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笑着點頭,“阿姨您問吧。”
周母便道,“爲何您一來,就將那鬼魂給捉了起來,而蘇先生……他卻沒有做到……”對此她十分不解,甚至還懷疑蘇幕遮是否真的有能力。畢竟他可是怎麼都沒有發現那鬼魂的藏身之地,偏偏這個姑娘一來,就把鬼魂給制服了。
看她不相信自家師父,陸雲心中有些不高興,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這是因爲我師父他太厲害了,那鬼魂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根本不敢出現。而我今天過來的時候,卻是聽我師父的吩咐,收斂了渾身的氣息。讓那鬼魂以爲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後又用我師父的方法,激怒了那鬼魂,誘使它出現。可以說,今天的事情之所以能成功得這麼順利,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師父的功勞。若是二位還是不信的話,可以等周小姐醒來之後,親自問她。”
周母不說話了,周父倒是感興趣地問了一句,“我們當然是相信的,只是你們是用什麼辦法將鬼魂引出來的?”
陸雲:“…………”我可以拒絕回答麼?那妥妥是黑歷史。
小黑蛇:“…………”噗哈哈哈哈哈哈!
周瑾的父母將基本情況全都弄清楚夠,對蘇幕遮兄妹倆愈發得感激,陸雲接受到小黑蛇眼色之後,問,“之前,周小姐的脖子上,掛了一條飾品,是一隻小小的玉墜。我能問一下,這玉墜是從何而來麼?”
周母回答道,“那是我家從上上一代傳下來的。我母親把它送給我之後,我又在小謹十五歲生日的時候,把它送給了小謹。這玉墜有什麼問題麼?”
她往女兒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卻驚訝地大小那玉墜不見了,正要尋找。就聽到陸雲說,“不必再找了,那玉墜在我們這裡。實際上,那鬼魂一直就藏匿在這玉墜之中。而這玉墜也有蹊蹺,竟然隱匿了它的行蹤,讓我們無法找到。”
若不是今天把那鬼魂逼出來,他們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到這玉墜竟然有問題。一般來說,玉乃祥瑞之物,可以辟邪驅魔,根本不會讓鬼魂近身的。所以周瑾的這枚玉墜,有着很大的問題。
而聽到她說一家傳家寶有問題,周母想都沒想,就反駁道,“這不可能,我戴了它也有二十年了,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
周瑾的父親也在一邊點頭附和,“是啊,有一年我們去一處寺廟上香。還有一位大師稱讚過這玉墜,說它能夠庇佑我們。”
陸雲皺起了眉毛,她當然是相信周瑾父母的說辭的。那麼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使得這枚玉墜“變質”了呢。
“這玉墜現在真的有問題,我們暫時無法將它還給二位。這樣吧,等到明天,二位可以過來我師父家裡,看我師父能不能分析出原因,將其淨化,然後再還給二位。”陸雲並沒有把話說滿。畢竟世事無絕對,雖然師父坑了她,她卻不能當坑師父的徒弟。
周瑾的父母自然答應了下來,因爲女兒身上發生的事,他們不敢再讓她處於危險的境地中了。
“那小謹,什麼時候能醒?”周母問。
“晚上應該就能醒吧,畢竟把那鬼魂纏了這麼久,也吸了周小姐身上不少的陽氣。周小姐就算醒了,還要在家裡休息幾日才能完全回覆。”陸雲現在儼然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渡靈師網站的“員工”了。
周母將她的話牢牢記在了心中,決定等女兒醒了之後,要燉湯好好給她補兩天。
所有的問題都交待清楚了,陸雲和小黑蛇起身要告辭,周父周母自然是要送他們的。陸雲把蘇記的地址告訴給他們之後,突然綻開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笑容,“我們是不是可以把酬勞結一下了?”
“…………”周父周母點頭,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是要給人家報酬的,這是應該都。
(之前蘇幕遮收的那些錢是符紙錢以及勞務費,跟小云收取地報酬並不相沖突。畢竟師徒倆就是靠這個吃飯的,總不能總是讓他們無償助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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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之後,小黑蛇毫不猶豫地對陸雲展開了嘲諷,“瞧你剛纔那個樣子,真是個財迷。”
陸雲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揪他還帶着嬰兒肥的腮幫子,“不收錢,你讓我跟我師父以後吃土喝西北風啊。這本就是我們的任務,完成任務之後難道不能獲得酬勞麼?”
小黑蛇把腮幫子從她的魔爪裡掙脫出來,不滿道,“說就說嘛,動什麼手……哎,你那麼去哪?”
陸雲攔住了一輛出租車,“我要去找我師……我哥,拜拜啦小不點。”
小黑馬上跑過去擠上車,“我也要去!”
