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傳來師母哭泣的聲音,剛剛開始李碩還以爲是酷愛吵嘴的老倆口又打架了,便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但稍稍聽了一會兒,不禁目眥欲裂。
原來,劉教授只有一個女兒,和李碩同級,長得雖非極美,總算白淨,而且書香門第,自有一番氣質。本來,劉教授半真半假的開玩笑曾讓自己去追過他的女兒,可李碩知道,師姐喜歡的是承包大學三分之一食堂的蔣新海。
其實,李碩雖然對師姐並沒太大的感覺,但以他孤兒的條件,本來就不忌口。無奈那蔣新海與正宗的學生相比,條件太優越了,大學裡兩座食堂,三個超市,而且還整天換着名車開,雖然李碩知道他哥是修車的,但也羨慕的要死。
畢業典禮的第二天,他們就結婚了,李碩根本無所謂,當天去鬧洞房還挺積極,現在算來,結婚纔不過四個月吧
這時,別墅裡傳出師姐的哭聲:其實我一直忍着,我們結婚的第三天,他娼被派出所抓住,是我怕丟人,親自去領了出來。他見我知道了,只不過隱藏了不到一個月,乾脆變本加厲,現在竟公然帶着小三在食堂胡來。
這些我都可以忍,可怕的是他太敢賭了,數值大的可怕,一輸就是十幾萬。只要輸了就喝多酒,只要喝多了就打我嗚嗚本來,我怕你們傷心,不敢告訴你們,可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只求離婚,可他威脅我,如果離婚,就殺了你們。
嘭
嘭
房間裡傳出拍桌子的聲音和兩個女人的哭聲,劉教授突然吼道:這都怪你媽,當時我讓你嫁給李碩,別看那小子貧嘴。其實心地很善良。你媽偏偏認同你選的這個混蛋
一陣沉默之中,李碩感覺心中一熱,一股曖流縈繞心間,實在沒想到,劉教授真的曾經想做自己的岳父。剛想着現在進去合不合適呢,裡面劉教授又說話了,好了。你們收拾一下,一會兒海嶽就來了。他現在處在事業的關鍵時期,本來不願意麻煩他,可這種無賴豈是我們文人能對付的
原來大師兄要來,孟海嶽是比自己高十五屆的大師兄,劉教授最得意的弟子,現在已做到實驗市市中區書記的位置,聽說今年年初還遞補進了市委常委。
既然他都能來,那自己就更能去了。想到這裡,李碩刻意又給師母留了些收拾屋子的時間。這才擡手敲門。
來了別墅裡傳來讓人心酸的熟悉聲音,劉教授那與普通人相比還算高大的身形兩次出現在李碩的面前。兩個肩膀有些向前勾,一臉的蕭索。
劉教授一愣,沒想到是李碩,接着又是一愣,這孩子這次來蹭飯可夠下本的,如果兩箱酒是真的。這得八千多塊錢,中彩票了
由於劉教授自己動着心思,所以根本沒發現,今天李碩的表情也有些不對,是滿含深情的那種。把李碩讓到沙發裡,劉教授兜頭蓋臉就是一句:你小子跑西市場批發的假酒吧
李碩這個汗啊心下又不禁慚愧。自己以前太不懂事了,假酒都沒給老人家買過。
師母是教社會工作專業的,這會兒看上去也沒有了以往那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感覺。兩鬢居然露出了幾絲白髮,這對於一項極度考究的她來說,可算一奇了。
李碩啥都沒說,三下五除二拆開箱子。給老爺子和師母各倒上一杯,那溢出的香氣自然就說明了真假。
劉教授好酒,當即捏起小酒杯,茲溜一口,抿着嘴體會酒香,一時竟讓自己暫時忘卻了煩惱,等這小酒嚥下,突然驚道:你把這四個月的工資都買酒了
看着劉教授震驚的樣子,李碩先爲他再滿上一杯,然後開始瞎編:教授,您知道我整天修道吧
知道啊,劉教授一邊抿着酒一邊道:年紀輕輕偏偏就認那虛無飄渺的東西,這到什麼時候纔是頭
李說神秘地一笑,道:師父,師母,我這次是真的練成了。
師母淡淡地道:練成了是什麼意思
劉教授也愣愣地看着他,今天可不是這小子一貫的風格,說話怎麼這麼不着四六呢
李碩沒想到反應居然這麼淡定,訕訕地道:就是有些特異功能。
學會騙術了師母口氣中明顯露出不快。
李說一滯,半晌纔想起辦法,只見他看向那瓶茅臺,結果酒瓶就自己飄了起來,輕巧地爲劉教授又倒了一杯。
