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蹭地站了起來,“你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洗澡也讓人伺候?不管!”
銀龍頭也不回地向浴桶走去,邊走邊解腰帶,“是去後院劈柴,還是伺候老子沐浴,你自己選!”
“銀龍,你搞清楚,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是你求着我幫你在方傾面前做出一副搞基的模樣!”
銀龍不解地看着我,“搞……基?什麼意思?”
“呃……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我覺得我一時也解釋不清,便說道,“反正我不幫你洗澡,你也知道的,我是個喜好龍陽的人,你一個大男人在我面前脫得光溜溜的,我怕自己把持不住,會忍住不想對你做出不軌之事!”
“你在老子面前跟小福子沒區別,不男不女的!老子對你纔不感興趣!”
說着,銀龍習慣性的,像拍小福子那樣,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
我一下子就火了,咬着牙道:“最恨別人拍我的頭!”
說着,我不管不顧地撲向銀龍,集中我全身的力量想去揍這囂張的臭小子!誰料,銀龍的警惕性很高,微微閃身,我撲了個空,受傷的腳又不利索,向前蹭一步,竟纏上銀龍剛解下來的腰帶,身子一歪,跌到牀上。
腳上纏的那根腰帶瞬間被繃直,我腳踝狠狠地疼了一下,接着,銀龍被那根腰帶抻着也沒站穩,跟着我一併倒在牀上,而且,他還該死地壓在我身上。
“啊!死銀龍,你鬆開我!”
這死小子非但不鬆手,還順勢在我身上蹭了蹭。“咦?你怎麼這麼軟啊?比女人還軟!”
“靠!你抱過女人?”
“廢話!老子抱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還多!”
“死淫龍,放開我,我……我現在是男人……你還真喜歡男人啊!”
銀龍驀地鬆開我,躺在我身邊,悻悻地道:“掃興!”
我鬆了一口氣,翻過身子坐在一邊。開始解纏在我腳上的腰帶。
銀龍突然又湊過來。在我身邊深深地了一口氣,“你身上什麼味道?”
“呃!”我臉刷地變紅,兩天沒洗澡,終於被人發現了。這下窘了。
我正鬱悶,他又深深地吸了幾口,喃喃道:“你跟他們不一樣。”
“啊?什麼不一樣?”
銀龍盯着我看。耳朵上的銀色耳釘閃閃發光,“我見過你們這種人。”
“我們這種人?”
“嗯,就是你們這些搞基的人!”
“……”他學習能力很強嘛!
“那些人都跟娘們似的。騷裡騷氣的!可是你沒有!”銀龍又湊近我吸了一口氣,低低地道:“你的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好像是……奶香……”
汗!我很想告訴他,我兩天沒洗澡了,有味也是汗味,但是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懶得跟他多說了。
繼續解腰帶。
銀龍搶過我手上的腰帶,幾下就解開了。拉着我的手,跳下牀。吩咐道:“過來,給老子擦背!”
他沒給我任何拒絕的餘地,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脫個精光,跳進浴桶裡。
我傻了似的愣在原地,這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體了,見過玉流淵的、見過月初痕的,也瞥見過一次風吟的,但是……好吧,我還是看得有點傻!
銀龍的身體不似風吟那麼健碩,也不似月初痕那麼清瘦,更不像玉流淵那麼細白,屬於比較青春健康的,一點贅肉沒有,但也沒有太多肌肉,一看就是剛長開的少年。
我的眼睛從他的胸膛緩緩下移,經過精瘦的帶着幾塊小腹肌的下腹後……又向下……一片黑黝黝的草地後面,藏着一隻嫩粉色的鳥兒!
我的心嘭嘭嘭地跳個不停!咬着下脣囧在原地,腦子裡卻無恥地閃出一條評論:沒想到這孩子外表看着不着四六,某些部位生的倒嬌嫩得緊。
“愣着做什麼?快點!”他大刺刺地半躺在浴桶裡,跟個大爺似的等着。
我那YY的小心思被打斷,只得拿起棉巾,走到他身後,給他擦背。
擦,擦,擦,擦掉你幾塊皮纔好呢!讓你剝削我!
銀龍在白霧中閉着眼睛,漫不經心地問:“你多大了?”
“十四。”我沒好氣地道。
“我也十四歲!”
“難怪……”
“難怪什麼?”
“難怪你這麼威武!”其實我想說的是,難怪你這麼孩子脾氣!
“嗯,攻兒,我問你,你是天生就喜歡男人嗎?”
汗,我真受不了他喚我“攻兒”,每次一聽到這個詞,我就覺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廢話!小娘我自然是天生喜歡男人了!因爲我不是拉拉。
銀龍想了一會兒,認真地道:“你還小,就這麼下去可惜了,不如這樣,等方傾走了,我帶你去妓館裡逛逛,你或許就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喜歡女人的!”
暈,他還真有責任心啊,想把我捋直了。
“我看跟你一塊私逃出來的那小子長得也就那麼回事,你跟着他委屈了!”
“呃,我說寨主,您有時間還是想想法子,怎麼送走方傾那座瘟神吧!小人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
銀龍不爽地哼了一句,“不識擡舉!”
我沒有心情跟銀龍鬧,乾脆不理他。
他洗完澡後,挑着眉問我去不去妓館,我當然不想去,他又來戳我的頭,“不爭氣的東西!”
說完,他便一甩自己的銀色衣角,走了。
他不會真的去妓館裡找女人了吧!可我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花叢中的常客啊,如果真的碰過女人,剛纔他抱我那一下就應該感覺出來了!
莫非我真的太man了,他感覺不到?靠!
不過他既然走了,我也輕鬆許多,就睡這裡吧!
脫鞋子,上牀,睡!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頭有點疼,看着眼前的景物也模模糊糊的。
眼前怎麼多了個白色人影?正站在牀邊看着我,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使勁揉揉眼睛,這纔看清眼前的人,頓時嚇得一激靈,居然是方傾!
我猛地坐起,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麼?”
方傾的標誌性笑容掛在脣邊,輕輕柔柔地道:“是方某要問二當家想做什麼纔對!”
“我?”我愣住了。
方傾悠然地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方某有晨起的習慣,今日清晨去銀龍山逛了片刻,回來後便見到二當家衣衫不整地躺在方某的牀上,不知二當家這是何意?”
呃!衣衫不整?我低頭一看,自己果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小衫,頭髮披散着,一副慵懶的神色。
方傾兀自端起桌上的一碗茶水,優雅地啜了一口,“方某雖然很感激二當家自薦枕蓆的行爲,但方某是個正常男人,並無特殊嗜好,恐怕要讓二當家失望了。”
我臉一黑,“方傾,你搞什麼鬼!”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了小福子的聲音,“大當家,就在這裡,小的看到二當家一早便進了方大人的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