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初升,花語草原上的狼人部落已經消失不見,一隻只肥頭大耳的草原豚鼠從草皮下探出了腦袋,在見到沒有任何危險後,一個個相繼鑽出了地下,然後腆着自己圓滾滾的大肚皮,愜意的在這塊一夜之間被狼人們騰出的草皮上滾上兩圈。
清一色分配到了精靈族強力卻又不失美觀的裝備的狼人們,一個個志得意滿的駕馭着自己胯下的巨狼,盡情的在花語草原上享受着飛馳的快感,就在昨夜,狼人們分配好了巨狼之後,按照下午時老李所說出的惡毒計策,衆人已在天色未明的情況下,趕向了羽族目前正在建造的要塞。
那匹胸帶金毛,毛色雪白的狼王,毫無意外的成爲了安薇娜的坐騎,老流氓很是吃味的看着被一臉興奮的狼人公主騎着的白色狼王,咂了咂嘴,這傢伙不僅看着比自己胯下的黑豹要神駿上不少,就連脾氣也要大上很多,老李昨晚只是想摸一摸狼王的腦袋,結果自己的整條胳膊都被巨狼給咬進了嘴裡,儘管老流氓仗着皮糙肉厚,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外傷,不過一陣鑽心的疼痛始終是免不了的。
安薇娜爲自己的坐騎取了個名字,雪狼嘯月,按照狼人公主自己的話來說,這個雪狼嘯月是頭母狼,所以在老李這個大老爺們粗暴的摸它的時候,纔會非常牴觸的咬住老流氓的胳膊,對於這個說法,老李不置可否。
不過,對於母狼王這種逆天的存在,老李可以對着自己胯下的小李墨發誓,這輩子和上輩子都聞所未聞,考慮到人家好歹也是巨狼中的武則天,脾氣差、不好惹,那都是必然的……尤其是當他看到安薇娜對雪狼嘯月的喜愛程度的時候,老流氓非常慫包認命了,被咬了一口就被咬了一口吧,反正連皮都沒破,肯定不會得上狂犬病。
薩諾婭斯騎着自己胯下的黑豹,偷偷摸摸的拍了拍老李的肩膀,待到老流氓回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小妖精非常狡猾的笑了起來,一雙彎成月牙兒的美目俏生生的看着老李:“托爾斯泰,告訴你個秘密。”
“什麼秘密?”老流氓聞言後,立刻一臉八卦的看向了薩諾婭斯:“難道你懷孕了?”
“討厭!”小妖精俏臉嬌紅的輕啐道:“人家和你說的是正經事!”
“好吧,我聽着。”老李壞笑着看向了薩諾婭斯:“不過對於懷孕這事,我看咱們得要多多努力一下才是……”
小妖精直接無視了老流氓的後半句話,獻寶似的對着老李說道:“導師說過,她已經和神殿內的高層們打過了招呼,等到將來她退位的時候,會將自然神殿大祭司的職位傳給我,到時候我就會通過秘法傳承,得到一頭比那個狼人小妞的雪狼嘯月還要威猛的白虎坐騎!”
“白虎女祭祀?”老流氓臉上帶着一抹淫邪的怪笑:“真的是白虎?”
“真的是白虎!”薩諾婭斯傻乎乎的點了點頭:“這一點,每位女祭司都一樣!”
“這樣啊……”老李突然擡手摩擦起了自己的下巴,賤笑着對小妖精說道:“原來導師她是白虎,嘖嘖……”
“托爾斯泰,你這個討厭的混蛋!”終於反應過來對方意思的薩諾婭斯,揮手狠狠的敲了一下老流氓的腦門,騎着黑豹,紅着臉蛋跑去了曦曦的身邊,看樣子似是要去告狀,離着老遠,小妖精嬌脆的聲音仍舊傳到了老李的耳中:“去死吧!”
老流氓怪笑一聲,隨後一臉暗爽的趴在黑豹背上,打起了盹。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會有許多不開眼的混蛋,特別喜歡在別人愜意的情況下擾人清夢,葫蘆娃就在此列。
小猩猩突然從遠處路易·尾燈的坐騎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老流氓坐騎的邊上,一個筋斗翻了上去,三百六十度旋轉過後,四肢穩穩的踩在了老李的肚子上。
老流氓懶洋洋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陰陽怪氣的對着葫蘆娃說道:“你小子最好有什麼正經的事情找我,不然……嘿嘿,我這人最討厭別人打擾我睡覺。”
小猩猩直視着老李的雙眼,被老流氓的一番話給說的渾身涼颼颼的,不過葫蘆娃總歸也是一頭超階魔獸,並且是一頭戰鬥力不俗的超階魔獸,當下小猩猩牛B哄哄的盤腿坐在了老李的肚子上,一邊伸手拿過了正被老流氓擺在自己胸口吸收日光的光定棕菊,一邊煞有其事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有正經事找你。”
“噢喲?還真被老子猜對了?”老李似是提起了興趣,看向葫蘆娃的時候,眼中恢復了一些精神:“說說,什麼鳥事。”
“事情是這樣的。”小猩猩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將腦袋湊到了老流氓的耳旁:“路易·尾燈那個傢伙說,你準備用來對付鳥人們的計劃,非常卑鄙陰險,我問他你的計劃是什麼,那個混蛋竟然叫我自己跑來問你,所以我就來了……”葫蘆娃說完,學着老李平常的樣子,將光定棕菊擺放到了自己的腦袋頂上。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老流氓精明的跟鬼似的,就算是平日裡放個屁,都會拐着彎的散發惡臭,去完成它噁心衆人的光榮使命,此刻它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小猩猩是在鬼扯?
於是老李趁着葫蘆娃在自以爲得計,心中處於暗喜狀態下的時候,擡手抓住了小猩猩的一條後腿,在葫蘆娃發出尖叫之前,將小猩猩提溜了起來的老流氓使用了三成的力道,把葫蘆娃扔向了正悶頭趕路的路易·尾燈的後腦勺。
被小猩猩頂在腦瓜頂上的光定棕菊在葫蘆娃撞擊到鱷魚人的前一秒,非常淡定的罵了一句:“傻B!”也不知道小菊花在說誰。
這句“傻B”很榮幸的變成了路易·尾燈昏迷摔下坐騎之前,最後聽到的一句話……
將一切收之眼底的邪教頭子應聲驅動着胯下的戰馬,趕到了老李的身旁,與老流氓並駕齊驅:“托爾斯泰,儘管你的計劃看起來天衣無縫,不過是不是準備的太少了?這一路上我的心裡都是毛毛的。”
“怕個屁,越是精密的計劃就越可能出現疏漏,臨機應變,纔是我們這個戰術的最高奧義!”老李懶洋洋的看了保羅一眼,非常無恥的解釋道:“虧你個老小子曾經還創立過一個邪教,想不到即使到了現在,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邪教頭子的眼眶溼潤了,我那不是邪教,是紅十字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