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通回頭,歸穀子正笑着看着他。
斯通發覺周圍的場景開始慢慢變化,原本潮溼的牆壁變得如一張在火上燒着的白紙一樣,開始發生輕幅度的扭曲變形,而在這種怪異的場景中,斯通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陣的噁心,一種做嘔感正欲突破喉嚨的限制。
斯通弓着腰,擡起頭看着歸穀子。
歸穀子大笑了起來,正步走向了斯通,當歸穀子快接近斯通的時候,那些牆壁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空曠的昏暗世界,看不到邊緣,偶爾有幾條光線曲折地遊弋於這個異世界。
斯通看着周圍景色的變化,突然意識到這裡就是太虛!
歸穀子走到了斯通面前,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魔主的所在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已經死了。
歸穀子的話如一記旱田驚雷打在斯通的身上,斯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作嘔感還沒有退去,而歸穀子的話遠比這作嘔感引起的震懾力更強,如果說魔主已經死了,那他們這些執行者到底是在爲誰賣命?
斯通突然死瞪着歸穀子,叫道:原來在這麼多執行者當中,你纔是最大的叛徒!身爲天之手,竟然對魔主做出那種事情!
歸穀子笑了下,開口說道:人各有志,人各有命,冥冥之中都是有安排的,我是天之手,但我的真正身份是邪獸之骨的寄宿體,而且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個寄宿體,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了近萬年,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在我的眼皮底下,不過是一隻只螻蟻罷了,而魔主就是最幼稚的一個,正因爲有他,我才能讓小雀仙身上的巫蠱之魂順利遺傳到了司空小茹的身上,正因爲他,我才能順利開啓引神鬼塔,使得整個世界都發生了逆轉,而現在,我要建立一個全新的世界,運用更加明智的手段將這個星球從女媧的眼中抹去,這樣子,我就會是這個星球最具權利的王者了,說到此,歸穀子不經大笑了起來。
斯通聽得大致明白了,原來一直在作祟的就是魔主最信任的天之手,而他們一直在奮鬥的目標原來都是爲了歸穀子而服務,這樣子看起來,他們這些執行者全部都是笨蛋而已!
那將小姐控制了,也是你的意思了?斯通乾笑着問道。
歸穀子點頭,說道:沒錯,那些都是我安排的,現在告訴你,你也不能怎麼樣了。
斯通低頭,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都太笨了。
現在你已經不能回頭了,只能接受我的死亡邀請了,歸穀子陰着臉說道。
這時候,原本曲折的光線開始匯聚在一起,在歸穀子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光球,光球慢慢下落,落到了斯通面前,斯通身上頓時冒出冷汗,他這纔看清楚那些所謂的光線是何物,是一個由上萬條透明的青蛇相互交錯而成的球體,每條蛇都依據着自己的滑動軌跡遊動着,身上那細小的血流不滿整個身體,看了這種場面,斯通的身子不覺向後仰去。
這是由邪獸之骨衍化出來的武器邪蛇卵,這也是別人感覺不出我身上有邪物的原因,我將邪物的邪氣都聚集在了邪蛇卵上,所以我不管是在哪裡,都不會有人會去懷疑我會是邪物的寄宿體的,呵呵,你是不是很期待這個邪蛇卵在你身上舔出些傷口來,不過,歸穀子看着邪蛇卵,邪蛇卵慢慢飄向了斯通,不過,它們喜歡的是你的內臟,特別是心臟、脾肝、腸子。
邪蛇卵接近斯通,斯通本能地反身向後跑去,一條透明的青蛇立即捲住了他的脖子,隨後,其他的青蛇就順着那條青蛇創造的道路向前爬去。
歸穀子,總有一天,你會爲你做出的事而後悔的!斯通叫道,他嘴巴一張開,一條青蛇就順着他的後來爬了下去,只見斯通的脖子出現了一條光源,光源順着斯通的脖子就爬進了胃裡面,接下來,更多的青蛇沿着斯通的耳朵、嘴巴、鼻孔闖進了,有些甚至直接穿破了斯通的眼球,鑽進去了大腦裡面去。
斯通的身體在掙扎着,但沒有辦法逃離這個邪蛇卵,不一會兒功夫,整個人就變得千瘡百孔,倒在了地上。
歸穀子看着已經死去的斯通,不屑地笑了下,轉身就走,青蛇慢慢變回了邪蛇卵,隨後,這些青蛇又慢慢分開,像一條條光線一樣飛向了各個方向,粗粗看去,就像是一條條曲折的光線,而很少有人會把它們和蛇聯繫在一起!
