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牌面是這樣?”林閒鬆朧的牌面。對這樣有些詭異的現象大是不解。
“閒鬆,我現在如果僅僅kao自身的實力,還無法駕馭這幅紙牌。”周夢潔輕聲說道:“不過我還是能夠有辦法讓牌面清晰一些。”
周夢潔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小細針,在手指上紮了一下。
“夢潔,你這是幹什麼?”
林閒鬆想要阻止,卻見周夢潔搖了搖頭,從被刺破的手指處擠了一滴血在牌面上。
周夢潔的血一滴落在牌面上,牌面上那一層朦朧立刻隨之蕩起一陣漣漪,不過很快地,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而周夢潔滴落的那一滴血液卻是完全看不見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林閒鬆低頭看着紙牌的變化,不解的問道。
“我的血液擁有讓卦象更加分明的能力。可惜我自己的實力太低,無法充分的發揮出來。”周夢潔說着又從自己的手指上擠出了一滴血,這也再次讓牌面的朦朧蕩起了漣漪。
周夢潔就這樣反覆對着林閒鬆抽出的紙牌滴了七八次血,才停了下來。
“閒鬆,你抽的這張牌面以我現在的能力,就算藉助了滴血開牌,也只能看出個五成來。”周夢潔臉色有些發白,顯然剛纔那一番滴血看牌,不只是僅僅消耗了幾滴鮮血而已。
“夢潔,你是怎麼看見的。我怎麼一直覺得着牌面朦朦朧朧,什麼都看不見。”林閒鬆有些迷惑的說道。
周夢潔笑道:“在血液滴在片面上的瞬間,牌面上的朦朧會有所減弱,我就是藉着這個時機看的。不過就算如此,牌面還是很模糊,所以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
“雖然不能完全看見牌面到底是什麼,不過我還是能夠看見一些對你非常重要的東西。”周夢潔說着有些擔憂地看着林閒鬆。
“夢潔,有什麼你就說吧。”林閒鬆微笑道:“我就一個普通大學生而已,難道還能有什麼大事落在我身上不成。”
周夢潔搖了搖頭,說道:“閒鬆,你還記得上次我奶奶給你算命的情形嗎?”
林閒鬆點了點頭,對上次周夢潔奶奶給他算的命,他到現在還印象深刻,沒辦法,那卦象不但準,而且太過於怪異了。
“這張牌面,似乎預示着奶奶給你算的卦象即將出現。”周夢潔說道。
林閒鬆臉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他說道:“夢潔,你說的是哪一個卦象。”
周夢潔看見林閒鬆有點窘迫的樣子,似乎也想到了些什麼,白了他一眼,然後撲哧一聲笑道:“你肯定是想到花開滿園那個卦象吧。那個卦象不是一直都體現在你的生活中嗎?我說的自然不是那個了。”
“哦。”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那你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劍盾並出的卦象了。”
周夢潔點頭說道:“大凶險,大機遇,應該就是劍盾並存的那個卦象了。只是不知道奶奶給你算的那個卦象上,那劍上的黑玫瑰是什麼人,而盾上的四朵花又是一些什麼人。”
“閒鬆。奶奶給你算過命之後的這段時間,難道你就沒有去注意一下嗎?說不定這些人現在就在你的身旁呢?”周夢潔爲林閒鬆最近可能即將要面對的大變化擔心。
林閒鬆攤開手,說道:“我哪裡看得出來,而且你奶奶給我算的可是一生的命運,我怎麼會人認爲這麼快就要發生了。”
看見周夢潔臉色蒼白,一副擔心的模樣,林閒鬆寬慰她說道:“夢潔,你放心吧。先不說這卦象是否準確,就算是準的,還不是兇吉參半嗎?而且你還有一部分卦象沒有看清楚呢,說不定另外一半卦象都是吉的。”
周夢潔搖了搖頭,說道:“閒鬆,這可不能兒戲。你再抽一張牌吧。”
“不用。”林閒鬆非常堅決的擺了擺手,說道:“夢潔,雖然你看起來輕描淡寫,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爲了我抽的第一張牌消耗很大了。看你現在虛弱的樣子,如果再強行爲我解第二張牌,我怕你身體會受不了。”
“也許第二張牌能夠看出一些第一張牌看不出的兇吉呢。”周夢潔擔憂地看着林閒鬆說道:“閒鬆,快些抽吧,要不然我會更加擔心的。”
林閒鬆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周夢潔。這個一直在關注着他,他卻在來龍華大學前沒有太過於注意的女孩,她對他的關懷和擔憂是那樣的無私。忽然間,林閒鬆覺得自己真的有些像胡成虎說的那樣沒心沒肺。
林閒鬆將桌面上的紙牌全部收攏成一疊,放在周夢潔面前,說道:“夢潔,你的心意我明白,我也很感謝你爲我做的這些事情。可是如果用你的健康來爲我算卦,我真的不忍心。”
周夢潔還要說話,林閒鬆卻豎起一個指頭,放在周夢潔的嘴脣上,笑道:“女孩子不聽話可就不乖了。在我的印象裡,夢潔你可一直都是乖乖女,現在可不能讀了一年大學就把這麼好的脾性給改了。”
周夢潔臉色紅了紅,有些不自然的將頭向後仰了仰,伸手收起了桌上的紙牌,說道:“都怪我功力不夠,無法看清卦象。而奶奶也有一人只一卦的習慣。”
林閒鬆一轉頭,就見站在不遠處的樂蝶立刻做出一個轉開頭的動作,他搖頭苦笑,知道樂蝶那丫頭肯定一直在偷偷摸摸地看着他和周夢潔這邊。
“樂蝶,你過來吧。”林閒鬆向樂蝶喊道。
樂蝶一聽到林閒鬆喊她,立刻半走半跑的來到石桌旁,笑嘻嘻地對周夢潔說道:“夢潔,我看見你剛纔拿出一副紙牌來,是不是在給表哥算命?”
