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熟,面貌也是美得驚豔,再加上那腳上的傷,除了陸幽梅還能是誰。
“呃,你怎麼來了。”說話同時,他已經感覺到嶽炎婷那一桌上閃來幾道灼人的目光。
武術會真要成爲名副其實的美女會了,龍華五大美女居然已經有四人集中在此。不少會員們在一邊大飽眼福,一邊拿出手機給好友發信息,這樣的盛況,當然要和朋友一同共享,同時還可以炫耀一下自己武術會會員的美好前景。
“我是來謝你的。昨天晚上連幫我兩個忙,真是謝謝了。”陸幽梅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到他面前,雖氣質仍舊有些高傲,笑容卻是非常友好迷人。
一股極大的怨氣傳來,他知道,幾女誤以爲他是因爲陸幽梅而爽約沒參加關雪的生日patry。
這個時候就是多說多錯,和陸幽梅最好什麼話都別多說,否則那怨氣只會越聚越濃。
“不用客氣,換了誰遇到那種情況都會幫忙的,不好意思,我現在要開始訓練了。”他向三兩句就將陸幽梅給打發走。
誰知陸幽梅聞言臉色一喜道:“你真的這麼想?那太好了,下次還找你幫忙,你可不許推拖。”
他頓覺腦袋一暈,顯然陸幽梅的理解有誤,他可是說扭傷腳的事啊,她好像聽做成下次需要擋箭牌再找他就是。
那幾道寒氣似乎更冷了,他也不敢再多說,否則還不知道引出什麼新的誤會出來,對她點點頭,繼續練習小擒拿手。
他本想這樣陸幽梅感到無趣就此離開,誰知她不但沒有立刻離開訓練場,反是坐在嶽炎婷幾女身旁,頗有興致地看他練習。
沒多時,武術會的會員們發出的短信起了作用,訓練館外此時已經堆積了不少翹首而視的男生,且還不斷有人往這裡彙集,估計用不了多久,訓練館外又會重現幾日前報名的盛況。
“唉”鍾美英嘆息一聲道:“看來今天又沒安寧了。”
窗口的位置有限,人一多起來,自然不少人無法佔到窗口的觀看地,鼓譟之聲隨之而起。
館內美女如雲,館外噪音不停,會員們的心思又怎可能放在訓練之上。
在一片心不在焉,三心二意,目不正視之中,林閒鬆反是成爲了異類。
一把零八招小擒拿手,在他手中一一使出來,毫無停頓,竟如行雲流水,點滴不漏。
此時的他正完全沉浸在練武的狀態之中。
華夏武術歷史上,出現過無數武狂,武癡,他們對武學的癡迷絲毫不遜色於商人對之金錢,色狼對之於美女。期間的魅力和吸引可想而知。
正是這些人的癡狂和沉迷,讓華夏武術不斷精進發展,成爲一筆偉大的財富。而近現代武器的發展讓它的地位一落千丈。然而幾千年的傳承並未就此滅絕。
林閒鬆此刻就如他的前輩們一般專注投入,,他原本在幾女的目光下煎熬,於是乾脆全心練習,以期望進入狀態後,化解壓力。
當他真的全心投入其中,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遍佈全身,這種感覺隨着他的每一個擒拿手動作的施展越來越濃烈,到了後來竟然到了忘我的境界。
他當然不知道,此時的他也成爲了練習館內的一個看點。
鍾美英看着動作流暢,表情一片莊嚴肅穆的他,皺眉暗想:怎麼看都不像是兩天前纔開始習武的人啊。是他天賦絕佳,還是此前隱瞞了實力。不過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傢伙怎麼看都不覺得會是天賦異稟的樣子。
周夢潔則是目光有些呆滯地看着他,神情中似喜似憂,讓人看着覺得複雜難明。
關雪和嶽炎婷,羅碧娟三人卻是一邊看一邊說着話。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兩手,難怪昨天晚上去做護花使者了。”嶽炎婷故意將聲音提升到陸幽梅能夠聽得見。
關雪有些擔心地看了陸幽梅一眼,見她只顧看着習武中的林閒鬆,並沒有在意嶽炎婷挑釁的話語,舒了口氣,輕責道:“婷婷,別亂說話。他們昨晚可能是湊巧遇上的。”
嶽炎婷臉上浮起怪笑,道:“怎麼?才說兩句就心痛了。”
“婷婷,你又想欺負小雪了。”羅碧娟微笑着打斷嶽炎婷的話,笑道:“不過看他習武的動作,倒是頗有一些美感。可這又只是感覺,說又說不出來,倒真是有些奇異。”
