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的反擊並不是直接,但是任誰都能隱隱的從她的話中聽出針鋒相對的意思。直接叫林閒鬆爲閒鬆,表示出和林閒鬆關係的親密,說林閒鬆公寓內有兩漂亮的女孩,則是典型的借力打力了。
女人之間的戰鬥雖然很多時候沒有什麼硝煙,但是往往激烈程度更甚,最關鍵的是這種戰鬥能夠在無形之中弄到無所不在的地步。
林閒鬆雖然木訥了點,可是這半年多來,對這種情況見識得可不少,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最好是什麼都不說,否則無論他解釋也好,分辨也罷,說不定就會被雙方認定爲他要介入這場女人之間的戰鬥。
不過這一次嶽炎婷卻沒有如以往一般那麼容易發怒,反而對着蔡珍點頭微笑,很無所謂的說道:“是樂蝶和陸幽梅那兩個丫頭吧。這段時間閒鬆要當比賽評委,挺辛苦的,所以我特意讓她們給閒鬆弄些夜宵補充補充,免得人累壞了,營養卻跟不上。”
蔡珍也對着嶽炎婷點頭一笑,然後轉頭對林閒鬆說道:“那閒鬆我就回去了,你也別送了。決賽前的這幾天我可沒什麼空閒時間。到時候決賽的時候,你也得秉公辦事,別給我什麼特殊照顧哦。”
蔡珍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可.是細想之下,似乎又能感覺到她與林閒鬆關係非同一般。
看着蔡珍遠去的背影,嶽炎婷的.臉色又重新冷了下來,看着林閒鬆說道:“你怎麼不把人送上車,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如果遇上個色鬼歹徒之類的怎麼辦。”
林閒鬆自然能夠感覺到嶽炎.婷心中的怨氣,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慌張,大概已經對嶽大小姐這樣的表現習慣了,也許是知道她就是這種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
林閒鬆臉上平靜的微笑反而讓一臉冷意的嶽炎.婷先有些受不了了,她加大了聲音對林閒鬆說道:“你倒是說話啊,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喜歡無理取鬧,大小姐脾氣還很大。是不是想說乾脆我們之間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林閒鬆臉上依然保持着平靜的微笑,絲毫沒有爲.嶽炎婷的話發生哪怕是一點點變化,他看着嶽炎婷臉上似乎已經積累着越來越多的憤怒,輕聲的說道:“剛纔我真的想對蔡珍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一瞬間,嶽炎婷臉上的憤怒消散於無形,她眼中.含着淡淡的霧氣,兩步走到林閒鬆面前,也不管這裡附近經常行人走過,一頭栽進林閒鬆的懷中。
“木頭,我知道剛.纔有多無理取鬧。可我害怕,我發現我越來越沒有信心,這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嶽炎婷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和林閒鬆之間關係的暫時保密,是嶽炎婷需要的,家族方面的壓力是一方面,此外她對關雪的顧慮是另一方面。
可是她發覺林閒鬆身邊層出不窮的美女時,心中居然產生了一絲擔憂,這原本在她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有男人在能擁有她的時候,還會變心或花心呢。剛開始她以爲這不過是初次戀愛的女孩都會出現的短暫焦慮。
可是那心中的擔憂卻隨着時間的推移不但沒有消失或減弱,甚至越發的嚴重。
林閒鬆靜靜的聽着嶽炎婷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他伸出手慢慢的撫摸着嶽炎婷的頭髮,柔順的髮絲如瀑布一般覆蓋在她的肩頭,他就這樣一遍一遍的從瀑布頭撫摸到瀑布底。
將頭埋在林閒鬆肩頭的嶽炎婷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可是她卻有些不捨得離開林閒鬆的懷抱,林閒鬆撫摸她頭髮的動作,也讓她覺得特別溫馨和舒適。
“木頭,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吧。”雖然明明知道這個問題很傻很天真,可是很多聰明十分智慧非常的女孩子還是會不停的問着這個問題。
“嗯。”林閒鬆輕輕應了一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陶南霜呢,你會離開她嗎?”
