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套話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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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謙一聽就笑了:“秦哥,你不會真的信了昨天唐浩然一家說的話吧?我覺得他們一家就是精神緊張出現的幻覺。”

秦鉞看了他一會,問了一個看起來不相干的問題:“那你爲什麼要找我合租呢?”

“我一個人住那房子有點大了,租出去多少也能少付點房租啊,還有就是你遊戲打得好,我就喜歡和遊戲打得好的人一塊玩。”何宇謙回答得很流利:“關鍵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和可可氣場不和啊,案情分析會的時候,簡薇偷偷拉你一下我都看見了,你們兩個是有那個啥對吧?這也就排除了你成爲我情敵的可能。”

他得意的說:“拉你一起合租,從感情上你對我沒威脅,從經濟上你對我有好處,必須拉你一起合租。”

“有道理。”秦鉞點點頭繼續吃飯,要不是偷聽了陳藝可和譚進的對話,他也不會懷疑眼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夥子,邀請自己合租有別的目的。

康智端着餐盤過來:“喲,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啊?”

“在聊這個世上有沒有鬼。”秦鉞說。

康智在秦鉞旁邊的座位坐下:“你是聽了昨晚唐浩然一家和房東的說法吧?我估摸着那動靜就是房東搞出來的,他看着隔壁出事了,怕自己安裝的攝像頭被發現,想過去拆攝像頭,結果撞到了小茶几,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

秦鉞用筷子的另一頭沾了湯,在桌上畫了一個簡略的房屋平面圖:“大門在這裡,小茶几在這裡,要去衛生間根本撞不到小茶几。”

“也許是他想着關嘉美肯定賺了不少錢,想趁機進去偷東西呢?”康智堅持自己的觀點。

“那套房子是正在調查的兇案現場,這個時候進去偷東西留在自己的指紋,是個傻子也不會這麼做吧?”秦鉞說:“而且那個攝像頭那麼隱蔽,如果不是我們半夜過去,白天根本發現不了,我要是房東,我會等這個案子完結了,房子解封了再慢慢的去拆,而且……”

他吃了一口菜:“以房東這種偷窺的嗜好,他應該是根本不會拆攝像頭,而是留着等風聲過去了,再把房子租給別的女房客,繼續進行偷窺偷拍。”

“反正房東打死都不承認進去過,而且堅持自己聽到了聲音……”康智吃了最後一口飯,端着餐盤站起來:“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乾脆今晚我們三個就來個夜探鬼屋,就這麼說定了啊,下班電話聯繫。”

何宇謙看着康智的背影,慢悠悠的喝口湯說:“秦哥啊,都分在三隊了,你就別執着了,地方和部隊是不一樣的,你要適應地方上的做事風格啊。”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秦鉞沒聽明白。

“三隊就是我們公安局的雞肋。”何宇謙對這個話題倒是很有興致:“你們三隊的隊長譚進,以前是二隊的副隊長,破了不少案子,可性格直容易得罪人,一直升不上去,後來有一次出任務受了重傷,性格大變成了個和稀泥的,他那次立了功,上頭想着就給他弄了個刑偵三大隊,不過十來年了,破案率年年保持全局第一,倒數的。”

“嗯。”秦鉞隨便應了一聲,在偷聽了陳藝可和譚進的對話以後,他不是很相信何宇謙說的話。

“那個明峰,樣子長得不錯對吧?中年老帥哥一個。”何宇謙卻說得口沫橫飛:“在警校的時候就泡上了當時青山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女兒,畢業招考也特地報考青山市公安局,成績還沒出來,副局長就被雙規了,他倒是真憑本事考進來的,也很仗義的娶了副局長的女兒,可也因爲他老丈人這事吧,他被流放到了三大隊,混了這麼多年,也成了個副隊長,可想往上爬只怕也艱難了。”

“這樣啊。”秦鉞覺得關於明峰的事情,何宇謙應該說的是實話。

“還有這個康智啊。”何宇謙看着走向餐廳大門的康智的背影:“他當時是體育特長生考的警校,成績一直壓底,後來快畢業的實話遇到了抗震救災,公安特警調派大量人手去災區,那年招收的人多,讓他給混進來了。”

他又喝了一口湯:“因爲參加了抗震救災,拿了個二等功還是什麼的,回來分在了刑偵一隊,一次辦案子,弄丟了一個不太重要的物證,被打發去了三隊長蘑菇,他倒是一心一意要回一隊,不過我看,機會很渺茫啊。”

“你倒分析得頭頭是道的,你又爲什麼當警察的啊?”秦鉞笑了一下。

“我爸不支持我做專業電競選手,非要我找個鐵飯碗,畢業的時候公安系統來招人,他硬給我報了名,這不就誤打誤撞的來了嘛。”何宇謙一臉的無可奈何。

秦鉞喝了一口湯:“陳藝可是最近纔來青山市的吧?你對她是一見鍾情?”

“對啊。”何宇謙毫不避諱的說:“我就不喜歡簡薇那種看上去傳統的,宜家宜室的女人,我就喜歡陳藝可這樣,小野貓似的,讓人看着捉摸不透,很富有挑戰性的那種,你懂嗎?”

他不等秦鉞回答接着說:“你肯定不懂,我看你就喜歡簡薇那樣的。”

簡薇走過來,做出很意外的樣子:“秦鉞,何宇謙,你們吃飯啊?”

“來食堂不吃飯難道還能拉屎啊?”何宇謙小聲嘀咕完,一臉假笑的看着簡薇:“簡美女,你也來吃飯啊。”

“我都吃過了。”簡薇嘴上和何宇謙說話,眼睛卻掃向秦鉞:“我們辦公室的飲水機沒水了,你能來幫我換一下嗎?”

何宇謙明顯不太願意:“就我這小胳膊小腿的,爬個三樓都帶氣喘的,你忍心讓我去啊?”

他嘴角浮起一絲瞭然於心的笑,對秦鉞說:“秦哥,要不你去幫幫忙?”

秦鉞站起來:“好啊。”

簡薇的嘴角的笑快壓抑不住了,嘴上卻說:“那真是太麻煩你了。”

“一點都不麻煩。”秦鉞笑着和她並肩往外走。

幫簡薇當然只是一個藉口,一個方便他去法證樓的藉口,他去的目的,當然是陳藝可掛在解剖室門後的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