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幽梅和她的母親秦玉鳳匆匆的趕到龍華的西門時間,卻已經不見了黃聽lou的身影。
秦玉鳳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黃聽lou的電話,“聽lou,你現在在哪?閒鬆現在又在哪?”
黃聽lou正坐在出租車內指揮着司機跟着陶雲縱的車,聽到手機響起,一接就聽到秦玉鳳的問話。
“玉鳳啊,我現在正在出租車內呢。 剛纔閒鬆忽然上了一輛停在他身邊的車。 他一上車,車就開走了。 我根本沒看見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所以就叫了一個出租車跟來。 ”黃聽lou稍稍一想,就編了個謊對秦玉鳳說道。
“車現在正在路上呢,我在鬆海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清楚這是什麼路。 你現在和幽梅是不是已經到了西門了?”黃聽lou當然不能讓陸幽梅和秦玉鳳知道她現在跟着的並不是林閒鬆,而是陶雲縱和寧安俞。 當然實際上跟着他們兩個,也差不多等於是跟着林閒鬆了。
秦玉鳳一聽,那是又急又沒有辦法,早知道這樣,當時如果是她來蹲點西門事情就容易辦多了,黃聽lou對鬆海人生地不熟的,跟丟林閒鬆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聽lou啊,你別急。 你就告訴我,你們的車是往哪個方向走的,我現在馬上就開車跟過來。 ”秦玉鳳對黃聽lou說道。
“方向啊,好像是往西。 ”從龍華出來往西的路多了,黃聽lou就算把方向指對了。 秦玉鳳和陸幽梅又怎麼會找地對路。
所以黃聽lou也沒有在方向上說假話,接着她又補充道:“玉鳳,一會我確定了路名會再打電話給你,不過現在閒鬆坐的車開得太快,爲了跟着他。 根本看不清外面的車牌。 所以只能等一會,他的車緩下來才行。 ”
“好的。 好的。 現在我立刻就和幽梅開車往那邊走,你一定要跟住閒鬆。 千萬別把他給跟丟了。 ”秦玉鳳掛了電話,苦笑着對陸幽梅說了剛纔的電話內容。
陸幽梅聞言。 眼睛瞪得大大地,頗有些鬱悶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閒鬆怎麼會那麼巧偏偏從黃姨這邊出門。 哎,黃姨也只說了往西走,到底是哪條路也不知道。 這怎麼追啊。 ”
秦玉鳳聽着陸幽梅地抱怨,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幽梅,要不這樣吧。 我們先開車往西走,不管選那條路,反正先往西就是了。 等一會你黃姨會有確切些的消息傳給我們的。 那時候如果不對我們再找岔路改路。 ”
陸幽梅覺得也只有先這樣了,於是兩人上車,隨便找了一條往西的路,追了過去。
黃聽lou掛了電話,暗自嘆息了一聲,沒有辦法。 她肯定不能讓陸幽梅和秦玉鳳知道,寧安俞和林閒鬆現在還有着類似情敵的關係。
可是現在她夾在中間,那真是要說有多無奈就有多無奈,寧安俞那是自己丈夫的侄兒,寧家的新一代地希望,在寧家內部可是一致看好的新一輩人物。 林閒鬆就更不用說了。 這個外甥雖然還沒見過他的外公外婆,但是她可以肯定,他已經是整個家庭的寵兒。
他可是***的唯一的親骨肉啊,也是父母唯一的親生孫輩後代,所以想都不用想,叔伯阿姨們會多麼的疼愛他。 特別是***一離開家就是二十年,這二十年這個本來應該享盡寵愛地小傢伙,卻沒有從這個大家庭中獲得一絲一毫的愛。
叔伯阿姨們心裡估計覺得怎麼補償他都不會爲過。
如果寧安俞真的將這個外甥給打傷了,那後果什麼?黃聽lou還真是想都不敢想。
