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雅看到安未然失落的站在那裡,不禁冷冷一笑,刻薄的說:“安未然,我告訴你,有我在,你休想勾引我哥,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樣子,一個身份卑賤,坐過牢的女人,還想留在我哥身邊?你最多也就是他的一個暖牀。你以爲他會娶你嗎?有機會就早點離開,不要賴在這裡。聽見沒有?”
安未然眼中逝過一縷冷厲的鋒芒,卻只是一逝而過,很快,她就擡起眼眸,謙卑的看着風千雅,悲涼的說:“千雅,我知道冽很疼你,所以,就算你再怎麼爲難我,我也沒有怨言。可是,你根本不用對我充滿敵意,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冽,我只想陪在他身邊,遠遠看着他就好,他要娶的女人另有其人,根本不是我,你弄錯對象了。”
“你說什麼?”風千雅錯愕的看着安未然,急切的問,“你說哥哥要娶的女人是誰?到底是誰?”
“今天冽接我回來的路上對我說,他除了保護和物質之外,什麼也不能給我,而且,他已經有了要結婚的對象。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安未然失落的垂下眼眸,轉身走向餐廳。
“不可以,哥哥怎麼可以娶別的女人呢?我要去找他。”
風千雅火急火燎的衝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車子啓動開出的聲音,坐到餐桌旁的安未然脣邊勾起一抹狡黠的冷笑。
……
風冷冽沒有直接回到西郊別墅,而是出去辦事,一直忙到深夜十二點多才開車回來。
車上,風冷冽慵懶的靠座在座椅上,疲憊不堪的揉着眉心。
路上,風葉向他稟報:“主人,今天中午千雅小姐離開風家,到處調查你現在居住的地方。”
“不要讓她知道。”風冷冽語氣冰冷,他對風千雅感到特別頭疼,風千雅越長大脾氣就越壞,簡直沒有一刻安寧,除非他陪在她身邊,她就會很乖,只要有幾天沒看到他,她就到處去找,有時候他覺得她很可憐,有時候又覺得很厭煩,可是他又不能傷害她,所以只能儘量避開她。
“是。”風葉點點頭,這時,車已經開回了西郊別墅。
車停在院落裡,風冷冽擡眸看着夢幻唯美的別墅,脣邊微微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忙了一天,回到這裡,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起來,有夏月在的地方,感覺都會變得不一樣。
別墅裡一片安靜,大家都睡了,只有貝拉、風燁和值班的保鏢還在守候,貝拉看見風冷冽回來,立即上前接過他的外套,低聲稟報:“夏小姐這幾天胃口不太好,吃得很少,特別是今天,一直在生氣。”
“都退下吧。”風冷冽揮了揮手,所有人都退下。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二樓,徑直來到夏月的房間,剛推開房門,卻發現門竟然被反鎖了,風冷冽的脣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從皮帶上取下一根長針,輕易翹開了房門。
房間裡,柔逸的月光灑落在牀上,照應在夏月身上,她穿着白色真絲吊帶睡衣,披散着海藻般柔順的長髮,面向窗邊側躺着,靜靜沉睡,牀邊的地毯上躺着一本看了幾頁的神話書藉,鋼琴上還擺着琴譜。
看來,她的生活過得還是挺豐富多彩的。
風冷冽將房門關上,輕輕走到牀邊坐下,伸出手,溫柔的整理夏月肩膀上的髮絲,她絕美得令人沉迷的容顏,安眠而沉靜,只是眉目間微微凝結在一起,彷彿有什麼化解不開的愁緒。
他的手輕輕移到她臉頰,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眉心,似乎想要將她的愁緒都撫平。
看着她花瓣般嬌嫩的紅脣,他忍不住俯下身,深深烙上她的紅脣,纏綿悱惻的吻着她,靈巧的舌嫺熟的翹開她的貝齒,探入其中,挑起她的小舌與之肆意糾纏……
“唔……”夏月驚醒了,恐慌的睜開眼睛,看到風冷冽,她心中的慌亂平息了一些,卻還是下意識的推着他,可他的胸膛就像一堵牆,牢固得無懈可擊,她的推坻只是徒勞無功。
風冷冽的慾火漸漸被點燃,氣息也變得粗重起來,整個身體俯在她身上,一隻手探入被中,在她飽滿挺俏的胸前輾轉撫摸,夏月驚慌的掙扎,一雙手用力推着他,推不動,她就開始捶打他的肩膀,可他似乎沒有感覺一般,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
一股電流從胸前蔓延四肢百駭,夏月全身都緊繃起來,她驚恐的睜大眼睛,不停的抓撓着他,想要推開,身體緊張得瑟瑟發抖。
許久,風冷冽終於放過她,他依依不捨的退開身體,深情的凝視着她,粟色的眼眸含着黯沉的情/欲色彩,聲音被慾望點燃,變得性感沙啞:“我想要你……”
“放開我。”夏月氣惱的推開他,慌亂的坐起來,將被子拉上來裹着身體,戒備的瞪着他,“你怎麼進來的?”
