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老子毀了你
半個時辰後,龍胤被凍得青紫的膚色才恢復如初。````
君綺蘿將他身上的銀針拔下,細心的爲他披好衣裳,繫好腰帶,就像是在爲自己的夫君整理着裝。
龍胤看着君綺蘿一絲不苟的樣子,心裡像是吃了蜜一般。待她停下來,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動情的道:“阿蘿,從今往後,不要獨自去冒險,你要知道,你若有事,我必不獨活!”
君綺蘿微微仰着頭,與他的目光相接,從他的眼底看出了認真、執着以及堅定不移,輕輕呢喃了一句“傻瓜”,便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吻。
龍胤瞬間的訝異之後,立即被欣喜取代。
他的小女人,已經開始從心裡接納他的呢,怎能不讓他高興?這樣想來,似乎還得感謝陳大寶那個傻缺呢!
樂簫躲在樹上,無意中看見自家小姐跟姑爺在親嘴,面上立時感到發燙,趕忙別開臉。
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她的動作引起離她最近的無影的注意,後者木然的扭頭望去,表情從愕然到欣喜,再是趴在樹上一副暗自欣賞的樣子。
無殤無痕無缺沒一會便注意到了無影,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無殤臉一紅,立即別過頭不敢多看;無痕和無缺的表現則跟無影一樣一樣的。
感覺到君綺蘿快喘不過氣來,龍胤纔不舍的放開。今生,他們有很長的時間去相愛、相知、相守以及相濡以沫,不急一時!
擁住君綺蘿,龍胤望向四無藏身的地方,身上的氣息立即冷凝:“無殤,把陳大寶給爺帶過來,無痕無影無缺,圍着千葉寺跑上二十圈,不許用內力!”
“咚咚咚。”
此乃無影等三人從樹上跌落在地的聲音。
君綺蘿看見他們的慫樣,開心的笑了。
幾人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爺,不帶這樣整人的!”
千葉寺寺廟的面積或許不是很大,但是圍牆圈下來的面積則是不小的,一圈少說也有四五公里,二十圈至少得有八十多公里啊!還不許用內力,這不是要他們老命嗎?
龍胤不容置喙的道:“三十圈!”
無影等人立即啞了,趕緊的離開了寒潭,回千葉寺去做免費巡邏去了。
無殤把陳大寶給拎到了龍胤和君綺蘿面前,解了他的穴道,樂簫趕過來狠狠的踹了他兩腳,他才緩緩睜開眼睛。
待看見龍胤黑沉着一張臉望着自己,那表情恨不能吃了自己似的,陳大寶想死的心都有了,當即跪下叩頭如搗蒜:“晉……晉王世子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君綺蘿無語極了,爲什麼同樣是四大王府的子嗣,他和龍胤的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而且就他這熊包樣,居然還敢半夜撬窗偷香,她也是醉了。
“膽敢肖想本世子的女人,你大約是活得不耐煩了。”
龍胤聲音依舊輕輕緩緩,卻是嚇得陳大寶身下倏地一熱,很沒骨氣的尿了。
聽見那噓噓噓的聲音,龍胤厭惡的蹙了蹙眉,狠狠踢了他一腳道:“還是跟五年前一樣慫包!陳然怎麼就有了你這樣一個孬種的弟弟?昌義王府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陳大寶羞愧得頭都快埋到地裡了。
五年前……提起五年前那就是他心中的痛啊!沒想到今日龍胤只一句話,自己就再次歷史重演,當真是丟盡昌義王府的臉了!
“五年前?”君綺蘿挑眉看向龍胤。
“呵呵。”
龍胤面對別人跟面對君綺蘿,完全不是一個樣,瞧瞧他這會笑得多溫柔,多風華無雙?“那會陳大寶夥同龍肅雲等六七人,企圖滅我的威風,被我一劍嚇得屎尿都出來了,你說慫包不慫包?”
陳大寶顧不得龍胤講自己的糗事,偷偷看向龍胤,心道這還是當年那個冷心冷情的龍胤嗎?
君綺蘿可以想象任何一羣年輕氣盛的小子在面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小戰神時,心裡或多或少都不會服氣。而且修月大師白日裡說過,曾經的龍胤自信、張揚、驕傲,自信多了驕傲多了,可不就變成自負了嗎?再加上他的張狂,想必就惹了衆怒了。
“那是否說明你以前是多麼欠揍?!”
“哈哈哈,或許吧。”
龍胤笑得爽朗,嚇得陳大寶見鬼似的看他,他們從小就認識,何時見他這樣笑過?他猛然發現,龍胤對君綺蘿那是不一樣的,跟以前對羅欣兒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哇!自然君綺蘿是天,羅欣兒是地囉。
他/媽/的,剛剛真是腦抽了,居然聽了那人的話就頭腦發熱,居然想染指龍胤的未婚妻,企圖收回府中做他的第五十二個小妾……尼瑪,太久不見,他真是忘記龍胤是怎樣的一個人了!