林閒鬆撫摸嶽炎婷的手稍稍頓了頓,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剛纔的節奏。
“不會。”林閒鬆依然輕輕的回答,聲音非常平靜,似乎這個已經是他心中早已就有了的答案。
“木頭,我不會逼你離開她。可是她也別想逼我離開你。如果最終是我和你走到最後,我會覺得非常幸福和幸運。如果最後是她或者其他女孩子和你走入殿堂。我也會爲你們祝福。”嶽炎婷在林閒鬆懷裡喃喃地說道,這個時候的她就和所有陷入愛河中的普通女孩一樣。
“哦,你捨得嗎?”林閒鬆臉上lou出微笑調侃道,他覺得這個時候的嶽炎婷就和一個小女孩一樣,讓人忍不住生出調笑的衝動。
“哼,美得你。你以爲你很搶手嘛。”嶽炎婷用手掐了掐林閒鬆腰上的皮肉,讓林閒鬆直咧嘴。
“木頭,我這段時間其實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最終我們無法在一起,那一定不是我們不夠努力,不夠相愛。既然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在一起,那麼就只好相互祝福了。”
林閒鬆撫摸嶽炎婷的雙手向下移到她的腰上,一用力將她整個身體擁抱在懷中。
“這可不像嶽大小姐的性格,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林閒鬆說道:“而且就算你願意放棄,我可捨不得放棄這麼個漂亮的大美人。我可是凡人,對於美好的東西沒得到的時候是嚮往,得到了以後當然要好好的保護。我家裡有普通的父母,普通的家庭,從小就沒有大手大腳,從小就沒有丟棄過任何屬於我的美好事物。我沒有那些富家子弟,花花公子那般灑拖,他們可以不斷的丟棄然後再不停的尋找。我不行,我捨不得,放不下…………”
嶽炎婷發出爲不可恥的嘆息聲,“木頭,我還以爲你是世界上最灑拖人,誰知道你居然這麼貪心,什麼好東西拿到手裡了都不願意放棄。可是古商業聯盟的那些錢和權,你爲什麼就能夠那麼大方的放出去。”
“因爲那些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而我又沒有能力去完全擁有和控制,索性就放放手,現在看起來,似乎我的方法效果還非常不錯。”林閒鬆頗有些自得的說道。
“好了,我們回去吧。這裡可離公寓樓不遠,說不定一會關雪她們看見你半天不回去,下來找你呢。”林閒鬆拍了拍嶽炎婷的後背說道。
嶽炎婷撐着林閒鬆的肩膀站直了身體,嗔然地瞪了林閒鬆一眼,說道:“你是怕你那個表妹和陸幽梅下來找你吧。”
說着嶽炎婷又嘆息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關雪對我們之間的關係知道到什麼程度。我總感覺她知道得不少。”
“知道就知道了唄,遲早她都會知道。”林閒鬆無所謂的說道,那一次嶽炎婷和陶南霜醉酒之後可都是關雪負責照顧的,誰知道這兩位大小姐又沒有酒後吐真言的習慣。所以關雪說不定不但知道他和嶽炎婷之間的關係,就連他和陶南霜的關係也知道一二。
兩人肩並肩向公寓樓走去,雖然沒有剛纔摟抱着的親暱,可是有心人如果仔細觀察,一定能從兩人的不時交流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什麼。
回到公寓樓,林閒鬆和嶽炎婷各自回自己的公寓。
林閒鬆一進門,發現鄭興夏和樂蝶,陸幽梅都還沒有走。
鄭興夏笑眯眯的看着林閒鬆,讓他全身都覺得不太自在。
“閒鬆啊,沒有和蔡珍一起去龍華校園內逛一逛?”鄭興夏問道。
林閒鬆從出去到回來的時間,似乎不長不短,光是送蔡珍吧,這時間又有點長,如果說是要帶着蔡珍逛逛龍華校園吧,時間似乎又不夠用。這自然會引來鄭興夏幾人懷疑的目光。
“哦,今天晚上出租車似乎生意很好,等了半天才等到車。”林閒鬆自然不會說蔡珍走了之後,他還和嶽炎婷溫存了一陣纔回來。
“哦,這樣啊。”鄭興夏點了點頭,看樣子似乎頗有些失望,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着些什麼。
“閒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看看你和成虎。你們作爲這次十校選美的評委,算是給我們學校爭了光。希望你們在決賽的時候能夠再接再厲,爲本校做出更大的貢獻。”鄭興夏拍了拍林閒鬆的肩膀,然後和幾人道別後離開。
林閒鬆等鄭興夏走後,向胡成虎問道:“鄭校長今晚來是幹什麼的?”