黃聽lou現在滿腹心思都想着如何阻止寧安俞傷害林閒鬆,可是她萬萬不會想到。 如果寧安俞和林閒鬆真的交手。 受傷的基本上可以肯定會是他本人。
這個時候,黃聽lou看見前方陶雲縱的車停了下來。 她連忙也叫司機將車停在路邊。
她剛想下車看個究竟,卻見前面地車又重新開動,她立刻又讓出租車司機趕緊跟上去。
而那輛正在被她跟蹤的車內,陶雲縱看着前方那輛重新開動的車,一臉的疑惑。 林閒鬆剛纔下車走進路邊的糕點店,並且很快的買一個蛋糕回到了車內。
這一舉動當然落入陶雲縱和寧安俞的眼裡。
寧安俞自剛纔在遠遠的看見林閒鬆之後就一直默不作聲,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前方陶南霜的車,似乎希望透過那厚厚車後玻璃,看清那個坐在陶南霜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過在陶南霜將車停在路旁地時候,陶雲縱卻是不敢將車停得太近,隔了好幾十米就停住了車,陶南霜怎麼說也是做過女警,一不小心他們跟蹤地行動很可能就會被她發現。
所以儘管這一次有更多的時間觀察林閒鬆,可是寧安俞也只能看到一個模糊地人影而已,根本無法看清楚林閒鬆相貌。
“他買生日蛋糕做什麼?”雖然不能看清林閒鬆的相貌,不過林閒鬆的一舉一動他還是能看清楚。
陶雲縱也是很是疑惑,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南霜的今年的生日還早呢。 這個生日蛋糕肯定不是給南霜過生日用的。 ”
作爲一個疼愛陶南霜的叔叔,陶雲縱對陶南霜的生日日期當然牢記在心,所以他肯定這個生日蛋糕肯定不是爲陶南霜準備的。 他又哪裡知道,陶南霜剛纔一句話,就把自己生日提前到了今天。
“那,難道是他的生日?他是爲自己買生日蛋糕?”寧安俞猜測道。
“也不對。 ”陶雲縱搖了搖頭,說道:“他的資料我都查過。 他地生日也不是今天。 ”
“那,會不會是他騙南霜說今天是他的生日,用這個理由把南霜邀出來。 ”寧安俞心裡自然難以對林閒鬆有什麼好感,他的這個猜想也不是完全不kao譜。 只不過他猜錯了用這招的人而已。
雖然他這個猜測實際上是錯誤的,可是這並不影響陶雲縱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安俞,你這個想法很有可能是對的。 那個傢伙很會騙女孩子。 所以他使出這招來一點都不奇怪。 ”
寧安俞聞言緊握了握拳頭,咬着牙道:“如果我發現他真地騙了南霜。 我一定會給他點教訓嚐嚐。 ”
“安俞,你可別亂來。 剛纔我答應帶你跟過來,也就是爲了滿足你的心願,看清楚南霜喜歡地人到底是個什麼人而已。 你可別一會控制不住自己,那對你可沒好處。 ”陶雲縱可是和林閒鬆在蜀都那個大倉庫內激戰過一次的。 雖然總的來說,林閒鬆還是輸在了他的手下,可是他心裡很清楚。 寧安俞絕對不會是林閒鬆的對手。
如果寧安俞主動去找林閒鬆的麻煩,那簡直就和自取其辱沒什麼區別,所以他不希望的自己看好地這個寧家小夥子做傻事。
不過這句話聽在寧安俞耳朵裡,卻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在寧安俞看來,林閒鬆這種就會騙女孩子心的花花公子,除了一張嘴。 最多再加上一張臉之外,其他的都一無是處。 這種人,他見的也不少。 很多權勢家庭的公子少爺都是這個德行。
所以寧安俞根本壓根就沒想過林閒鬆會有不錯的身手,陶雲縱的那句話,他只當是提醒他,如果他對林閒鬆動手,可能會引起的陶南霜更大地反感。
“陶叔,你放心吧。 這個事情我會想辦法妥善處理的。 如果他真的欺騙了南霜。 我是肯定不會放過他。 ”寧安俞非常堅定的說道。
