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的眼角有一絲溼潤,他凝噎着嗓音道:“嗯,我知道你必是這般性子,所以在得知你出事以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柳君邀報仇,而是儘快趕回鵬洲城,將齲蟲解藥的方子交給了在鵬洲鎮守的方大人,然後又去尋流淵,和他一起商量對策。”
我輕輕地挪開按在他脣上的手指,轉而用溫潤的脣印在他的脣上,溫柔地舔/吻片刻,貼着他的脣瓣呢喃道:“我的風雖然不言不語,卻是極能明白我心意的。”
他緊緊地抱住我,彷彿想將我揉進懷抱裡,長長地嘆息道:“寧,我當時真的很後悔,後悔爲什麼沒守着你,我都快要急瘋了,幾乎就要喪失理智,那時在天靈雪山,還是師傅提點我,她說你是胸懷大事之人,我不可那般浮躁,否則就不配站在你身邊。師傅的教誨讓我冷靜下來,這纔有條不紊地做後面的事……寧,我好想你啊,再見不到你,我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又會瘋掉的。”
“笨蛋!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在他的耳邊柔柔地吹了口氣,曖昧地道,“既然想我了,就拿出點實際行動來,我那個火熱又勇猛的好郎君,好好抱抱娘子……”
已經數月未在一起,他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經得起我的言語誘惑?
風吟呼吸一窒,將我放到牀上,便撲了上來,厚實的嘴脣重重地吻住我,結實的胸膛壓住嬌軀,片刻便將我的熱情點燃。
風吟一向勇猛。不僅在對戰殺敵時勇猛,在牀上更是一員威風八面的猛將。
儘管路上騎馬很是奔波,我也疲憊至極,但仍給了風吟一個激/情洋溢的纏/綿之夜。我很清楚他心中的渴望,不願看到他的一腔熱情落空。
夜裡,他緊緊地抱着我。一點也不放鬆,那種佔有的欲/望就像小孩子護着自己心愛的玩具,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別人搶走了。
我的失蹤給風吟帶來的折磨是痛苦的。
躺在他的懷裡,輕輕吻上他的心房,我的風,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這樣的折磨。
第二天開始,我們便日夜趕路。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錦月皇城。
過了半個月,三人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到了皇城的城門外。
擡頭看着高高的城門樓,巍峨肅穆,我的心中竟然涌起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久別重逢的激動,滿心的熱血壓抑不住地想要沸騰。這種感覺自從踏進錦月國的領土後就存在了,而此刻到達皇城後,這感覺似乎達到了頂點。
初痕歪頭看了看我,在同心咒裡告訴我:『寶寶,你的這種心情與當初我剛剛回到長青山時的心情一樣。』
『長青山是你的故鄉,你再回故鄉,有這樣的心情很正常,可是錦月國又不是我的故鄉。爲何我會有這種心情?我的故鄉在天朝啊!』
『或許有某種情緒在你的腦海裡深藏,尚未激發……寶寶,進城去看看吧,或許會有新的發現。』
『好,進城!』
錦月國的皇城不許百姓騎馬入內,我們三人下馬。牽着馬兒往城裡走,風吟對我道:“寧,先去洛氏商行落腳吧,與流淵會合。”
“洛氏商行”是流淵建立的商行名字,他說我是他的妻主,理應以我的姓氏命名。
我點點頭,“恐怕流淵早等急了。”
話音剛落,前面的人羣中擠出兩名女子,看到我們後立刻雀躍地跑了過來,連聲喊道:“大人,大人!”
我一看,竟是翠巧和紅杏,這兩個丫頭也隨着流淵來到錦月國了。
她們兩人見到我後萬分激動,尤其翠巧,話還沒說先哭了出來,我失蹤時,她就在我身邊,恐怕也爲我的失蹤內疚自責很久了。
我看着她們心頭一軟,這兩個丫頭是真對我忠心啊。
“行啦,看你們兩個沒出息的樣子,你家大人不是回來了嗎?有什麼可哭的,淨給我丟人!”
兩人抹一把眼淚,連連點頭,“奴婢聽大人的。”
她們向風吟行過禮後,又很懂規矩地對初痕行禮,脆生生地喊道:“見過月公子。”
想來流淵已經接到消息,“培訓”過兩人了,否則就憑着這倆丫頭的八卦程度,聽說大名鼎鼎的月大美男來了,還不早就瞄着月初痕看個沒完沒了!不過,現在月初痕化妝了,她們就算盯着看也看不到月初痕的真實面目,嘿嘿~~
初痕對她們微微一笑,“不必客氣。”算是還禮了,他現如今對待我周圍的人很是和氣,看得出來,這是在竭力融入到我的生活裡。
兩人接過我手中的馬繮繩,翠巧道:“大人,玉公子等候多時了。”
“嗯,走,回商行吧。”心裡感慨萬分,流淵果然能幹啊,這麼短的時間內都已經在錦月國皇城有了我們洛氏商行的分行,也讓我能有個落腳點。
誰料翠巧卻搖了搖頭,“大人,玉公子說商行那邊人多嘈雜,讓奴婢先引着大人和兩位公子回別院去。”
“別院?”都有別院啦?難道流淵在錦月國置辦產業了?!看來這小子沒少賺啊!
