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朵醒來的時候有些迷糊,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事物。
雕花大牀,同款被褥,熟悉的小桌茶具?哎,這是自己的房間啊。
不對啊,剛纔自己明明不是中箭了嗎?
而且還從樓上摔下來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非但感覺不到疼痛更感覺不到任何的傷口。
猛地坐起身來,十分驚訝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一遍真的沒事,連摔傷也沒有。渾身上下一根頭髮都沒傷到,那,自己沒事,有事的難道是。
雲朵朵登時清醒過來:“小k?你在哪?”
沒有得到迴應。
她心中着急,立即下牀,隨便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衝出了門。
此時天色已經是大亮,府中一片混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外院還響起此起彼伏的哭聲。
是誰啊?
雲朵朵不耐煩的循着聲音跑了過去。只見外院正站滿了人,都是熟人。
雲落落,雲輝,雲路,柳姨娘,安平,雲夫人,萬大人?哎?這些人怎麼都聚在這裡啊?他們再說誰啊?
“萬大人當真找不到了嗎?”
安平急切的聲音傳來。
“不可能,二姐不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的,一定是被人綁架了,就像上次一樣,而且一定,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嗚嗚……”
雲落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萬大人,王爺他,可還說了什麼?”
“小皇叔現在何處?”
安平和雲輝一左一右的將萬大人給圍住。
“這個,額,王爺他痛心疾首,此刻,應該去繼續找人了。”
衆人都是面露焦急。
“哎呀,這個王爺他能去哪裡找啊,他當時真的,真的看清楚了嗎?”
“哎,王爺說若是朵朵姑娘有事,他就自刎償命。”
雲朵朵恍然這不會是說的自己吧?難不成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了一夜,他們都不知道?
還有償命是怎麼回事,王爺啊,你可別犯傻啊。
“哎,那個,我說……”
“哎呀,王爺也不能想不開啊,多多肯定沒事的,一定會找到的,我現在再出去找找……”
“不是,我在……”
“大哥,我跟你一起。”
“不是那個……”
“我也去。”
“安平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去了。”
“不行,我要去。”
“二姐,二姐真的中了箭嗎?真的嗎?要是真的,我我,我也不活了。”
“哎,別啊……”
雲朵朵已經走到衆人身後,跟這個說一句,跟那個說一句,可是全場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她。
不對,難不成自己還在隱身?
“萬大人,萬大人,不好了,王爺想不開,要跳崖了。”
忽然大山的一陣風似的跑了進來,一臉絕望。
“屬下等人攔也攔不住,這可怎麼辦啊?”
衆人一驚。
“什麼?他要跳崖?在哪快帶我去。”
雲朵朵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
衆人僵硬的轉過脖子,全場寂靜。
“王,王,王妃?你怎麼?”
大山半天才張開嘴。
“哎呀別廢話了來不及了,快帶我去。”
“哦哦……”
兩人消失在門口,良久之後,衆人才回過神來。
“哎?朵朵沒事啊,她回來了?”
雲朵朵騎上快馬,趕到懸崖邊的時候,正好卡年武王一頭青絲披散在肩頭,一襲白衣飄飄,失魂落魄的站在懸崖邊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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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嘴裡還邊嘟囔着什麼。太遠了雲朵朵也聽不清。
她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加緊馬腹,提高了速度。
“王爺,你等等,停下快停下……”
雲朵朵不禁大喊出聲。
然而她的話因剛落,只見懸崖邊上的武王腳底一滑,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啊……不要……”
雲朵朵簡直就要瘋了,這人怎麼回事啊,這麼經受不了打擊啊。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雙後及時的出現一把拉住了即將墜崖的武王。
那雙手看起來白皙,纖瘦 ,十分無力的樣子。但是卻拼盡全力拉住了武王。
雲朵朵和大山一前一後策馬本來自然看到了這一場景,兩個人提着的心登時落了一半,只見大山飛速的飛了過去。
“祁翰,你不可以死。”
祁翰有些疑惑的擡頭看着抓住自己的人,只見他一雙手青筋暴跳,臉上因爲用力過度而嫉妒的扭曲着,但一雙眼睛卻十分的堅定。
“你,年潤澤?你爲何要救我?”
祁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最盼着本王死的嗎?”