“安俞,他如果欺負南霜,不要說你了。 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陶雲縱不想說得太直接,怕那樣會打擊了寧安俞的自尊。
“南霜現在喜歡那小子,不過是一時看走了眼。 我相信,她很快就會醒悟過來地。 所以我覺得你沒必要做太出格的舉動,那樣如果讓南霜對你徹底厭惡了,以後就算她醒悟過來,估計你也沒機會了。 ”陶雲縱雖然在男女感情方面和白紙差不多,可是倒還是會用些策略。 現在寧安俞。 最看重的誰?那當然是陶南霜啊。 所以此時陶南霜就是他的軟肋。
這軟肋就和蛇的七寸一樣,你只要攻擊到。 對方立馬就軟了。
果然被擊中軟肋的寧安俞,輕嘆了一聲,便再也不說話了。
這時陶雲縱忽然看見前方陶南霜的車速慢了下來,他也立刻降速。
很快陶南霜的車就停在了路邊,陶南霜和林閒鬆從車內走了出來,走進了路邊一個很普通的飯店。
陶雲縱和寧安俞也跟着立刻下了車。
“陶叔,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跟進去嗎?”寧安俞看見陶南霜和林閒鬆並肩走近飯店後,急急的問道。
陶雲縱搖了搖頭,說道:“不用着急,我們不用進去,找個好地觀察角度就行。 ”陶雲縱說着又轉身打開車門,從車內拿出來兩個望遠鏡,將其中一個遞給了寧安俞。
寧安俞看着手中地望遠鏡,很是不解的向陶雲縱問道:“陶叔,拿這東西有什麼用。 難道這個能透視不成?”
陶雲縱笑了笑,道:“一會你就知道它有什麼用了。 現在先和我去找個好位置,好角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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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閒鬆和陶南霜下了車之後,林閒鬆從後座拿出蛋糕,提在手中,和陶南霜一塊走進了飯館。
陶南霜雖然說今天是自己地生日,其實這也是一時瞎編出來的蹩腳藉口而已,她只是很想見見林閒鬆,然後和他一起吃個飯。
所以實際上她並沒有什麼準備。 就連中午是去什麼店吃飯也都沒有準備,所以開着車隨意在離開龍華不遠的一家飯店旁停了下來。
兩人走近飯店之後,面對迎上來地服務員,陶南霜問道:“還有沒有kao外的包廂,最好是二樓的。 ”陶南霜喜歡kao在窗戶邊,一邊看窗外的風景,一邊吃飯聊天。 這是她的習慣。
“還有。 兩位請跟我來。 ”服務員說完領着林閒鬆和陶南霜上了二樓。
陶南霜進入包廂後,拉開了窗簾。 讓窗外的光線灑入包廂內。
而就在的這家馬路對面地一個角落,陶雲縱和寧安俞正舉着望遠鏡向飯店這邊看。
“安俞,快看從左起,第二個包廂。 ”陶雲縱在陶南霜拉開窗簾的一瞬間就找到了目標。
寧安俞立刻移動望遠鏡看去,果然看見了林閒鬆和陶南霜在那個包廂內,當然此刻包廂內還有服務員。
“你點菜吧。 ”陶南霜將菜單遞給林閒鬆。
林閒鬆將菜單推回到陶南霜地身前,微笑道:“今天我怎麼能點菜。 當然是你這個壽星指點菜譜了。 ”
“壽星?”陶南霜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今天應該是她的‘生日’於是也不推拖,打開菜譜,點了幾個菜。
等服務員走後,林閒鬆打開了生日蛋糕的蛋糕盒,頓時奶油香味充滿了整個包廂內。
“真香。 ”陶南霜嘴角彎出一個優雅的弧線,讚美道。
“飯菜上來之前,我們先吹蠟燭,吃蛋糕吧。 ”林閒鬆說着拿出買蛋糕附送的生日蠟燭。 就往蛋糕上面cha。
可是當他cha入一根單表十歲的粗蠟燭之後。 動作就停住了,擡起頭,對着陶南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該cha多少根?”