歸穀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太虛裡,頓時,場景又再次發生扭曲,片刻之後,又變成了來時的模樣,只不過地上多了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許久之後,這條通道上響起了一陣陣極輕的腳步聲。
黑暗中,一個人站在了斯通屍體的旁邊,他看着斯通的屍體,呼吸變得非常的不均勻,他小聲說道:等我身體恢復之後,我會替你報仇的……
一道水流頓時傾斜而下,落在了金鐘罩上。
這道水流十分的急切,衝擊力非常的強悍,將金鐘罩附近的平原都衝出了一個大坑,在水流的洗禮之下,金鐘罩開始慢慢沉了下去。
冰玫看着這一切,更是氣氛,舉起玲瓏又是一揮。拿着酒葫蘆的瘋癲道人聞風變閃,閃開的過程中將酒葫蘆塞了起來,他的身影頓時消失在了冰玫的視線內。
地面立然出現兩個腳印,瘋癲道人將酒葫蘆系回腰間就跳下了那被水流沖刷得三米多深的坑,冰玫見他如此的迅速,張口便罵道:媽的,跑起來也這麼的快!剛剛追我不知道追得多麼的開心。話畢,冰玫就握着玲瓏飛向了地面。
路殤在金鐘罩裡面可謂是非常的難受,整個金鐘罩被一直搖晃着,直到現在纔算是有點安穩,他看了下腳下,見腳下突然間多出了一條河流,他正欲查看了究竟,金鐘罩卻又開始搖晃,路殤突然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正在擠壓金鐘罩,彷彿想把金鐘罩壓迫。
金鐘罩之外,瘋癲道人正將雙手頂在金鐘罩上,雙拳正慢慢陷入進去。
冰玫隨後而到,她看到了瘋癲道人這個奇怪的舉動,二話不說,粗略估計了一下瘋癲道人的位置,舉起玲瓏就舞了下去,這次,冰玫沒有使出殘影,而是整個人跳了下去,瘋癲道人只顧將注意力放在了破壞金鐘罩上面,而沒有察覺到身後的危險,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冰玫沒有使出殘影,這使得瘋癲道人感覺不到冰玫的攻擊。
玲瓏舞下,直逼瘋癲道人,而瘋癲道人的手也慢慢陷入了進去。
見馬上得手,冰玫立即就露出了笑容。
休傷我師傅!一聲嬌喝,冰玫就立刻斜跳到一邊,一道劍氣就打在了金鐘罩上面,只見凌藍正怒視着冰玫,而凌藍手裡還拿着聖忌劍,聖忌劍身上的淡淡藍光正無規律地漲幅着,凌藍表情甚是冷酷,直盯着冰玫,片刻之後又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個金鐘罩上面,她感覺到了聖忌劍的躁動並不是因爲那個衣着輕薄的女子,而是因爲金鐘罩裡面的人,而瘋癲道人不顧一切的動作更是讓她確定了這點。
凌藍不多想,雙手高高舉了起聖忌劍,一道湛藍的光芒就從高空落下,猶如雷霆萬擊!
躲在金鐘罩裡面的路殤突然感覺到了心臟的跳動變得非常的不規則,感覺就像有宿敵出現了一樣,他的臉上露出少許的汗水,這種跳動頻率告訴他,他身體裡面的邪物的宿敵來了,那就是聖忌劍!這種想法一在心裡形成,路殤的心變是一涼,如果這是真的,那這次事情真的未免誇張了,一個瘋癲道人就讓他有點難吃消,現在如果聖忌劍的繼承人也來了,那…路殤不免有些擔憂了。
冰玫沒有想到又跑來了新的對手,一咬牙,大罵道:媽的,老孃的心情纔有那麼一點點的好轉,你跑來湊什麼熱鬧,簡直就是找死!
凌藍沒有理會冰玫,依舊操縱着那道由聖忌劍引起的藍光。
嘴角頓時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