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灰衣大娘道:“也不是怕,怎麼說呢,因爲夜間出現對它們比較有利吧,但是白天也是會有,只不過比較少,所以還是得小心。”
一旁的南雲桑水打了個哈欠,“就算有幾頭也沒什麼,反正白天少狼就行,昨晚被那麼多狼追的,到現在我都覺得腿軟。”
說着,她緩緩起身。
“那孩子都消失一夜了,怪可憐的,去找他吧。”
正說着,卻是牀上的小白忽然跳到了地上,緊接着,便匆匆忙忙的往門外跑了去。
南雲桑水心下一驚,“小白,你受傷了,不能亂跑!”
小白不理,卻是委屈巴巴的在門口搖着尾巴,一邊“汪汪”的叫着,一邊可憐兮兮的望向了那個灰衣的大娘。
大娘蹙了蹙眉頭,“小白想出去,它可能,知道小石在哪……”
南雲桑水與洛文正對視了一眼後,上前便打開了門。
門剛一開,小白便已經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南雲桑水連連跟上。
“上大家快跟上它!”
一聲話罷,屋裡頭的所有人都跟了上去,出了客棧以後,便瞧見了昨日找小石的那羣鄉親,見到他們跟着小白跑後,便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凝重之中,又帶着一絲絲的焦急。
這一刻,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悄悄的跟在小白的身後。
小白傷的重,跑的也並不太快,時不時的還會停下來聞一聞街邊的路。
漸漸地,它又跑到了昨日的那條小道上,沿着小道一路往上,不一會兒便跑到了一個木屋旁邊。
那是一間十分偏僻的木屋,周邊雜草衆多,到了木屋門口,它便搖着尾巴叫了起來。
“汪,汪……”
後頭的人們面面相覷,倒是南雲桑水十分嚴肅地道了句,“我去將門撞開!”
說着,她便上前狠狠地踹了兩腳。
卻是半天也沒撞進去。
洛文正嘆了口氣,“門口的鎖沒鎖上,拿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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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雲桑水的小臉忽地一紅,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輕輕將鎖拿開,剛一推開門,小白便已經匆匆忙忙的跑了進去。
進屋之後,南雲桑水卻是久久也未進去一步,她的神色十分複雜,雙手更是悄悄緊握。
洛文正不語,上前看了一眼後,便悄悄地拉着她走了出來。
見他都沒說話,倒是那個灰衣大娘二話不說便衝了進去。
入眼,是一個小臉蒼白的小男孩,他的臉上淚痕滿滿,他的身上綁滿了繩子,嘴裡還塞着塊破布,塞的他脣邊都要裂開了一般,流滿了鮮血。
灰衣大娘面色一僵,二話不說便衝了上去。
“小石,我的小石啊!到底是誰幹的啊!那個殺千刀的,竟對一個孩子下如此狠手,太惡毒了啊!”
一邊喊着,她更是匆匆忙忙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他嘴裡頭的破布拿了出來。
剛一拿出,他便哇哇大哭了起來。
“嗚嗚,孃親,我好害怕,有壞人要打死我,嗚嗚嗚……”
一邊哭着,他更是快速抱住了她。
“嚇死我了嗚嗚,你怎麼纔來啊,好可怕,嗚嗚嗚!”
撕心裂肺的哭聲聽的衆人好不心疼,隔着老遠就能聽到。
外頭的南雲桑水一臉沉重。
“真沒想到,現在抓小孩的,都跑到這種小山村來了。”
洛文正垂了垂眸,“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南雲桑水默了默,“你這是何意?”
“咱們沒來之前,都沒什麼抓小孩的,偏偏咱們一來就有了,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洛文正一臉凝重,接着又道:“總覺得事情有些複雜,如果這事真的與咱們有關的話,咱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此處不宜久留。”
聽着他的話語,南雲桑水也覺得事情不太簡單了,於是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是輕輕點了點頭。
小石已經被救了出來,小白也高興的不停地搖着尾巴。
出了木屋之後,卻是那個灰衣大娘好不自責的走到了他們跟前。
“抱歉,我們誤會你們了,小石已經說了,抓他的不是你們,而是一個很醜的女人,也是她打傷小白扔去喂狼的,謝謝你們救下了小白,如果不是你們把小白救下,我們也救不出小石了,真的十分感謝!”
一邊說着,她似乎還想下跪。
倒是南雲桑水連忙扶住了她。
“千萬別,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別人跪我了,救小白是本能,看到那麼可憐的小狗,大多人都會不忍心的,至於小石,如果不救他,你們指定一直纏着我們了。”
她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抱歉,昨日真的是,急昏頭了……”
不遠處的衆人似乎也十分不好意思,站在那邊便是久久也未說出話來。
而小白則是搖着尾巴好不開心的衝南雲桑水叫了幾聲,南雲桑水揚了揚脣,“照顧好你的小主人,要陪着他一起長大啊。”
說完她便笑盈盈地轉身走了開,洛文正緩緩跟上。
看着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那羣人卻久久也未說出話來。
接着他們便回到了客棧,早飯午飯一起吃下。
一邊吃着,洛文正的眉頭微微一蹙,後才小聲着道:“你覺不覺得,近日總有一雙眼睛盯着咱們?”
南雲桑水默了默,一邊吃了口飯,一邊卻是緩緩說道:“沒有啊,這客棧裡頭前前後後都是人,偶爾有人看咱們多正常,想當初我也是個名聲甚好的公主,雖然沒有其它的姐妹會打扮,但是底子總不差的,人家會偷看我十分正常。”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你啊,長的那麼妖孽,有人偷看不是十分正常的嗎?”
洛文正神色凝重,“我說的不是這種偷看,是另一種。”
“哪一種?”
他默了默,“帶有惡意,與殺心的……”
南雲桑水懵了懵,後面忽地偷笑了笑,“我說你啊,是不是以前壞事做的太多,所以留下心裡陰影了?走哪都覺得不對勁,誰看你一眼吧,都覺得人家是要殺了你。”
洛文正的臉上寫滿了凝重,見她一直偷笑,便也沒再與她多說了。
忽然,南雲桑水嚴肅蹙了蹙眉頭,“什麼情況?這包子裡還有紙條的?不會還有毒吧……”
卻是洛文正蹙了蹙眉道:“每次吃東西前,我都會用銀針試試,無毒了才吃,這包子是沒毒的。”
南雲桑水一臉沉重的拿出了紙條。
“可這裡頭真有紙,還有字呢,特意放在我的碗裡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