周夢潔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是隨便玩玩罷了。”
“那能不能也給我算一個。”樂蝶興致勃勃的說道,女孩子對這類東西的興趣可比男孩子要強烈得多了。
周夢潔點了點頭,就要從口袋裡拿紙牌。卻被林閒鬆擋住了。
“樂蝶,夢潔今天已經累了。改變吧。”林閒鬆說道。
樂蝶吐了吐舌頭,看見林閒鬆表情認真,又發現周夢潔臉色的確有些發白,於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夢潔,那下次叫你幫我算命,你可不能推辭哦。”
周夢潔微笑着點頭應允。
“夢潔,先送你回去吧。你回宿舍好好休息,恢復一下。”林閒鬆說完站了起來,樂蝶和周夢潔也都跟着他站起。
三人邊走邊聊,向周夢潔所住的公主樓行去。
“啊,夢潔,你就住在有名的公主樓啊。”有胡成虎這個八卦大全在身邊,樂蝶對龍華內的一些花邊八卦消息當然都有所耳聞。
周夢潔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樂蝶,按照你的條件,也能住進公主樓。”
樂蝶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用了,我現在住的地方就很好。而且還有表哥就近照顧,如果一天都呆在學校裡,我才真的會受不了。”
將周夢潔送回宿舍後,樂蝶看了看風格和校內其他宿舍樓都有所不同的公主樓,頗有點羨慕的說道:“那裡面肯定都是美女吧。表哥。你是不是經常去公主樓。”
林閒鬆敲了敲樂蝶的腦袋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個腦袋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這裡可是女生宿舍,我怎麼可能來。”
“哦,真的嗎?”樂蝶一臉不相信地看着林閒鬆說道。
“懶得理你。”林閒鬆也不繼續和樂蝶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轉身就走,邊走邊說道:“真是近墨者黑啊,你和成虎這傢伙呆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腦袋裡也就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樂蝶快步走到林閒鬆身邊,和他走了一個並肩,說道:“表哥,今天下午你還有什麼事情?或者還要去見什麼美女嗎?”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今天下午好像沒有什麼事,也不需要再去見什麼人了。”
“那就陪我去買兩件衣服吧。我這次來鬆海沒有帶多少衣服,現在天氣慢慢暖和了,帶來的衣服也漸漸的不合穿了。”樂蝶滿是期待地看着林閒鬆說道。
“我陪你去買衣服?”林閒鬆愣了愣,他是最不喜歡逛街購物的,於是下意識地說道:“你還是讓幽梅陪你去吧,你們兩個都是女孩子,她也好幫你參考參考。”
“哦…………”樂蝶撅着嘴,應了一聲。
林閒鬆看着樂蝶受了委屈一般的表情,想到自己這個表哥,在樂蝶來鬆海後,還沒有送她什麼禮物,現在又這麼拒絕她小小的要求,顯然這個表哥有點太不合格了。
想起來他現在還真是不缺錢,給樂蝶買幾件衣服,讓她高興高興也是應該的。
“你看你的嘴,都能夠掛衣服了。”林閒鬆調笑着說道:“是不是看見要買新衣服了,先自己長一個衣架出來?”
樂蝶一把拉住林閒鬆的胳膊,高興地說道:“表哥,你答應陪我去買衣服了?”
