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醫妃,不嫁渣王爺!
傍晚時分,兩輛普通的馬車從皇宮的偏門而出,向城北而去。約莫三刻鐘後,到了一座相對恢弘大氣的府邸門前停下。這座府邸周圍環境清幽,路邊的行人極少。
這時,從前一輛馬車上下來兩個女人,她們都穿着戴帽的披風,帽沿蓋到了眼睛下,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她二人唯一的區別是,一人的披風料子極好,乃是雪緞裁成;一人的則相對差了許多,但是比起一般的百姓穿的衣料卻又好了許多的綢緞。應該是一對主僕。
而後一輛馬車裡則下來身材高大的穿着常服的男人,他手中拎着一隻藥箱,緊跟在前頭兩位女人身後。
他們走向大門,那服飾差一些的女人亮出一枚金燦燦的令牌後,守衛便放他們進去了。並遣了一人前去報信。
兩個女人似乎對這裡的環境極爲熟悉,進了大門後就直奔後院而去。
行至半道,戰王龍傲獨自迎來,跪地行了個全禮:“臣弟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當先那女人放下頭上的帽子,露出太后那化了精緻妝容的比實際年齡年輕十多歲的臉,見到戰王,她的眼底難掩激動,虛扶了一把道:“王弟速速請起。”
戰王起身看向太后:“王嫂這些年可好?”
“我……哀家這些年極好,就是有些想蕊兒。”太后道。
“想必今兒的事王嫂已經聽說了,蕊兒她……”龍傲聲音低沉的道:“臣弟倒是愧對她的娘了。”
“王弟不用自責,想必蕊兒的娘知道了也會諒解你的。”太后說着眼眸含恨的道:“要怪只能怪那君綺蘿太過欺人,連皇室中人也敢傷害!”
龍傲雙手包握擡向自己的左側,對天一拱道:“如果是這樣,臣弟就放心了。”
“對了,王弟,哀家帶了張太醫來爲蕊兒檢查身體。”太后說着轉向身後弓着身子垂着頭的男人道。
張太醫連忙跪地見禮道:“微臣張棟參見戰王殿下,殿下千歲。”
“嗯,張太醫請起。”龍傲連忙道:“如此咱們就快去爲蕊兒瞧瞧。雖然那晉王妃說蕊兒不會有事,但是還得宮中太醫檢查後,本王纔會放心啦!”
幾人這便直接去了龍蕊的院子。
龍蕊喝了補藥正睡着,聽見聲音醒來,一睜眼便看見太后,頓時委屈的淚水便流了出來,眼淚汪汪的看着她喚道:“太后祖母。”
“蕊兒好生躺着,不可亂動。”太后的心肝立即就揪在了一起,走上前抓住龍蕊的雙手坐在榻沿,柔聲道:“蕊兒乖哦,咱們不哭啊,太后……祖母會心疼的呢,你放心,祖母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她過於溫柔的聲音聽得張太醫一陣狐疑,這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太后嗎?
龍蕊搖頭道:“太后祖母你還是別去找那個晉王妃算賬了,她好凶悍,祖父的馬就那樣被她給踢死了,蕊兒想着就心裡畏懼。”
“三年不見,蕊兒出落得越發標緻,也更懂得疼人了。”太后滿臉的欣慰,“不過蕊兒你放心,祖母是一國太后,東陵最尊貴的女人,難道還拿她一個小小的晉王妃沒轍了?好蕊兒,快讓張太醫給你檢查一下,否則祖母不放心啦。”
“嗯。”龍蕊乖順的點頭。
“張太醫,你快爲蕊兒瞧瞧。”太后說着讓開位置站到一邊。
“臣遵旨。”張太醫連忙上前,隨太后前來的金嬤嬤立即取了一張手巾搭在龍蕊的手腕上,讓張太醫爲她把了把脈,又翻看了她的眼瞼,檢查她的口腔,最後道了聲“得罪”,又隔着衣裳壓了壓她的胸腔。
好半晌後,張太醫蹙眉問道:“郡主當真是從馬上摔下來?”
“沒錯,可是有什麼問題?”龍傲與太后異口同聲問道。
“太后、戰王殿下不必驚慌,微臣只是奇怪郡主的肋骨當真有斷過,並刺破了肺葉?”張太醫很是不解的問道。
龍傲立即道:“本王不懂醫,是那個叫什麼蒲竟堯當時說蕊兒肋骨斷了兩根,刺破肺葉導致胸腔積血,他治不了。”
張太醫點頭道:“蒲大夫與微臣有些交情,他的醫術在京中算得上拔尖的,若非他自由慣了不願進宮,想必宮中首席的位置也輪不到微臣來坐了。如果是他都治不了,微臣也沒有把握能治好。可是郡主現在分明沒有大礙,呆會微臣開些補氣血的湯藥,靜臥三五天就又能生龍活虎了。敢問王爺,郡主是怎麼脫離危險的?”
