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幽梅雖然礙於陸。莊兩家的關係,對莊學增的邀請雖然每次都回絕了,態度上卻還算比較委婉。可是對莊學增不斷的糾纏實在也是到了煩不勝煩的地步。
這次剛好和林閒鬆在一起,莊學增又打電話過來,她原本還想如此前一樣直接的拒絕了,可是看了一眼林閒鬆,她心中一動,和不乾脆利用這次的機會,讓莊學增徹底死心了呢。
所以陸幽梅這次將自己所在地告訴了莊學增,不過她雖然是想着讓莊學增死心,莊學增卻不是這麼想,莊學增還期待着接近她,好從林閒鬆那扳回一城呢。
陸幽梅剛纔明明看見莊學增臉色有些不好看,心中正得意自己的計策有效呢,誰想一轉眼莊學增又面帶笑容,好像根沒事人一樣。
“我以前倒是很少有機會和幽梅在一起。”莊學增微笑着看了一眼陸幽梅,說道:“不過我相信以後這樣的機會會越來越多,今天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莊學增倒也真是會借力打力,你林閒鬆不是說我和陸幽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嗎,這個我承認。不過以前不多沒關心,從今天開始。以後就會慢慢多的。
本來陸幽梅剛纔在電話中告訴莊學增她所在的咖啡廳是想讓他死心,沒想到反而一轉眼就被莊學增利用來反擊林閒鬆了。
陸幽梅感覺到心中一堵,並且還小心翼翼地看了林閒鬆一眼,生怕他真的會相信莊學增的話一樣。
林閒鬆當然不會將莊學增的話當回事,他知道這不過是莊學增想要搶回點面子罷了,他轉頭對陸幽梅微微一笑。
陸幽梅能夠感受得到林閒鬆笑容中的信任和對她情緒的安撫,看見林閒鬆這個微笑,陸幽梅心中一穩,立刻回報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並且將身體更加kao近他,整個人幾乎就要依偎在他身上一樣。
此時林閒鬆和陸幽梅的姿態非常像一對情侶一般,這看在莊學增眼中,簡直就是一種最有力的回擊。
莊學增心中雖然憤妒非常,不過臉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他看着林閒鬆和陸幽梅,忽然問道:“林先生,歐陽美荷小姐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我記得那天,她可是您的正牌舞伴啊。”
莊學增這句話就是赤裸裸的挑撥林閒鬆和陸幽梅的關係了,這種直白的方式換做以前莊學增是非常不屑用的,可是今天這種情形下,卻讓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想到的,能拿得出來回擊方式,就立刻拿出來用了再說。
莊學增的話讓陸幽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不過這一僵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她的臉上又恢復了淡淡的笑容,她已經反映過來。莊學增這是在挑撥兩人的關係呢,如果自己臉色和情緒受此影響,那就正好和了他的心意了。
陸幽梅今天是下定了決心,要讓莊學增對自己死心,所以她不斷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讓莊學增看見一絲希望,自己一定要在他面前和閒鬆表現得親密無間。
“莊先生你剛纔也說了,歐陽小姐是我的正牌舞伴,如果是在舞會現場的話,你覺得我和她不在一起覺得有些疑惑倒是正常,可現在好像不是舞會時間吧。”林閒鬆回答得依然是輕描淡寫,話語中的針鋒相對卻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陸幽梅很是讚賞林閒鬆的回答,不過多少還是有那麼點遺憾,因爲林閒鬆這回答之中並沒有明確地和歐陽美荷撇清關係,反而還有那麼點明確了他和歐陽美荷正牌舞伴的關係,不過她也知道,這是林閒鬆在反擊莊學增呢,又不是在向自己表白,當然選擇更能打擊莊學增的言語。
莊學增最受打擊的場景,當然就是就是那天的莊家在遊輪上舉辦的舞會,這一點就算林閒鬆也能感受得到。他甚至已經想到,莊學增如此對自己不友好,十有八九也是因爲那天舞會的事情引起的。
果然,林閒鬆的話讓莊學增微微一滯,臉上再次閃過陰鬱之色,他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是想以此來平復心情。