林閒鬆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這點要求都不滿足,到時候姨媽找我媽去告狀,說我這個當表哥的虧待了你這個表妹,我可受不了我老媽的埋怨。”
林閒鬆和樂蝶直接在學校門口打了個車,直奔鬆海的購物街。
樂蝶這些日子以表妹的身份擔當林閒鬆的保鏢,在表演着自己的新角色的同時,不覺間性格也變得開朗了許多。這一點她自己也很明顯的感覺得到,不過她都用任務需要來解釋自己的這個變化。
林閒鬆在女性衣物專賣店,可是吃過虧的,所以這一次他都坐在店面門口的椅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深入到店內,否則說不準又會出現什麼類似的誤會。
樂蝶則樂此不彼的試穿着各種各樣的外套,沒穿一件,就讓林閒鬆幫她看看是否合適。
林閒鬆反正就是一通稱讚,然後讓服務員將衣服打包,他就想着快點讓樂蝶買滿意了,就回去。逛街這活計。還真是讓他有些受不了。
這樣一來,才逛了兩三家店,林閒鬆手上就已經提了不少袋子。
“哎呀,怎麼都已經買了那麼多衣服了。”樂蝶和林閒鬆從一家店子走出後,她發現似乎已經買了不下十件衣物了。
“呵呵,沒有關係。多買幾件,免得下次還要來麻煩。”林閒鬆說道。
“這些衣服花了不少錢了吧。”樂蝶說道:“表哥你把那些單據都給我,回去之後我把錢給你。”
林閒鬆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你表哥,給你買幾件衣服算什麼。只要你能開心就行。”
“那怎麼行。”樂蝶誇張地說道:“這事情要是讓我媽媽知道,肯定會罵我的。”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晚上請我吃飯吧。”林閒鬆輕鬆地說道,現在這點錢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麼。古商業聯盟那塊不說,就是沈家賠給他的那個酒店,每年給他帶去的收入都不少。
樂蝶看見衣服已經不少,又都是林閒鬆付賬,也不好意思逛太久,於是說道:“衣服已經買夠了,再多一時也穿不了。我們在街上逛逛,就回去吧。”
“那好。”林閒鬆連連點頭,樂蝶這個建議對他來說簡直是太體貼了。
林閒鬆和樂蝶走通了整條購物街之後,就準備打車回公寓。
就在這時,林閒鬆忽然感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向自己襲來,襲來的方向是自己的後背。
這股內息來得不但突然,而且迅猛無比,更關鍵的時候,這個時候林閒鬆並沒有什麼準備。林閒鬆匆忙之間,只來得及將身上的四季內息運到自己背後,既便如此,如果哪股內息擊中他的話,也必定會給他照成重創。
“嗤”林閒鬆聽見一聲沉悶的聲音,打擊卻沒有如預期般的到來。
“啊…………”林閒鬆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輕哼,她聽出來這正是樂蝶的聲音,緊接着一個身體軟綿綿的貼在了他的背上。
“樂蝶。”林閒鬆猛然轉身,將樂蝶攬在懷裡,他感覺到樂蝶身體不但冰冷,而且有些軟綿綿的,顯然她幫他擋住的那一下打擊,對樂蝶照成了巨大的傷害。
一個長相極度普通的中年人站在五步之外,冷冷地看着林閒鬆,說道:“居然能讓一個女孩子捨命幫你擋住這樣致命一擊,你小子在玩弄女孩感情方面的確有一套。”
林閒鬆輕輕地將樂蝶放在地上,也不說話,腳下一用力,就撲向那個中年人,同時在一瞬間,他將全身的四季心法運行到極限,這第一擊,也是全力一擊。
憤怒,林閒鬆此刻能夠體會到自己心底極度的憤怒,這股憤怒之中包含着他對自己大意的悔意和對樂蝶傷勢的擔憂。
如果多注意一些的話,他應該能夠感覺到中年人這樣級數高手的kao近纔對,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並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對於普通的混混,打手之流,他甚至不用四季心法就能搞定。
所以這一次被中年高手有心算無心,若不是樂蝶用她自己的身體幫林閒鬆擋下那一擊,他還真就中招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不懂規矩…………”偷襲的中年人看見林閒鬆二話不說,就向他發起攻擊,一邊出手還擊,一邊還搖頭調侃。
“嗯。”偷襲者發出一聲悶哼,身體被林閒鬆這全力一擊震得向後連退十幾步才停下來,臉色一陣發白,接着又是一陣發紅。
相對於他表面的狼狽,他體內卻更是難受,身體內幾股冷熱不同的內息到處亂串,忽冷忽熱的刺激着他的經脈。
“哇。”偷襲者終於忍不住,張開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好,這一拳的恩德,我以後會找回來。”偷襲者通過一口血暫時緩解了體內的傷勢,他也不敢再做一刻停留,一轉身很快就消失在街道間。
林閒鬆全力一擊,雖然對偷襲者造成了不小的創傷,可是他自己也很不好受。偷襲者絕對是高手,否則他也不可能在無聲無息之間kao近林閒鬆。
而林閒鬆剛纔只攻無防的全力一擊,雖然將不少四季心法的內息送入了對方體內,同時他也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冰冷氣息,而毫不設防的身體,自然也被這股氣息侵入了不少。
如果換做一個人,恐怕要被這股冰冷的氣息折騰一段不短的時間,不過林閒鬆可以用四季心法的冬之訣來化解這股冰冷內息。
所以,沒一會,林閒鬆就將那股讓人難受的冰冷氣息全部驅趕出經脈,而這時偷襲者已經不知跑到何處了。
“遼東李家。”林閒鬆冷冷地說道,偷襲者那股冰冷的氣息和遼東李家的內息非常相似。
全力運行四季心法的他,對周遭的一切感應非常敏感,他感覺到有人正在kao近躺在地上的樂蝶,立刻轉頭,就見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急步走到樂蝶身邊,蹲下來,給樂蝶把脈。
林閒鬆並沒有阻止這個馬尾辮女孩,因爲他認出她就是自稱仁安醫院院長的席海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