君綺蘿淡淡掃了陳大寶一眼道:“擡起頭來。”
攝於龍胤的yin威,陳大寶乖乖的擡起頭,看向君綺蘿的臉,眼底的光瞬間一亮,不過在看見龍胤那雙微微眯起的眼睛時,腦中那剛剛鼓起的彩色泡泡倏地又滅了。
君綺蘿這纔看清楚陳大寶長了怎樣一副樣子。
樣貌倒是不醜,只不過也不會好看到哪裡去,至少看起來和皇后太子的顏值不在一個檔次。他一雙眼毫無神采,眼下有着青青的烏痕,一看便是縱/欲過度的結果。
君綺蘿睥睨着他道:“說吧,今晚的事可有人指使你?”
陳大寶搖搖頭又點點頭,見龍胤蹙眉朝自己看來,連忙瑟縮着脖子,老實交待起來:“傍晚的時候,我剛回到禪房,有個黑衣人便敲開我的窗,問我可願與君小姐……風/流快活,惷宵一度,我想着君小姐是晉王世子的未婚妻,我心裡就算是有那個意思也不敢真做啊,所以當時就拒絕了。可是那人告訴我說不需要我做什麼,他會在你的房間裡撒上那藥,只需要我自己算準時機,偷偷潛進去成了好事即可。他還說……說……”
龍胤冷哼道:“說!”
陳大寶脖子本就縮得幾乎陷進脖子裡了,此時更是看不見了:“他還說到時候君小姐名節沒了,晉王世子就算再喜歡君小姐,也不會娶一個被人辱過的破……破鞋,便只得嫁給我,做我的第五十二房小妾。”
“老子毀了你個王/八蛋!”龍胤火氣騰地上升,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竟然被人如此羞辱!頓時狠狠的一腳踹向陳大寶,將他踹到了三丈外,被樹擋了一下,才被迫停下來。
“嘔!”
陳大寶捂着心口嘔出幾口鮮血,驚恐的看着摟着君綺蘿向自己走來的龍胤,反手向後爬行着:“我……我不想說的,是……是你逼我說的……”
走到他的跟前,君綺蘿慢慢蹲了下去,擡起陳大寶的下巴讓他面對自己,並遞給他一個迷人的微笑,晃得他眼睛都花了。陳大寶苦惱不已,心說姑奶奶你別對我笑啊,我受不了的,你家的醋罈子再來上一腳,我的小命就交待在這裡了。
“那位欲讓你毀了我的蒙面人是男是女?”
陳大寶想了想道:“他的聲音倒是個男的,可是身形比較瘦小……我也不確定是男是女。”
“嗯。”君綺蘿表情平淡的擺手道:“無殤,給我點了他的定穴啞穴,扔進寒潭裡,讓他也嚐嚐寒潭水刺骨的滋味。他好歹是皇后的侄兒,別弄死了就成,嗯,以他這被榨乾的身子,泡久了怕是不成,大約泡個三兩個時辰就把他弄起來吧。”
“屬下遵命!”
無殤抽了抽嘴角,立即點了陳大寶的穴道,拎起他就飛身扔進了寒潭裡,他的表情被定格爲驚恐。
陳大寶不能動不能言,驚愕的看着君綺蘿,心中只想得到一個詞來形容她:毒女!
可不是毒女嗎?前一刻還言笑晏晏,後一刻便毫不客氣的讓人把他丟進寒潭,輕描淡寫的說三兩個時辰就夠了。
他心裡那個悔啊!
君綺蘿微微笑着緩緩站起身來,手中不知何時捏了一粒蠶豆大的石子,猛地扭頭看向右側樹叢的同時,手中的石子已然如流線射了出去,只聽林中傳來一聲“哎喲”的呼痛聲。
無殤詫異不已,他完全沒有發現有人在窺探他們,主母居然輕輕鬆鬆的打到了那人……
說明那人的內力比他們深厚,而主母的內力則比那人深厚!
他有些邪惡的想,要是主母和主子對上,誰會贏?不過以主子對主母的重視,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他心裡對自家主母的崇敬再次提高了一個層次!
只稍稍愣了愣神,無殤便追了過去,樂簫緊隨其後。
“阿蘿,累了吧?”龍胤再次圈住君綺蘿的腰。想到剛剛他的小女人主動送上的那個吻,他覺得今天自己所受的苦簡直是太值得了!
