就發生了,那針頭扎到蘇幕遮的皮膚上時,居然生生的被折斷了。跟下午那個小姑娘的手段相似又不相似,這都是些什麼人?!
眼見着蘇幕遮一步步地走過來,老二一咬牙,又扔了個煙/霧/>彈過去——這玩意兒他們準備地並不多,是用來在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逃跑用的,沒想到今天一下就用掉了兩枚!
然而黴運似乎總是跟着他,那煙/霧/彈還沒落地,就見那胖老鼠跳進來,圓滾滾的身體一下撞到上面,在煙/霧/彈還沒有生效之前,之前將它彈了出去!
“別,別過來!”老二的嘴脣都哆嗦了,看着蘇幕遮的眼睛裡充滿驚恐,宛若看到了一尊殺/神。最後居然雙腿一軟,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蘇幕遮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俯下身輕聲道,“不知悔改是吧?”
老二慌忙求饒,“不,不是,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他這次是真的怕了,甚至心裡開始埋怨老大爲什麼要接那人的委託,讓他們惹上了這麼恐怖的一個人!
“那我問你,指使你們的人,是不是馮江?!”蘇幕遮直視着他的眼睛。
“是,是,就是他!”老二哆嗦着承認了。那邊捧着手倒地不起的老三朝他怒吼道,“老二,你違背了咱們的道義,你不想活了麼??!”
老二朝他“呸”了一口,“都到了這個時候,誰還換道義不道義的!”他要是現在不交待,這人現在肯定就能弄死他!
“你保證你說的都是實話?”蘇幕遮淡淡地瞥了老三一眼,把老三看得一哆嗦。他這才轉頭,繼續問面前的男人。
“我,我敢保證,我大哥手裡還有跟他的通話記錄,我絕對沒有撒謊!”老二隻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好。”蘇幕遮也蹲了下來,跟他平視,“這隻針劑……”他手中拿着方纔老二發射的那隻針劑。針頭的一半已經被折斷了。
“這是我們兄弟自己做的,但是裡面那種毒品,是馮江提供給我們的,他,他……”說到這裡,老二支支吾吾了起來。
“他什麼?”蘇幕遮將那針劑的頭伸向了老二的脖頸處……
“我說,我說!”老二拼命嚎叫了起來,“他對你妹妹很感興趣,想通過這個東西抓住你妹妹,然後帶回去……”
瞥見蘇幕遮可怕的臉色,“玩一玩”這三個字卡在了老二的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來。
“好得很!”蘇幕遮手中一用力,那玻璃材質的針劑一下被折成了兩半,裡面的液體瞬間噴濺了出來。老二慘叫着拼命往後躲,唯恐被這液體濺到了身上。
“本來還打算用這柄劍對付你,現在看來是不用了。”蘇幕遮看了看手中一直握着的獠牙長劍,將他收了回去。這下,其他人紛紛閉上了嘴,連哀嚎聲都不敢發出了,生怕這殺神一個不開心就大開殺戒。
“你覺得我會怎麼懲罰你?”蘇幕遮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把手擦乾淨。
老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可是我什麼,什麼都告訴你了,你,你不是說會放過我麼?!”這人居然這麼卑鄙!
蘇幕遮道,“我可沒說過這種話。我想想,你是用右手拿着那把槍,想要傷害我的妹妹吧?”
他握住老二右手的手腕,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腕骨就被折斷了!
這件事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老二還來不及破口大罵蘇幕遮出爾反爾,就抱着手腕慘叫了起來,身體蜷縮成了一個蝦米。
這兄弟四個,每一個能站的起來的。
“小云,進來。”蘇幕遮走到窗邊,對窗外喊了一聲。
於是陸雲和大鵬式神一起走了起來。
鼠爺看到大鵬鳥,直接拋棄了蘇幕遮,撲到了大鵬的頭頂,作威作福去了。
“怪,怪物啊……”不知道是誰啞着嗓子叫了一聲。大鵬鳥歪着念頭,好奇地拿爪子撥動這四個滾地葫蘆。
“就是他們。”陸雲道,“我下午見到的就是這兩個人。”她指着老二和老大。
“嗯,我已經給你報仇了,你要是不解氣,可以再揍他們一頓。”蘇幕遮從老大的口袋裡將他的手機摸了出來。然而取出自己手機中的內存卡,將這兩樣東西裝進一個袋子裡,交給鼠爺,道,“警察他們快到了,你跟大鵬鳥去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他們,我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鼠爺扒拉着袋子,窩在大鵬鳥的頭頂上,拽了拽它的翎羽,“蠢鳥,我們走吧。”
大鵬鳥便展翅帶它飛了出去。
陸雲看着這幾個人的慘狀,倒是沒有想要報仇的心思了。她拉拉蘇幕遮的袖子,道,“師父,我們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嗯,好,我們去門口等着大鵬他們。”
煞神終於離開,兄弟四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聽到屋外響起的警/笛/聲。四人頭一次覺得這聲音是這麼悅耳……
*****
這段時間,馮江的日子很不好過。自從他被父親打得住院之後,就一直在醫院裡養着。倒不是說他受了多重的傷——實際上那些傷早就好了。他不願回家的原因,一是害怕父親再打他,二則是因爲他住院的事情,母親跟父親狠狠吵了一架,兩人到現在還沒有和解。家裡那種氣氛,不回也罷。
在醫院裡的日子其實也是挺無聊的,馮江打算着給幾個兄弟打個電話,晚上出去聚一聚。
結果才掏出手機,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有個陌生號碼卻打進來了,馮江疑惑地接通,對方卻自稱是xx警察局,懷疑他跟最近的這起性侵兇殺案有關,讓他在下午二時整去警局一趟。
對方說完就掛掉了電話,馮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做的事情居然暴露了,究竟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
他先上網看了一下新聞,發現那案件並沒有什麼新的進展。既然不是這裡出了問題,那就是……
馮江從枕頭下又摸出了一隻手機,撥了個號碼打了過去,結果半天都沒人接。他知道肯定是那些人暴露了,氣得將手機狠狠擲向了地面,手機頃刻間就四分五裂。
事到如今,只有求父親幫他了……馮江硬着頭皮給自家爸爸打了電話,他也不敢隱瞞,把請人去挾持死者家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爸說了一遍。
馮江的父親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又幹了什麼蠢事了,在電話那頭氣得眼前一陣一陣發黑,差點沒有暈厥過去。那媒體公司那邊的事情還沒有搞定,自家這孽子又給他弄了這麼一爛攤子。馮父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這蠢貨究竟是不是他的種,怎麼就能蠢成這個樣子!