“一道門而已,能難得倒我?”風冷冽伸過手,自然的穿插入她耳側的長髮,捧着她的臉,滿意的說,“紅腫差不多消退了。”
“別碰我。”夏月打開他的手,憎恨的瞪着他,氣惱的問,“爲什麼不讓我出去?我哥哥出事了,我都不能去看他。你前幾天還說過,只要我不去調查聶痕的事,就會給我自由,爲什麼還要禁錮我?爲什麼?”
風冷冽皺眉看着她,眼中有不悅的鋒芒在涌動,但他卻在忍着,沉默幾秒,他還是耐着性子的回答:“最近外面很混亂,你出去會有危險,過陣子,等一切處理好之後,我會親自帶你出去走走。”
他極少這樣有耐心的去跟一個人解釋什麼,平時無論是什麼情況下,如果有人這樣質問他,他都會覺得很不愉快,繼而冷厲的回絕,或者轉身離開。
只有她,能夠讓他忍下脾氣。
夏月聽他這麼解釋,語氣也軟了下來,她期待的看着他,語氣柔和的問:“那你爲什麼在電話裡不跟我解釋?害得我生了一天的氣。聽說我哥受傷了,我想去看他,你明天能帶我去嗎?”
“不能。”風冷冽果斷的回答。
“爲什麼?”夏月不解的問。
“陛下有令,暫時不准我們跟夏辰接觸,所以,我必須跟他保持距離。”
風冷冽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其實夜聖帝根本沒對他下這道命令,因爲他本身跟夏辰就沒有來往,他不去見夏辰,是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夜聖帝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因爲紫荊?”夏月皺着眉。
“應該是吧,總之這件事很複雜,你不要管了,你哥作爲世界首富,應該處理好自己的個人問題。如果他處理不好,也只能說明他能力不行,夜紫荊不跟他也是理所應當。”風冷冽起身向浴室走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我哥哪有能力不行?再說,感情的事是人爲可以控制的嗎?”夏月不悅的質問。
“當然可以,事在人爲,一個真正的強者,應該掌控任何事,包括感情!”風冷冽解開襯衣衣釦,徑直走進了浴室。
“你的思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感情是世上唯一不能控制的東西,如果能夠控制,就不叫感情了。”夏月對着浴室裡的風冷冽低喊,她完全不認同他的觀念。
風冷冽沒有迴應她的話,浴室裡傳來水聲,他已經開始沐浴,如果不是因爲沒有沐浴,他剛纔就會直接要了她,天知道他這幾天有多麼想她,以前沒有重遇的時候,都思念習慣了,現在她在身邊,只要有一天沒看到她,他就渾身不自在,只希望快點處理完手頭的事,馬上趕回來見她。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失控?
夏月裹着被子坐在牀上,心情有些緊張,他爲什麼要在這裡沐浴,難道他打算等下就睡在這個房間?她的例假早已結束了,這次再也沒有保護的藉口,他會不會吃了她?
不行,不可以。
她還不確定風冷冽是不是聶痕,萬一他不是,萬一聶痕真的還活着,她以後要怎麼面對聶痕?
雖然說她已經是風冷冽的人,可那次是被他強迫的,也許聶痕還能原諒她,如果她再繼續跟他在一起,那就說不過去了。
想到這裡,夏月突然跳下牀,來到衣櫃前拿了一件外套披上,準備趁機逃出去跟夏靜依睡,可是,她剛剛走到牀邊,一個冷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去哪裡?”
夏月下意識的回過頭,風冷冽竟然一絲不掛,渾身是水的站在浴室門口。
“啊!”夏月失聲驚叫,驚慌轉過身去,臉紅心跳,語無倫次的說,“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澡都沒洗完,穿什麼衣服?”風冷冽說話的時間,已經走了過來。
夏月慌忙去開門,可是,她剛剛握住門把,他的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下一秒,他突然將她舉起來,將她丟到牀上,柔軟的大牀將她的身體彈起來,她想要爬起來,他卻如野獸般撲過來,將她按在身下,曖昧的說:“今晚你逃不掉,我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