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若悠滿臉憤怒的說着,這些天來,可把她氣的不輕,那日洛瀟然說出的話還時不時的出現在她腦海裡,讓她臨近崩潰。
都怪那個醜八怪,害的她又和大哥鬧翻,又被然哥哥嫌棄,真想快點殺了她!
倒是一旁的於若心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子道:“既然查不出就別查了,事已至此,再查也是枉然,此時此刻,不如仔細想想,該怎麼做,才能將她趕出離王府。”
“可是現在然哥哥可護着她了,想趕走她,簡直比殺了她還難!”
於若悠滿心無奈,一邊說着,一邊更是緊緊地拉着於若心的雙手,“二姐,咱們該怎麼辦?現今能用的法子都用了,離然哥哥納她進門就剩五天,咱們真的要眼睜睜的看她變成然哥哥的第一個女人嗎?”
於若心長長一嘆,“此時納沒納她爲妾還有區別嗎?你瞧瞧她,現兒天天都呆在離王府,當個小妾倒不讓人害怕,就怕她哪日會勾走了然哥哥的心,到時候,沒準都不一定會是個妾……”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成全她了。”
於若悠的臉色猛然一僵,“不要!我纔不要成全她!二姐,你快幫忙想個法子嘛,我不要成全那個醜八怪!”
於若心的眸裡寫滿了算計,瞧着她一臉焦急的模樣,沉思了片刻之後,才聽她意味深長着道:“不想成全她也非是不行,聽聞後日是十二公主的生辰,她可請了不少官家小姐呢……”
於若悠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她與那醜八怪又不好,關她什麼事?”
她脣角微揚,“重點是十二公主的母妃近年頗爲受寵,於是她的生辰宴,除了一些深閨之女,定然還會有無數達官貴人,就連皇上及衆皇子也可能會在,那時,然哥哥自然也有可能在,那麼大的場面,怎能不請七妹?”
於若悠猶豫的蹙了蹙眉,“但是以那醜八怪的身份,不足以參加那樣的宴會吧?”
“若是有人請她去呢?”
瞧着於若心信心滿滿的模樣,於若悠的心裡忽然又燃起了一絲希望,只目光炯炯的望着她道:“二姐可是已然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她溫婉一笑,“也沒什麼啦,只是覺得有人請她去,她便一定能去,而她若是去了,又還有誰能護的了她呢?”
頓了頓,她又淺笑盈盈地接着道:“還記得然哥哥曾經說過,日後喜歡的女子定然要比我美豔吧?七妹如此醜陋,他還將她留着,便定是沒有仔細瞧瞧她那腐爛的臉,若是後日在十二公主的生辰宴上,她的面具突然掉下……”
話落至此,她又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頭,一旁的於若悠先是呆呆的盯了她半天,許久之後,才恍然大悟的站起了身,而後目不轉睛的開口道:
“二姐,你太聰明瞭!”
於若心不太好意思的揚了揚脣瓣,那溫文爾雅的模樣,便是誰見了,也都會以爲她心地善良。
在於若悠的心裡,她更是一個待自己特別的好的存在,每當自己無能爲力的時候,她總能爲自己想到很多的好主意,每次自己被父親懲罰,她也總會偷偷的幫助自己,得此一姐,當真是她最大的幸運!
再望眼,另一邊的洛瀟然已經泡好了最後一次藥浴,清洗乾淨後,便爲自己穿上了衣裳,“今日泡完,日後便不需要再泡了吧?”
涼音點了點頭,同時將那剛剛熬好的藥輕輕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若是你再中毒就不一定了。”
“中毒倒是不會,只是近日本王老做惡夢,你可有藥?”
略帶戲謔的話語聽的涼音微微一怔,於是放下藥後,她便擡步走到了他的跟前,拉過他的手腕輕輕把上他的脈搏。
“脈象平穩,餘毒已清,身子健朗,探不出哪有問題,做惡夢的原因大概是你自己閒來無事想太多了,不必吃藥。”
說着,她緩緩收手,“將那最後一碗藥喝了,以後便不必……”
“你確定本王無礙?”
洛瀟然忽然開口,說話的同時,更是將她輕輕拉向了自己,明亮的眸中,絲絲戲謔,絲絲嚴肅,只是靜靜的望着她的雙眸。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的她一時緩不過神,瞧着他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心跳莫名加快,“你,你有病啊?”
不是有病就是腦殘,哪有人像他這樣,說他沒事還不樂意的……
他不語,只是輕輕一推便將她推到了牆上,而後緩緩上前,悄悄靠近,“你覺得呢?”
從未被人如此調戲的她,一時不由又氣又羞,甩手便要向他打去,他只一抓便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後輕輕壓至頭頂。
“唔……”
她的雙眸瞬間瞪大,還來不及開口,脣便被輕輕的吻了住,虛無的感覺讓她心慌意亂,這一瞬間,她竟是有些愣了神。
什麼情況?
這個洛瀟然,竟然強吻了她?
無數念頭在腦海裡橫衝直撞,這一次的感覺,比起上一次的輕輕一點,還要讓她印象深刻!
大抵還是對他無意,下一秒,她的另一隻手瞬間出現了一根銀針,卻是還未動手,他便將她的手再次固定到了頭頂,雙手被控,她的腦海不由更加雜亂,甚至連掙扎都有些忘了。
腦海之中一團亂麻,她狠狠一咬,洛瀟然這才若無其事的鬆開了她,而後收回手輕輕擦了擦脣瓣。
“也沒什麼奇怪的感覺……”
還好沒感覺,不然他還以爲自己動心了呢,現今一試,似乎真真沒有動心。
瞧着他一本正經的說沒感覺,涼音的心裡忽地便燃起了一團怒火,“洛瀟然,你什麼意思啊?”
“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裝什麼不樂意?又玩毒針,又咬本王的,欲擒故縱。”
她的臉色猛然一變,二話不說便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莫名其妙!誰樂意了?我問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面色一僵,腳上一陣劇痛,疼的死死蹙眉,“涼音,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誰允許你踩本王的?”
“堂堂離王,這般光明正大的吃人豆腐就不大膽了嗎?”
頓了頓,她又氣咻咻的瞪着他道:“我最後問一遍,你剛纔那是什麼意思?”
他默了默,倒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對,只平淡道:“本王方纔說了,近日惡夢連連,每晚都夢見你要強吻本王,可嚇着本王了,本王還以爲對你動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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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又云淡風輕的接着道:“不過事實證明,本王還沒有瞎。”
“你……”
她無語凝噎,氣憤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