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當爹當然不能是真的喜當爹了。法耶蘿吃驚的看着屋子裡突然多出來的這麼多單膝跪地的黑衣人,用手捂着小嘴,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瑞德表現的倒是很鎮定,畢竟在老鬼那裡也算是經過專業訓練了,現在瑞德遇到什麼令人吃驚的事情的話,第一反應不是張着大嘴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只是肚子有點難受。
瑞德現在就是捂着肚子站在房間中,一臉嚴肅。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有敵意,但是這麼多人一起和起夥來騙我也有點說不過去。”瑞德在心裡想道:“難道是奔着蘿耶來的?”想到這裡,瑞德轉頭看向法耶蘿,發現她也在看自己,滿臉的迷茫神色。
瑞德笑了一下,示意法耶蘿不要擔心。
法耶蘿勉強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瑞德咂吧咂吧嘴,想道。
“瑞德先生。”萊恩首先開口說道:“我們遵從了您留下來古籍中記載的方法,成功的將只有您才能夠破解的聖物找到,並且應該已經移交給您了,不知道您是否已經找到自我覺醒的時機了呢?”
“看樣子是奔着我來的啊。”瑞德沒有搭話,仔細思考着現在的局面。
但現在這局面其實也沒什麼好思考的,無非就是兩夥人在自說自話而已,萊恩一夥人一直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令瑞德還有法耶蘿不懂的話,而瑞德還有法耶蘿呢,則是一頭霧水。
特別是瑞德,因爲他從來沒有過一大幫人眼巴巴的等着他說話的經歷,而且這幫人看起來還都很厲害的樣子。
“暗的執着啊…”瑞德想到自己最開始感覺到的元素屬性,越發覺得這裡是個複雜的地方。
“你說的是這個嗎?”瑞德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舉着問道。
“沒錯,就是這個。”萊恩看了看瑞德手中的物體,點了點頭說道。
法耶蘿趁着這幫人都盯着瑞德手中的東西的時候悄悄地動了動,發現沒什麼人注意她,於是就悄悄向瑞德靠攏過去。
然後她看見了瑞德手中的物體——那是一個正六面體,每一面都有九個花花綠綠的格子,似乎可以左右旋轉。
瑞德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魔方,惱火的撓了撓腦袋,心想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啊!
“難道除了我和老鬼之外還有人知道這完應兒?”瑞德突然想到:“假設真的如這幫人說的,**還有魔方就是這幫人弄出來的,那麼是不是就說明他們也有一個穿越者領導?”
“那這和他們現在出現在這裡有啥關係啊!”
“還有,他們說這東西是我留下來的,是另有所指嗎?”
“想不通啊想不通。”瑞德嘆了口氣,很自然的抓住了已經成功偷偷靠過來的蘿耶的手(事實上本來也沒有人攔着她)然後說道:“雖然還是不太明白你們說的啥意思,但請說明你們的目的吧,我們還有事做呢。”
“先生,我們並沒有想要要求您做什麼的意思,事實上這些都是您曾經囑咐下來要我們做的。”這時,一直單膝跪地的黑衣人們其中的一個站了起來,說道:“而且您在過去也說過,現在的您還沒有完全覺醒,可能會對接下來的儀式產生抗拒,所以告訴過我們不要有任何的愧疚心理,儘管完成覺醒儀式就好了。”
“你這是什麼狗屁理論啊……“瑞德終於發現些許的危機了,之前一直以爲這是老鬼推薦來的地方,所以對於安全方面莫名的放心,但是看現在這發展趨勢,不妙啊。
萊恩看了看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很嚴肅的看着瑞德。
“先生還沒覺醒,肩膀上的擔子就不能卸下來,就不能放鬆,還遠遠沒有勝利。”萊恩暗自想道。
“那麼,先生,失禮了。”之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拍了拍手,其他的黑衣人同時站了起來,將之前一直隱藏在寬大袍子裡的法杖拿了出來。
“那是!”瑞德瞳孔一縮,看到了那個法杖的原型——人類的大腿骨。
這裡,有着一羣死靈法師!瑞德身上突兀的浮現一些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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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啊,爲什麼大家這麼怕死靈法師呢?”荒原上的商道跑起來頗爲無聊,富家小姐把具車窗戶上的簾子撩了起來,和老管家找話嘮着嗑。
“小姐,我們並不是怕死靈法師,只是怕荒原上的死靈法師。”老管家很樂意自家的小姐能夠了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所以很盡職的解釋。
“有區別嗎?”富家小姐想了想,沒有明白什麼老管傢什麼意思。
“有的。”老管家說道:“死靈法師其實和其他職能者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戰鬥的方式有些不同,雖然看起來比較血腥,但是仔細想一想,用刀殺人和用死人殺人好像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老管家看來是個很公正的解說者,並沒有給自家小姐灌輸什麼:“死靈法師就是邪惡的,必須要剷除啊”這類的說法。
“然後呢?”富家小姐好像對於死靈法師產生一些好奇了。
“有句話是這樣講的。”管家繼續解說:“一個死靈法師是一個死靈法師,兩個死靈法師是一對死靈法師,但是三個以上的死靈法師……就不是死靈法師了。”
“那是什麼?”富家小姐很想知道答案,死靈法師,聽起來好帥的樣子啊。
“是軍隊。”老管家嘆了口氣說道:“所以大家才這麼懼怕荒原上的死靈法師,因爲他們是一個組織的,向來是成羣結隊行動的。”
“試問什麼樣的強者能夠和軍隊對抗呢?”老管家仰頭看向天空,不勝唏噓,他真心希望這種畸形強大的民間組織能夠被帝國去除,就像前年年關的時候軍隊突襲荒原一樣。
“那位將軍,好像是叫莫納亨吧?”老管家吶吶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