兩人趕到警局,在警員地帶領下,他們到了趙禮的辦公室裡。蘇幕遮和白諾都在那裡,顯然他們都知道事情已經解決了,神態都放鬆可很多。
陸雲將瓶子講給了蘇幕遮,“師父,任務已經圓滿完成。”
蘇幕遮笑着接過,讚道,“小云這次做的很不錯。”
“還有我還有我。”小黑蛇變成的小男孩硬生生地擠開了陸雲,連他家族長也不顧了。他站在蘇幕遮地面前,眨着星星眼,道,“小蘇哥哥,還有我,我今天也幫了很大的忙哦!小蘇哥哥,你還記得我麼?”
蘇幕遮笑容愈大。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當然記得,小黑今天也很厲害,謝謝小黑了,”
小黑的臉蛋上頓時浮出兩團紅暈來,不過因爲他皮膚黑,但也不怎麼能看出來。他撲進了蘇幕遮的懷裡,跟普通的人類小孩一樣撒起了嬌來——他最喜歡蘇幕遮身上的氣息了,那是最溫柔,最純淨的氣息,每每湊近,都讓他彷彿生出重歸母體的感覺。所以小黑對於蘇幕遮總是懷着深重的孺慕之情,這一點上,連白諾都無法相比的。
蘇幕遮也很喜歡這個小孩兒,倒也沒有推開他,而是放任他撒嬌。
只有陸雲在一旁看得眼角直抽,心中腹誹——沒看出這小孩還是個兩面派,在師父面前乖的跟只小貓一樣。真應該讓師父看看,這小崽子平時跟她想出的時候,那樣子有多欠揍!
膩歪了一陣後,蘇幕遮等人坐在那,聽陸雲講述那玉墜的奇異之處。聽罷。蘇幕遮打開了手中的瓶子,蔡文地魂魄迫不及待地衝出來,想要逃跑,卻被蘇幕遮用靈力牢牢地縛在瓶子的上方,動彈不得。
它此時的模樣十分猙獰,看着是一隻巨大的蛇,卻有長着一張人臉。這讓圍觀的幾人中唯一的普通人——趙禮,看得十分不舒服。他沒怎麼接觸過這些東西,即使再怎麼做心裡建設,但未免還是有心恐懼。
“放了我!快放了我!我要去找她,她是我的!”它張大嘴,不斷嘶吼着。
“找誰?你以爲你有這個能力麼?”蘇幕遮的態度很不屑,“既然捉住了你,你覺得我們還會放了你麼?”
蔡文最是懼怕他,“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錯什麼,一切都是因爲我愛她!”
“你真可笑。藉着愛的名義害人,你又什麼資格說愛?”
聽到蘇幕遮否認他的感情,蔡文一雙眼睛變得通紅,“你知道什麼!我對她是最深沉的愛,除了我,沒有人能夠配的上她!我爲了她都能死,作爲代價,她必須跟我在一起!”
陸雲難以置信地看着它,“哥們,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說句難聽的,你的死是你造成的,怪不得別人。你又有什麼資格讓人李城對你負責!你是不是太自戀了一點!”
蔡文認出她是對周瑾“表白”的哪個女孩兒,嫉妒衝昏了他的頭腦。他當即就要朝蘇幕遮撲上去,卻被悟性的屏障攔在原地。他瘋了一般嘶吼道,“賤/人,你們都是賤/人!她能跟那個男人在一起,能夠答應你,爲什麼不能接受我的愛!都是賤/人!我告訴你們,她是我的,生前我得不到,死後我變成一條蛇也要纏着她,總有一天她會屬於我!我爲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做了那麼多,爲什麼她不肯看我一眼!都是你們這些賤/人勾引了她,只要殺了你們,她就是我的了……”
他不斷嘶吼着重複而毫無意義的話語,陸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對其他人攤手,“得,這種扭曲的三觀,根本聊不下去。”
蔡文的行爲,完全就是愛而不得而報復社會啊。這種人不僅心理有問題,三觀更加有問題。
蘇幕遮嫌棄它太過於聒噪,揮揮手,將蔡文的魂魄重新收進了瓶子中。他看得出,蔡文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就算是他有心想要渡化它,估計也沒有可能成功了。
(這個故事的靈感來自於身邊的一個朋友。有個男生一直追求她,但是朋友不喜歡他,所以沒有同意。結果這個男生爲了吸引朋友的注意力,做了一系列十分過激的行爲,包括自殘。弄得我朋友都差點崩潰。結果身邊還有人說是我朋友的錯,說要是她答應了人家不是就沒這些事了。我:exo?感情這種事情是可以勉強的麼?在感情這種事上,希望每個人都能理性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