劉教授一口飲下,有意把手伸向一方,結果酒瓶又追過去倒了一杯,師母有些驚訝了。
而劉教授說了一句話,又讓李碩徹底泄氣,我可算明白了,這是魔術道具,這兩箱裡就這一瓶是真的吧這還差不多
李說這個悲催啊,心想怪不得咱倆關係好,都這麼固執。想了想,李碩無奈地道:師父,我是有特別重要的事要對你說,但前提是你必須相信我現在有了特異功能。你說吧,怎麼才能讓你相信
吃着師母剛剛端來的花生米,劉教授拿眼角瞄着李碩,道:怎麼我也不可能相信。
李碩險些被氣死,兩眼在屋內逡巡,旋即便道:師傅,這可是你逼我的
嘿,劉教授恥笑了一聲,道:我就逼你了,你怎麼着吧
李碩道:師母得了子宮肌瘤,這您知道嗎
所有人都呆了,劉教授啪地一聲放下杯子,看向老伴,師母只得訝異地說道:還真是,比去年體檢時還增大了。
稀里嘩啦不知是什麼被碰倒的聲音,劉教授的女兒劉靜從自己的房間跑了出來,邊跑邊道:媽,你不知道會長得都不是好東西嗎又去大醫院查了嗎
師母墨跡了半天,才道:查了,大夫建議動手術。
嘩啦這會兒劉教授也緊張了,手一抖把桌子上的酒杯碰到地上。雖說老兩口鬧了一輩子,其實感情算不錯的,主要是兩人都是大學者,性子都太強。
李說怕師父擔心,連忙道:沒事,沒事,我現在就能把它取出來,然後您到任何醫院檢查,都不會有問題。這總能證明了吧,教授
劉教授呆呆地看着李碩,良久才道:你試試。
李碩吩咐道:師姐,你把稱量體重的電子稱拿來。
劉靜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去照着做了,李碩到現在纔看出她的臉上脖子上全是被打的於痕,心中不禁一陣的憤怒。
不一會兒,劉靜取來了一個方方正正的電子稱,李碩自己站在了上面,對劉靜道:師姐,麻煩您記一下重量。
劉靜記完了李碩的體重,又按李碩的吩咐稱量了母親的體重,師母保養的很好,體重也只有一百一十多斤,以她接近五十三歲的年齡來說,很傲人了,所以給她稱體重也並不算多失禮。
做完了這一切,李碩又讓劉靜取來一個空盆稱量。正在這時,孟海嶽到了,提着兩瓶劍南春,進門便笑道:今天人真全,師妹師弟也都在,師母做菜了嗎
劉教授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一見孟海嶽就高興,道:海嶽,你先坐,你師弟要表演一個節目,我們一起看看。
嗷,小師弟你越來越神道了,只要師傅高興,看看就看看。說完就坐在劉教授下手,極自然地摸過茅臺酒瓶子。
李碩知道這種高級知識分子有多麼固執,說服他們有多難,特意把外衣拖了,袖子捲起,這才伸手攥住了師母的手腕子。
大家都意味難明的看着他,只有師母是真的感受到有一股實質化的熱流從自己的小腹開始,一直向上流動,不多時便從自己被李碩攥着的腕子中流出去了。到這時,她已驚訝地張大嘴巴。
李碩示意再給二人稱重,然後問劉靜,結果如何
劉靜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采,喃喃地道:母親減輕了一斤三兩,你重了一斤三兩。
什麼劉教授和孟海嶽面面相覷,雙雙端着酒杯愣在那裡。
這時,李說也不說話,只是把自己的手空懸在臉盆上,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一道紅黑色的污血流入盆中,空氣中散發出極淡地腥味。
李說再示意劉靜稱量,臉盆剛好變重了一斤三兩。
家裡顯得極度安靜,李碩取過衣服穿好,才問道:師父,這不是魔術吧
其實劉教授第一意識還是認爲這是魔術,但師母說話了,絕對不是魔術,我感到了有物質從我的體內流出。
劉教授表情真的凝重起來,這根本是突破了科學範疇,讓他這個最尖端的量子物理學家如何能不重視,說吧,李碩,你主要想說什麼
李碩一笑,道:我的問題是和預知有關,事實上我預知了一件天大的災難,爲了讓幾位真正的科學家能相信我的預知功能,我再爲大家表演一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