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和孫開文並肩走進酒吧。
孫開文身材比林閒鬆要高壯不少。在加上剛剛纔買的一身不錯的衣褲,在一般人眼裡看起來,倒是孫開文比林閒鬆更有氣派得多。
這家零點酒吧面積雖然不是很大,不過的氛圍營造得卻着實不錯,酒吧內沒有播放勁爆,刺激人神經的搖滾,而是放着非常悠揚的輕音樂。
一個弧形的長條酒櫃將酒吧中央圍成一個圈,而就在搖椅圍成的圈子中間,是一個不是很大的舞池。
這個舞池此刻並沒有人在其中跳鋼管舞或魔術之類的表演,而是有幾對舞伴,在悠揚的輕音樂下,非常隨意的舞動。
孫開文一走進酒吧,目光立刻往舞池中看,然後他鬆了一口氣,他並沒有在舞池中看到孫婉柳和另外一個男人摟抱共舞。
雖然孫開文心中分明知道自己追求孫婉柳的機會已經幾乎爲零,可是依然不希望看到她在別的男人的懷抱中。這種心理可以說成一種自私心,可是卻是大部分人都無法避免的。
而此時林閒鬆已經在長條吧檯的上找到了孫婉柳的身影,她依然是那樣一身白色的衣裝。在林閒鬆的印象中,關雪,歐陽美荷和孫婉柳是三個最喜歡穿白衣的女孩,嶽炎婷則喜歡一身火紅。因爲紅色可以將她的嫵媚和性感承託得淋漓盡致,陶南霜給林閒鬆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一身警服,那種英氣蓬髮之中又不缺失女性天然美感的裝束,很容易銘刻在人的腦海裡。
不知道這着裝是否代表一種性格的體現,林閒鬆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荒唐,這個時候居然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就是看見孫婉柳穿着一身白衣嗎,怎麼順帶着勾起了對那麼多女孩的印象。
林閒鬆拍了拍孫開文的肩膀,指了指孫婉柳坐着的位置,說道:“他們在那邊,我怎麼沒覺得孫婉柳是被迫的?”
雖然只能看見孫婉柳的背影,不夠孫開文看見她好好的坐在那裡,心裡依然一陣心安,他指了指孫婉柳身旁的一個男人背影說道:“他就是元朗,他身邊坐的兩個人應該是他的朋友。”
“孫婉柳另外一邊坐的那個女孩是誰。”林閒鬆看見孫婉柳正側着頭和一個穿着紅色皮裝的女孩低聲說話。
如果他剛纔的衣物和性格關係的分析kao譜的話,那這個穿紅皮衣的女孩,性格應該和嶽炎婷相似,屬於比較火爆類型的。
孫開文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人中間我就和元朗見過兩次面,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
“那我們過去吧。”林閒鬆說着擡腳就往孫婉柳那邊走,走了兩步,轉頭一看,卻發現孫開文情緒似乎並不怎麼高。
林閒鬆皺着眉說道:“我說,你這可是來找女朋友的。就算孫婉柳並不真是你女朋友,也擺拖你這個時候精神一點行不行,你怎麼說也是收了勞務費的。敬業精神總該有一點吧。”
孫開文苦笑着說道:“我是真的底氣不足,上次…………哎”
林閒鬆看孫開文這個樣子,就知道上次估計他在元朗面前受到的打擊不小,於是拍了拍孫凱文的肩膀說道:“忘記了剛纔我在門口說的話了,上次是你身邊沒我,這次有我給你撐腰呢,別的我不敢說,不過能保證你將孫婉柳順利帶出這個酒吧還是不在話下的。”
孫開文狠狠地點了點頭,跨着有些誇張的步伐,向孫婉柳那邊走去。
林閒鬆看着孫開文很有些不自然的步伐,他倒是有些好奇,這個元朗到底依kao什麼讓情聖孫開文變得如此畏畏縮縮了,按理說孫開文在孫婉柳這位他萬分傾心的女孩面前,勇氣應該無限大才對啊。
孫婉柳低着頭,含着吸管喝着飲料,她身邊坐着的元朗身材高大英俊外,還是音樂系的高材生,外表結合氣質再加上非常富裕的家世,絕對可以對年輕多夢的女孩造成致命的吸引力。
孫婉柳剛開始被元朗追求時,也對這個幾乎完美的追求者頗有些好感,可是稍稍接觸了幾次之後。她就感覺到元朗的心和他外在條件似乎一點都不合拍。
