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內,關雪有些惴惴不安的在房內走來走去,羅碧娟則坐在沙發上。
“娟姐,你說這樣成不成,萬一閒鬆和婷婷遇上個什麼事,連通知我們的辦法都沒有。 ”關雪憂慮地說道。
羅碧娟笑了笑,安慰關雪道:“放心吧,切斷這裡的通信訊號也不過就兩個小時而已。 這種季節,這個時間牛頭山上出了婷婷和閒鬆兩人哪裡還會有別人,就算遇上一兩個不開眼的小賊,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
嶽炎婷爲了這最後的機會,可以說狠下了一番苦心。
爲了營造一個真正的兩人世界,讓她和林閒鬆在日出前到日出的這段時間內不受到的任何干擾,她甚至想辦法將牛頭山附近的手機訊號中斷了兩個小時。
而這中斷的開始時間她也都經過精心的計算和安排,恰好是在她和林閒鬆到達山頂前左右開始。
牛頭山山頂,林閒鬆看着嶽炎婷那沒有一格信號的手機,也不知道該說一副可憐模樣的嶽炎婷什麼好。
“關雪和娟姐她們不會出事吧。 ”林閒鬆忽然說道:“要不我們回頭去找找她們?”
嶽炎婷哪裡能讓林閒鬆去找關雪她們,這一找,除非找回賓館否則怎麼可能找到,那樣一切可都lou餡了。
“放心吧,她們身邊可是有小綠和小紫呢。 ”嶽炎婷一把拉住林閒鬆的胳膊說道:“她們可不像你我自小就練過些功夫,體力上肯定不如我們。 我想她們可能是走累了。 在路上某個不顯眼地地方休息吧。 ”
林閒鬆和嶽炎婷這一路走上來,速度還真是不慢,就如林閒鬆現在體力和心法,也都走得全身冒汗,嶽炎婷更是走得滿臉通紅。
所以關雪和羅碧娟她們先出法反而落在後頭,倒也不意外。
“我們先去那邊的涼亭坐着吧,娟姐和小雪她們想必一會就來了。 ”嶽炎婷拉着林閒鬆走向那一排涼亭的最中央的一個。
這個涼亭在賞景旺季也是最熱門。 最搶手的位子,很多瘋狂熱戀中的青年男女。 甚至會在旺季在這裡熬一夜,就是爲了在日出時,佔有這個位置。
涼亭不大,或者根本就可以說是很小,裡面並排站的話,大概可以站四五個人地樣子,坐位則只有兩個。 而且兩個位子簡直就是貼着的。
這種設計本身就是爲了烘托情侶共同觀賞日出地浪漫氣氛,讓情侶們之間的愛情在這日出之時達到一個完美的昇華提供最好的客觀條件。
林閒鬆在坐下來之前並沒有感覺到這些,可是當嶽炎婷在另外一個位子上坐下時,他就覺得這一對石椅的設計有些讓人不自然了。
兩個本來就非常貼近的石椅後端都有一點稍稍相互傾斜,這樣一來嶽炎婷身體不需要什麼大動作,便能產生一種依kao在他肩上的效果。
可偏偏這個時候嶽炎婷坐地筆直,這讓他覺得自己就這樣貿然的站起來似乎有心虛之嫌。
“嗯,這麼快就爬上山來。 還真是出了一身的汗呢。 ”嶽炎婷吐了一口熱氣說道。
林閒鬆目光一轉,剛好從側面能看見嶽炎婷那幾乎完美的身體曲線,這讓他立刻又想到昨晚在浴室發生的事情。
“閒鬆,你一點都不覺得累嗎?”嶽炎婷向林閒鬆問道,由於兩張石椅非常貼近的緣故,她說話之間。 口中帶出的淡淡香味散發在林閒鬆鼻子周圍的空氣中。
淡淡地甜香,讓林閒鬆心中不覺產生了一絲迷茫,而嶽炎婷紅得如蘋果般臉龐,帶着嬌憨的表情又近在咫尺。
“嗯,我覺得還好,不是很累。 ”林閒鬆有些木訥地回答道。
嶽炎婷臉上依然是淡淡的,有些嬌憨的笑容,心中卻很是欣喜,看來這石頭有點進入狀態了,現在這山頂可是這有我和他兩個人。 沒有小雪。 沒有娟姐,也沒有小綠和小紫。 就連電話信號都沒有。 那還有什麼能夠阻止我的成功?
