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_第十二章

“我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今天叫我來的話,就沒這樣的好事情了。”她說。

我苦笑。心想:這哪是我的功勞啊?

“今後我們可是同事了。這個世界太小了,想不到我們又到了一個單位。”我說。

“是啊。”她去看了小陶一眼,“秦局長,怎麼樣?我們下山後再去喝點?”

“你是喝不醉的人,我可不行了。”我笑着說。

“什麼喝不醉啊?那是我以前騙你的。只要是酒,哪有不醉人的?”她笑着說。

其實我也想問一下她有些事情,於是便答應了。“小陶,你把我們送到附屬醫院那裡然後就回去吧。”我隨即去吩咐駕駛員。

“那車上的東西怎麼辦?”他問我。

“明天再說吧。”我說,“這樣,你明天把那些東西交給楊主任,今後辦公室的接待還可以用。”

“可是,楊主任都對我講了,他讓我給您送到家裡去。”小陶爲難地說。

我頓時不悅起來,“小陶,你是我的駕駛員還是楊主任的駕駛員啊?你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當然聽您的。”他嘀咕道。

“這不就得了?”我說。

“秦局長,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啊。”張萌萌卻在旁邊道。

我很詫異,“怎麼反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這樣會讓小陶很難處的。他一個駕駛員,究竟聽誰的好啊?你雖然是楊主任的領導,但是小陶卻是受楊主任直接管轄的啊。”張萌萌說。

我頓時笑了起來,“這麼小一件事情,搞那麼複雜幹什麼?小陶,聽我的,明天我親自去給楊主任講一聲就是了。這樣的話你就不用爲難了。”

“這才差不多嘛。”張萌萌笑了起來。

我不再說話,心想:幸好你和我很熟,要是遇上了其他的人的話,心裡不怪罪你多言纔怪呢。張萌萌啊張萌萌,你怎麼還是像在醫院時候的樣子呢?

我和張萌萌在醫院下了車,小陶隨即開車離開了。

“對面去吧。隨便找一家。”我指了指醫院大門對面道。那裡有好幾家檔次不一樣的飯館和酒樓。

“不。”她說,“我們還是去買點酒菜,我們去看火車吧。”

我一怔,隨即搖頭道:“那個地方還是下次你和鄭書記一起去吧。”

她看着我,臉上是怪怪的笑,“你吃醋了?”

我大笑,“我幹嘛要吃醋?你又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女朋友。”

“既然你沒有吃醋,幹嘛不去?”她看着我道。

“這是什麼道理?好吧,去就去!”我說。

其實,我還真的沒有吃醋的感覺。不過,心裡有些不大舒服倒是真的——張萌萌,你什麼人不好找,幹嘛非得

要去找鄭勤書呢?你找他當情人可以,當老公可是很不合適的啊。

當然,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去對她講的。

在醫院對面的小飯館裡面買好了滷菜和酒後我和她打車去到了以前我們看火車的地方。我們沒有讓出租車司機送到那個平臺處,在距離那裡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我們就下車了。我們不想讓出租車司機感到奇怪。因爲我們的行爲在不瞭解內情的人看來有些匪夷所思。

我手上提着菜,酒瓶在我褲兜裡面插着。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張萌萌卻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當她的手伸進到了臂彎裡面的那一瞬間,我背部的肌肉哆嗦了一下,“我們鄭書記看見了我們這樣子的話,他肯定要吃醋的。”我嘆息道。

“這有什麼?女人挽男人的胳膊在國外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她說。

“這是中國。只有情侶之間,不,晚輩和長輩之間才這樣的。因爲男人的胳膊和肩膀往往被女人視爲一種依靠。”我說。

“你老土。”她頓時笑了起來。

“好,我老土。”我苦笑道,“按照你的說法,外國人接吻還是一種很平常的禮節呢。你今天也準備和我那樣嗎?”

“你想要我那樣嗎?”她問我道,聲音幽幽的。

我的身體再次地一顫,嘴裡卻急忙地道:“萌萌,你這哪裡像一個要結婚的女人啊?”