孫婉柳並非那種及時行樂的女孩,擁有不錯家世的她,也不會對元朗灑金所癡迷,所以她非常果斷地拒絕了元朗的追求。可是元朗又怎麼會死心,他不過覺得這是孫婉柳欲拒還迎的手段罷了,而且在他眼裡,孫婉柳的確是非常值得下點功夫的獵物。
面對元朗的繼續糾纏,孫婉柳最終想出了非常老套但是又的確比較實用的招數。至於爲什麼選孫開文做牆,她也有過思考,第一她對孫開文也算知根知底,雖然孫開文不求上進,可是自上次的事之後,也沒有死纏爛打,所以能夠減少後續麻煩。第二,她也有想用這種方式讓孫開文徹底死心的意思,就連請他幫個忙,她都會付出佣金,這就更加清晰的表明她對兩人之間關係的態度。
當然選擇孫開文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孫婉柳發現自己身邊沒有合適的人,若是隨便找個男同學,那肯定會被在龍華頗有點人脈的元朗直接揭穿。
當然,就算是找來了孫開文,情況似乎也好不了多少,元朗當時絲毫沒有被她表示孫開文是男友而打擊,直接一句話就將她的精心安排給KO了。
“你們只要現在在我面前擁抱接吻,我就立刻保證以後不再追求你。”元朗當時滿臉微笑地說道。
孫婉柳可能和孫開文擁抱接吻嗎?答應自然是不可能。
孫婉柳記得當時元朗非常自負地搖了搖頭,指着孫開文笑道:“要找也找一個像樣點貨色吧,我元朗看中的女孩,又怎麼可能看得上這種人。”
以孫開文的脾氣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元朗的這種嘲諷。他當場就要用拳頭狠狠地將元朗修理一頓,既幫孫婉柳出了氣,也給算是報了自己被羞辱之仇。
可結果是,三招之內,孫開文就被元朗KO在地,當孫開文爬起來準備繼續纏鬥的時候,元朗的幾個龍華體育系的朋友已經圍了上來。
總之那次經歷對孫開文來說很慘,對孫婉柳來說也是非常非常的失敗。
不過元朗雖然那次無論在心理上還是搏鬥中都取得了完勝,可是他在龍華內可也不敢太過於囂張放肆,所以孫婉柳只要不斷地拒絕他的邀請,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
今天飯後,她接到了一個初中,高中時好姐妹的一個電話,約她在零點酒吧見面敘舊,這個姐妹和她同年畢業,並且也考入了鬆海的一所大學,她們兩人同在鬆海,每年都會見幾次面。
而這一次她在十校選美的決賽中進入了前十,好姐妹打電話來說要和她好好慶祝一番,她自然非常高興的就答應了下來。
而當她到零點酒吧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元朗和自己的好姐妹站在一起等她。這個時候她才發覺這可能是元朗安排的。不過礙於好姐妹的面子,她也只好進了酒吧。
而此時她的好姐妹就坐在她的身邊,從她的談吐表現來看。似乎並非和元朗合謀,應該只是被元朗利用罷了。
以元朗的條件,以有心算無心,利用幾個女孩子並非難事,從姐妹對元朗的態度來看,孫婉柳自然能夠感受到的這一點。
而元朗顯然是有備而來,他不但借孫婉柳這位姐妹將她約了出來,並且借玩盡興,不受外界干擾的藉口,幾乎半強行的將幾人的手機都收集起來,全部關機。
若不是看見酒吧的格調並不混亂。而且有自己好姐妹在身邊,孫婉柳恐怕早就要想辦法離開了,不過即便如此,她心裡還是有一絲不安,她總覺得元朗的這次目的不會僅僅是爲了的邀請她出來那麼簡單。
“婉柳,喝點酒吧,今天可是爲你開慶祝會,你怎麼能光喝飲料。”元朗的聲音非常有磁性,此時搭配上他臉上那迷人的笑容,對女孩來說,殺傷力十足。
孫婉柳的姐妹穿着一身紅色皮衣,面容算不是非常漂亮,不過微有些大的嘴,搭配上大眼,略挺的鼻樑,讓她給人一種野性美的感覺,她的名字叫高凌,在鬆海一所大學學音樂。
她是在兩天前,一次學校的音樂演出中和元朗認識的,由於前段時間代表學校出國表演,所以並不知道十校選美的事情。回鬆海之後零星的聽說過一些,也沒有太關注。