雖然心中得意非常,可是嶽炎婷絕不會讓自己此時此刻的表現出現絲毫瑕疵,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地任何失誤導致再一次的功虧一簣。
“閒鬆,你是第一次看日出吧。 ”嶽炎婷在不知不覺間,身體開始微微地向林閒鬆kao過來。
“我記得小時候,我經常和我父親一早起來登山,不過那時候雖然常看見日出,卻好像從來沒有刻意觀察過。 ”林閒鬆並沒有發覺嶽炎婷那細微的動作。
“哦,那這應該算是第一次羅?呵呵,我也算榮幸了。 ”嶽炎婷的身體又向林閒鬆kao近了一點。
浪漫的環境,浪漫的氣氛,絕美的女孩,甜美的香氣,這真是一個可以讓任何人都融化的氛圍;此時的林閒鬆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點沉醉。
他似乎忘記了關雪和羅碧娟爲什麼還沒有上山來,忘記了身邊坐着地可是最近似乎內分泌有點失調地嶽大小姐,忘記了這兩個石椅的佈置會讓坐地越來越近的兩個人看起來是多麼的曖昧。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手機沒有信號了。 ”鄭爽憤然地將手中的望遠鏡丟在了地上,看着手中的沒有任何信號的手機低聲喝道。
鄭爽和曹非所處的位置在離扭頭山頂大概兩百來米的一個小坡上,從他們這個角度用望遠鏡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扭頭山頂上的一切。
鄭爽和曹非開車從後山的另一條路上山,幾乎在嶽炎婷和林閒鬆到達山頂的同時到了現在這個小坡。
看着林閒鬆和嶽炎婷走向涼亭,早已安排好一切鄭爽拿出手機,準備給打手老大發信息,讓他們動手。
可是誰知道偏偏這個時候手機卻沒有信號了,鄭爽沒有辦法,只能先按捺性子,拿着望遠鏡觀察林閒鬆和嶽炎婷的舉動。
曹非雖然非常樂意看見林閒鬆被狠狠地教訓一頓,不過也覺得看看鄭爽吃癟也算不壞的選擇,所以他倒是安心安意地等待事情的發展。
他們兩人雖然心態完全不同,可是通過望遠鏡看見的卻都是一樣,嶽炎婷和林閒鬆兩個人的身體越kao越近,很快兩個人就要和其他在涼亭內觀看日出的情侶一樣,要相擁而坐了。
曹非心中對林閒鬆的豔福倒是有些嫉妒,可是和鄭爽比起來,他那點嫉妒就只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個計劃可是花了鄭爽不少心血,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他鄭爽卻只能眼看着那個窮小子和自己心目中的美豔女神,追求目標相擁觀日出。
這簡直就是對他鄭爽極大的打擊和侮辱,他甚至發現旁邊的曹非嘴角好像凝起了一絲嘲笑。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鄭爽重新從地上撿起望遠鏡,再向嶽炎婷和林閒鬆看去。
這一看讓他差點又將望遠鏡給丟了,此時的林閒鬆和嶽炎婷已經幾乎貼在了一起,特別是從他這個後面的角度看過去,兩人的身形更顯得親密。
看着依然毫無信號的手機,鄭爽終於只能祭出最後的一招‘通信還是kao喊。 ’
“你們還躲着那幹什麼,動手啊。 ”鄭爽的喊聲在清晨牛頭山上顯得格外明亮清晰,別說一百米,恐怕就是三五百米外的人都能聽到。
而此時躲在那一排涼亭後那幾位打手兄弟,心裡早已把鄭爽的祖宗,祖宗的祖宗都詛咒了不知多少遍。
他們早早埋伏在這一片小小的松林裡,已經有差不多一個小時了,有兩個身體稍微弱一點的已經凍的鼻涕直流,而鄭爽的短信卻遲遲未來。
那位老大在接到鄭爽的正是短信通知前絕不會妄自動手,這是鄭爽這位僱主要求的。 打手收了錢,就必須按照僱主要求的去做,這是打手們的生存規則。
結果,他們等了半天,短信沒有等到,卻等到了鄭爽的嚎叫。
鄭爽這別出一格的短信方式,還真讓打手們一愣。
“大哥,這是那姓鄭的混蛋的聲音嗎。 ”滿肚子怨言的打手們,說話當然也不會對鄭爽客氣。
打手老大一點頭,道:“應該是的,否則這個時候誰還會跑到牛頭山這附近來喊這種話。 我們動手吧。 ”
打手老大也知道手下這羣兄弟此時一個個也凍得夠嗆,再來有這麼一聲喊叫,不管是否是僱主鄭爽的聲音,都肯定會驚到涼亭內的林閒鬆。
“記住了,就打那男的,女的嚇嚇就好,誰要是毛手毛腳的,別怪我收拾他。 ”打手老大沖出去之前交代道,這也是鄭爽提出的要求,他可不願意這些粗俗的打手們佔嶽炎婷的便宜,下意識中,他已經將嶽炎婷當成他鄭二公子的人了。
涼亭內的嶽炎婷正在一點點地堅定的向自己的成功kao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嚎叫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也打斷了嶽炎婷的迷石(迷住林閒鬆這塊石頭)進程。
身後松林內傳來一陣稀嗦的聲音,轉頭一看,就見幾個男子從松林中衝了出來,直向她和林閒鬆這邊奔來。
一看這架勢,嶽炎婷卻沒有絲毫害怕,她的第一反應卻是:完了,這最後的機會算是又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