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聽了那些話後,我又想起蕭靖芳的事。
如果真有這麼一段過往,馬千里該多恨這個蕭靖芳啊?
我也就忙問馬千里:“那蕭靖芳當初說你炸他的臉,是真的了?”
馬千里遲疑了下:“我沒想炸他的臉。”
我等着他解釋下去。
可馬千里給我的卻不是解釋,而是像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似的對我說道:“我是想要他的命,不過他臉壞了也不錯。”
我那一刻渾身都是涼的。
我一直以爲我瞭解馬千里,結果現在才明白,他對我來說壓根就是陌生人。
他所有的親暱熟悉都是建在另一個我的身上。
我心裡都發毛。
我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真是這麼一位不動聲色就要置人於死地的人。
最主要是他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馬千里也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忙安撫般的拍了拍我說:“你別怕,這世上我最不會傷害的就是你,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保護你。”
明明是情話,可聽後,我簡直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蕭靖芳也許是對我做了不好的事兒,可是在被炸的時候,蕭靖芳還是無辜的。
馬千里這種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害怕了。
我也就努力跟他說:“我知道你記憶裡肯定有些不好的回憶,可問題是蕭靖芳這次並沒有傷害我,再說那些事也多是你的推測……”
馬千里安靜的聽着,他的眼睛很深,從我角度看過去,裡面是一片寂靜。
我看不出他的情緒跟想法,爲蕭靖芳解釋的話我忽然就一跟字都說不下去了。
我只能喃喃的說着:“……你的保護有點太詭異了,你自己也說過的,人生沒有近路可繞,人要成熟起來就是要經很多事,你現在怎麼就都忘了呢……把我這樣養豬似的養着,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其實我能理解他,他特象我以前的一個同事,我那個同事當初沒要孩子前,總看教育學的書,號稱以後絕對要把孩子教育的好好的。
可事實上等孩子一降生,他立刻就各種慣着孩子,我那個同事自己都說,人都是說別人的時候容易,真到自己身上,尤其在自己在意的身上的時候,那就完全不行了。
我也明白馬千里有點關心則亂,用情太深,可是他這樣我真是有些怕了。
幸好他沒再說他那套歪理,在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悶悶的說了一句:“你可以出去……”
聽了他的話我多少放心起來。
只是一時間接收的信息太多,我晚上的時候腦子還是亂亂的。
我也不知道馬千里這個人我該怎麼辦,最主要的是蕭靖芳多倒黴啊……這次事還跟趙燕燕的不太一樣,趙燕燕畢竟有了那種跡象,可是蕭靖芳別說□我了,現在就是跟我說話都是一臉的厭惡……
馬千里這麼做不是太多餘了嗎?
可是我又有點理解馬千里,畢竟他是經歷了一些事的,只是這種事畢竟是犯法啊,馬千里怎麼能毫不在乎的就做出這麼大的事兒?
這也太可怕了點吧?
我本來以爲馬千里也會有些事要想,哪裡知道晚上上牀的時候,他又習慣性的摸了過來。
我其實不太想做那種事,情緒不對還有很多事我沒理清楚。
我總覺着馬千里的話不對頭,可具體是哪有問題我又想不出來,再來那些記憶都是屬於他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壓根無從得知裡面的真假。
偏偏他卻是很興奮的樣子,壓在我身上,他比我重那麼多,平時他壓着我的時候都會用胳膊支撐着身體,下。身也會體貼的側開一些,不壓到我。
可現在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太激動了,他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而且他親的也太過密集了些,我本能的掙扎了下,可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我行我素的一邊親我一邊撫摸我。
我忽然就抗拒起來,特別的不想做。
他卻是一點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熟練的撩撥着我,用盡一切辦法讓我動情。
可是我特別的不想做,從心理到身體上都是抗拒,我到後來已經不是推拒了,我是在掙扎用力的推他。
可是他力氣太大,我用了半天力,對他一點作用都沒有。
從結婚到現在,我們做過很多次了,可沒有哪一回像現在這樣讓我反感不的。
之前有段時間他要的太頻繁,我是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因爲我體貼他,也喜歡他,所以我都忍了。
現在就不同了,我到後面的時候已經很明白的對他說了我不要三跟字。
可是他還是脫了我的衣服,該做什麼做什麼。
急促的喘息還有他的所有動作,以前總能讓我意亂情迷的,現在我卻特別厭惡。
所以等事後他撫摸着我的後背的時候,我已經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我什麼話都沒有,抱着牀上的薄被,連睡裙都沒有穿就跑到沙發上去睡了。
馬千里倒是沒說什麼,他肯定早就知道我的情緒了,等我在沙發上躺下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臥室裡出來,跟我一樣他拿了一條薄被,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跟我躺在一起。
我正想說他兩句,卻發現他沒有跟我一起擠沙發的意思,反倒是把手裡的薄被蓋在我身上,就連我的腳邊都幫我掩了掩。
他這才合了合自己的睡衣,坐在我腳邊閉上眼睛,一副就準備這麼過夜的樣子。
我心裡怪怪的,忙皺着眉頭的問他:“你要幹嘛?”
