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幹嘛?”溫千冷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出大門口,於是開車進來。看到江唯語一人在客廳裡悠閒得欣賞着自己的各種寫真,卻不見劉一桐和端木稀的身影。
“他們兩個呢?”
“樓上談判呢。”江唯語漫不經心得回答,扭頭對比了一下溫千冷真身和藝術寫真:“我覺得你的照片有距離感,還是本人好看些。”
“照片是用來表達特殊感的,”溫千冷丟下一句話就匆匆跑上樓,看見陽臺上端站着不動的兩人似乎在說什麼。他一把拉開玻璃門:“阿桐,小稀!你們在幹嘛?”
“冷哥!”端木稀就像尋到庇護的失家小貓一樣,嗖得一下就竄到溫千冷的身邊。可憐兮兮的眼睛裡充滿了無盡的委屈,他盯着劉一桐道:“沒幹什麼,劉先生在問我幾句話。”
“有什麼話要躲在這裡問?”溫千冷狐疑的眼神掃向劉一桐。
“沒什麼的,他就是想問問我到底爲什麼…。爲什麼要留在你這裡…”端木稀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巴巴得瞅着溫千冷:“劉先生他大概害怕我是壞人吧,圖你的錢或者是什麼…。”
“劉一桐,你又哪根筋搭錯了!”溫千冷擰着眉毛,衝尚未來得及開口的劉一桐吼道。
“哎呦!又吵什麼啦!”江唯語推門進來,拽着劉一桐就往樓下走:“開開心心去拍照麼,吵什麼吵啦!”
“我——”劉一桐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女孩一下子抱住,粉嫩的臉蛋直接扎進他的胸膛裡。她一揚嘴脣,直接來個跨世紀舌吻,把劉一桐的話全然堵在肚子裡。
那主動又火爆的場面簡直讓溫千冷這種場老手都瞠目結舌,端木稀更是紅着臉別過頭去。
江唯語放開劉一桐,在他耳邊輕輕講了一句:“別說話,說話你就輸了。”
“江大小姐…咳咳…”溫千冷打斷女人火熱又旁若無人的示愛:“咱們是不是該出了,一會後座讓給你們倆,隨便怎麼踹翻天。小稀,你坐我旁邊。”
溫千冷的副駕駛之位,從來都是他劉一桐的。如今就這麼不輕不癢得換了人,怎叫他心裡不懊糟。
“走啦。”江唯語拽着劉一桐的胳膊,將有些魂不守舍的男人拉回到現實中:“我跟你說哦,這小個子妖精看起來不簡單呢。長得白白淨淨,一雙眼睛心思重得很。”
“我不擔心他能把我怎樣…只是怕他對阿冷不利。”劉一桐咬了咬脣,他確認自己的耳朵沒問題。剛剛在聽他講電話,的的確確聽到了他再告訴對方說已經取得信任什麼的。
不管是對誰能這樣的話,通常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
溫千冷的身邊,圍繞着金錢,美色和名譽。到底是誰在圖謀什麼?劉一桐覺得心裡很不安,比起他所擔心的事,小小的誤解與虐心的指責略顯微不足道。
這裡是一處臨湖的別墅區,就如坐落在城市一隅的小小真空花園般。遠離浮誇的繁華和紙醉金迷的*,恬淡迴歸,寧靜致遠。
“接下來的封閉式培訓,我們就住在這個酒店。”溫千冷指着前排的度假酒店:“阿桐,你回去準備一下,跟我一起搬進來吧。”
劉一桐的緒似乎尚未轉化過來,淡淡得說了句:“哦。”
“冷哥,你是要找私人助理麼?”端木稀小聲說。
“恩。”
“劉先生還有店要照顧,要不我在這裡陪你好了。”
“不必!”劉一桐忽然叫了一聲,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解釋:“我已經把店交給胖哥幫忙照顧,我爸媽有空也會幫我去看看的。小稀身子還沒好利索,更需要好好休養。阿冷那些奇奇怪怪的毛病難伺候的很,還是我來吧。”
“誰奇奇怪怪的毛病啊!”溫千冷不爽得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很不願麼?怎麼忽然這麼積極?”
“當然是薪水豐厚了。”劉一桐冷笑一聲:“否則你以爲什麼,我那麼愛伺候你啊!”
“切,懶得睬你,本少爺給你機會伺候我那是看得起你——小稀,我帶你去試一下鏡。”溫千冷轉過頭來對端木稀說:“以前拍過照麼?”
“呃,沒有。”端木稀怯怯得搖搖頭:“但我經常給人家拍照,所以不知道自己面對鏡頭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還蠻期待的哦!”
“啊呀!”看着高大的身影旁邊帶着個清瘦的小少年,長長短短的背影落在朝陽裡。劉一桐只覺得手臂上一疼一麻:“你掐我幹嘛!”
江唯語一臉怒其不爭的表盯着劉一桐:“你怎麼說不聽的啊!”
“我又怎麼了?”劉一桐捂着手臂道。
“既然喜歡人家又裝那麼硬幹嘛,自己偷偷哭的時候忘了啊。”江唯語像個小學老師一樣氣鼓鼓得看着他。
“你不懂,這是我認識他三年來唯一的相處模式。”劉一桐淡淡得說。
“那你三年來有半點進展沒有?”
劉一桐覺得膝蓋上中了一箭,頓時啞口無言。
令人想象不到的是,看似弱不禁風的端木稀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鏡頭感。他誇張的演繹着各種各樣令攝影師瞠目結舌的風格,讓一旁的溫千冷和林野等人各種刮目相看。
“這就是你上回帶過來的遠方表弟?”林野抱着肩膀挑眉問道。
“恩。”
“說真的,他到底是你什麼人?”林野的表有些怪異。
“林姐,你想什麼呢!我好哪一口你還不知道麼?”溫千冷知道她已經陷入了極大的誤會,只是笑笑走開也不解釋。
“口味是可以變的嘛!”林野衝他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