龍傲氣呼呼的道:“蕊兒受傷乃是拜晉王妃所賜,然而醫好她的也是晉王妃!她還說她是扶蘇公子來着。”
“晉王妃是扶蘇公子?能使將死之人起死回生,此世間非扶蘇公子莫屬!”張太醫眼中頓時變得熾熱起來,那是一個醫術執着的醫者在聽見比自己醫術更好的人時的崇拜與景仰。
太后與龍傲相視一眼,他們現在終於確定君綺蘿正是扶蘇公子,對於龍蕊的傷勢也終於放心下來。
“金嬤嬤,你帶張太醫下去開方子,然後你親自去抓藥煎藥,侍候蕊兒服下。”太后吩咐道。
“老奴遵旨。張太醫請跟奴婢走。”金嬤嬤說着向外走去,張太醫拎着藥箱跟隨其後。
等他們走遠,太后對龍蕊道:“蕊兒,太后祖母和你祖父有些事要談,你好生歇息。”
龍蕊乖巧的點點頭。
臨走,太后又對屋內侍候的兩名丫鬟厲聲道:“好生侍候郡主,她若有半點不適,哀家爲你們是問!”
倆丫鬟趕緊兒的跪伏在地道:“太后娘娘放心,奴婢定當竭盡全力侍候郡主。”
“嗯。”太后這才滿意的和龍傲離去。
墨蓮軒,燈火通明。龍胤、君綺蘿和鳳千闕正在偏殿用晚膳。
這時,一隻信鴿落在龍胤的睡房窗前,無影從暗處跳出,從信鴿腳上的銅管裡取出一張紙箋來,展開瞧了一眼,便往偏殿走去。
“主子,宮裡來的消息。”無影說着上前將紙箋遞給龍胤。
龍胤掃了一眼,神情先是有些凝重,後又一副瞭然的樣子,將紙箋交給君綺蘿道:“阿蘿你瞧瞧。”
君綺蘿接過一看,上面寫着:『修月被關在德懿殿密室,那人慾知王妃命格。另太后帶太醫去了戰王別院。』
“怎麼了?”鳳千闕見自己女兒蹙着眉頭,問道。
君綺蘿將紙箋遞給鳳千闕,問龍胤道:“阿胤,你說龍澈將修月大師給關了起來,想要知道我的命格作甚?難道我的命格會影響到他或者東陵的江山?”
龍胤搖頭道:“這個不清楚,隻言片語的也猜不到,咱們再等等消息吧,想必很快就能知道了。”
君綺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問道:“阿胤,太后是不是對龍傲和龍蕊關心過頭了?她們受傷了大可以只遣太醫前去就可以了,何意都晚上了,她還親自前去呢?”
“呵呵。”龍胤神秘一笑,意有所指的道:“龍蕊受傷都過了兩個時辰了……或許太后就是爲了等晚上纔去呢。”
君綺蘿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眼睛一亮道:“阿胤,咱們去瞧瞧吧。”
龍胤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岳父道:“咱們還未用完晚膳,況且父王還在這呢,丟下他不大好吧?”
嘴上雖然這樣說,然而那眼神卻彷彿在說,你給我識趣點啊。
鳳千闕活了半輩子,怎能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於是站起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本王吃飽了,這就回熙和園去。”
待鳳千闕離去,君綺蘿和龍胤便牽着手,施了輕功往北邊而去。
龍傲帶着太后到了一座幽靜的院子,遣退暗中的護衛,與她進了內室。
再無外人,龍傲一把將太后攬進懷裡,太后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胸膛,滿眸柔情的樣子哪裡還有面對外人時的獨斷和霸道?
龍傲低頭在她的額前輕輕印上一吻道:“婉兒,這些年想死我了,我多想悄悄的進京來見你,哪怕是一面也好,可是又擔心皇上知道會給你造成困擾……所以在這次你生辰,我便帶着蕊兒迫不及待的趕來了。”
“哼。”太后在龍傲的胸前擂了一拳道:“我聽聞三年前你那十七歲的侍妾爲你生下一個兒子,有年輕美貌的女子在懷,你怎會還惦記我這個老太婆?”
“哈哈,婉兒是吃醋了嗎?”龍傲朗聲笑道:“我的婉兒就算年紀再大,也是我心中最美麗最高貴的女子,旁的女子又有誰能與你相比?”
“就你這張嘴最能哄我開心了。”太后嬌嗔的樣子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婉兒……”
龍傲的心底一蕩,扶着太后的雙鬢,兩片脣便印了上去。太后的雙臂也勾上他的脖子,迴應着龍傲的吻。
情到濃時,龍傲似乎已經不滿足脣齒相依的感覺,打橫抱起她便往一旁的睡榻走去……
待到室內的氣氛冷卻下來,已是半個時辰後了。
太后偎在龍傲的懷裡,一臉的滿足。忽然她睃到龍傲的左胸前一道紅色的掌印,心一縮,臉上的滿足化成了心痛:“這便是君綺蘿打的?剛剛怎麼不讓張太醫爲你看看?”
龍傲不甚在意的道:“一時沒注意着了她的道,我已經服了治內傷的藥,沒事了。”
“什麼沒事?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逞強!”太后埋怨道。
“呃,我很老嗎?莫非剛剛沒能讓婉兒滿意?”
“你……”太后臉一紅,一拳擂在龍傲的胸膛,嬌嗔道:“你太壞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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