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畫早已急不可耐,見他出去之後,才焦躁不安着道:“小姐,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呀?”
“給我拿件輕便一點的衣裳來,我要出去一趟。”
小畫咬了咬脣,“這……”
“快去。”
“好,好的。”
“……”
而另一邊,就在水墨剛剛趕到離王府的同一時間,洛瀟然一手抓着兵符,一雙眼睛則是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幾人。
“一起放吧,我將兵符扔過來時,你便鬆開父皇,否則就算你的人搶到了兵符,我也會輕輕鬆鬆的搶回來。
大雨隨着洛南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滾落着,他面色陰沉,“再墨跡我就殺了他!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鬆開了他,就算拿到兵符我也逃不過你手上的劍!”
洛瀟然依舊不語。
見如此,洛南忽地冷冷一笑。
“難道說你依舊沒有想好嗎?再不交出兵符,你便看着最寵你的父皇,死在你的面前吧!”
“別交給他!若是東離落到了這般小人的手上,就完了!朕當初是瞎了眼,纔會讓他當上太子!”
皇上咬牙切齒,話語裡頭,更是充滿了憤怒與懊悔。
卻見洛南一拳便砸到了他的肚子上。
“你給我閉嘴!在你心裡,什麼時候認同我是東離的太子了?”
說着,他又再次掐緊了他的脖子,“我數三下,再不扔過來,我就……”
“有本事就伸手去搶啊!”
洛瀟然大吼一聲,緊接着,手上的兵符便被他快速的扔到了半空!
說時遲那時快,無數侍衛狂涌而上,洛南一手抓着短刀,另一隻手也快速的伸了出去。
兵符到手,他哈哈大笑。
“都給我衝上去,殺了他們!一個也別留下!”
話罷,周邊的無數個將士便紛紛持刀衝了上去,不一會兒便將洛瀟然與火鏡團團包圍!
突然,屋檐下的李公公驚呼了一聲,“小心,那個人要逃了……”
話音未落,金拾便已快速掙開了抓着自己的雙手,爾後閃身撲向了洛南。
正抓着兵符的洛南一時不察,被金拾推開的一瞬間,抓着短刀便向皇上刺去,金拾連忙伸手,徒手將短刀狠狠地抓了住。
“皇上,您躲開一些!”
皇上大汗淋漓,連忙便後退了好些步,而金拾也不一會兒便搶過了短刀,一邊丟開,一邊伸手掐向洛南。
卻見無數長劍砍來,數十個侍衛不一會兒便將洛南護到了身後,同時死死纏住了金拾,金拾的手掌流血不止,想用輕功,卻被衆人死死扯着。
洛南緊握兵符。
“都給我衝,殺了他們所有人!”
說着,他又看着手上的兵符哈哈大笑!
到手了,終於手了!
現在開始,他就是東離的王,哈哈哈!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緊接着,手上的兵符便被狠狠地搶了過去,他大驚失色,“誰!”
卻見數百個將士抓着劍便衝了過來。
“衝啊!保護皇上!”
“殺了這些叛徒,衝啊……”
聲聲大喊激動人心,不一會兒便將周邊的侍衛打倒了無數,爾後紛紛護到了皇上與洛瀟然的跟前。
其中那個搶了兵符的年輕將領更是霎時便跪到了皇上跟前!
“屬下救駕來遲,請皇上責罰!”
皇上氣喘吁吁,倒是遠處的李公公十分不安的蹙起了眉頭。
“?煒?不是讓你領着禁衛軍,去抓拿刺客了嗎?”
?煒不屑,“哪個刺客需要在下親自出馬的?假傳聖旨,讓我離開皇上身邊,李公公,你好大的膽!”
說着,他緩緩起身,更是將手上的兵符扔回給了洛瀟然。
洛瀟然伸手接住,另一隻手卻是死死捂着腰側,該死的,方纔的戰鬥,讓他的傷口完全裂開了。
大雨冰涼,雨水刺骨,他這幾日都沒好好休息,昨晚更是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內傷未好,外傷裂開,體力完全就跟不上,便是鐵打的人,此時都會生鏽了,更何況他的肉體凡胎。
必須要儘快解決這裡的事,然後出去找阿音了。
正沉思着,卻是圍上來的侍衛越來越多,一眼望去,四面八方的人羣至少也有一千多個!
洛南緩緩後退,剛一退出人羣,便冷冷地瞪向了?煒。
“不過就帶了不到三百個人,也想救走這個昏軍,?煒,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說着,他拍了拍手,場外的大門之外,忽然又涌進了一大羣人。
那如是螞蟻一般的人羣,密密麻麻的往洛瀟然他們的方向衝去,狂風暴雨撲面而來,看着那一羣羣人,洛瀟然的雙手不由又握的更緊了一些。
“看來今日,註定是有一場硬仗了!”
一旁的火鏡緊抓大刀,“那就砍了他們所有人的狗頭!”
金拾不語,只是將皇上給護到了身後,同時與火鏡以及洛瀟然背對着對,三人皆護皇上。
而那兩百多個禁衛軍則是死死擋在前方,身爲禁衛軍首領的?煒,更是一直目不轉睛的瞪着李公公的方向。
“敢假傳聖旨,待我先去斬了這個不知死活的閹人!”
洛瀟然蹙了蹙眉,“好,呆會爲本王開路,本王要親手斬了洛南!”
話語間,四周已經圍上了近兩千個侍衛,將御書房外的廣場圍的水泄不通,就連場外的大門口處,也擠滿了人。
洛南不停後退,“誰要是能殺了那個狗皇帝與洛瀟然,待我登基之時,他就是新的禁衛軍首領!纏住他們,不要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有機會用到輕功。”
話罷,他平淡的擺了擺手,那些個侍衛便瘋狂的涌向了洛瀟然等人。
大雨傾盆,狂風呼呼,無數將士狂撲上前,而不到三百個人的小團體,雖然每一個都甚是強悍,但面對那麼多人,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宮內的大戰已經開始,宮外的涼音卻是剛剛做好準備。
只見她將層層白紗輕輕綁上了小腹,十分認真的保護着自己的肚子,爾後換上簡單而又輕便的衣裳,又披上了一件擋雨的斗篷,戴上那烏黑輕便的斗篷帽子後,她才拉着小畫走進了一間甚小的屋子。
“小畫,從現在起,你就一直呆在這裡,躲在這種小屋子裡比呆在其它地方來的安全,他們不會去搜這種小屋子的,不要去我的寢宮,也不要出門,老老實實的躲在這裡就好,等完事了,我會來找你的。”
說着,她又拿出懷裡的聖旨塞到了小畫手裡。
“這個東西你來保管比放在我的身上來的安全,記住,哪裡也不要去,不管呆會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門,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