“有點。”君綺蘿點頭。經歷了寒潭浸泡了一個多時辰,又以內力爲龍胤驅寒,然後再爲他扎針,的確很耗體力。
“咱們回去吧。”
“好。”
二人回到千葉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沒多久,樂簫跟無殤因爲回來了。
樂簫告知君綺蘿,那人看身形是個年輕男子,他輕功太好,他們跟丟了。
這個結果是君綺蘿早便料到的,所以並未多在意。好在那人到寒潭的時候,她早已爲龍胤料理好身子。
樂簫和樂笙一起服侍着君綺蘿寬衣躺下,顧慮着沈宛月就在隔壁,遂壓低聲音道:“小姐,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君綺蘿看向她:“什麼事?”
“適才沈宛月闖進來的時候推了我一把,我感覺到她的力氣極大,似乎有內力一般,不過不是很明顯。”
嗯?!
君綺蘿微微挑眉,如此說來……
翌日,依舊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君綺蘿找了個藉口,沒有和沈宛月一同去用早膳,而是叫出無殤和剛“跑完步”回來的無影,對他們各自吩咐了一件事後,才和龍胤往膳堂而去。
用完早膳,龍胤便被修月大師派人來叫去下棋,段芊雅幾人找上君綺蘿,將她拉到僻靜之處,問了昨晚的事。
這事君綺蘿根本就無心瞞她們,便將昨晚的事大致說了一遍,至於是誰做的,還有待考察。
對於沈宛月的做法,不管是出於好心還是陷害,段芊雅幾人相當的嗤之以鼻。像她們這種真正的大家閨秀,是不屑於做這樣下作的事情的!
君綺蘿淡淡笑着,這事還沒完呢!
沒多久,無殤尋來,在暗處對君綺蘿傳音道:“主母,你猜得沒錯,屬下在她的行李中找到了那樣東西!”
君綺蘿做了個手勢,無殤便退回暗中去了。
……
因爲昨日沒能看上紅楓,沈宛月用了早膳便帶着雲朵朵去後山看紅楓了,一行人加上丫頭,足有六人。
許是昨晚後山發生的事被宣揚的出去,往日人影綽綽的後山,今兒除了沈宛月一行人,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也不知是景色太過宜人還是咋地,沈宛月和雲朵朵也沒覺得害怕,隨着小徑越走越遠。
這時,一個蒙面人從樹叢中迅速的掠向走在最前面的雲朵朵,一把將她抱起,扛在肩上施了輕功就跑。
雲朵朵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劫了,捶着蒙面人的後背大喊着救命。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幾個丫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沈宛月卻沒有被嚇得腿軟腳耙,稍稍遲疑了一下,反而朝着蒙面人追去,速度之快,比起蒙面人來也沒差多少。她幾個縱身衝到蒙面人前方,站在他丈外,從手中甩出一道白綾,冷聲喝道:“放下小師妹!”
“喲,爺採了這麼多年的花,還沒見過這麼美的妞呢。”蒙面人直勾勾的盯着沈宛月,眼中的邪芒毫不掩飾:“嘿嘿嘿,既然來了,爺便兩個都收了。”
“找死!”沈宛月面色冰冷如霜,完全看不出往昔溫柔嫺雅的樣子,她冷聲一喝,手中的白綾就要朝蒙面人的面門打去。
蒙面人有云朵朵在手,絲毫也不擔心,將雲朵朵扯到身前飛快的點了她的穴道,一手便已扼上她的脖子:“嘿嘿,不想她死,你隨便上!”
沈宛月頓時泄氣,催動內力打出的白綾硬生生的軟了下來。瞪視着蒙面人道:“你想怎麼樣?”
“自然是玩夠了就放了她了,你放心,爺*歸*,是不會隨便要人命的。”蒙面人涎笑着上下打量了沈宛月一番,咂嘴道:“嘖嘖嘖,真不錯的妞,要不你和她換換?或者說你們倆一同服侍爺一晚,爺便放了她。”
沈宛月忍着心中的怒火道:“你左不過是想要美人,你放了我小師妹,我帶你去找美人!”
“喲呵,還能有比你們更美的?”蒙面人顯然不相信。
沈宛月耐着性子道:“寺中有個比我二人美了數倍的女子,就不知道你有沒有膽子去採上一採。”
“切,這世上就沒爺不敢採的!”蒙面人得瑟極了,掐在雲朵朵脖子上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便是南疆的皇宮,爺也去採過。嘖嘖,南疆皇最寵的玉妃,那可真是絕色尤物,起先也是不願不願的,最後還不是臣服在爺的腳下?甚至化被動爲主動,將爺侍候得那叫一個舒坦。”
南疆皇最寵的妃子的確是玉妃沒錯,看來真是遇到採/花賊了!
