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那番話,原本氣的不行的衆人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開。
原本今日一整日都悠哉悠哉的,大夥都以爲自己必然會是殺死皇帝的大人物了呢。
結果現在,卻要給一艘無理的大船讓道,能甘心纔怪。
就在那艘大船要撞上來的一瞬間,那五六艘船紛紛後退,給撞開的船讓開了一條道。
船上的歐陽子昱眯了眯眸子,忽兒覺得有些可笑。
最後還是月影忍不住道:“還以爲這暗海的人有多厲害,現在看來,倒是全部都是傻子,他們以爲咱們是要過去嗎?如此明顯的衝着他們,他們竟還給咱們退出道來了。”
一旁的月修默了默。
“那個是洛瀟然曾經的親信吧?倒是沒想到,有着一日,他會被自己的親信綁了兒子。”
月影冷笑,“自找的唄,當初給他下毒的時候心軟不掐死他,現在他就來掐死自己兒子了,若他聰明,就不會留着這麼一個禍害了。”
話落之時,卻是歐陽子昱忽地地咳了兩聲,“事已至此,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
月影低了低首。
“屬下多嘴了。”
“可以動手了。”
歐陽子昱緩緩開口,就在他們的船靠近白公公的船隻時,眼看着就要從小包子身旁經過了,歐陽子昱眸光一暗,閃身便消失在了船頭處。
下方的白公公面色一僵。
“他們與朝廷是一夥的,快,將那小東西給鬆開!”
敢玩這一招,好啊!
那他現在就讓那個小東西沉入深海!
他的臉色無比陰沉,卻是在那些人鬆開繩子的一瞬間,才發現掛在上頭的小身影早已不見。
這般速度,這般能力,幾乎只在眨眼之間!
難道是洛瀟然來了?
白公公的眸裡閃過了一絲絲的驚愕,卻是在瞧見那個白衣男子時,忽兒驚訝至極。
這個男的,長的也太妖孽了……
他是誰?
自己怎的從未見過?
想來自己與他也沒仇吧,他爲何要與自己做對?
不對,他是來救那個小東西的,也就是說,他是洛瀟然的人了。
真沒想到他們身邊還有如此高手,眼看着小東西已經被救走,他心下大怒。
“都給我上,衝上去,將船上的人全部殺了!”
身後的衆人紛紛點頭,接着便拿出繩子紛紛扔上了眼前的大船,似乎是要爬上去搶人!
歐陽子昱垂了垂眸,先是將小包子身上的繩子解了,將那石頭扔掉之後,才拖下外衣輕輕包住了他的小身子。
終於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小包子蹙了蹙眉頭,許久才終於睜開了眼。
“乾爹……”
稚嫩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沙啞,小包子嘟了嘟嘴,眼淚忽地就落了下來。
“乾爹救我,他們要把我,扔去,餵魚,好可怕……”
歐陽子昱的臉上寫滿心疼,只是靜靜的站在船沿處,望着那些試圖爬上來的衆人,他眸光一暗。
“全部殺了,扔去餵魚。”
“是!”
話罷,月影與月修瞬間消失在了原地,與此同時,守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只一個閃身,便紛紛跳下了船,直直往那五六艘船跳了去。
便見一個又一個的黑影從船上閃下,緊接着,搭上大船的繩子被一一砍斷,無數飛鏢掠過,不一會兒,海面之上一片鮮紅。
原本要攻擊他們的那些人不一會兒便全部斷了氣,便是白公公瞧了,都目瞪口呆。
這是一羣什麼樣的殺手?
每一個都是頂級的吧?
速度如風,眨眼之間,便有無數個人紛紛倒下。
驚訝之時,一個人影已經狠狠地撲了過來。
他咬牙躲開,還沒站穩呢,對方便已一招一招的向自己攻來,差點讓他避之不及。
他咬牙切齒,“你們到底是誰?我想我們沒得罪過你們吧?”
月影揚了揚脣。
“廢話少說,直接受死!”
一聲話罷,他一掌便拍向了白公公的胸口。
只聽“嘭”的一聲,白公公便摔到了遠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自己怎麼可能,會被這樣的小夥子給打倒,他不相信!
正要衝上前去,又見一隻飛鏢射來,他連忙躲開,待瞧見飛鏢上的印記時,他的臉色猛地一沉。
“霧中閣?你們是霧中閣的人?”
月影並不搭理,閃身便又再次衝了過去,便見白公公二話不說便衝進了船艙,似是想要躲藏。
見如此,月影忽覺好笑。
“別掙扎了,你身邊的那些人已經全部倒下,你何必還一直掙扎?若是現在出來,我大可考慮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說話間,他也走進了船艙。
然而進去之時,卻是一個人影也沒瞧見。
他忽地有些懵了,便又匆匆跑到了那個窗戶旁,卻見一隻小船已經漸漸遠處,船上的白公公一臉得意的擺了擺手,“後會有期!”
月影脣角一抽,跳上窗戶就要追去。
卻是一隻手輕輕拍上了他的肩膀。
“別追了,主子讓咱們回去。”
月影冷哼了哼。
“算他走運!”
說完他便走了開。
一旁的月修輕輕一嘆,倒也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便跟了上去。
不過短短片刻,那六艘船上的人便已經全部倒下,無論是船上,還是海面上,都滿滿的鮮血,顯然是經過了一場廝殺。
大船上的人依舊是一臉平淡的模樣,小包子的小手一直抱着歐陽子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個不停。
歐陽子昱的臉上則是滿滿的寵溺。
“不要哭了,乾爹在這。”
小包子吸了吸鼻子。
“他們,要把我拿去餵魚……”
歐陽子昱默了默,卻是緩緩道:“將那些屍首扔到海里,餵魚。”
一旁的幾人點了點頭,接着又跳到了那些船上。
眼看着那些屍首被一一扔入海中,歐陽子昱又緩緩道:“你看,現在被餵魚的是他們了。”
小包子嘟了嘟嘴,小小的手卻是拉過他的衣裳擦起了眼淚。
“爹爹和孃親,是不是不要我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是,他們都沒有來……”
歐陽子昱垂了垂眸,瞧着他什麼都往自己衣服上擦,竟也不覺得生氣,只是抱着他輕輕跳回了船艙口,然後坐到了一張靠椅上。
這才語重心長道:“小包子,是你孃親讓我來救你的,你孃親她可擔心你了,可是她生病了,爲了救你還被那些壞人給欺負了,你爹爹和孃親,一直爲了你到處跑,現在還在趕過來的路上,只是乾爹近,所以快一步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