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五十四章

剛纔,我叫張蘇出來喝酒的原因其實最主要的是:我想從他那裡瞭解一下畢有朋最近的情況,我很想知道三哥對他採用了什麼手段。因爲:這麼久過去了,這個畢有朋確實沒有再來找我。那件事情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六哥出事了,我想更多地知道三哥的那些手段。

在醫院大門口處下了車。我發現,自己現在站在這個地方的時候竟然忽然地有一種激動。當初,在我大學剛剛畢業的時候,我沒有想到自己會留在這個地方工作,現在,我卻從這裡走上了仕途,這不能不讓我感到世事無常。

穿過馬路,進入到酒樓裡面。

然而,我剛剛進去的時候就怔住了,我看見一個人正在朝我迎面而來。陳護士,朱凡的老婆!

本能的想避開她,而且我發現她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進來。

但是,我卻已經無法避開了,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臉上。“秦,你怎麼來了?”她看着我,詫異地問道。

我心裡大定,因爲她現在的神情告訴了我,她對我並無惡意。

“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那件事情。對不起。”我黯然地對她道。

“他命不好。”她嘆息道,“你給他安排的那個工作他很滿意的,收入也很不錯。可是誰知道……算了,人已經死了,再說那些也沒有用處了。”

她說着,開始抽泣。

“人啊,可真說不清楚的。”我嘆道,“你節哀吧。”

“嗯。”她應了一聲後匆匆地出門而去。這時候我纔想到一個問題——她在這裡來做什麼?和誰一起吃飯呢?

很明顯,她這是提前離開。因爲她是獨自一個人。

管那麼多事情幹什麼?我苦笑着搖頭。心裡卻不禁感嘆:這位陳護士當時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六哥給她補償的那二十萬對她來講,似乎比她老公的生命更重要一些。還有一點,她肯定還不知道六哥已經死亡的消息。不然的話,她肯定在剛纔會問我的。

在大廳的一角,我看到了張蘇。

“雅室被訂完了。反正我們人不多,就這裡好不好?”他歉意地對我說。

“幹嘛點這麼多菜?”我看着桌上問他道。

“我才做完了手術,餓得心慌。”他笑着說。

“我也幾乎沒吃飯呢。”我頓時笑了起來,“來吧,我們先吃點東西。”

“您喝什麼酒?白酒還是紅酒?”他問道。

“你是我師兄,幹嘛在我面前‘您’啊‘您’的?”我不悅地道。

“你現在是領導了啊。”他笑道,有些尷尬的樣子,“其實我很不習慣這樣稱呼你的。”

“以前多好了。我們還是隨便一些的好。”我說道,“來一瓶白酒吧,別要好酒,好酒裡面的假酒太多。”

“那就來一瓶我們本地產的酒吧。”他說。

“行,我們也支援一下家鄉的產業吧。”我“呵呵”笑道。

“畢有朋這人,我真

想不到他是那樣一個人。”他主動提到了那件事情上去了。

我也嘆息,“師兄,說實話,當時我自己也是太幼稚了。那麼大的事情,我竟然把它想得太簡單。”

“我們學醫的人大多數都很單純的。畢有朋不一樣,他是學中醫的,學中醫的人研究陰陽學說,閱讀過很多古籍,思想可要比我們複雜得多。”他笑道。

我點頭,不禁想起了韋一笑來。現在,我發現,搞中醫的好像是不一樣,像韋一笑那樣的書呆子在和我談及政事的時候竟然也是一套、一套的。

“我最近要去你們縣一趟。”我說,“我還正在想呢,萬一要是碰上了他該怎麼說。”

“別管他,這人就是一個老油條。你現在是市衛生局的領導,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他說。

“我想也是。”我點頭。其實我心裡想的是:三哥不知道對他使用了什麼手段,以至於他不再來找我了。我分析,三哥的手段肯定不一般。

於是我問張蘇:“現在這個畢有朋在你們家鄉還那麼張揚嗎?”

“不知道。”他搖頭,“不過我回去的時候發現他每天好像都在喝酒。似乎和以前一樣。”

我心裡大爲訝異。

“小秦,你怎麼在這裡?”這時候,我聽到有人在叫我。聲音我很熟悉,是崔主任。

急忙地站起來,“崔主任,我還正說來找您呢。”

張蘇也站了起來,他恭敬地朝他叫了一聲。

“都坐下吧。小秦,你現在可是我的領導呢。”

我有些尷尬,“您永遠都是我的老師啊。”

他笑着坐了下來,“怎麼?讀研究生的事情不行了?”他問我道。

我看着他,很詫異地問道:“您怎麼知道的?”

