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來到大殿,夜聖帝正坐在沙發上品咖啡,安未然像個女主人一樣殷切的招呼他,不時奉承他幾句,夜聖帝臉上掛着雍容尊貴的微笑,淡淡的迴應,眼神卻一直打量着這棟別墅,還真是極度奢華,風冷冽哪裡來這麼多錢購制這棟別墅?難道他也跟赤凌雲一樣貪污?還是,夏氏家族的財產?
夜聖帝很少親自來四大將臣家裡,今天如果不是夏月特別邀約,他也不會來這裡,更不會知道,風冷冽還有這樣的私人財產。
“陛下!”夏月從樓梯上下來,笑容可掬的看着夜聖帝。
“夏月,怎麼,我是不是來得太早,吵到你睡着了?”夜聖帝隨和的笑道。
“呵呵,沒用,我早就起牀了,陛下用早餐了麼?”夏月優雅的坐到夜聖帝對面的沙發上。
“用過了。”夜聖帝點點頭,轉瞬不悅的問風雨,“風冷冽怎麼還沒回來?”
“報歉,陛下,我再打電話問問。”風雨惶恐不安的皺着眉,拿出手機打電話,“喂,哥……”
“把電話給我。”夏月突然站起來,向風雨伸出手。
風雨猶豫了一下,見夜聖帝正看着自己,她順從的將手機遞給了夏月,夏月對電話那頭的風燁說:“不用打擾他,讓他睡吧。這裡的事,我會處理。”
“夏小姐……”風燁的話還沒說完,夏月就徑直掛斷了電話。
那一邊,風冷冽捂着腹部,吃力的從牀上翻起來,咬着牙問:“她說什麼?”
“主人,夏小姐說讓您繼續睡,還說那邊的事她會處理,或者,夏小姐並不是想走……”
“廢話,她肯定要走,她故意讓夜聖帝今天來找她,就是想順利帶走夏靜依。還愣着幹什麼,快備車!”風冷冽急切的低喝,額頭滿是汗水,臉色煞白如紙,聲音非常虛弱,卻強撐着站起來,醫護立即替她穿衣。
風燁不敢再回絕,立即去備車。
……
風家這邊,夏月掛斷電話,微笑的對夜聖帝說:“陛下,真是不好意思,特地請您過來一趟,其實應該是我和冷冽去宮中拜見您纔對!”
“呵呵,你不用這麼客氣。”夜聖帝有些捉摸不透,夏月到底想幹什麼?他原本以爲她是想讓他幫忙救她走,可是她剛纔打那個電話,好像又不是想走,這讓他感到很費解。
安未然坐在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形勢,她倒要看看夏月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陛下一定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我就不耽誤您的時間,開門見山的直說了吧。其實這次我請陛下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向您說明。”夏月鄭重其事的說。
“什麼事?”夜聖帝微笑的問。
“就是昨晚,冷冽說的事,我和他……準備結婚了。”夏月笑容可掬的宣佈。
“什麼?”夜聖帝驚訝的看着夏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天她還說不想跟風冷冽結婚,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風冷冽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將她吃得死死的?
安未然愕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夏月,失控的低喝:“夏月,你不要亂說,我從來沒有聽到冽提起這件事,這種事,可由不得你自作主張。”
“我可不是亂說,這是冷冽自己提出來的,昨晚我不答應,他還發脾氣了。”夏月冷傲的瞥了安未然一眼,軒眸微笑的看着夜聖帝,“您說是吧?陛下!”
“呵呵,的確是這樣。”夜聖帝點點頭,輕蔑的掃了安未然一眼,夜聖帝是個很重視門當戶對的人,他打從心底瞧不起安未然這個坐過牢的卑賤女子,四大將臣的婚姻可以爲希臘帶來利益,他不希望風冷冽跟這個卑賤女人扯上關係。
聽到夜聖帝這麼說,安未然牽強的扯了扯脣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她不敢再說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雙手激動得發抖,心裡將夏月咒罵了幾千遍。
“夏月,婚姻可不是兒戲,你要慎重考慮清楚,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嗎?”夜聖帝認真的問,其實他更希望夏月選擇帝修斯。
“謝謝陛下提醒,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我和冷冽感情深厚,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昨晚是因爲我們鬧了一些茅盾,所以纔會產生後面的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所以我特地跟你提起這件事。另外,我連婚期都定好了,就在下個月十七號,不知道陛下覺得如何?”
下個月十七號,正是風冷冽各他承諾的時間。
夏月大方得體,面帶微笑,夜聖帝根本看不出她有任何被威脅和勉強的情緒。
“這是你們的私事,你們自己安排就行,我無權干涉。不過,我要提醒你們,婚姻大事,萬萬不能草率,你們一定好好商量,先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再作具體安排。希臘這邊,如果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儘管提,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儘量去做。”夜聖帝大方的說。
“我們會的,謝謝陛下!”夏月點了點頭。
“那好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宮了。”夜聖帝站了起來。
“我送您!”
……
送夜聖帝離開之後,夏月回到大殿,安未然大步衝過來,拉着她的手臂,憤然質問:“夏月,你到底用什麼手段逼冽跟你結婚?你還要不要臉?仗着自己家勢龐大,就逼男人跟你結婚?”
夏月甩開她的手,冷笑道:“何必這麼激動?如果你覺得心理不平衡的話,就去找風冷冽哭訴好了,或者,讓他留你做個小三,只要他願意,我倒無所謂。”
“你……”安未然揮起手就要打夏月,夏月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冷厲的說,“安未然,如果你想留在這裡,就給我安份一些,否則,我就讓風冷冽將你送走。你信不信?”
安未然恨之入骨的盯着夏月,緩緩抽回手,陰冷的說:“夏月,算你狠,我們走着瞧!”
說完,她就快速衝回了房間。
夏月厭惡的瞪了她一眼,轉身上樓,
風雨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眼中陰冷的鋒芒一逝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