馬千里沒有看向我,他依舊是閉着眼睛的:“睡吧,心愛。”
我伸腳踢了他肚子一下。
他沒動。
我賭氣似的對他嚷着:“你別當我是小孩子,也別以爲我就是你手裡的木偶,你是懂我,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可是我不想那樣了,以後你記得我說不就是真的不,我沒跟你開玩笑……而且我也不要再活在影子下了,我就是我,曾經發生的那些跟我沒關係……”
馬千里沉默的幫我蓋了下被子,依舊是什麼都沒說。
他這樣讓我更加的火大起來。
不過我也是氣我自己,怎麼就跟張白紙似的,什麼都能被他猜出來,偏偏又真的有些喜歡他,所以知道他現在有點讓人怕怕的,可是還是捨不得跟他說分開的事兒。
可是以後我該怎麼辦?
我閉上眼睛後,腦子裡亂呼呼的想着,我不能在依賴着他了,要那樣的話,我就更別動了,我先要獨立起來,至少要找回以前的我。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想着我昨天對他都又喊又嚷的了,早起來的時候,我們之間感覺肯定怪怪的,畢竟是頭一次吵架嘛。
結果我還沒起呢,就聞到了特別香的早餐的味道。
馬千里親自把早餐端到我面前,跟哄孩子似的看着是火:“起來吃飯吧。”
倒是我一下彆扭起來,左右的打量他。
不過我隨後就明白了,在他記憶裡不知道跟我吵過次架,可是對我來說卻是第一次那麼對他發脾氣。
我也就咬着嘴脣的問他:“昨天我給你說的事,可不是一時衝動,我是當真的。”
“我明白。”馬千里依舊是那麼淡定:“只要你開心就好。”
他這個樣子真是讓我鬱悶死了,他哪怕生氣或者跟我吵一架都好,現在這樣,我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都不知道做的對不對,最主要的是他給我一種我在作,在無理取鬧的感覺。
可明明是他要把我當金絲雀養起來的。
而且等我吃過了早飯後,他還主動問我要不要送我去人才交流中心去。
那種支持我出去工作的態度,就跟換了跟人似的。
不過我想了下還是婉拒了。
開玩笑,他開着幾百萬的車送我過去,我是去找工作還是招聘啊……
等他走後,我做了幾份簡歷,又換了一套職業點的衣服我就出去了。
既然想要重新開始就要有跟重新開始的樣子,所以我也沒有打車什麼的。
就是在路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馬千里給我僱的生活助理還有司機。
一想起那倆人我又堵心了,畢竟在一起待了一段時間,而且那倆人都挺好的,我現在要走出去工作,勢必那倆人就要失去工作了。
我正在公交車上胡思亂想呢,倒是馬千里的電話打來,他就跟我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當下就把那倆人的情況給我說了說。
倒是都安排了不錯的工作。
我也就鬆了口氣,我原本還挺生馬千里的氣,覺着他這個人古怪彆扭,心眼多城府深,可我是跟禁不住棗核甜的人,現在見馬千里一下轉變的這麼好,我當下就不那麼氣他了。
忍不住語氣也軟了起來,在電話裡問他:“你昨天休息的好嗎?”
昨天我一直生着氣呢,雖然知道他坐着睡了一晚上,身上連跟東西都沒蓋,可我也是故意當沒看見一樣。
現在想起來我是有點過分,他還知道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給我拿牀薄被呢……
“挺好的。”馬千里的語氣淡淡的:“我就是擔心你,怕你在外面不適應,還有路上車多,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過馬路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
我心裡特別的矛盾,不知道何去何從了,馬千里對我的好,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可是他的不好,也是明擺着的。
我跟他在一起就跟一部懸疑劇似的,我始終不明白他在想什麼,會做什麼,還有什麼事是瞞着我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活好屬於我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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