胡成虎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是幹什麼,還不就是看見今天蔡珍表現得那麼出彩,心裡有點沒把握了,過來聽聽我們這些專業人士的看法,然後問問我們徇私舞弊的可能性。”
胡成虎這話說得還真是直接,讓陸幽梅和樂蝶立心裡立刻對鄭興夏很是鄙夷,堂堂一校之長,居然相通過這些歪門邪道來贏得比賽。
“我總覺得這次十校選美有些蹊蹺,否則這幾個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老頭子怎麼會都如此認真,居然連偷雞摸狗的手段都用上了。”林閒鬆皺着眉說道。
“管他呢,他們有什麼目的是他們的事情,反正我們只管看我們的美女。他們花精力花錢籌備美女盛宴給我們欣賞,我們就笑納便是,想那麼多反正也想不到的東西幹什麼。”胡成虎對深究這次十校選美的目的毫無興趣。
“表哥,你是怎麼認識這個蔡珍的。”在廚房裡收拾好了碗筷的樂蝶回到客廳,立刻向林閒鬆非常八卦的問道。陸幽梅雖然裝做一副不太在意的樣子,可是此時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林閒鬆的回答上。
“就是以前在車站偶遇過。那天剛好下雨,我沒帶傘…………”
“停。”胡成虎大聲叫停了林閒鬆的敘述,說道:“天啊。不會是這麼俗套的劇情吧。”
胡成虎大有要呼天搶地,難以置信的勁頭,“你去個車站沒帶傘,都能遇到蔡珍這樣的女孩子仗義而出,共傘而行。天啊,這種天賜良緣怎麼就沒有一次降在我的身上啊。”
得,林閒松本來還想說一說蔡珍製造在車站偶遇的目的,可是聽胡成虎這一陣哀鳴,也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讓胡成虎知道同爲這次十校選美評委的他卻沒有享受到這個本應該他能夠享受的待遇,還不知道這傢伙會痛苦成啥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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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校選美複賽的結果一出來,蔡珍和歐陽美荷兩位得了滿分的選手,不但轟動了十所參賽的學校,更因爲鬆海的娛樂頻道轉播複賽的原因,在整個鬆海都有了不小的影響力。
蔡珍原本就是蔡家的掌上明珠,炎黃大學的焦點,這次十校選美複賽的滿分對她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歐陽美荷的情況卻與蔡珍有所不同,雖然她以甜美的長相和聲音早已成爲龍華大學的焦點,是龍華十二金釵之一。可是在龍華大學中的五大美女卻是焦點中的焦點。沒有人可以搶去她們的光芒和關注度。雖然她們在校園內出現的次數幾乎是屈指可數。
而這一次整個龍華卻爲歐陽美荷瘋狂了,甚至已經有一些人歐陽美荷的忠實支持者認爲現在龍華五大美女應該改成龍華六大美女。
如果僅僅以歐陽美荷在這次十校選美複賽中的表現,那麼她完全有資格成爲龍華六大美女之一,可是她的硬傷在家庭背景上。歐陽美荷的家庭算是小有財富,和其他五大美女比起來是在差得太遠,所以雖然有人有此想法,最終要想實現卻絕非易事。
不過既便如此,歐陽美荷現在也能感受到生活巨大的變化。沒完沒了的電話,數不清自稱經紀人的自薦,每天無數的情書和鮮花,還有那停在宿舍樓下各種名車更是讓人都覺得晃眼。
西裝革履的工資哥們,每天都有不少會來歐陽美荷宿舍樓下,都想利用自己認爲不錯的家世和魅力拿下這位現在在鬆海頗有名氣,將來說不定能成爲明星的漂亮女孩。
這些公子哥一個個都頗有些背景,雖然相互間很有些明爭暗鬥,但是都表現得彬彬有禮,對龍華大學來來往往的學生們都不去主動招惹。所以龍華大學的人也不好往外趕他們。