女孩子地年齡可是一個相當忌諱的問題,林閒鬆沒有直接問出來,這也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陶南霜卻是聞言呆了一呆。 她二十二歲的生日應該還有半年多才到,哪個女孩原意自己的年齡憑空就大了大半歲,就算是爲了圓她自己的謊言,這也是絕對難以接受的。
所以陶南霜非常堅定的給蛋糕上加了一根粗蠟和一根細蠟燭,既然大上半年無法接受,那麼就小上幾個月吧。
陶南霜cha完蠟燭後,林閒鬆將蛋糕上地蠟燭點上,然後一邊拍着手,一邊爲陶南霜唱生日歌。 陶南霜則靜靜的看着那燃燒的燭焰,眼中似乎有某種情緒閃動。
這一幕。 讓躲在飯店對面某個角落。 端着望遠鏡的寧安俞和陶雲縱目瞪口呆。
“陶叔,這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了,今天肯定不是南霜的生日嗎。 我怎麼看這個情形,似乎和你說的有些對不上啊。 ”寧安俞說話地時候並沒有放下望遠鏡,他依然關注着包廂內的一舉一動。
陶雲縱卻是已經垂下了舉望遠鏡的手,臉上滿是訝然的神色,他表情怪異的說道:“我可以肯定,今天不會是南霜的生日。 ”
“可…………”寧安俞還想問問爲何包廂內的情況明明現實林閒鬆是在給陶南霜祝生日,而陶南霜則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
“你別問我,我現在頭暈着呢,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陶雲縱搖着頭,一臉茫然的說道。
而此時包廂內,林閒鬆已經爲陶南霜唱完了生日歌。
“嗯,按照程序現在應該是許願的時間了吧。 ”林閒鬆摸着頭說道“現在你快點閉上眼睛,許一個願望。 ”
陶南霜聽話地閉上了眼,在這非生日地日子,許了一個生日該許的願望,然後睜開眼,一口將三根蠟燭吹滅。
“現在我來切蛋糕。 ”林閒鬆拿起蛋糕刀,正準備切蛋糕。
陶南霜卻忽然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剛纔許地願是什麼嗎?”
林閒鬆舉着蛋糕刀看着陶南霜,問道:“哦,你剛纔許的什麼願?”
陶南霜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
林閒鬆當場白眼直翻,心中暗道:算了,看你今天過生日,不和你一般見識。 正要切蛋糕,動作卻又停住了。
“南霜,你今天過生日,是不是應該在切蛋糕前給雅文打個電話。 讓她也來分享你生日的快樂。 ”林閒鬆覺得陶南霜過生日,卻只有自己一個人爲她慶祝,這樣的生日party實在有些冷清,於是他立刻想到了陶南霜的摯友鄭雅文。
“不用,不用。 ”陶南霜有些慌張的說道。 果然是不會撒謊的孩子,稍微遇到那麼一點會被揭穿的危機,就緊張成那個樣子。
不過她面前的卻是有時還蠻精明,有時候卻呆傻得可以的林閒鬆。
林閒鬆並沒有對陶南霜有些過敏的反應產生懷疑,只是有些疑惑的說道:“雅文可是你的好朋友。 難道你不想她分享你生日的快樂嗎?”
陶南霜搖了搖頭,說道:“雅文今天早上就已經打電話來向我表示祝賀了。 而且她說了今天有演出,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打電話去打擾她了。 ”
林閒鬆對陶南霜的話沒有什麼懷疑,點了點頭,“那好,現在我們開始切蛋糕,吃蛋糕吧。 ”
陶雲縱和寧安俞拿着望遠鏡注視着包廂中,林閒鬆和陶南霜的一舉一動,而緊跟着他們兩人的黃聽lou,卻只能讓在出租車內盯着陶雲縱的車。
她知道陶雲縱和寧安俞都是出色軍人,所以她不敢kao近,只能在幾十米外盯着車,她知道寧安俞和陶雲縱是跟着林閒鬆和陶南霜的,所以只要車不走,就代表着林閒鬆和寧安俞都會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