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拉那邊的收購事情已經落下塵埃,逆輪最終以四十八億美元的高價買下了卡薩拉,鉅額資金的流失,讓唐夜宇很是不悅,而這隻能藏在心頭,四十八億美元到底是什麼概念?一筆可以完成任何實驗項目的資金,唐夜宇本打算將資金投資到石油開發上去,可這一切都被收購給耽誤了,而且還不是耽誤了一點點。卡薩拉的成功收購也讓唐夜宇看到了一絲曙光,趕緊結束對星之六國的收購,將逆輪的各項運作重新扶上正軌!這纔是他所想的。
有那麼容易嗎?唐夜宇對比過那六個城市,卡薩拉是成功收購機率最高的一個城市,其他的就不一定,尤其是美國麾下的夏威夷和洛杉磯!
“該死的魔主!”唐夜宇低聲罵道,臉上是從未出現過的憤怒。
他的手上是一份任命書,一份將星之六國所在處的子公司交予一個男子的任命書,一年前,歸穀子分明說過將星之六國所在處的子公司也交給唐夜宇打理,而現在卻用一張寫滿讓唐夜宇燃氣怒火的任命書奪走了唐夜宇對那六個子公司的統治權,這讓他非常的憤怒,歇斯底里的憤怒!
而交接的男子不是普通人,也是逆輪的執行者,七界層的執行者,被稱爲“死亡召喚師”的貝貝魯!
對於這個貝貝魯,唐夜宇也不瞭解,若是重天的執行者,他還知道個大概,而對方是七界層的執行者,界層的執行者行事都很詭異,直接受命于歸穀子和魔主,唐夜宇怎麼可能會了解他們呢,就分管而言,唐夜宇是天之右手,可以直接下達命令給重天的執行者;歸穀子是天之左手,可以直接下達命令給界層的執行者,這就從根本上杜絕了唐夜宇與界層執行者的交流,唐夜宇掌握的只可能是重天的執行者,而讓他更憤怒的是,他只是一隻棋子,一隻處處被監視的棋子,先不說與他相處了好幾年的凌薇,單單就新來的貝利裡哀就讓他很頭大,竟然要用兩名執行者監督他,這算是什麼?他是天之右手,是九重天的執行者,又是逆輪公司的總裁!在這些虛假的職位背後,他又是什麼?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探索,探索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到目前爲止,他一無所獲。
唐夜宇看着任命書上那張令他厭煩的臉孔,宇眉早已擰緊。
“棋子,永遠只是一隻棋子,真可悲的人生,在外人眼裡,我是高高在上的逆輪公司總裁,而實際上呢,我只是孤獨的代名詞,”唐夜宇按住額頭苦笑着。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唐夜宇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請進。”
“夜宇,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凌薇推門而進。自從電梯上被吻之後,凌薇就開始直呼他的名字,似乎這更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儼然,她已經是唐夜宇最親密的人,而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唐夜宇心裡的想法是她難以琢磨透的。
唐夜宇笑了笑,說道:“這裡有一份任命書,你替我發給上面的六個子公司的負責人。”
凌薇接過了那份任命書,粗略地看了幾眼,“貝貝魯?”
“嗯,七界層執行者死亡召喚師貝貝魯,你應該聽過他的名號吧,”唐夜宇說道。
“一點點,不瞭解,”凌薇說道。
“一點點是多少,你說說看吧,”唐夜宇說道。
“只知道他所擅長的方面是控制死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凌薇答道。
“那挺好的,你退下吧,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日本料理店,中午一起過去,”唐夜宇笑道。
凌薇俏臉一紅,直點頭,“好…好的。”
她摸着辣的臉頰走出了辦公室,一邊走着,一邊陶醉在唐夜宇的邀請之中,“這是約會嗎?”她癡癡一笑。
唐夜宇冷冷一笑,自語道:“槍魔,還不過是一個懷春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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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陽當空,幾隻被曬得快發瘋的水鳥不時撲在發燙的水裡,一入水,感到的還是悶熱,又無其它辦法,只好沾水之後再飛起來躲到樹蔭之後,等身上的水被蒸發得一乾二淨後再次衝向了水裡。
楚一凡熱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躲在一處陰涼處直吐舌頭。
拜祭完莎織,他就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他只知道要去尋找仇人,應該是在深圳吧,可從小生活***就狹窄的他還不知道怎麼樣到達深圳。
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一凡的眼裡突然閃過一陣興奮的光芒,他順手抓起了一塊發燙的石頭,閉上了眼睛。
“材質結構,鎖解;分子結構,鎖解,”楚一凡眼睛厲然睜開,吼道,“我要冰棍!!!”
他手裡的石頭依舊,一點變化都沒有,楚一凡鄙夷地看着那塊石頭,自語道:“看來,我的技術還不行,還是要說出‘投影開始’纔可以。”
他再次閉上了眼睛,在他的頭頂上方的樹枝上,嘟嘟正抱着一根胡蘿蔔看着身下的楚一凡,顯得很無趣。
“材質結構,鎖解;分子結構,鎖解,”楚一凡眼睛睜開,大叫道,“投影開始!!!”雖然烈日當空,但他手裡發出的光芒完全超越了烈日,坐在樹枝上的嘟嘟差點掉落下來,幸好死死抱住了樹枝,它低頭看了眼楚一凡,只見他的手裡正拿着一隻冰棍!
