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和邪教頭子這兩個腦子裡只剩下了復仇的傢伙,正在瘋狂的算計着自由政權,保羅之前的話並沒有說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爲過億鳥人軍隊提供渡海船隻的勢力,真的就只剩下了五大工會而已。
而且,包括梅查林之前支援給老流氓他們的八百艘飛艇在內,自由政權的全部飛艇,都已經打着去搜尋“精靈倖存者”的旗號,跑去了北特丹大陸,可以說,五大工會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鳥人們從北特丹送回到塔蘭佩森。
儘管這樣,會致使自由政權的飛艇,在特丹大陸上消失一段時間,不過,他們的行爲,也絕對不會遭受到其他人的猜忌,畢竟,五大工會將飛艇派遣去北特丹的理由,可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至於那些隨着自由政權的飛艇,一起飛去了北特丹大陸的幾十萬光明神庭的武裝人員,在現在的老李和邪教頭子看來,不過是一串用來測試五大工會到底站在哪一方的數字而已,說句實話,老流氓和保羅已經在心裡將那幾十萬光明神庭的武裝人員,當成了炮灰。
吉尼芬城,傭兵工會總部內的會議大廳裡,梅查林正老神在在的靠坐在自己的搖椅上,蒼老的右手上捏着一隻酒杯,酒杯內誘人涎水的金黃色酒液,隨着老頭子一起愜意的在搖椅上搖擺着。
梅查林輕輕的將酒杯送到了自己的脣邊,一雙老眼中閃過了一抹非常奸猾的光芒,品了一小口杯中的酒液之後,老頭子雙眼一亮,這纔對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幾個傢伙笑道:“年紀大了,嘴裡沒味兒,很多時候,就是喜歡吃點甜的的東西……當然,蜜酒永遠是我的最愛,無論是年輕的時候,還是現在,我都會爲它深深的着迷,你們也嚐嚐……托爾斯泰將它們送給我的時候,非常鄭重的和我介紹過,這些蜜酒,都是茅臺公爵用他自己家中的那口茅臺泉眼中的泉水,釀造調製而成的。”
“托爾斯泰……”一名身上穿着一套深紫色法師長袍的老頭子,搖頭唸叨了一遍老李的名字:“這個傢伙,直到現在,還把我們魔法師工會的首席幻術大師關押在茅臺嶺的茵克城裡。”
“唔……聽你這麼一說,我好像對這件事情有點印象。”梅查林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搖椅扶手上的杯座中,一邊搖晃着椅子,一邊呆呆的看着扶手上的酒杯,良久,咂了咂嘴,這纔對着那名紫袍老者說道:“我會記得,找一個時間,和托爾斯泰好好談談的。”
“真巧,我剛好現在有空。”會議大廳那兩拳厚的實木大門,被人從外面擊爲粉碎,老流氓周身掛着一層厚厚的血漿,提溜着龍火流雲劍,領着數十名光明神庭的高級光明騎士,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隔着老遠,老李便將龍火流雲插回了懸掛在自己腰間的劍鞘裡,整個人笑眯眯的走到了在場的十幾名老頭子中間,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們的會議桌上。
朝着梅查林點了點頭之後,老流氓毫不見外的擡手拿起了一隻被擺放在會議桌上的酒壺,對着壺嘴,就往自己的口中灌了幾口……在所有人滿臉戒備的注視中,老李將手中的酒壺扔到了一邊,舔着嘴脣說道:“好了,梅查林,你剛剛說,你想要和我好好商談一件事情,是什麼?”
梅查林緩緩的從自己的搖椅上站了起來,皺眉看向了老流氓,指着老李身後的那幾十名,已經將會議大廳的大門給堵死了的光明騎士,朝老李問道:“托爾斯泰,你什麼意思?”
“呃……你想要和我談論的事情,就是這個麼?既然這樣的話,唔……我的意思……嘿,等會兒再說,我剛好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好好的談談……”老流氓聳了聳肩,旁若無人的脫去了身上掛滿了血漿的上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後才搖頭晃腦的看向了梅查林:“五大工會派去了北特丹的近千艘飛艇,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什麼地方?”梅查林眼皮一跳:“我怎麼可能知道它們現在飛在北特丹的什麼地方?”
“唔,裝傻……這不是一個好習慣。”老李衝着梅查林搖了搖頭,很是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隨即,似是發現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一般,很是興奮的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兩個提示。”
老流氓說着,朝梅查林豎起了一根手指:“第一,跟隨你們五大工會的飛艇,一起前往北特丹大陸搜尋精靈倖存者的幾十萬光明神庭的武裝人員,死光了。”
老李撇着嘴、做出了一副鬼臉,豎起了第二根手指:“第二個提示,咳……巨龍們在北特丹找到了這些神庭戰士的屍體,奇怪的是,他們像是中毒死的,最讓我不解的事情是……巨龍們說,在那些屍體中,連一個五大工會的成員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死掉的那些人,全都是我們光明神庭的人,而且……他們的頭蓋骨被人給掀掉了,腦子裡的**也不翼而飛。”
說到這裡,老流氓直接在會議桌上躺了下去,擺出了一副睡夢羅漢的姿勢,側躺在桌上,單手支撐着自己的腦袋,雙眼眨也不眨的看向了梅查林:“現在,告訴我,你們五大工會的飛艇,在哪裡呢?”
梅查林和周圍的十幾個老頭子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苦笑着對老李說道:“托爾斯泰,請聽我的解釋……”
“我在聽着呢,你現在就可以開始了。”老流氓一臉真摯的點了點頭,隨後再次朝着梅查林露出了詭異的一笑:“對了,再次給你一個友情提示,從現在這一刻開始,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將事情解釋給我聽。”
那名身穿紫色法師長袍的老頭子,突然用一種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一定是羽族搶走了我們的飛艇,綁走了我們自由政權的飛艇技師……”
沒人看清老李到底做了什麼,衆人都覺得自己眼前一花的時候,側躺在會議桌上的老流氓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顆新鮮熱乎的人頭,至於那個開口說話的紫袍老者,雙肩上扛着的腦袋已經不見,只剩下了一個帶着鮮血淋漓的脖子的身體,仍舊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
老流氓將手中的人頭丟到了梅查林的腳下,皺眉說道:“你只有兩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