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今天你去了那麼久沒回來……急壞我了……還以爲你爲了躲我偷偷跑了呢……還好你回來了!阿寶……還是我的阿寶最好!”他的吻越來越密集,溼熱的氣息在我的脖頸間徘徊,手臂緊緊箍着我的腰,我幾乎喘不上氣來。
早察覺這男人不簡單,見第一面我就直覺他是賤攻一枚,此刻還真應驗了!
“喬、喬管家……”我扭着身子想擺脫他,手去推他的胸膛。
他捉住我的手緊緊攥住,扳過我的身體,挑起我的下巴,不等我有多餘的反抗,急切地、重重地吻上我的雙脣,不停地吮吸,濃烈的男性氣息瞬間將我佔據。
我憤怒了!一天之內接連被兩個陌生男人不容分說地強吻,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玉流淵那次是我沒有反抗的力氣,但是現在,我的力氣恢復了,絕不能這麼無緣無故地被這個賤男佔去便宜!
決心雖然下得堅定,但我實在沒有應對這類事情的經驗,推他,他像堵牆一樣,推不動,掙扎,反而刺激得他更加興奮。情急之下,我心一狠,擡起一條腿,膝蓋用力地向他兩腿之間的某物上撞去。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喬管家好似是這方面的高手,早就料到我有這麼一招,鬆開一隻手抓住我的膝蓋,我立刻換了個更不舒服的姿勢又被他鉗制住。
“小……壞……蛋……”他略帶寵溺地喃喃道,還很享受的樣子。
我簡直欲哭無淚,他像塊粘糕,抱着我又親又啃,我快被他的口水淹死了。
“唔……”我終於擺脫他的雙脣,得到片刻的說話機會,“喬、喬管家,你在做什麼,再這樣我要喊人了!”
真是一句狗血臺詞,我猜他一定會說:喊吧,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
不料,親得火熱的他居然停了下來,怔怔地看着我,我從他黑亮的雙眼中看到一抹壓抑的情-欲和不可思議的驚喜,他攥住我瘦小的雙肩,皺眉道:“阿寶,你真的被打壞腦袋了?”
我心頭一驚,莫非這人與阿寶私下是男女朋友?如果那樣的話就難辦了,這人本來就很精明,若是與阿寶關係親密,恐怕我瞞不了多久的,即便有失憶做藉口,時間長了他也會發現端倪的!
“我……我……”我結巴着打太極,“我頭好痛……”
他溫柔地摸着我半溼的頭髮,心疼地說道:“你真的失掉記憶了?”接着,又輕嘆一口氣,“若你真失掉記憶也好,這樣你就不會躲我,也不會拒絕我了。”
我懸着的心頓時放下了,看來以前的“我”還沒有答應他的追求,那就好辦多了!
我輕咳一聲,“喬管家,我記不太清之前的事情了,但公主府內人多眼雜,你這麼抱着我恐怕不妥。”
他的手臂微微一顫,不滿道:“你喚我什麼?”
“喬管家。”
“你上次不是應了我,沒人時喚我越哥哥!”
越哥哥?我全身發冷,好肉麻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見我不吭聲,又垂下頭想吻我,這次可不能讓你得逞,我伸出手指按在他的雙脣上,硬着頭皮喊了一聲,“越哥哥。”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喊一句也不會掉塊肉,英明的女人耍得了潑,賣得了萌,更撒得了嬌。
他高興地握住我按在他脣上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親了親,“阿寶,你知道嗎,今天你在輕煙面前說出護我的話時,我有多開心,原來我的阿寶心裡當真有我!真是調皮的小壞蛋,之前還說要考驗我,竟與哥哥玩起這等欲迎還拒的小手段,看我不好好調教你!”
“呃,越哥哥,我想你是有點誤會,你方纔也說,我腦袋被打壞了,所以我不記得之前我對你有過什麼承諾,今日所說的話,也完全是出於本能……”
“我不管!”他霸道地打斷我,“你答應過我,帶你出府你就讓我得到你,我已經做到了,想必你出府也見到了想見的人,辦了要辦的事,現在是你兌現的時候了,我一刻也等不及了,今晚我便要了你。”
蝦米?今晚?要了我?開神馬玩笑!
我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憑什麼,憑什麼!我承認,我冒名頂替進公主府是爲了混吃混喝,但如果要以給你做情人爲代價,那我可不幹!
“喬管……哦,不,越哥哥,我真的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許下過這樣的承諾,我連我自己叫什麼,今年多大,生辰八字如何,五行缺土還是缺水,家住何處,家裡幾間屋,幾畝地,幾頭牛,老爸老媽是否安康,有木有訂過娃娃親……這些全都忘記了!所以不是我不願意兌現承諾,是我的腦子現在一片漿糊,唉!我好痛苦啊……”
“噢?”他環抱着我的手臂沒有放鬆,盯着我投入的表演看了片刻,熱情逐漸降低,嘴角冷冷地抽起,“即便這些你不記得了,我想你不會不記得你在公主府做的手腳吧?”
在公主府做的手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方纔他提到的出府見了想見的人辦了要辦的事,他在暗示什麼?
喬越變臉速度極快,見我不語,收起臉上陰鶩的表情,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阿寶,在我面前你不必演戲,失憶這種小把戲也就騙騙其他人,我還不知你的鬼心眼?那些胭脂水粉怕是能賣個好價錢吧!只要你能兌現當初的承諾,這些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的事情我不會追究的,不但如此,我還會幫你隱瞞下去。公主府是塊大肥肉,府內之人誰不知道公主對我的信任,我若說你是清白的,誰敢動你一根汗毛?”這人着實善於僞裝,分明是威脅之語,他卻能用溫和的語氣說出。
不得不說,我這次中獎了,竟穿越到一名極不簡單的小丫鬟身上。喬越說的這些話我算是聽明白了,裡裡外外的,阿寶一直在利用喬越對她的好感偷偷搗騰公主府裡的財物,以達到中飽私囊的目的,嗯,很有經濟頭腦,有錢途!
“越哥哥,我,我今天受了刺激,你,你容我準備幾天……”拖吧,先拖幾天再說。
“準備幾天?”他看着我低頭嬌羞的模樣,轉轉眼珠,瞭然一笑,“你是在怨我將你調去茅房,跟我鬧脾氣嗎?”
呵呵,他還挺了解女人嘛,想必沒少用這樣的招數對府裡的小丫鬟下手,既然這樣,我便陪他再演演嘍。
我擡起頭,目光中帶着淡淡的幽怨,“越哥哥,你真的要將阿寶調去茅房嗎?那樣阿寶會變臭的,還怎麼伺候你呢?”
他連忙握住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我也是無奈呀,這次你做得太大了,那些胭脂水粉是公主欽點的,我還要從其他的地方挪銀子再去採買才能填補上,這一來一回難免有人心有怨言,況且又有輕煙那丫頭盯着,她在四官人那裡一直說得上話,我若不罰你做做樣子,怕是難堵悠悠衆口。”
“哼!我看你是怕我們之間的關係被他們看出來吧!”撒嬌誰不會,電視裡的奸-夫-淫-婦最常用的經典橋段!
“嘿嘿……”果然戳中他的軟肋,他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抱着我信誓旦旦地說他對我是如何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