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古惑仔誰都想不到孫開文,林閒鬆,胡成虎三人竟然敢先動手,而他們的頭頭李三此刻正抱頭痛苦中。 一時間居然都呆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着李三的小弟們都楞楞地看着他們,胡成虎將左手的那塊磚頭輕輕一拋,丟到了右手之中,咧着牙對古惑仔們笑了笑,右手擺動了兩下,做了個丟鐵餅的準備動作。
古惑仔們立刻嚇得都抱住了頭,更有兩個膽小的,一低頭,蹲在了牆角。
“你們都愣在這裡幹什麼?”李三重新擡起頭來,離開頭頂了兩隻大手,緊緊地握着拳頭,頭頂那塊傷疤被胡成虎一磚頭砸得血肉模糊,血液沿着額頭流下,將眼眶處留下一抹櫻紅。
李三緊緊地盯着胡成虎,一雙帶着血色眼睛充滿兇光,“馬上你就會爲這一磚頭付出代價。 沉重的代價。 ”
李三話音剛落,胡成虎立刻又向在場的人展現了他‘鐵餅爆頭’的風采,一個側身,將手中的另外半塊磚頭飛了出去。
‘噗嗤’磚頭再次無誤地擊中了李三的大光頭,而且位置和剛纔第一塊磚頭的落點相差無幾。
“哎呀”李三發出一聲巨大地慘叫,可是這次他並沒有如剛纔那般雙手抱頭,而是一聲怒吼之後,向林閒鬆三人衝了過來。
“tmd,都給我上啊。 ”李三一邊風一般地向前猛衝,一邊向還在愣神地小弟咆哮道。
小弟們終於回過神來。 抄起身邊的木棒,磚頭跟在李三身後向林閒鬆三人衝來。
看那李三地腳步,林閒鬆就知道這傢伙應該練過一些拳腳功夫,那麼高大魁梧身形,腳步卻沒有絲毫絮亂,頗爲沉穩勇悍。
孫開文的實力林閒鬆也領教過,和普通人相比。 不過是力氣大點,下手狠一點而已。 和李三卻還是很有差距。 看來輸給李三也不算冤枉了。
“嘿嘿”胡成虎發出兩聲讓人聽之背後發麻的笑聲,接着低頭就在地上找磚,數秒之後,他很無奈地擡起頭來,很是憤怒地罵道:“這tmd是誰掃的地,怎麼連幾塊破磚都沒留下。 ”
孫開文看着李三傾盡全力地衝了過來,臉上不由微微發白。 他可是剛剛不久前才吃過這光頭壯漢的苦頭,如果林閒鬆兩人對付不了這傢伙,那後果將難以想象。
林閒鬆用眼光狠狠地鄙視了一臉不甘地胡成虎一眼,然後盯着已經快要衝到面前的李三,提氣凝神,四季心法開始在體內快速運轉。
李三雙手緊握成拳,雙目充血,腳下跨步如飛。 終於衝動三人中站在最前的林閒鬆身前兩米。
他嘴角勾勒出殘忍地笑容,一圈狠狠地向林閒鬆臉部砸去。
哼,這一拳如果打中,保管讓這乳臭未乾地小子鼻樑斷裂,眼看着拳頭就要接觸到林閒鬆的面龐,李三地拳頭甚至已經可以感覺到林閒鬆鼻中呼出的氣體。
忽然間。 近在眼前的林閒鬆一躍而起,不但避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右腿更是一個擺腿,再一次踢在了李三那斗大的光頭之上。
“啊”李三發出一陣淒涼的慘叫,這一腳力大無比,而且正正踢中前兩次被胡成虎飛磚砸中的傷處。 再加上李三一拳擊空,失了重心,就聽‘嘭’地一聲,李三被林閒鬆重重地踢在了地上。
跟隨在李三身後地小弟們,此時也已經手持木棍磚頭衝到。 林閒鬆一串非常輕鬆的連環腿。 便將這幾個毫無武功的小混混輕鬆放倒。
林閒鬆將古惑仔全部放倒之後,卻聽見身後傳來李三的痛哼聲。 這光頭佬剛纔看樣子還頗爲彪悍,原來也不過是熬不住痛的小角色。
林閒鬆一邊心中鄙視,一邊轉頭頭去,卻發現孫開文正一腳踩在李三的脖子上,手中拿着不知道拿來的一根鋼棒,鋼棒的一頭正抵在李三頭頂地傷處。
“李光頭,你再囂張啊,你有本事現在再給我囂張看看。 ”孫開文一邊說着,手上一邊加大力度,李三此時除了發出痛哼外什麼也做不了。
這孫開文還是一個痛打落水狗地好手,林閒鬆看了一眼李三血肉模糊的光頭,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惻隱。 當然他絕非爲李三動了什麼善心,而是覺得他那斗大的光頭今天實在是時運不濟,從飛轉,到飛腿,再到現在的鋼棒,真是飽受摧殘啊。
“說,你們抓走的那個女孩呢。 她現在在哪裡?”孫開文手上又加了幾分力。
李三感覺到那倒黴的光頭已經快要鋼棒生生cha入,再加上剛纔被林閒鬆一招擊倒,心中又驚又怕,哪裡還敢隱瞞,連忙一指剛纔他出來地那房子說道:“那小妞,哎呦”
孫開文一聽李三叫孫婉柳小妞,踩在李三脖子上的腳又沉了兩分。
這李三雖然長得莽撞,但還是深韻‘好漢不吃眼前虧’之道,立刻改口道:“那位小姐就在那個房子裡。 ”
孫開文臉色一變,“你對她做了什麼沒有?”
