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斯皺着眉,複雜的看着夏月,他知道她是因爲聽風冷冽說了一句話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但是,他認爲像夏月這樣睿智的女孩,應該會有分寸,所以,他不想勉強她,沉默幾秒,他握着受傷的手,轉身離開,他的隨從也緊隨撤離。
看着帝修斯的背影,夏月感到很愧疚,是她主動要求他帶她走,現在卻又出爾反爾,讓他下不了臺,還連累他受傷,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你的眼睛,應該看着我。”
風冷冽冰冷的聲音帶着極度的不悅貫穿夏月的耳膜,他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將她緊摟在懷中,另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扳過她的臉,讓她看着他,看到她紅腫不堪的臉,還有身上披着的帝修斯的外套,他的眉頭緊緊凝結起來,幽冷的問,“有沒有被男人碰過?”
夏月憎恨的瞪着風冷冽,咬牙切齒的說:“有,我被那個野人碰了,你高興了嗎?”
“你說什麼?”風冷冽的眼睛愕然睜大,兩簇熾烈的火焰在他瞳孔中點燃,熊熊燃燒,他摟着夏月腰際的手緊得在顫抖,幾乎快要將夏月勒得窒息。
“放開我。”夏月痛苦的掙扎。
風冷冽盯着她,許久,突然冷笑:“你騙我,如果你被別人碰過,不會是現在這樣。”
“神經病……”夏月氣惱的怒罵聲被風冷冽狂野的吻堵住,他俯着頭,用力烙上她的脣,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似乎想要將她脣齒之間殘留的其它男人的氣息都清除乾淨。
“唔……”夏月的脣瓣早就被赫哲咬傷,現在被風冷冽這樣用力的狂吻着,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的雙手無力的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徒勞無功的推着他,可他的胸膛就像一面堅固的鐵牆,無法動移絲毫。
赤凌雲看着這一幕,眼中閃爍着徹骨的寒光,那是妒忌和不甘,他的雙拳握得咯吱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走吧,以後還有機會。”狄洛斯冷冷一笑,拍拍赤凌雲的肩膀,準備離開。
這時,風冷冽突然放開了夏月,回頭盯着狄洛斯的背影,森冷的說:“狄洛斯,今天這筆帳,我很快會跟你算清楚。”
狄洛斯打了個寒顫,眼中逝過一縷慌亂,但很快就淡定下來,挑眉冷笑:“風冷冽,你什麼意思?我跟你之間有什麼帳?”
“勾結印安族,搶物資,殺災民和士兵,還教唆赫哲擄走我的女人,如果只是犯法,我會按照程序處理,現在,你害得我的女人受傷,我會讓你付出千倍代價,這段時間,你最好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你的榮華富貴,因爲很快,你將會失去這一切!”
風冷冽粟色的眼眸裡涌現暴戾的陰寒氣息,刀削般的薄脣微微勾起淺淺的弧度,像地獄的彎刀,帶着懾人心魄的殺氣。
夏月心裡隱隱涌現複雜的感覺,風冷冽說她是他的女人,還爲了她跟狄洛斯作對,他對她,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狄洛斯震在原地,臉色變得蒼白,幾秒後,他才緩緩轉身,不屑的看着風冷冽,冷笑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印安人勾結?”
“證據我會直接呈給陛下,你就等着罷職入獄吧。”風冷冽陰冷一笑,將夏月打橫抱起,轉身離開。
狄洛斯站在原地,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暗芒,當風冷冽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他咬牙切齒的說:“風冷冽,等着瞧!”
“真的是你。”赤凌雲嘲諷的冷笑,“你這次真是太冒險了,後果會很嚴重。”
“別跟我說這些廢話,人不爲已,天殊地滅,我也只是想爲自己開一條路。”狄洛斯憤然離開。
……
風冷冽抱着夏月,踩着枯葉走進密林深處,將夏月放在枯草堆上,忽然掀掉她身上的外套。
“你幹什麼?”夏月驚慌的抱着胸/部。
風冷冽凝着眉,打量她的身體,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被血染紅的內/衣,裸露在外面的身體佈滿傷痕,右肩還有幾個深刻的指印,肩骨被捏得錯位,臉上、脣瓣紅腫不堪,下頜處還有很多被風乾的血漬。
風冷冽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掀開她的長裙。
“你到底要幹什麼?”夏月氣惱的大喊,慌忙抓住他的手。
風冷冽並沒有做出過份的舉動,只是仔細打量夏月的身體,當他看見她的大腿上那幾個掐痕,眼中立即涌現懾人的殺氣,凌厲的低喝:“赫哲,我要殺了你——”
“你的世界,只有殺戮!”夏月皺着眉,冷冷瞥了他一眼,拉下自己的裙襟,遮掩住外泄的春光。
“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碰你,他敢動你,我不會讓他活到明天。”風冷冽的眼眸暴戾狠鷙的殺氣,和來自地獄的徹骨寒意。
夏月看着他,不知不覺的想起了聶痕,小時候,聶痕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人碰你,他敢碰你,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有個男同學牽過她的小手,於是,聶痕就將那孩子的手打得骨折。
剛纔,帝修斯攬過她的肩膀,風冷冽就捏碎了他的手骨,現在,風冷冽又說要殺赫哲。
這霸道狠鷙的個性,還真的很像。
風冷冽彎腰抱起夏月,繼續向前走,他的手下在前面的峽谷等他。
夏月沒有再說話,用雙手緊緊揣着風冷冽的黑色風衣,護住自己的身體,這件衣服還殘留着他的體溫,灼熱而溫暖,有一縷獨特的男人味道。
夏月閉着眼睛,溫馴的依偎在他懷裡,身上的傷仍然在隱隱作痛,可是這一刻,她卻莫名的感到安寧,也許是因爲劫後餘生的慶幸吧。
“爲什麼要逃跑?”風冷冽低沉的問,他的聲音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冷漠,反而帶着一絲溫柔。
“我看見了那個紋身。”夏月睜開眼睛,憎恨的盯着風冷冽,“爲什麼要那樣做?”
“藥不是我下的,如果可以選擇,我倒寧願在正常情況下得到你。”風冷冽直視前方,沒有低頭看她,摟着她的雙臂卻緊了緊,讓她的臉貼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