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也是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忙不迭地奔了去,一直跑到了蘇幕遮的身邊,下下地打量了好一會兒,確定蘇幕遮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之後,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br>
——沒事好,沒事好……
“不!”這個時候,趴在地的陳麗卻爬了起來,捂着腦袋發出了尖利地叫聲,她的目光左看右看,似乎一直在尋找着什麼東西,可是因爲再也找不到了,表情都變得十分絕望。
“你在哪?你不要丟下我!求求你出現好不好,不要丟下我……”她喃喃地說着別人聽不懂的話。
“你個賤/女人!”陸雲在經過巨大的驚嚇之後,心只剩下滿滿的怒氣。當然,這怒氣是面對陳麗的。她一腳踢開了落在自己腳邊的匕首,然後前去揪住陳麗的衣領,劈頭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在室內可謂是極爲的響亮,包括葉玄零和陳樂在內,還有警局的其他人員都感同身受,覺得自己的臉好疼……
這姑娘下手是真狠啊!
“你鬧夠了沒有?!”陸雲冷聲質問陳麗。
陳麗披頭散髮,臉頰紅腫,眼神卻是惡狠狠,她反對着陸雲吼道,“你把他還給我!你把他還給我啊!”
“你說誰?!”陸雲眯起了眼睛,“莫不是一直幫着你的那東西,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他已經離開了,徹底不會回來了。你想要看他來實現你那些不可告人的**,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
“不可能!他說了要帶我過不一樣的人生的,他怎麼可能騙我!一定是你在撒謊!一定是你騙我!”陳麗劇烈搖頭,情緒亢奮,宛若瘋癲。
之前陳麗被鎖進審訊室的時候,黑衣男人便問她,想不想要他徹底得“復活”。變成跟陳麗一樣的人類。
陳麗自然是想的,做夢都想。她覺得自己已經愛了這個男人,只要他能夠變成人,自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這纔是她心最大的夢想。她其實不是那麼想過富貴的生活的,而是想黑衣男人一直能夠陪着她,她想永遠可否這個男人在一起。
於是陳麗毫不猶豫地點頭了,問有什麼辦法,才能讓黑衣男人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男人說了一個方法——那便是殺掉蘇幕遮。因爲他的靈魂跟蘇幕遮身體的契合度最高(這自然是騙人的),只要能夠殺死蘇幕遮,他可以取代蘇幕遮,操控他的身體,自然也能“變成人”,跟陳麗永遠在一起了。
他遞給了陳麗不知從哪兒來的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替她打開了審訊室的門,告訴了她蘇幕遮的方位。
陳麗此時早已被這個“好消息”衝昏了頭腦,她失去了理智,拿着匕首往前衝,在黑衣男人的暗幫助之下,她一路毫無阻礙地來到了蘇幕遮休息的房間裡,高舉起了匕首,眼看着目的要達成。卻不知從哪兒來了一陣陰風,待陰風過後,黑衣男人消失不見了。
陳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怕是在此次事故之後,她再也沒有見到黑衣男人的機會了。
所以她纔會發瘋。
“麻煩你們來把她捉起來,不要打擾我哥哥的休息。”陸雲覺得陳麗實在太過聒噪,便招呼警局的工作人員過來處理這個女人。
終於回過神來的衆人忙前,有人拿了手銬將陳麗的雙手拷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之,陳麗雖然一直掙扎,但是到底抵不過幾個大男人的力氣,最終還是抓了起來。
“陸小姐,您看……”陳樂早被陸雲地這幾手給震住了,說話的語氣也帶了小心翼翼的恭敬。
陸雲問道,“陳先生是不是想問你們隊長的事情?”
陳樂趕緊點頭,他沒有看到陸雲把那惡鬼從隊長的身體裡拽住來並且一劍捅了個透心涼的畫面。所以還以爲隊長還在邪。
“他已經沒事了,您放心。不過如果您還是擔心的路邊,咱們一起過去看看,我燒張符紙混水給他喝好了。”
陳樂點點頭,聽她提到符紙,便下意識地把蘇幕遮曾經送給他的那張符紙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結果發現符紙的邊不知什麼時候被燎了,變成了焦黑的顏色。
“這是怎麼回事?”陳樂有些摸不着頭腦。
陸雲看了一眼,道,“剛剛那東西其實是想附你的身的,結果這張符紙爲你擋了一下,所以它鑽進你們隊長的身體重去了。”
她說得風輕雲淡,但是卻叫陳樂的後背出了一背的冷汗。什麼叫那玩意兒是奔着他去的?!那這符紙現在還有效果麼?
似乎是看出了陳樂心的想法,陸雲安慰道1,“你放心,一般的鬼怪幾乎都是不會隨意害人的。像今晚的這種情況發生的概率實在小之又小,一般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碰一次。且這符紙還有效果,你大可不必擔憂。”
陳樂:“……呵呵……”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他還是很害怕怎麼辦?偏偏還不能說出來……
懷着十分隱秘的忐忑心情,陳樂帶着陸雲來到了隊長的身邊,隊長仍然躺在椅子,不過呼吸輕緩,面色也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青白,嘴脣的顏色也恢復了。看其模樣,倒好像是……睡着了?
“小云,給你水。”葉玄零適時地遞了半杯水,他對符紙算不懂,所以一切全看陸雲動作。
陸雲一手接過水杯,另一隻手掏出一張符紙來,手指輕輕一動,拿符紙便自動點燃了。陸雲看着它燒的差不多了,便把帶着灰燼的符紙塞進了杯子裡。然後舉着杯子左右搖晃了幾下,確定那符紙灰可以跟水混合在一起。
“你把這杯水給你們隊長喂下去可以了。”人在被鬼附身之後,哪怕這鬼魂已經離開了,人體仍然會受到一些影響。像是久病終愈的人身體會虛弱一段時間。而這符紙灰拌的水,則可以消除人體之這些負面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