“你們來得那麼快,我還沒來及做什麼。 ”李三非常急切地說道,現在可是人爲刀俎,李三剛纔的兇悍之色一掃而空,配合之極。
“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哼。 ”孫開文說着鋼棒改壓爲敲,一棍將李三敲暈了過去。
問出了孫婉柳所在,林閒鬆三人也不再理會昏迷的李三和正在地上呻呤的古惑仔們,徑直走向李三所指的那間房子。
就在林閒鬆即將走進房的一剎那,林閒鬆忽地驚呼一聲,“小心。 ”說完身體一個側翻,兩把飛刀貼着他的身體掠過,射入巷子的牆壁內。
“哈哈哈。 ”隨着一個熟悉的笑聲,從房中走出一個西裝革履,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地青年人,正式那欠揍地曹公子。
而跟在曹公子身後的是四個黑衣人,其中一個肩上看着一個女子,正是孫婉柳。
“兩位,我們又見面了。 ”曹公子額頭上依然貼着紗布,臉上地刮傷也沒有好透,這讓他的笑容看起來頗爲猙獰。
林閒鬆回頭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了李三,就見他重新站了起來,眼睛中冒着寒光,從巷子另一邊走出兩個黑衣人,站在了他的身後。
前有曹公子,後有李三,林閒鬆三人反被他們堵在了巷子中間。
“看來曹公子爲了對付我們,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胡成虎臉上絲毫沒有懼色,手中卻已經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兩塊斷磚,大概是剛纔看見曹公子出現時撿的。
曹公子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冷冷地目光定格在林閒鬆身上,“你們爲我也沒少下功夫。 所爲來而無往非禮也,我當然也不能讓二位失望。 特別是這位林先生。 ”
林閒鬆對曹公子的仇恨毫不在意,目光不斷在他身後幾個黑衣人身上徘徊,這幾個黑衣人身上都散發着危險的氣息,而且這氣息他還頗爲熟悉。
厚黑門,這些黑衣人都是厚黑門的人。 林閒鬆在心中做出了判斷。
可是爲何剛纔直到接近門口,才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才發現他們的存在?林閒鬆對此頗爲不解,無論是與遼東李家的人相遇,還是上次面對的刺殺,他都能夠事先感知到對方的存在。 而今天卻在相隔數米處纔有所感應。
是自己的感應力遲鈍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不經意間,林閒鬆的目光掃到釘入牆壁飛到,腦海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過。
他之所以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首要條件是對方正在施展內功,或者說對方的內力正在體內運轉,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一旦對方可以收起內力呢?那他的對內力的感知力,自然也就失去了效用。
剛纔幾個厚黑門的黑衣人躲在房中,刻意沒有運功,直待他走到房子門口,才飛刀偷襲。
而當他們要發動飛刀的時候,自然無可避免地要使用上內力,而就在那一剎那,林閒鬆的感知力救了他一命。
曹公子看見林閒鬆默默不作聲,還以爲他被自己的陣勢嚇住了。 不由得意地道:“我就知道林公子和我是一路人,所以我用的辦法也和你有異曲同工之妙。 ”
林閒鬆聞言差點就一口唾沫吐過去,我什麼時候和你這人渣成了一路人了。
曹公子卻是繼續說道:“你們用關雪將我引到小劇場,而我卻也用她將你們引到此處。 ”曹公子說着指了指被一個黑衣人扛着孫婉柳。
“嗯,兩個色狼。 ”胡成虎極低地聲音從身後傳來,林閒鬆聞言額頭上的青筋都差點爆了出來。
他在心中暗下決心,此事一了,他一定要將胡成虎的臀部踢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