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音的臉上寫滿了凝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若不盡快找到新的地方,那裡很快就會被人發現的。”
“但如今,咱們都快墨跡一個月了,前些日子便接到南雲桑水差點戰敗的消息,如今的南雲將士,軍心不穩,若不快點趕去風東,南雲大概又會出事了……”
洛瀟然一臉沉重,話裡亦是嚴肅非常。
於是沉思了一會兒後,涼音才道:“那便先去風東吧,傳書給之冥他們,讓他們藏到山洞裡頭去,莫讓他人給發現了,只要咱們解決了風東的事,便立馬回去處理那些兵器。”
他輕輕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原本咱們的計劃就是找到母妃後就去風東,兵器一事出現的突然,咱們也不能爲此打亂了原來的計劃,便先照着計劃走吧,等風東一事一結束,再來解決這件事。”
“恩!”
於是乎,打定主意之時,他們便棄掉了馬車,改用寶馬快馬加鞭的往風東趕去了。
也是四處奔波了,涼音才感覺到這個大陸有多大,光是四國相阾的兩個大國,隨便去倆地方都得趕個十天半個月的路程,這若是不相阾的,比如西璋,估計都得用月來計了。
雖已快馬加鞭,卻也足足花了十日,才趕到了南城相阾的那個城,爾後直直過去,穿過不少大小族羣后,才終於趕到了風東城外。
因爲是從東離趕去南雲,所以他們費了半個來月,也只趕到了南雲的邊境,想到南雲桑水等人應該還在風東城裡的另一個城池。
瞧着那城門緊閉的風東,涼音與洛瀟然商量了一會兒後,本打算入夜後,悄悄翻上城門,卻不想,就在他們打算找地方休息的時候,風東城的城門,卻突然開了……
城外,一處甚遠的山坡旁,水墨一手牽着三匹馬,靜靜的站在一旁。
而趕了半個月路的涼音與洛瀟然則是一臉凝重的站在山坡之上,望着遠處突然大開的城門,兩個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這風東不是已經被落族佔領了嗎?怎的城牆之上的,一點兒也不像落族的人兒?”
涼音輕輕搖頭。
“過了一個多月了,我連南雲的將士穿什麼都快忘了,落族的我便更不知道了。”
說來這一路雖然每天都急匆匆的,不是騎馬就是換輕功,時兒下雨還悠閒的坐着馬車,因爲一直趕路,所以身邊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倒也算是十分清閒。
聽着她的話語,洛瀟然卻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這記性是真真不好,不過既然城門開了,爲夫便偷偷潛進去瞧瞧吧,既然選擇從風東城過,不打探一些敵人的消息再離開着實可惜。”
說着,他又望着一旁的水墨道:“你們二人先留在此次,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哪兒也不要亂跑。”
“是。”
水墨一臉恭敬。
卻是一旁的涼音忽然說道:“等等,你們看!”
二人轉眸望去,卻見一大羣人忽地從城門裡頭狂奔了出來,起先是一羣女子,她們有的扶着老人,有的拉着孩子,一羣接着一羣,遠遠望去,至少好幾千個!
緊接着,便是許許多多的年輕將士,騎馬的騎馬,上馬車的上馬車,運着各種各樣的東西,逃一樣的往他們衝去。
眼看着那羣人越來越近,三人大覺不妙,連忙便躲到了一旁的山上,而水墨則是拉着馬衝進了森林。
一羣接着一羣的人從城內衝出,一車接着一車的東西被一一拉遠,躲於樹後的洛瀟然死死蹙眉,“這些是落族的人!”
涼音猛地一怔,“落族?他們不都在風東安家了嗎?怎的住了這麼些時間,就紛紛逃了?難道是……”
說着,她一臉驚訝,“難道他們敗了?”
洛瀟然蹙了蹙眉,“很有可能,否則他們不可能放棄風東的。”
話語間,成千上萬的人羣已經一羣接着一羣的經過他們逃遠了去,看着那成千上萬的兵馬,涼音卻是疑惑非常。
“不像啊,如果真的戰敗了,不可能還有這麼多人的,你看這源源不斷的衝出城的人,光是一眼望去,就至少有好幾萬,將士們各個神采奕奕,哪像是個戰敗的族羣了?”
洛瀟然眯了眯眸子,“你這麼一說,爲夫也覺得奇怪了,從這兒到東離的南城,最多也就五六日的路程,雖是如此,但這一路卻都靠着沙漠,天氣之熱,偶爾下一場雨也沒能改變分毫,出了南城後,幾乎都找不着多少的水源,只有到這風東,也就是南雲的邊境後,纔會多一些水。”
說着,他又意味深長的蹙起了眉頭。
“他們好不容易攻下了風東,應該不會想離開纔是,如今離開回自己沒水的族裡反而還這般興奮,着實有些想不通了。”
聽着他的話,涼音的臉上卻是寫滿了疑惑。
“這邊偏南,理應山多水多才是,怎的那個落族卻那般缺水,甚至因爲水的原因,連南雲都敢攻打了?”
就好像已經到了生存不下去的地步,纔會攻打大國的邊境似的……
疑惑之時,山坡之下依舊是一羣接着一羣的人在狂奔着,不遠處的水墨將馬綁到樹幹上後,便緩緩地靠近了過來。
爾後一臉凝重着道:“落族之人在許多年前都還是比較貧苦的,後來的幾年,有些家庭發現了賺錢的門道,自此落族的生活才慢慢改進,而那所謂的門道,便是砍柴賣柴。”
說着,他一臉陰沉。
“且那落族裡的女人生的多,每家每戶至少都是四五個孩子起,族人生存的土地不大,但族人卻特別的多,越是窮的人越生的多,族人的思想便是孩子越多老了越享福。”
“每家每戶不說其它,連房子都是由木頭做的,每天都有許許多多的樹木被砍了賣到周邊,包括東離與南雲的人也會買,他們便由此掙錢,早幾年因爲樹木之多,砍了後還能做成各式各樣的玩物給孩子們玩,所以也掙下了不少的銀子。”
說着,他又十分凝重着道:“雖說他們也會種,但因族人甚多,所種下的速度卻遠遠不及被砍的,所以沒多少年,落族周邊的樹木便越來越少,直到幾乎看不見幾棵,土地漸漸沙化,天氣熱了,灰塵多了,就連雨水都少了,久而久之,大多的水井也都幹了,這也是如今他們族缺水到難以生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