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越來越黑的嶽炎婷,關雪和鍾美英都是一臉哭笑不得,只對着林閒鬆乾瞪眼,這傢伙就不能連續說上兩句好聽點的嗎。
冷靜,一定要冷靜,否則就讓這塊石頭看笑話了,他剛纔不是還說我漂亮嗎,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冷靜,冷靜。 雖然嶽炎婷的臉上還在不斷的發黑,不過沒有立刻爆發出來,已經是她在極力忍耐的結果了。
只是雖然嶽炎婷一邊盡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腦海中卻還有另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着她:昨晚等了他一夜,結果這個傢伙一早看見自己就說自己得了紅眼病,現在又說當時自己像個瘋子,這簡直就是忍無可忍。
林閒鬆當然發現形式似乎又在急轉直下,看來自己剛纔還在YY的王霸之氣還是不夠啊,要不隨便說什麼話,嶽炎婷都應該如陽光般燦爛纔對啊。
“嗯,我還有些事要出去一趟,炎婷你昨晚一夜沒睡,還是再去休息一下吧,要不然整出個內分泌失調來可就不好了。 ”林閒鬆話一出口,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麼,不過他已經看不見此時嶽炎婷的臉色了,因爲他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轉身快步走進電梯。
就在電梯門關上的一霎那,嶽炎婷緊緊地一握雙拳,白皙修長的手指竟然也發出幾聲指關節發出的脆響。
嶽炎婷一回頭,看着關雪和鍾美英問道:“小雪。 美英你們說,那個石頭他是不是故意的?”
關雪和鍾美英同時搖了搖頭,卻也不想不到什麼幫林閒鬆辯護地話來,剛纔林閒鬆那話說得也實在太讓人不知道怎麼誇他。
“那他怎麼每次都能把我氣得要發狂。 ”嶽炎婷咬着牙道。
“婷婷,他如果是故意的你還會這麼氣嗎?”羅碧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她們身後,笑着說道。
電梯門關上還沒見嶽炎婷追殺上來,林閒鬆鬆了口氣。 這兩天嶽大小姐情緒不對勁啊,以前熬夜這種消耗清純的事情。 嶽大小姐是絕對不會做的。
所以林閒鬆得出一個結論,最近還是少惹她爲妙。
剛下電梯,林閒鬆就收到一條短信,還以爲是嶽大小姐的發泄短信,結果一看,短信卻是嶽炎婷發來的。
“謝謝你的衣服,我現在在飛機場。 馬上就要上飛機了。 ”
林閒鬆想了一會,他和南宮顏地關係還真是有點說不清楚,說純粹的師生關係吧,似乎又多了點什麼,如果這要說兩人之間有什麼曖昧吧,又說不上。
可是在蜀都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這關係就更加顯得有些複雜了。
林閒鬆思考了片刻,給南宮顏回了一條信息。
“一路順風。 祝成功。 ”
發完信息林閒鬆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閒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怎麼還一臉沉重地樣子。 ”
林閒鬆聞言擡頭一看,就見陸幽梅正一臉驚喜和好奇地走了過來。
“我剛想上去找你呢,沒想到就在門口碰見了。 ”陸幽梅走到林閒鬆身邊。
“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幽梅撅着嘴,說道:“還不是我媽媽讓我叫你去家吃飯。 ”
“又去?”林閒鬆皺眉說道;“這好像還沒隔幾天吧。 ”
陸幽梅眼睛一眨,有些委屈地道:“這有什麼辦法。 上次母親說一週去一次的時候,也沒見你強烈反對。 後來我媽跟我說了,每週週末帶着你回家吃飯。 你以爲我很願意啊,每次你和我一起回家,我感覺都成了沒人疼的孩子一樣,母親的關懷,寵愛都集中到你身上去了。 ”
林閒鬆一想,才發現今天正是週末,假期間,週末也沒什麼感覺和概念。 可是以後真的要週週都跑到陸幽梅家去吃頓飯。
“喂。 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幹什麼?”陸幽梅看見林閒鬆直皺眉。 不滿地道:“上次你讓我當着你的面向母親坦白我也做了,現在你答應我母親地事情你不會反悔吧。 ”