年潤澤搖頭:“她不希望你有事,我就要保住你,她最愛的人是你。我沒有辦法成爲她身邊的人,我可以找到寄託情感的方式,寫詩,這是我的權力。王爺既然擁有了她,請好好待她,現在她生死未卜,你這樣放棄生命,就是,不,不負責任。”
他眼前一花,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緊要的嘴脣已經鮮血淋淋。
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從後面伸過來,一下子將人提了起來。
武王年潤澤,雙雙解脫了。
武王愣愣的坐在那裡,還在想着剛纔年潤澤的話。
下一刻一個嬌小的身影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一下子將他抱住。
武王的身子僵了僵。
他好像夢幻了。
“朵朵?”他不敢置信一把將人拉出懷。
眼前的女子已經淚流滿面,雙手做拳狠狠的捶打着武王的胸膛。
“你個傻子,你個大傻子,你個憨子,叫你憨憨就對了。”
武王愣了半晌纔回過神來,一把將人死死的攬入懷中,失而復得的欣喜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從他親眼看到自己射出的箭射在了雲朵朵的身上之後,天知道他的心情是多麼的負責和悔恨。他怎麼能失手殺了她?自己真是該死,真是該死,怎麼就沒想到她會暗中偷偷幫自己呢?
不遠處癱坐在地上喘着粗氣的年潤澤,心裡泛起一股酸澀,但是卻微微一笑,她高興就好。
雲朵朵使勁的推開了武王,走到年潤澤的身邊,一伸手,“謝啦,恩人。”
年潤澤一愣,看了那隻如玉的手半晌才緩緩伸出手,雲朵朵一用力人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什麼恩人啊,郡主說笑了。”
“她說的沒錯,你是本王的恩人,以前是本王心胸狹隘了,你別介意。”武王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潤澤笑了笑:“好吧,只要你們能好好的,我便滿足了。”
雲朵朵心中升起一絲愧疚,“哎,放心吧,你的妹子,我幫你找。對了你寫的那些詩很不錯,會名垂千古也說不定呢。”
“見笑了見笑了。”
幾人說着往城裡走去。
“王爺,凌空又不見了。”
雲朵朵想起重要的事情,急着直跺腳。
“這次應該是他幫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武王垂眸沉思:“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又去升級去了?”
“可是,上次最起碼我知道他在哪裡這一次卻不知道他的行蹤了。”
“別擔心,本王派出所有的人去找。”
年潤澤看着走遠的二人,心裡一陣唏噓,若是自己是那個凌空也好啊。
他搖頭苦笑,收拾心情,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
雍王府內,雍王眯着一雙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已經研究了一天一夜,卻終究還是看不出什麼問題。
除了,他將那包紮好的傷口重新扒開一些看了看。血很少,而且傷口裡面,好像顏色很深,比普通人的還深。
“你覺得他的身體有何特殊?”
雍王開口問身邊的一名老者,老者眯了眯眼睛,“此人非人。”
他早已經給他把了許多次的脈,可是卻詭異的發現此人居然沒有脈搏。
“鬼毒,你什麼意思?你是說?”
那被叫做鬼毒的老者賊賊一笑:“是個奇蹟,老夫這麼多年頭一次見這麼奇怪的人,很是少見,他的身體構造應當與平常人大不一樣,王爺若是答應,老夫給他開刀,查看查看可好?”
雍王臉色一愣。
“不用了,本王需要他活着,還需要他爲我所用。”
老者面露難色感嘆道:“哎呀,可是此人百毒不侵啊。不好控制。”
雍王神情有些陰冷:“本王就不相信,他沒有弱點。”
“他的弱點,應當只有那個姑娘知道了,王爺何不利用那個姑娘知道這一切?”
雍王的神情更加的冰冷:“本王的事情不用你多嘴。”
老者呵呵一笑,也沒在意。
“好了你先去吧。”
老者行了個躬身禮,下一刻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雍王重新查看了一邊男子的身體,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哎?這是什麼?
雍王摸索的手頓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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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朵直接跟着武王回了武王府。
回到府裡之後兩人進行了一次深刻的交談。
“若是我死了,你就自殺?”
雲朵朵看着武王認真的問道。
武王點點頭:“你死了,我還活着做什麼?”
“可是年世子說的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希望你有事。所以你能答應我嗎?我要是出了事你要好好活着。”
武王一愣:“我,知道了,同樣的話本王也要告訴你,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麼怎麼樣都無所謂。”
“好了,總算是談好了,接下來還得繼續找我家小k 啊。我擔心他擔心的要死了。”
武王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有些嫉妒,我跟他在你心中究竟哪個更重要?”
哎?這個問題怎麼聽起來這麼的耳熟呢?
雲朵朵假裝沒聽見,只見武王還來了勁了將她一把拉回來。
“我問你,若是有一天,我跟凌空同時掉進水裡,你會先救誰?”
我去,這是救媳婦和就婆婆的問題啊喂,這是老孃的臺詞好不好。
“呵呵,這個問題,能不能不回答?”
“不行。”某人異常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