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黑,獨坐在寢宮內,身後的大牀上,風吟已沉沉入睡今夜輪到風吟來陪我,方纔我偷偷在舌尖放了一點蒙汗藥,趁着親他的時候喂到他的嘴裡,不消片刻他便睡着了。
風,真的很抱歉第二次對你用這樣的招數,實在沒辦法,流淵肯定已經與他同夥,我擔心你也與他站到同一戰線了,他最會籠絡人心,藏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不知道收買了我身邊多少人。
現如今,唯一可以肯定沒有被收買的恐怕就只有上官嵐溪。
因爲上官嵐溪與月龍亭沒什麼關係,兩人以前也不熟識,而且,上官嵐溪曾經瘋瘋癲癲的,這才恢復沒多久,這樣的人月龍亭恐怕不會輕易信任。
“皇上,上官大人求見。”門外的小祿子低聲道。
“讓他進來吧。”
“是。
紅杏和翠巧被我打發着去哄凌兒了,只有小祿子在外伺候。
上官嵐溪果然洗得很乾淨,一身藍色長袍襯托着白皙的臉龐,桃花眼微微眯起,面帶笑意地向我施禮。
我擺手制止,對外面的小祿子道:“朕與上官大人有要事相商,一個時辰以內莫來打擾。”
小祿子撓撓頭,“這···…鳳後殿下交待,外臣覲見的時間不得超過半個時辰,否則……”
“閉嘴!”我低聲訓斥小祿子,這個腦子不轉彎的奴才,“有風大人在此陪着,還能出什麼事情不成?”
小祿子這才恍然,哦,對了,屋裡還有一位皇夫呢。
“是。”這個笨奴才這才退出去。
上官嵐溪朝我身後帷幔垂下的大牀看了一眼,做嬌羞狀,“皇上,微臣第一次侍寢您便安排微臣與皇夫共同伺候您,這個······您胃口也太大了吧!”
靠!我的額頭落下黑線,這貨居然如此調戲朕!
瞪他一眼,“朕沒空跟你開玩笑!跟着我過來。”拽起嵐溪的衣袖走到壁櫃旁邊,找到通往地下密道的那塊地板,指揮上官嵐溪幫我把地板挪開。
上官嵐溪按照我的指示行動,看不出來,這貨還挺有力氣的,挺沉的地板被他瞬間挪動,地下通道入口被打開。
“哇!”上官嵐溪一聲驚歎“想不到這裡居然有密道,這……寶寧,這太不安全了,怎麼會有密道直通你的寢宮呢?萬一有刺客進來該如何是好?”
我看他一眼,“你認爲我身邊睡着流淵、風吟他們那樣的高手,有哪個刺客能傷得到我?”
“…···這倒是。”上官嵐溪嘟囔一句,不再言語,垂下的眼眸中卻流露出一抹難以掩飾的失落。
“嵐溪扶我下去。”
他緩過神來,率先跳下密道,然後伸手扶着我鑽進密道,我又讓他將通往密道的那塊地板放回原位,一切收拾妥當,這才引着他往前走去。
嵐溪一手舉着夜明珠,另一手拉住我,按照我說的方向,七拐八拐,不過一會兒,來到流淵所居住寢宮的地下。
我找準位置,對嵐溪打個口型:“抱我上去。”
嵐溪點頭依言而行,將我抱到距離出口地板最近的地方,自已也輕手輕腳地跳上來,我們倆蹲在出口的下面,將耳朵貼在地板上,果然可以清洗聽到上面傳來說話聲。
“你是說洛兒有所察覺了?”是流淵的聲音他有些驚訝。
“嗯,可能昨日她見到我與蓮媽在花園的花房處見面了,傍晚時傳喚了蓮媽,今天上午又差人來傳我,但我到御書房門口,她又藉口要歇着,沒見我。”這是金弈堯的聲音,雖然與以前的金弈堯音色相近,但是語氣語調卻明顯不同了。
流淵又道:“花房那裡已經很僻靜了,我吩咐過不准他人隨便進入,洛兒平時也不怎麼去那邊的,今兒怎麼突然去了那裡?而且偏偏就撞上你們了。”
看來花房專門準備出來,讓他見凌兒的地方!怪不得平日裡下人都不怎麼進去。
金弈堯輕嘆一聲,“我兩天沒見過凌兒了,實在想念得緊,而且當時清兒去依月別苑見小王爺去了,本來一時半刻回不來的,誰料……唉!”
聽到這裡,我的淚水已經洶涌而下。
是他,果然是他!!!!
他竟真的回來了!!!!
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回來,而且不來見我,不與我相認,月龍亭,你這個……混蛋!!白白害得小娘日日夜夜思念你,你竟然狠着心不來見我!
心裡正將月龍亭罵得滿身狗血之時,身邊的上官嵐溪擡起手,溫潤的手指輕輕地將我眼角的淚滴抹去,我轉頭看他,只見在夜明珠微弱的光線下,他雙眼滿含笑意,用口型無聲地對我說:“別哭,我的女皇。
我連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上官嵐溪,這個傢伙分明就是添亂!
我的女皇······暈,叫的這麼煽情,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朕現在沒心情!
頭頂上,兩個男人還在商量。
流淵道:“既然你已然決定要向她隱瞞,那麼此事還是越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