原本這些工資哥們都覺得幾天下來,歐陽美荷總會被他們之中的一個拿下。這羣無聊之極的傢伙還爲此打賭下注。
可是誰知道,幾天下來,他們不但沒有一個能拿下歐陽美荷的,甚至連和歐陽美荷說兩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歐陽美荷複賽贏得滿分,和蔡珍一起拿了並列第一之後,並沒有去享受這次難得的成績。每天依然全身心的投入練習,每天宿舍練習館兩點一線。
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公子哥們還能在宿舍樓下攔住歐陽美荷騷擾兩句,可是第二天開始歐陽美荷出入宿舍樓身邊都多了一個這些公子哥們不太敢得罪的主陳靜雯。
歐陽美荷這次十校選美初賽和複賽的表現,可真是讓整個新聞系爲之振奮,陳靜雯自然將自己比作開發出歐陽美荷這顆新星的伯樂。她當然不能眼看這羣紈絝去打擾歐陽美荷的訓練生活。她對這羣紈絝那可是有相當的瞭解,雖然他們之中真正的壞胚子不多,但是這羣人的手段和脾氣比一般人要是無忌憚得多。如果不加警告,說不定歐陽美荷的生活將會陷入泥沼。
陳靜雯當然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而那些公子哥們,剛開始對陳靜雯的霸道做法非常不服氣,不過在打聽到了這位大小姐的大體身份後,還真不敢找她的麻煩。
不過今天陳靜雯由於有事無法回龍華大學接送歐陽美荷,她又不想讓那些公子哥有可乘之機,最後給林閒鬆撥了一個電話。
林閒鬆此時還正躺在牀上睡懶覺呢,聽見手機鈴聲,也沒看來電顯示,就將手機放在耳邊,按下了接聽鍵。
“誰啊。”林閒鬆迷迷糊糊的問道。
“是我,陳靜雯。”陳靜雯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聽見林閒鬆的聲音,特別是那迷迷糊糊顯然是沒睡醒的聲音,心裡就有點來氣的感覺。
“啊,是靜雯啊,嗯…………”林閒鬆一下睜開了眼,可惜反應過來的速度慢了一些,那個隨口而出的靜雯兩字已經收不回來了。
陳靜雯這邊則眼睛一抖,額頭上顯出幾根黑線,“你說什麼?”
“哦,呵呵。是陳大記啊。這麼早就給打電話給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林閒鬆已經坐在了牀邊,一邊琢磨着陳靜雯給她打電話的目的,一邊問道。
陳靜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找他麻煩了,難道是最近閒着無聊了?又或者是周夢潔的事情?
一想到周夢潔,他忽然想到他和這位老同學似乎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難道陳靜雯這個電話真的是爲周夢潔的事情?
“你倒是睡的香,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繫夢潔了吧。”陳靜雯冷冷的說道。
果然是周夢潔的事情,林閒鬆不由得心中一緊,連忙問道:“夢潔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林閒鬆聲音緊張的提到周夢潔,陳靜雯也知道他這是誤會了她話中的意思,想到林閒鬆心裡還時刻放着周夢潔,陳靜雯心情稍好。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記得夢潔了是吧,真是個沒良心的傢伙。放心吧,夢潔沒事,這次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是因爲她的原因。”
不是說夢潔的事,你還提到她幹什麼,你這不是嚇人嘛。林閒鬆心裡嘀咕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