“很明顯的嘛,你現在調到市衛生局去了,編制屬於公務員系列,再讀我的研究生可就沒用處了,而且你們局裡面的領導也不會同意的。”他說。

我不禁更加地佩服他了:這人真的是太聰明瞭。

“是啊。”我嘆息道,“我覺得這個機會丟掉了太可惜了。”

“這樣吧,我去給你講講,你去讀學校那邊的衛生管理專業的研究生吧。我聽說可以在職讀的,平常也就是週末上課。”他說。

我很驚喜,“真的?”

“是的。本來週末班是專門針對在職的學員的,學校那邊一年要收接近一萬塊錢的。你不一樣,因爲你上了國家統考的線,而且現在又是市衛生局的領導。應該沒問題的。”他說。

“太感謝了。”我說,急忙去給他倒酒。

“小秦啊,你可要珍惜你現在的前途啊。你還很年輕,不像我。唉!我可是老了,我們醫院出去的人當中可能今後就你前途無量了。”他舉杯對我嘆息着說。

“崔主任,您可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呢。其實我還是很想在專業上發展一下的,可惜現在是身不由己。”我急忙地道。

“塞翁

失馬,焉知禍福啊!”他大笑。

我跟着他訕笑。現在,我完全明白了,剛纔從這裡出去的陳護士肯定是和他在一起喝酒的。而且,他一定是在接到陳護士的電話後纔到這裡來找到我的。

“我裡面還有一幫朋友,我看你們纔開始。我一會兒再來。”崔主任與我和張蘇每人喝了一杯酒後便站了起來。

“您去忙。”我急忙地道。說實話,我並不想和他在一起喝酒,因爲我有些不大自在。

“等我啊。一會兒我還要和你說點事情。”他離開之前對我說道。

我連聲答應,心裡卻在不住苦笑。

“崔主任太厲害了。”張蘇說。

“哦?什麼意思?”我不明所以。

“他可是全國泌尿科方面知名的專家,我考他的研究生幾次都沒考上。師弟,你真的很厲害,一次就考過了。”他說。

“我那是瞎貓碰到死耗子。”我謙虛地道。

“有空的時候你幫我給崔主任講講,我想通過這一年的進修同時再好好複習一下,爭取明年能夠考上他的研究生。”他說。

“我說了不一定起作用的。關鍵還得崔主任答應才行。”我說,我心裡不想答應他的事情。因爲我不想再去找崔主任。直到現在我心裡都還很疑惑:這個崔主任幹嘛要把杜楠介紹給我啊?我總覺得他對我的好是忽如而來的,直到現在,我都對他對我的那種好在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還要一種恐懼的心理。然而,我發現卻根本就無法去問他爲什麼。

現在,杜楠已經有了她的男朋友了,她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瞭:以前的事情已經成爲了過去。在這種情況下,我完全地沒有了必要再去搞明白爲什麼了。是啊,有些事情何必要搞得那麼明白和清楚呢?這次歐敏的事情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自己試圖去搞明白,但是引來的結果卻是幾條人命。

想到六哥,心裡頓時黯然。這一刻,我發現自己好像有些不詳——我覺得自己帶給別人的好像只有災難。

見我默默地在吃東西,張蘇頓時也沒有了話語。他的手機在響,我這才從自己的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你接吧。”我對他說,因爲我發現他在看着我,根本沒有接電話的意思,或者說是在猶豫。

他笑了笑,然後纔開始接聽他的電話。

“我才吃飯。”我聽到他在對着電話說,“你幹嘛還沒吃啊?逛街去了?我真服了你了。我在和朋友談事情呢。”

他看了我一眼。

“誰啊?”我問道。

“我姨妹。”他說。

“沒關係的,讓她來吧。反正菜還有很多的。”我笑着說。忽然想起他可是帶着他的姨妹在這裡一起進修的。

“那你來吧。就在醫院的對面。”他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覺得。”我看着他笑,“你老婆好像對你不大放心是吧?讓你姨妹隨時地監視你。”

“是的,女人都這樣。”他苦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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