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一臉沉重。
“所謂硬下疳啊,便是某種病毒的第一期,其對身體的損害卻是不可小覷的,我猜宮裡的太醫應該不傻,對此疾病也有不少了解,只是他們不敢確定身爲最善良最純潔的二姐,會染上如此骯髒的疾病。”
頓了頓,她又道:“而因爲不敢確定,也沒人敢多說,這才讓人誤以爲你是得了什麼怪病。”
“五妹,你可以說的直白一些嗎?”
涼音嘆了口氣,面上滿是無奈。
“額,這個其實就是不潔身自好而染上的疾病,若不是太過頻繁的換伴侶,就是從男子身上染來的,二姐這般潔身自好,一定不會與一大羣男子做什麼的,那麼,很有可能便是從斯年將軍的身上染來的,如此說來,斯年將軍的身上,一定也有很多這樣的小紅點吧?”
說着,她又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子道:“其實我也不敢確定這是不是硬下疳,但是染上的原因卻是十分肯定。”
“所以要想治好這個,可得花上好多好多時間,必要的話,連續半年都要泡在藥中,爲了避免你將此病傳給斯年將軍,又或者與他互相感染,我覺得,你得獨自在府上呆個小半年呢。”
意味深長的話語剛一落下,寢宮裡頭的所有人都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子。
而南雲涼笙也甚是嚴重的蹙起了眉頭,“什麼叫你也不敢確定?什麼又叫某種病毒的第一期,五妹,你能說的再明白一點嗎?拐着彎的說了這麼多,莫不是又想說我藏了美男?”
“這話我可沒說。”
涼音淺淺一笑,又道:“我沒告訴你病名,是不想讓你難受,既然你非要知道,我便告訴你好了,硬下疳呢,便是梅毒的第一期症狀,我說不敢確定,是因爲你的情況比這還要嚴重的多,其感染的原因,是長時間的多伴侶導致的,你說你甚是潔身自好,我又怎敢說出這般話來?”
“你胡說八道!”
南雲涼笙大吼一聲,心裡怒不可遏,本就通紅的臉上忽地又更加通紅了些!
什麼亂七八糟的梅什麼毒,分明就是她給自己下的毒!
故意說是伴侶太多導致的,無非就是想讓她的名聲更差一些!
越是這樣想着,瞪着涼音的眸裡又越發的殺氣騰騰。
卻見涼音一臉尷尬,“是是,我是在胡說,但是世間的病毒千千萬萬,無論是男是女,皆該潔身自好,希望二姐所說的潔身自好,是真的潔身自好。”
說着,她又甚是惆悵着道:“當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的時候,又如何能怪世間的萬物不愛她呢?疾病皆可防,你連防都不防,等染上了,還能怪誰?”
南雲涼笙的雙手緊緊而握,“便讓你看看我身上的是什麼東西,有沒有的治,你卻扯出如此一大堆的東西,到底是在醫我呢,還是毀我呢?”
涼音的臉上閃過絲絲無奈,“二姐,我記得我已經將一切都說的十分清楚了,醫你可以,但你得配合呀。你也說了你潔身自好,那你繼續潔身自好,不要與任何男子發生什麼,這就是治療的第一步。”
頓了頓,她又一本正經着道:“而後我會開一副藥給你,沐浴加上服藥,再有傷口也要好好處理,過個小半年就會慢慢恢復了。”
南雲涼笙一臉陰沉,此時此刻,她簡直想撲上去撕了她的那張嘴!
說什麼會醫她,會幫她,結果一字一句都是在損她,明顯便是想讓她難堪!
無奈還需要她的藥,於是再氣憤,她也咬牙忍了。
見如此,涼音沉思了一會兒後,又意味深長着道:
“對了,此毒是會傳染的,不僅會傳染給夫妻,如果你與別的男子發生什麼,也會由此傳給他人,爲了其它人的安全,你可一定不要與斯年將軍以及其它男子互相傳染,雲都裡頭可能沒多少人染此毒,若是從你這裡傳開了,你可是很難洗清罪名了。”
南雲涼笙的脣角再度一抽,“五妹,你一口一句我與其它男子,一次次的提醒此事,是在暗示我是個水性楊花之人嗎?”
涼音連連搖頭。
“哪能啊?只是此病嚴重,我想多多提醒你罷了。”
雲淡風輕的話語剛一落下,卻是一旁的夏水月忽然說道:
“音兒,你所說的硬下疳,母后聞所未聞,你可說的通俗一些,這什麼毒的,到底是什麼?”
涼音挑了挑眉,沉思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着道:“在南雲,這個病似乎是叫花什麼的,對了,花柳病。”
話罷,周邊的幾人霎時神色大變。
而南雲依依更是霎時站起了身,“什麼?花柳?”
瞧見涼音輕輕點頭,南雲涼欣也十分驚愕着道:“這不是以前青樓還在的時候,青樓女子常得的一種病嗎?”
“天啊,二姐,你到底是在哪兒染來此病的?”
南雲依依驚愕非常,一邊說着,更是捂着鼻子連忙後退了好些步。
就連夏水月也甚是嫌棄的蹙起了眉頭。
“來人,宣御醫!”
卻見南雲涼笙腳下一軟,忽地便跪到了夏水月的跟前,“母后,這是假的,這一次是假的,兒臣如此的愛乾淨,絕對不可能得花柳的,這一定是陷害,是五妹在陷害兒臣啊!”
說着,她又一臉焦急着道:“原本兒臣都好好的,那日五妹污衊兒臣之後,次日兒臣便長了這麼一臉,花柳哪有這麼猛啊,一夜之間長滿全身,定然就是受人陷害啊!”
說話的同時,她扯着面紗便再次將臉包的更加嚴實了些,後而又狠狠地瞪向了涼音。
“南雲涼音,一定是你對不對?你想讓人誤以爲我染上了花柳,讓人誤以爲我水性楊花,你以爲毀了我的名譽,斯年就會回到你身邊了嗎?我告訴你,絕不可能!”
涼音的眸裡寫滿了厭惡,看着眼前已經被自己逼的將近瘋狂的人兒,心裡卻是一點兒心疼的意思也沒有,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卻見她突然爬起,衝着她的跑了過去。
“這是你下的毒對不對?給我解藥,快將解藥給我!”
涼音一臉淡漠,“是不是像花柳一樣的病,找太醫來細細看看不就清楚了嗎?”
“不可以!”
南雲涼笙大吼一聲,後而又委屈巴巴的望向了夏水月。
“母后,此事未查清前,不要叫太醫來,不要將此公之於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