他此時也懶得罵馮江了,只覺得說再多也沒用。只是憋着一口氣,囑咐馮江老老實實地呆在醫院裡,警察那邊的傳喚要去,但是無論對方問什麼都要說自己不知道。
就算再鬱悶又怎麼玩,這蠢貨到底是他的親生兒子。爛攤子再棘手,他也得給他收拾了!
換斷電話之後,馮江的父親又給一位醫生打去了電話,“是張醫生麼?這次要麻煩您一件事…………”
****
馮江下午也不敢開他那輛騷包的紅色跑車,而是打車去了警局。有人帶他進了審訊室,問了他很多事情,馮江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情。
警察還給他看了那綁匪的手機,以及蘇幕遮錄下的錄音,馮江雖然心中暗恨,但是面上還是不承認,只道這些人是在陷害他——反正他跟老大聯繫的那個手機號是辦的黑/卡,而且已經註銷了,警察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還有那多錄音,只要他們沒有實際的證據,這份錄音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威脅。
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怕的。
馮江的態度吊兒郎當的,幾個審問的警察都看得暗暗憋氣,但是現在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逮捕他。在審問結束之後,他們只能把馮江送了出去。
沒想到纔出審訊室,一個人季就朝着馮江猛撲了過去,把毫無防備的馮江撞倒在地。這人正是何女士,馮江被傳訊的消息,警局裡的人也告訴給了她,未嘗不是讓她趁機報仇。何女士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過來了,她撲到在馮江的身上,對着馮江就是一頓廝打!
“你這個畜牲!你還我的女兒,你把我的女兒還回來!是你害死了我女兒,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多久的,總有一天你得給我的女兒償命!”
長久以來的悲痛絕望以及憤恨終於有了一個宣泄的渠道,此時的何女士已經淚流滿面,裝若瘋癲,恨不得直接把這個畜牲掐死在這裡纔好。
馮江的臉上被撓破了皮,那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臉上身上。馮江咬牙想要推開身上的瘋女人,才發現她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就在這拉扯之間,他又捱了這瘋女人幾巴掌。馮江氣得簡直要殺人,“瘋子,你給我滾,你給我滾開!”
何女士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現在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想着要把這畜牲直接掐死。
見情況不對了,圍觀的警察這才上前拉開何女士——無論怎麼樣,現在還不能讓馮江出事。馮江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去打何女士,又被身後的警察拉住了胳膊,“你還想打人是不是?”
“打女人你也不覺得丟人!”
聽着這些話,馮江氣得吐血,敢情這些人只看到他想要動手,沒看到那個瘋女人剛是怎麼對待他的是不是?
他掙脫對方的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臉上的傷疼得讓他直抽。他惡狠狠地掃視了一圈走廊上的衆人,道,“拉偏架是吧?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女人打我還不阻止是吧?你們行,你們等着,我記住你們了,你們就等些我的律師起訴你們吧!”
說完之後他就氣哼哼地離開了,背影裡都透着氣急敗壞。
他一走,走廊裡的衆人都沒了形象,紛紛翻起了白眼,“瞧他那副模樣!”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惡不噁心啊!”
“這種人就是要狠狠地揍一頓,依我看,剛纔那頓打都打清了!”
“要不然咱們不能動手的話,我早就衝上去揍那個小子了!”
“…………”
聽着他們一言一語,何女士的神情有些恍惚。一個女警察幫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何女士,您沒受傷吧?”
何女士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那畜牲剛纔說得那些話……”
“你別擔心,那種人,他蹦噠不了幾天了。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今天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您女兒的案情很快就會破的!”
***
馮江一臉傷的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家,準備把警察局那幫人的行爲跟自己的父親說一下。他腦中還在思索着如何措辭的時候,司機突然打開了車上的電臺,結果馮江就聽到,新聞上播道着肖可被害案件,說警方已經查到了那輛紅色跑車的主人,經過車輪痕跡的比對,已經確定跑車的駕駛證馮某就是犯罪嫌疑人,接下來,或許就可以對馮某實施抓捕了………………
司機一邊聽新聞,一邊道,“終於有進展了,我們等了這麼長時間,要我來說,這種人渣,就該實施人道/毀/滅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