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頭也不回,只冷冷道:“我不知道於若心都教了你多少沒道德的東西,也不知道你的思想觀念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但我只想告訴你,真正的可愛,不是胡攪蠻纏,真正的活潑,也不是殺人成癮,別把傻和白癡當成天真,有時候你那扭曲的表情和讓人難以理解的舉動,真的就像一個心理變態。”
於若悠嘟了嘟嘴,“什麼變態?一聽就不是好詞,你自己纔是變態!”
說着,她又好不難受着道:“一直以來,我想要的都是我的,讓我不舒服的也都消失了,唯有你,殺都殺不死,算計也算計不了,怎麼着都沒用,我都假裝打劫了還是殺不死你,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嘛?”
她就想殺了她而已,這都過了過麼久了,好幾次都差點把自己害死,她容易嗎她?
正想着,前邊的涼音卻是突然腳下一空,緊接着,她連忙大喊:“別過來!”
於若悠不明所以,卻是剛上前一步,兩人的腳下霎時踩空,原本的草地突然塌下,只覺身子一空,兩人便重重的掉了下去。
“啊……”
“嘭嘭!”
於若悠連連大喊,落地之時,她們二人已經落入了一個又深又大的坑中!
涼音的臉色一片陰沉,一邊揉着腰,一邊便狠狠地瞪向了於若悠。
“不是讓你別過來了嗎?我踩到陷阱了!本來一個人還掉不下去,你非過來湊什麼熱鬧?”
於若悠闇了暗眸,“你喊的那麼突然,誰能反應過來啊?”
涼音不語,一時卻是十分無奈。
算了,被這女人纏上,算她倒黴!
這天都快暗了,一般是不會有人過來了,這麼高也上不去,看來今晚是要留這過夜了。
“這好像是百姓們挖來抓獵物的,應該有人會過來瞧瞧……”
“廢話!”涼音冷聲。
於若悠嘟了嘟嘴,“那不就能上去了嗎?”
“沒見天快黑了嗎?怎麼也得等明天了!”
涼音沒好氣的說着,說完便靠到了一旁的泥上,算她倒黴,被這麼個傻子纏上了。
人家就算掉坑裡也是和什麼美男之類的,然後各種溫馨,她呢?
女的就算了,還是個想殺她的!
就在兩人紛紛鬱悶之時,另一邊的水墨與火鏡已經打的疲憊不堪,而後悄然用逃功逃離了開。
隨着血跡走了一段路後,卻發現血跡突然斷了,天色漸暗,找了許久許久也沒找着人後,兩人終於慌了!
“火鏡,別找了,或許涼音小姐已經往北城的方向趕去了,咱們速度趕去,興許能在半路碰見。”
火鏡輕輕點頭,而後便用輕功快速的閃了開,水墨迅速跟上!
月亮悄悄冒出了頭,於若悠的肚子卻是餓的咕嚕咕嚕直叫。
“喂,醜八怪,我餓了。”
涼音不理,只是靜靜的閉目養神。
一時間於若悠也沒好意思多說,只是一臉委屈的坐在她的身旁。
忽然,一抹光亮在上空閃了幾下,於若悠揉了揉眼,“醜八怪,你看那上邊是不是有光啊?”
涼音不理,仍舊閉目養神。
又聽她道:“不會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涼音蹙了蹙眉,這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眸,卻是隻一眼便瞪大了眼睛,是熒光石的光。
她大喜!
“歐陽子昱!我知道是你,既然來了就快點把我們弄上去吧!”
坑上頭的歐陽子昱挑了挑眉,看了眼手上的笛子後,卻是十分惆悵的嘆了口氣。
“唉,一看見光就知道是本座,要不要這麼瞭解本座。”
自嘆之時,他只輕輕一跳便跳下了坑,而後十分平淡着道:“這都能掉進來,臭丫頭,你眼睛是長在後腦勺的嗎?”
涼音蹙眉,“你腦袋都長在肚子裡了吧?我讓你把我們弄上去,你自己跳下來幹嘛?準備在這過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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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嘴不饒人,我要都像你們這麼弱,早死千百回了,就這麼點高,我輕輕一跳就能跳上去。”
涼音的脣角微抽了抽,倒是一旁的於若悠呆呆的眨了眨眼。
“咦,這身影,我怎麼好像見過……”
歐陽子昱若無其事的白了她一眼,這女人眼力也太差了,昨晚還想收買他呢,現在就不記得了。
想着,他一掌便打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見她白眼一翻,二話不說便倒了下去。
涼音蹙眉,“你幹嘛啊?”
歐陽子昱不語,拉過涼音緊緊摟住,腳尖一點便跳出了那個大坑。
“救你出來啊!那女人一心想殺你,留她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管她做什麼?”
頓了頓,他又鬆開她道:“我還指望着你儘快拉洛南下太子之位呢,結果你連北城都到不了,真懷疑當初找你合作是對是錯。”
涼音略微不滿的呼了口氣,“我也沒求着要和你合作啊!你說我連北城都到不了,那你查到我的家人是誰了嗎?沒有吧?咱倆彼此彼此。”
“你那點事還不簡單?等我有空了隨時都能給你查出來,現在不跟你提這些了,既然遇見了你,便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北城。”
涼音垂了垂眸,“那你得將她也救下來啊?扔她在這鐵定會死。”
“她都要殺你了,你管她是死是活做什麼?”
“我知道她要殺我!但她若是死了,日後回了離城,丞相等人一定會污衊到我的身上,到時若說是我殺了她,我又沒有證據,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涼音冷冷而道,而後又嚴肅的盯着下方的深坑道:“我沒想要救她,只不過如今這種情況,不能將她丟下罷了,再則她也殺不了我的,她那腿我都沒給她好好包紮,只是隨便綁了塊布,我若是想救她,早爲她把傷口處理的好好的了。”
聽着她的解釋,歐陽子昱卻是十分不屑的冷笑了笑。
“嘴硬心軟。”
一邊說着,他又快速的跳下了深坑,抓着於若悠的衣領便提了上來,然後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救就救咯,反正你能保護自己不被她害死就成,帶着這個拖油瓶,我是不會帶你了,你自己慢慢拖吧,我先去北城了。”
話落,只一閃身他便消失在了原地,獨留涼音一臉惆悵,看了眼地上被摔成那樣也沒醒來的於若悠後,心裡忽地更惆悵了。
歐陽子昱說的沒錯。
這個缺心眼的女人還真的是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