陸幽梅說着心裡頗爲緊張。 還真怕林閒鬆耍賴不認賬,母親上次提的這個每週都要林閒鬆去她家吃頓飯的要求對陸幽梅來說完全是個意外的驚喜。 她事先真沒想到母親居然還會這麼一手,所以當天她雖然受了點委屈,也覺得還是非常值得的。
“我答應的事當然不會反悔,不過還是要想辦法好你母親把事情說明。 ”對於自己答應了的事,林閒鬆還是原意承擔。
“那必須要說好,下次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找個合理地理由。 不要像上次一樣,害的我又被母親白白罵一頓。 ”陸幽梅說道。
說清楚?如果那麼容易的話,上次不早就已經和秦玉鳳說清楚了。
這一次陸幽梅沒有再帶着林閒鬆去買禮物,用她的話說,你這樣的窮學生,每次都送禮物,就算禮物是廉價的那種,她也會被母親訓斥不會爲他人着想。
說着陸幽梅總是忍不住感嘆一聲,“哎,和你比起來,我怎麼感覺就像後孃生地啊。 ”
驅車來到陸家別墅時,時間還早。
這次陸恆威已經出差回家,正和秦玉鳳坐在客廳等待着陸幽梅和林閒鬆。
“哈哈,閒鬆你來了。 前幾天我剛好出差,沒能盡地主之誼,抱歉抱歉。 ”陸恆威非常熱情地走上前來和林閒鬆握手。
“今天我一定當好這個地主,我們兩個今晚好好喝上一回,不醉不歸怎麼樣?”陸恆威拍着林閒鬆的肩膀說道。
不醉不歸?如果真要拼酒林閒鬆還真不怕任何人,經過幾次酒陣,他已經發現四季心法對付酒精有妙用。
“你別想欺負閒鬆。 ”秦玉鳳走上起來,一把拉住林閒鬆的手,將他往自己身後一放,瞪着陸恆威道:“你可是酒場老將了,想欺負閒鬆這個孩子,門都沒有。 ”
陸恆威看着秦玉鳳母雞護着小雞一樣的形象表情,失笑道:“玉鳳,怎麼你看起來好像是閒鬆母親一樣。 ”
秦玉鳳鳳眉一揚,挑釁地看着陸恆威,道:“怎麼了,閒鬆現在就是我的孩子一樣,難道你還有意見啊。 ”
陸恆威連忙搖手做投降狀,道:“我哪裡敢不許,只是你這樣就不怕幽梅吃醋。 ”
“吃什麼醋,我這是保護她的未婚夫,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是吧,幽梅。 ”秦玉鳳轉頭向陸幽梅說道。
“是啊,爸你別倚老賣老,閒鬆平時可是煙酒不沾的。 ”陸幽梅很快就和她母親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陸恆威有些無奈地看着林閒鬆聳了聳肩,砸吧砸吧嘴,說道:“看來今天酒是喝不了多少了,下次咱們找個機會在外面喝吧。 ”
“你可別想把閒鬆給帶壞了。 ”秦玉鳳依然如老母雞一樣護着林閒鬆,這讓他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來閒鬆,坐我邊上。 ”秦玉鳳將林閒鬆拉在她身邊坐下,邊噓寒問暖起來。
“這幾天身體沒有感到不舒服吧?”
“出門一定要小心,聽說最近鬆海治安有點不太好……”
“…………”
雖然才幾天沒見,秦玉鳳好像隔了很久才重新見到林閒鬆一樣,長詢短問的,直到需要她下廚纔有些不捨地離開了林閒鬆身邊。
“幽梅,來幫幫我,女孩子怎麼能不會做幾樣拿手的菜。 ”秦玉鳳轉身叫上了陸幽梅。
陸幽梅撅着小嘴,小聲低估道:“怎麼以前每聽見你這麼說過。 ”
秦玉鳳和陸幽梅走了以後,陸恆威看見林閒鬆很不自在地模樣,尷尬地苦笑了笑,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玉鳳一直都是非常賢惠的妻子,也是非常通達講理地人,可是這次好像認定了你和幽梅地關係一樣。 我和她說了兩次,都被她一通脾氣給發了回來,現在我都不敢再和她提這個事情了。 ”
“我也覺得秦阿姨似乎對我太好了一點。 ”林閒鬆也跟着苦笑道,這種好可還真不容易消受啊。
廚房內,秦玉鳳一邊做着菜,一邊爲陸幽梅講解着。
“媽,這些不都是傭人可以做的嗎,你今天怎麼忽然要我學了。 ”陸幽梅不解地問道。
“哎。 女兒啊。 ”秦玉鳳回頭拉着陸幽梅地手說道:“雖然這些都是傭人們能夠做的,可是以後想要穩定夫妻關係,有點廚藝再說絕對是少不了的。 偶爾下廚來一個溫馨家庭餐,對穩住丈夫的心可是大有作用的。 這讓他更容易對這個家,對你產生歸屬感。 ”
秦玉鳳說完又開始爲陸幽梅演示做菜的過程。
“你現在慢慢長大了,很多事情也需要學習了。 要不然以後嫁出去,人家還說我們陸家沒有家教呢。 ”
“哼,誰敢。 ”陸幽梅眉腳一擡說道。
“呵呵,你就嘴硬。 那天看你在冷風中等着閒鬆的模樣,我就知道你這個女兒的心啊已經被人偷走了。 ”秦玉鳳笑吟吟地看着陸幽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