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況讓老流氓很不舒服，這貨臉上的兩道劍眉，已經被他緊緊的蹙成了一團，能夠直接在自己的心中與自己進行溝通的存在，在精神力方面，一定有着不俗的造詣。
另一旁的流語者，則是立刻滿臉討好的仰天訕笑了兩聲，月光照在了他那張寫滿了獻媚的臉龐上，讓看清流語者表情的老李，覺得很是膩味。
流語者絲毫沒有顧及老流氓的感受，訕笑過後，直接伸手指着站在一邊的老李，信誓旦旦的張嘴胡謅道：“神秘而又古老的強大存在，我個人對您手中的聖盃，並不感興趣，您要相信，我無心打擾您的清夢……真正窺覷着聖盃的傢伙，是這個名叫托爾斯泰的男人。”
老流氓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了流語者：“我草，你小子說話怎麼這麼不要臉？”
“你們開啓了命運的輪盤……”儘管那道聲音仍舊非常難聽，不過，語氣卻在這一刻流暢了許多：“誰也別想……在澤拉圖的面前偷奸耍滑……命運女神已經甦醒……她正在用自己的那雙慧眼……注視着你們……”
聞言後，流語者那張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他剛剛直接生吞了一隻活老鼠一般，一瞬間變得無比的精彩，整個人非常頹廢的喃喃自語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眼下情況一無所知的老李倒是明顯要比流語者的人生態度樂觀上許多，至少在表面上來說，此時的老流氓，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因此，這貨略微有些幸災樂禍的朝着正在一旁自怨自艾的流語者問道：“你小子是不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了？”
“機關？”耷拉着自己腦袋的流語者，很是無精打采的擡起了自己的眼皮，非常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之後，滿臉晦氣的嘆息道：“哼，差不多吧。”
“什麼意思？”老李朝着流語者的方向走近了兩步：“你到底惹到了什麼麻煩？爲什麼把老子也給搭進去了？”
“托爾斯泰，你不要自視過高！”流語者一臉警惕的朝着自己的身後退了兩步，始終與老流氓保持着一個在他自己看來，非常安全的距離：“想想我們兩個之間身份的差異，我可是那些該死的造物泰坦所創造出來的生命……你呢？你是什麼？猴人？”
“呵，現在是偉大的流語者，要和你這個螻蟻一般的托爾斯泰一起倒黴，就算要生氣，也應該是我生氣纔對！”流語者手舞足蹈的比劃着，朝着老李大聲嚷嚷了起來：“能夠和我死在一起，算你小子運氣好！”
“放你孃的屁！”老流氓直接咧嘴噴出了自己一嘴的唾沫星子，這貨用自己手中的龍火流雲，直接指向了流語者的鼻尖，大聲喝罵道：“你流語者算個屁！舌尖上的天朝，你知道嘛？！城管，你知道嘛？！地溝油，你知道嘛？！致癌鹹鴨蛋，你知道嘛？！蘇丹紅，你知道嘛？！毒大米，你知道嘛？！藍礬韭菜和三聚氰胺，你知道嘛？！呼吸稅，你知道嘛？！七十碼，你知道嘛？！黑心棉，你知道嘛？！……”（此處省略數百萬字……）
聞言後，流語者雙目呆滯的看向了老李，一臉白癡相的搖了搖頭：“你在說什麼？”
“老子在說，你他媽的連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跟我說這麼多廢話？！”老流氓傲然一笑，背起了自己的雙手，擺出了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豪氣沖天的說道：“我之前問你的那些問題，都是我以前生活所在的地方，每天所需要面對到的一些危險情況……試想一下，當年我每天都要面對着如此之多的致命因素，老子卻還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你覺得……眼下，我可能會陪你死在這裡麼？”
流語者的眼眶溼潤了，這貨滿臉崇拜的朝着老李送上了一根高高豎起的大拇指：“以前，我一直認爲自己在保命方面，是這個位面上最爲強大的存在……只是，和你比較起來，我卻發現自己遠不如你……牛B！托爾斯泰！不論我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我這一聲崇拜的讚歎，你當仁不讓！”
老流氓一臉自得的點了點頭，謙虛道：“閣下謬讚了，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罷了，你要知道，生活在天朝的大部分人，都有着和我大致相同的經歷……”
“我在你們兩個的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強大的靈魂氣息……”在老李與流語者互相扯皮的時候，那道足以令人長出雞皮疙瘩的聲音，再次直接從他們的心中響了起來：“……原來……你們都不屬於這裡……”
流語者頓時一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老流氓：“托爾斯泰，你不是這個位面的生物？”
“我爲什麼要是這個位面的生物？”老李立刻義正言辭的駁斥道：“你小子不也是一個外來戶麼？論起身份背景來，你他媽的還不如老子乾淨呢！老子的祖上八輩，可都是他孃的有據可查的正經人！”
流語者臉黑如墨：“閉嘴！”
一陣“稀里嘩啦”的流水聲，從一旁的水坑中傳了出來，老流氓與流語者立刻像是做賊似的，偷偷的瞥向了那個傳出這種聲音的水坑之中，一幕足以讓任何心理承受能力較差的傢伙陷入暈厥的場景，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一個上身有着完美比例的女性身材，下身卻是一條幹癟的魚尾的巨大生物，緩緩的浮上了水面，她的手中，抱着一隻給人感覺極其神秘的金色瓶子，在這隻瓶子上，不斷的浮現出了各種各樣的詭異符文，讓它散發出了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線。
“美，美人魚？！”老李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驚呼：“我草……真的有美人魚！”
“是人魚木乃伊。”流語者低聲對着老流氓解釋道：“人魚是這個位面上最爲公正的傢伙，不過，位面上的人魚，已經全部被樹妖給幹掉了……這個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傢伙，按照塊頭來看……年齡應該比我還大，人魚們的實力，和他們的血統有關，血統越爲純正的人魚，塊頭也就越大，實力也會越強……我所見到的最後一名人魚，連我們面前這個傢伙的一條胳膊的大小都比不上……”
“命運……”人魚木乃伊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語氣乾澀的說道：“你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