翠巧和紅杏都笑了,“這是玉公子接到風公子傳回來的消息後着手置辦的,才幾日的光景,玉公子說商行畢竟地方有限,不能委屈大人,況且月公子剛到皇城,更加不能委屈了月公子。”
我偷偷汗了一下,怎麼聽着流淵這話裡的意思,好像有怨念啊……看來一會兒見了他免不了要聽到他酸溜溜的話語了。
翠巧和紅杏帶路,走到繁華的街道上,心裡面那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我看着皇城內林林總總的店鋪、大街上的小販、青磚綠瓦的居民樓。甚至頭頂上的藍天,都強烈地感覺到自己並非第一次來這裡,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
這感覺越發的令我不安。驀地想起剛剛穿越過來之時,走進寶日國帝都也有類似的感覺,但那時遠沒有現在強烈。
冥冥之中產生一個想法。這次來到錦月國,或許真的能將我身上的一切秘密解開。
流淵置辦的別院在皇城東城區的一片民居里,院子很別緻,整潔淡雅,硃紅大門上面的牌匾上寫着兩個大字:“洛府”。
我的眼睛瞬間溼潤了,洛府……流淵這是在異國他鄉也給我置辦了一個家,讓我有回家的感覺。
大門打開。一個高挑俊頎的身影從門中走出,飄逸的綠色長衫襯托着他俊美的容顏,上挑的鳳眼中流露出嫵媚的風情,這種天生的風流氣質,只有我的流淵纔有!
他眉眼間含着淡淡的笑意。站在前面凝視着我。
“流淵!”我大聲喚了一聲便撲進他的懷裡,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流淵,流淵!”
他摟住我,輕輕地拍我的後背。
那種屬於流淵的特有的蘭香味道鑽進鼻子裡,讓我的心真立刻安定,有流淵在呢,有他的地方,就會安心。
流淵慢慢地垂下頭來。薄薄的脣貼着我的耳朵低語道:“還沒進家門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撲過來,不怕別人看笑話?”
我一愣,這不正經的話語,果然是我的流淵!
他又喃道:“況且,小心你身後的另兩位夫君吃醋哦。”
“……”我鬆開他,嗔怪地瞪他一眼。這小子,久別重逢也不說兩句暖心窩的話,淨說些風言風語的,就知道這個醋罈子又在吃醋。
流淵轉向站在我身後的風吟和初痕,極有禮儀地施了一禮,“兩位舟車勞頓,快快回府休息。”
接着,他又對初痕頷首道:“月公子,昔日一別,至今已有兩年,別來無恙。”
流淵與初痕算是老相識了,當年我送初痕回長青山之時就曾與流淵同行,現在我還記得某個夜晚,流淵與初痕兩大美男月下交談,我躲在花叢裡偷聽……咳咳,想跑偏了。
初痕如同見到風吟時那樣,淡然一笑:“別來無恙。”
“咳咳咳……”我走到他們中間,笑嘻嘻地道,“既然到家了,就別在這裡站着了,進屋吧。”
流淵贊同道:“對,進屋吧。”
說着,三大美男齊齊邁動長腿,向院子裡走去,就這麼把我晾在這裡……
爲毛我看着這一幕如此熟悉?當年我把風吟帶回帝都時就是這樣的待遇,嗚嗚,難不成這是他們對我花心的無言抗議?
紅杏拽了拽我的衣袖:“大人,咱們也進去吧。”
我感動地看着她們倆,還是這倆丫頭對我好啊!
吃過晚飯,月初痕和風吟都很“默契”地表示自己累了,回房間裡休息去了,只剩下我和流淵坐在飯廳裡四目對望。
我吐吐舌頭,小心地道:“流淵,淵淵~~你生氣了麼?氣我花心麼?幾個月不見,又收男人了,我知錯了……”
流淵板着臉,看了我一會兒,無奈地對我招招手,“坐過來吧,洛兒。”
趕緊屁顛屁顛地靠了過去,坐到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蹭着他溫潤光滑的臉頰,“流淵,想你。”
他輕輕地嘆口氣,“洛兒,你說你怎麼就照顧不好自己呢,一和你分開你就有事情發生,這回又落得音信全無,難道不將我的掛念當回事嗎?”
心中酸酸的,流淵表面上吃醋,其實他是在爲我的安全擔心,我的愛人,心裡始終只有我。
窩在流淵的懷裡與他敘述離別的思念,在他的脣上不停啄吻。
流淵靜靜地聽完我的敘述,沉默良久,對我道:“洛兒,分別的日子,我也有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
“我找到凌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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