羅碧娟在龍華學的是美學,對美的東西比常人感覺要敏感一些。她這麼一說,嶽炎婷關雪兩人不由有些驚訝。
“娟姐,這不過就是小擒拿手而已,實用倒是挺實用,可要說有美感,我實在看不出來。”嶽炎婷有些迷惑地說道。
羅碧娟看着她惑然的模樣,笑道:“自然沒有你的家傳武學豔媚柔美,他的美並不在動作,姿勢之上,而在韻律節奏之中。”
“武學我比不得婷婷,美學我比不得娟姐,我只是覺得看了讓人有股想跟着習武的衝動。”關雪有些怔怔地說道。
幾人的小聲交談,林閒鬆自是無法聽得,他正體驗着每一個動作伸展開去之後,身心得到的美妙滿足感,與此同時,他也在不覺間運起四季心法,氣息隨着他的動作在筋脈中流動,讓他的動作更加輕盈迅捷。
“呼”一百零八招小擒拿手練習了一個輪迴,他稍稍停下。雖然運動量已然不少,全身上下卻未見汗跡,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輕鬆而灑拖。
剛纔那美妙的體驗吸引着他準備將小擒拿手從頭到尾再練習一遍。
“林閒鬆。”鍾美英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剛纔那一套小擒拿手練得不錯,看不出來你真人不lou像,居然還留了一手。”
只要聽她的語氣就知道他在不經意間不知又觸動到這個母老虎的哪根神經了。
“哪裡,這都是鍾大會長教得好。”雖然嘴上說得客氣,表情語氣卻是很不以爲然。不知爲何,他在嶽炎婷,周夢潔等女面前都能做出退讓,偏偏在鍾美英面前卻絲毫不願吃哪怕是一點小虧。也許是他內心深處大男子主意對她霸道的大女子主義的自動反彈吧。
鍾美英咬了咬牙,道:“我們習武雖以健身爲主,可實踐還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難道她又想找接口k我一頓?他心中正想着怎麼回絕。
就聽鍾美英對一個新入會的會員喊道:“劉恆,你過來一下。”
劉恆是通過站馬步測試加入武術會的新會員,他身材中等,卻是勻稱結實。出生於嵩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嵩山地區,自古以來,民風剽悍,就算在現在,當地羣衆仍然好武,每個鎮子都有大小不等的武館,當地的家長一到寒暑假往往都將武館當作孩子度過假日的最好場所。
劉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雖不是鍾美英這樣的武術世家出生,卻也頗有些底子,普通歹徒恐怕三兩人都難以近身。
“我們既叫武術會,當然要傳承先輩們以無會友的傳統,你們兩個就分別代表新會員和老會員相互切磋切磋。”
如果是鍾美英想借找他切磋的機會找他麻煩,他大可一口回絕,只要拿出那一月之約便可推掉。
現在她來個借刀殺人,還什麼新老會員之間的切磋,自己分明也才入武術會幾天而已,明顯是想用借劉恆的手來出氣。
他當然知道劉恆的底細,打起來,恐怕又是隻有捱打的份,而劉恆已經雙手抱拳,向他行了一禮,道:“我新來武術會,望林同學不吝賜教。”
他心裡那個苦笑啊,自己還賜教呢,一會不慘叫就已經算好的了。
正在這想着用什麼藉口推遲掉,誰知一直在一旁看着他的陸幽梅率先幫他打起抱不平來。
“他剛纔練了一套拳,消耗了不少體力,這個時候讓兩人切磋,有點太不公平了吧。”
他一聽到她出聲爲他維護,心中就知道要糟,衆目睽睽,得美女相護,那還不成衆矢之的。
果然,陸幽梅話音剛落,一片連嘲帶諷的聲音響起。
“練武講究的就是吃苦耐勞,這一點運動量就不行了,還是趁早…………”
“對啊,我天天挨這窗口看着辛苦,兄弟如果你受不了就讓我替了你吧。”窗外的哥們也跟着起鬨。
“下注啦,下注啦,被美女盯着的那小子賠率買一賠三,另外那個買一賠一點五啦啊…………”果然是有人之地便有jian商。
剛纔幾個美女的目光都對着他,這些人哪裡又會沒有發現,此時有機會,自然是往狠了踩。
劉恆倒是一言不發,可他眼中的神色分明滿含着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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