沈宛月心中的疑惑也放了下來,收起白綾,挑釁的道:“東陵晉王世子的未婚妻,你敢採嗎?”
蒙面人懷疑的道:“都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該不會是你的緩兵之計吧?不行,爺怎能爲了你隨口誇出來‘美人’放棄到嘴的肥肉?”
沈宛月見蒙面人說不通,便無意和他多說,手中則悄悄捏起一塊碎銀,快速的打在蒙面人扼住雲朵朵脖子手臂上。
蒙面人吃痛,手便鬆開了雲朵朵。
沈宛月揪準時機,手中的白綾甩出,一把將雲朵朵給捲到了自己身邊,然後一手護着他,一手揮動白綾與蒙面人纏鬥在一起。
蒙面人與沈宛月對戰了一會,似乎覺得討不到好,便虛晃一招,拋下一句“倒黴”,揪了個機會跑了。
……
晌午過後,一隊禁軍肅然的闖進山門,分列兩隊站在寺廟前的臺階上,一眼望去,望不到底。
緊接着,一隊絕對尊貴的香客施施然而來。
太后、皇上、皇后、太子、安王以及文妃娘娘,還有一個在隊伍中沒有什麼存在感的七皇子龍肅祈。在他們的身後,宮女太監黑壓壓的跟了長長一支隊伍。
這些個人,可是東陵響噹噹的boss級人物,方丈簡直受寵若驚,帶着寺院內除了修月大師以外的僧侶迎到山門口,香客亦是跪伏了一地,山呼萬歲。
龍澈大步走上臺階,視線掃視了一圈才廣袖一揮:“平身!”
衆人謝恩起來後,太后客氣的對方丈道:“哀家許多年不曾聽修月大師講禪,實在想聽得緊,今日沒有招呼一聲便來叨擾,還望方丈大師見諒。”
“阿彌陀佛。”方丈單手立掌:“皇上太后撥冗前來敝寺,實在是令敝寺蓬蓽生輝。離講禪還有一個多時辰,貧僧已經吩咐人備下禪房,衆位貴人是去禪房小憩還是在寺中隨意走走?”
太后左右瞧了瞧道:“聽聞晉王世子與未來世子妃也在寺中,怎麼不見人?”
“回太后的話,師祖修月大師一早便讓人請了世子前去下棋,連午膳都是寺中小僧送去的,君小姐用了午膳後便也過去了。”
“呃,哀家倒是聽聞修月大師棋藝精湛,卻不曾親見過。阿胤的棋藝一向不錯,倒不知這二人對戰,誰棋高一着。不如方丈領路,帶我等前去觀摩一番?”太后說着問龍澈道:“皇兒可去?”
“朕正有此意。”龍澈說着對舒金全道:“舒金全你陪同,其他人便散了吧。”
皇上都安排好了,方丈又怎敢回絕?忙帶了幾人直奔修月大師的禪院而去。
……
修月大師的禪院內,風吹梧桐沙沙作響。
修月大師、龍胤和君綺蘿圍坐在老樹疙瘩的桌前,樂笙樂簫以及無痕守在外圍。
此時,桌上的檀香木棋枰上,黑白雙子各佔半壁江山。修月大師的手中捻着一枚白子,視線專注於棋枰上,眉頭皺得足以夾住一隻蚊子,滿臉的糾結。
倒是龍胤依舊一派閒適淡然,左手還握着君綺蘿的手,拇指時不時在她修剪得圓滑的指甲蓋上摩挲着。
“宮中一衆貴人來了。”隱在院外暗處的無缺首先看到往這邊來的龍澈一隊人,忙傳音給龍胤。
君綺蘿見龍胤幾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問道:“何事?”
“皇上太后來了。”龍胤淡淡道,目光依舊望在棋枰上。
君綺蘿沒有說什麼,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果然,沒多時,舒金全的聲音便在院門口響起:“皇上駕到,太后駕到,皇后娘娘、文妃娘娘、太子、安王、七皇子駕到!”
舒金全一氣報了這麼多名字,讓君綺蘿惡寒不已。
尼瑪,這是在寺院,你們是來聽禪還是來擺排場的?
修月大師沒聽見似的,龍胤背對着院門坐着沒動。
君綺蘿坐在龍胤的左側,想要站起來,卻被龍胤緊緊的握住手。
龍澈等人跨進院子便看見龍胤抓住君綺蘿的那隻手,眼神不自然的閃了閃。龍肅雲更是定定的望着那握在一起的兩隻手,恨不能上去將它們分開。
“見過皇上、太后、皇后及衆位貴人。”無痕領着樂笙樂簫趕忙跪地行了個大禮。
龍澈緩步走到桌前,對無痕幾人擺擺手道:“起來吧,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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