楚一凡嗅了嗅冰棍,笑道:“還是草莓味的。”
他張嘴正欲舔那隻冰棍,卻覺得自己的舌頭舔上的不是冰棍,而是一戳毛,沒錯!就是一戳毛,嘟嘟後背的白色茸毛!楚一凡只覺得一陣的噁心,剛想戳開嘟嘟,卻覺得拿着冰棍的手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嘟嘟又對他展開了牙齒攻勢!
“你這隻大笨蛋!”楚一凡嚷道,他想保住他辛苦投影出來的冰棍,但疼痛讓他選擇了鬆手,嘟嘟環抱着那隻冰棍,十分高興地竄上了樹枝。
“你真是敗家子,我真是倒黴,竟然會是你這種東西的主人,人獸同行真是我人生的一大失策,改天一定把你紅燒了,”楚一凡在樹下亂蹦着,指着嘟嘟罵道。他完全可以爬上這棵樹奪回自己的冰棍,但他實在是害怕再次被嘟嘟咬,他吹了吹髮疼滲血的手指,怒視着正懶洋洋地坐在樹枝上的嘟嘟。
“你倒是很愜意,”楚一凡嚷道。
嘟嘟可不理會楚一凡,它舔了舔泛着草莓味的冰棍,張嘴咬下。
嘟嘟渾身一震,直蹦而起,雙目迸出憤怒的火焰,嘴裡咿咿呀呀地叫着,跳下,抱着那根冰棍就敲向楚一凡的腦袋。
楚一凡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着着實實擊中,一個仰躺,倒在了地上。
嘟嘟蹦到楚一凡的腦袋前,舉起冰棍就塞進楚一凡的嘴裡,雖然受了嘟嘟的攻擊,但楚一凡還沒有像上次那樣昏了過去,一陣冰涼傳入他的口腔內,他忙吮吸着冰棍。
嘟嘟溜上了樹枝,在樹枝上亂蹦着,細嫩的聲音一直響着。
楚一凡支起了身子,說道:“雖然是個暴躁的傢伙,但內心還是善良的,不然就不會把冰棍還給我了,真不錯。”
“哎呀!”楚一凡悲鳴一聲。
冰棍落地,他的嘴巴顫抖着,他剛剛啃的分明是一顆石頭,纔不是什麼冰棍,牙齒差點被震掉掉!
他活動了一下嘴巴,等確信自己的牙齒沒有離開嘴巴後就再次拿起那根冰棍,他將冰棍拿到眼睛下仔細一看,外層雖是冰,但裡面還是石頭?!
楚一凡大寒,看來他對於冰棍的記憶還是有點問題。
樹枝上傳來嘟嘟的嘲笑聲,嘟嘟捧着肚皮,笑不攏嘴,細嫩的聲音直刺激着楚一凡,楚一凡執起冰棍,瞄準了嘟嘟,隨手一擲,冰棍砸在了嘟嘟的腦袋上。
嘟嘟掉落下來,四肢一蹬,就不再動彈。
“不會這麼脆弱吧?!”楚一凡叫道。
他忙蹲地,捧起了一動不動的嘟嘟,小指按在了嘟嘟的胸口上。
沒有心跳?!
楚一凡大懼,忙叫道:“喂喂喂,嘟嘟,醒醒,你不要嚇我,好不容易有一個夥伴了,你可不能就這樣子掛了啊。”楚一凡使勁搖着嘟嘟,嘟嘟的腦袋變得非常的無力,隨着楚一凡的力道而晃動着。
“我以後不敢了,你醒醒啊,”楚一凡嚷着。
楚一凡也不知道自己搖了多久,可嘟嘟依然沒有醒來,楚一凡覺得嘟嘟的身體已經開始變冷了,楚一凡哭喪着臉,眼裡突然閃過一絲激動,張嘴深深吸一口氣,就將嘴巴湊向了嘟嘟小巧的雙脣。
人工呼吸???
楚一凡閉着眼睛,嘟起了嘴巴,將嘴巴湊向了嘟嘟。
嘟嘟的眼睛立然睜開,雙眼突出,舉起爪子就劈向楚一凡!
“媽呀!!!”楚一凡像殺豬般嚎叫着,扔掉嘟嘟,整個人在地上亂蹦着。
“你這個見利忘義的嘟嘟!!!”楚一凡哭着喊道,在他的臉上,數道流血的傷痕刻在那裡。
嘟嘟張嘴打了個哈欠,蹦上了樹枝,直竄向最高處,它鄙夷地看着在樹下亂轉悠的楚一凡,不滿地說道:“這個笨蛋主人,真的太笨了,還以爲親嘴可以救我,真鬱悶,怎麼會碰上這種人呢,楚一凡啊,你真的就是我的主人嗎?”
千年前的回憶慢慢襲上嘟嘟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