“我很喜歡你的,這你是知道的。可惜的是你不願意爲了我離婚。”她說。

我搖頭,“那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只好把我自己嫁給別人了。”她嘆息着說。

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還好的是,我們已經到達了我們的目的地。在一盞昏暗的電燈下,那個平臺就在我們的眼前。

“糟糕,我們忘記了帶東西來鋪在地上。地上太髒了,這怎麼坐啊?”我急忙地將話題轉移到了這個地方。

“沒事。回去換衣服就是。呵呵!我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愛乾淨。”她說着便即刻坐到了地上。

我苦笑地看着她,只好也學着她的樣子坐下了。

“把酒開了。我們就用酒瓶喝。你一口我一口地輪流着喝。對了,你不能耍賴啊。每一次都要喝平常小杯的量啊。”她對我說道。

“你稍微多喝一點吧。你酒量比我的大。”我說。

“行。”她點頭,“酒瓶給我,我先喝。”

我們每人剛喝了一口的時候火車來了。它卷着“哐啷、哐啷”的聲音而來,然後再我們不遠的地方呼嘯而過。我感覺自己即刻被它巨大的聲響給淹沒了,撩過的風讓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噤。

我看見張萌萌的嘴巴大張着在說着什麼,但是卻一句也沒聽明白。

火車過去了,我們的周圍忽然地變得靜了下來。在剛纔極大的轟鳴聲的映襯下,這種靜的感覺更加的

明顯了。“你剛纔在說什麼?”我大聲地問,問出聲了後才發現現在根本就不用使用這麼大的聲音。

“我說我好喜歡這裡。”她的聲音也很大。

四眼相望,我和她都即刻地大笑了起來。

“好久沒這樣開心過了。”大笑過後她說道。

“你和鄭書記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開心?”我問道。

“你這人!真無趣!”她不滿地道,“你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卻去談論另外一個男人,這也太煞風景了吧?”

“我又沒有去談論另外一個女人。”我笑了起來。

“那是一種更煞風景的行爲。”她也忽然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覺得我們衛生局的培訓中心不好嗎?”我不想和她再說關於她婚姻的事情了,因爲我覺得這個話題對我來說有些沉重。而且,這個問題纔是我最想問她的問題。

“你覺得我只能去幹那樣的工作嗎?”她不悅地問我道。

“至少還比較清閒吧?而且不需要擔什麼責任。”我說。

“那可是事業編制的崗位。我既然從醫院出來了,能夠進入到公務員系統才最好呢。”她說。

“當初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我詫異地問道。

“誰不希望自己的位置更好一些呢?”她說,“你不也是一樣嗎?”

我默然。

現在,我們已經喝下了一半瓶酒了,加上前面在山上喝的,我已經開始有了酒意。所以,我接下來終於地問出了我一直想問而又不敢問的那個問題來了。也許,我是一直在等待,等待自己的這種狀態,“萌萌。那天晚上你在白姐家裡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

“可能是我當時太敏感了。”她搖頭說。

“哦?你說說。”我說道。

“那天白總喝醉了,她回家後就被保姆扶到了上面的房間裡面去了。這時候百里書記出來了,我看得出來他也是喝了酒的,因爲我看見他的臉是紅的,說話也不是那麼的利索了。他來和我說話,問我叫什麼名字,在哪裡上班,反正問了我很多問題。我只好一一地作了回答。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的,知道他是誰。所以我有些緊張,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了。離開的時候他來和我握手。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用他的手指在我的手心裡面撓了一下。當時我心裡很不舒服,因爲我覺得他的那個動作太那個了。”她回答。

“那有什麼?”我很是不解。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她瞪我道,“一個男人去撓一個女人的手心。這表示什麼?這是一種騷擾你知道嗎?”

“把你的手給我。”我對她說。

“怎麼啦?”她問我道,還是把她的手朝我伸了過來。

我去將她的手握住,然後用自己的食指去她的手心輕輕低撓了幾撓,“是這樣嗎?”我問她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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