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於子東對飛機失事事件的敘說,朱妍先是緊張,而後轉化爲憤怒。
“好你個馬家,差點讓我唯一的外孫丟了命,是不是以爲去海外建了點基業就毫無顧忌了?還是覺得花家現在已經到了任人欺負的地步。”朱妍眉頭一聳說道。
於子東苦笑道:“媽,這是馬家自己內部的內訌,原本目標是馬家家主的。”
“我管他內不內訌,這事情既然牽涉到我們家閒鬆了,馬家就必須要負責。”朱妍此時表現出來的是一副蠻不講理的態度,和她此前一直表現的慈祥和藹截然不同。
“這事情你爸也已經知道了吧。”朱妍向於子東問道。
於子東對二位老人從來就沒撒過謊,他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媽,爸昨天的表現可和您幾乎一模一樣。”
“切,那個老頭子,居然不把事情告訴我。”朱妍很是不滿地說道:“我們可就閒鬆這麼一個孫兒,差點就永無見面的機會了,他居然還這麼沉得住氣,等他回來,我一定要找他好好的理論。”
“媽,您看閒鬆這不是已經安然到家了嗎?”於子東勸慰道:“這事情不敢告訴你們二老,就是怕你們知道了着急上火。”
“我知道你們孝順。”朱妍說道:“所以這事情我也不怪你們,要怪也就怪那個老頭子。”
於子東對此只能無奈苦笑,不過老太太的憤怒他也能理解,林閒鬆畢竟是他們老兩口唯一有血緣關係的孫兒,如果這一次真的遇難,那真是他們永生的遺憾了。
林閒鬆和花習文一大早出去釣魚,臨近中午的時候回來,兩人魚簍裡都沉甸甸的,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哈哈,老婆子,今天我可釣到一條大魚,晚上又可以讓閒鬆嚐嚐你拿手的清蒸魚了。”花習文走進院子,一眼就看見正坐在院子的朱妍。
“你和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朱妍看見花習文和林閒鬆祖孫二人進院,於是站起來對花習文說道。
花習文將魚簍交到林閒鬆的手上,說道:“閒鬆,你將這魚,送到廚房去。”
林閒鬆走後,朱妍和花習文來到臥室,朱妍臉色一變,說道:“閒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花習文笑道:“肯定是子東這孩子告訴你的吧,子東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對我們兩太老實,無論你問什麼,他都不會有半句假話。”
朱妍看着花習文說道:“你別想繞開話題,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這個事情就這麼算了,這件事情就算你要息事寧人,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馬家。”
“老婆子,看你這話說的。”花習文語氣依然平和,說道:“這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完結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朱妍問道。
“不急,要有什麼動作也得等若海從歐洲回來再說。”花習文說道。
朱妍聞言一皺眉,道:“若海去歐洲了?他去歐洲幹什麼?”
花習文搖頭笑道:“老婆子,你是氣糊塗了吧,我們是閒鬆的外公,外婆。若海還是閒鬆的父親呢,你想想,他怎麼可能會放過策劃**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開始動手了。”
“這事情還是等若海回來,我們再談吧。現在你的任務就是每天做一桌好菜,讓閒鬆飽飽口福。”花習文說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現在一心就想着沾閒鬆的光。”朱妍沒好氣地說道。
“呵呵,那有什麼辦法,誰讓我的地位還沒有這個外孫高呢。”花習文呵呵笑道。
“老頭子,你發現沒有,幽梅好像對閒鬆很親近。”朱妍忽然低聲說道。
“嗯。這又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閒鬆和幽梅本就在一個學校讀書,而且聽玉鳳說,他們兩人認識完全是意外。年輕男女,相互間有些好感很正常。”花習文很是無所謂地說道:“而且閒鬆和幽梅又沒有血緣關係。”
“可是我聽玉鳳,楚蓮,聽lou她們說起,閒鬆身邊有不少女孩子。”朱妍有些擔憂地說道:“這樣發展下去,最後會不會傷害玉鳳和幽梅的感情。”
“這感情的事情,誰有能干涉得了呢。”花習文說道:“玉鳳和幽梅應該都瞭解閒鬆的情況,而且閒鬆這孩子性子善良,也不會欺騙幽梅的感情。至於他們最後能到哪一步,那就看緣分了。”
朱妍覺得花習文說得也有些道理,她忽然看着花習文笑道:“老頭子,要不把你以前這方面的經驗傳授些給閒鬆。”
“我的經驗不可取。”花習文搖頭嘆息道:“當年被人送了個外號花花公子,最後卻只取了你一個,你說我得這個外號是不是冤枉。”
“好啊。”朱妍眼睛一瞪,說道:“看來你當年還打了娶幾個主意。”
“哈哈,有機會的話誰不想呢。”花習文笑着說道:“說不定咱外孫比我出息多了。好了,老婆子,我去書房和閒鬆聊聊天。”
花習文走出房間後,朱妍搖頭笑了笑,雖然她當年也算是才貌雙全,出身豪門,可她也絲毫不敢肯定自己能夠綁住花習文這個花花公子。
當年的花習文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前途無量,身邊自然不會缺少各種各樣的優秀女子,再加上他本就姓花,所以就得了個花花公子的綽號。
花習文之所以最後會和朱妍走在一起,一來是因爲兩人情意相投,此外朱妍的家世背景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了,他們兩人的婚姻有政治結合的因素,這一點朱妍心裡很清楚,也從來沒有掩耳盜鈴般的否認過。
不過花習文自和朱妍結婚之後,立刻一改以往的作風,斷然斷絕了和其他女子的關聯。朱妍知道,花習文如此做一來是爲了他自己的前途着想,當然也有本着對家庭負責的因素。其中有多少裝的,多少真的,她也不想去琢磨,總之從那之後,花習文也算是和花花公子的這個外號越來越遠。
朱妍忽然自語道:“和老頭子相比,閒鬆倒是沒有這麼多顧慮。”
這個外孫到底是更像惜月一些呢,還是更像他外公多一些?朱妍搖了搖頭,想到一會又可以看見林閒鬆愣愣的表情,臉上lou出慈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