得知孫婉柳進入決賽,並獲得前十的消息,還是元朗告訴她的,作爲好姐妹,她自然要爲孫婉柳慶祝一番,當然能夠和元朗這樣幾乎完美的音樂系男生更多的共處,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高凌的性格和孫婉柳差別頗大,不過對這個自小就漂亮出衆的好友,她非常關愛呵護,進入酒吧之後,她就發現孫婉柳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再通過女性特有的知覺和這方面的經驗,她立刻就感覺出元朗應該在追求孫婉柳,而孫婉柳似乎對這個似乎挺完美的追求者不太感冒。
高凌立刻感覺到自己似乎被元朗利用了,她的性格可和孫婉柳不同,孫婉柳最激烈的不滿就是拒絕。惡高凌不滿時則會選擇反擊。
“婉柳她不會喝酒。”高凌隔着孫婉柳對元朗說道:“就讓她喝果汁吧。”
“那怎麼行。”元朗的笑容依然耀眼,他說道:“我們敬酒的話,婉柳你喝果汁可不夠尊敬。”
“你們敬婉柳的酒,我可以代替她喝。”高凌非常乾脆地說道:“不過,第一個人和我喝是每人一杯,第二個和我喝的,我喝一杯他就需喝兩杯,以此類推。”
元朗心中雖然有些許不快,可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他點頭笑道:“這是當然,否則我們豈不是要被說欺負女孩了。”
元朗說着轉頭對身邊的兩個朋友說道:“兄弟們,欺負女孩的事情,我們能幹嗎?”
那兩個朋友立刻附和着他笑道;“這種事情,我們的元少可是從來沒做過。”
元朗讓酒保拿來了兩瓶度數較高的酒和幾個一兩杯,然後先倒上兩杯,將杯推到高凌面前,說道:“那就由我來先敬婉柳一杯吧。”
說完元朗一口將一杯高度酒喝完,然後將杯子翻轉過來,表示滴酒不剩。
那邊的高凌倒也不含糊,一擡頭一杯酒就入了口。
“凌凌,你沒事吧……”孫婉柳擔心地看着高凌說道。
高凌笑着對孫婉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然後一轉頭,對臉上帶笑的元朗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我敬酒師兄一杯。”
雖然高凌和元朗並非同校,卻都是學的音樂系,所以勉強稱一聲師兄也是可以的。
元朗沒想到高凌會這樣反敬過來,他原本以爲兩個女孩應付他們的敬酒已經夠費勁的。
高凌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站起來拿起酒瓶,倒了兩杯酒放在元朗面前,然後給自己的杯子倒上酒,然後一口喝光。
元朗臉色變了變,按照剛纔高凌定下的,也是他們都同意的規則,他現在必需一口氣將面前的兩杯酒喝光。
元朗的酒量不錯,可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要連續喝下三杯一兩的高度白酒,還是有些吃力。
只是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將兩杯白酒喝下肚。
“真是女中豪傑啊。”元朗的兩個朋友自然知道,現在該輪到自己上陣了,不過他們現在要敬孫婉柳一杯酒,他們自己最少要喝三杯。
不過看樣子元朗的這兩個朋友酒量很不錯,面不改色分別在自己面前倒上了三杯和四杯酒,然後在高凌面前放上了兩隻倒滿酒的杯子。
“凌凌,別喝了。”孫婉柳拉着就要拿起酒杯的高凌,她知道高凌的酒量雖然比她好多了,可是最多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此時看高凌臉色紅得都快要滴下血來一樣,就知道兩杯酒已經讓她到了極限。
“這些酒,我來替婉柳喝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他們的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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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開始了,碼字的時間就有點悲劇了,爲了不讓大家失望,於是我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