“林先生果然年少風流,參加一次舞會都要帶幾個舞伴,舞伴還分正牌,副牌;只是不知道林先生的女伴是否也有這種分法。呵呵,真是讓人羨慕啊,有機會一定要向林先生討教,討教。”莊學增說這話時,從神態到語氣都是一副開玩笑的模樣,不過林閒鬆和陸幽梅卻能夠聽出他言語中的惡毒之意。
莊學增這一句話就已經是很明確的暗示林閒松風流多情,到處沾花惹草,女友無算了,他暗示當然是說給陸幽梅聽的。
陸幽梅聽見莊學增的語言居然已經開始偏向侮辱和人生攻擊了,臉色立刻一變,就要出聲駁斥的。
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握住,她轉頭一看,就見林閒鬆臉上帶着的溫柔的笑容,正看着她。
“閒鬆…………”陸幽梅一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林閒鬆居然在莊學增面前主動握住她的手,這絕對是讓她感到萬分意外的事情。
還不僅僅於此,林閒鬆不但握住了陸幽梅的小手,而且還將兩人握着的手從桌下擡了起來,當着莊學增的面,放在了桌面上。
莊學增這一下臉色是真的變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刺激陸幽梅不成,反而刺激得林閒鬆如此表現,不過他現在還來不及後悔,因爲林閒鬆說話了。
“莊先生,幽梅和我在一起很開心,我也覺得和她在一起時很快樂,所以我們纔會經常在一起。”林閒鬆說着側頭看了陸幽梅一眼,說道:“這種開心和快樂是僞裝不出來的,也是無法勉強的。”
陸幽梅見林閒鬆當着莊學增的面拉着自己的手,並且說出這樣算是半表白的話來,心中頓時又是感動又是幸福,她等他這些話等了多久了,沒想到在這樣的場景中林閒鬆就突然說了出來。
頓時間陸幽梅的心情從稍稍有些擔憂轉變爲一片驚喜,而她這種心情也從她的表情中反應了出來,莊學增當然也能夠從陸幽梅表情中的變化看出端倪,心中不由得更加鬱悶,他這是乾的什麼事啊,這不是等於幫着促成了林閒鬆和陸幽梅了嗎。
不過想是這麼想,莊學增仍然不會就此甘心,他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世間萬事,變化無常。也許現在幽梅覺得和林先生你在一起會開心。不過這並不代表她永遠都會這麼覺得,也許有一天,她就會發現更願意和我在一起。”
“不會的。”陸幽梅語氣堅決的說道:“我只要和閒鬆在一起,就會覺得開心,這種感覺永遠都不會變。”
莊學增的笑容更苦了,不過他還是說道:“幽梅,我剛纔說了,世事變化無常,你現在的想法如此,也許過一段時間你的想法就不是這樣了。”
莊學增說完,便站了起來離開了咖啡廳。他覺得自己現在繼續在這裡呆下去的話,那簡直就是成了林閒鬆和陸幽梅兩人的關係催化劑。
莊學增走了之後,陸幽梅忽然變得沉寂下來,林閒鬆則轉頭看向窗外的海,不過兩人握着的手卻一直都沒有分開。
“閒鬆……”片刻之後,陸幽梅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林閒鬆轉過頭來,他從陸幽梅臉上尋找到了一絲緊張,他笑了笑,說道:“幽梅,你覺得我會因爲氣一氣莊學增,而說出一番不負責的話嗎?”
一抹幸福之色從陸幽梅臉上閃過,她幽幽地道:“我等你這話已經很久了,早知道的你要這種情況下才肯說出來,我早就將莊學增拉出來了。”
林閒鬆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呀,我們兩之間的關係和這個莊學增又有什麼關係。”
離開咖啡廳和購物街時,陸幽梅滿臉的依依不捨,坐上車之後,陸幽梅看着那條小街半天沒有啓動車子。
“幽梅,怎麼還不開車?”林閒鬆頗有些疑惑地看着陸幽梅問道。
陸幽梅看着那條不長的購物街,轉頭對林閒鬆說道:“閒鬆,我要你有空就陪我到這裡來逛逛。”
陸幽梅轉頭看着林閒鬆,喃喃地說道:“而且每次來逛這條街,我們都要在那家咖啡廳坐坐,如果你不拉着我的手,我就立刻打電話將莊學增叫過來。”
“幽梅,你這也太歹毒了一點,在這麼來幾次,莊家的公子豈不是要被氣得吐血嗎?你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林閒鬆調侃着說道。
雖然陸幽梅和莊家的公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有一點林閒鬆卻是沒有說錯的,莊學增的確是已經快要給氣得吐血。
今天本來好不容易終於從陸幽梅那得到了她的蹤跡,還以爲他鍥而不捨終於有所回報了,誰想到在咖啡廳內的不僅僅有陸幽梅,還有一個讓他恨得咬牙的林閒鬆。
這還不算,最後他還感覺到自己似乎不經意間,不小心成了兩人之間的紅線,這種鬱悶那真是足以讓人噴血三升。
不過莊學增卻並沒有就此放棄的打算。他覺得如果自己就在此時收手的話,那纔是真的冤枉大了,這事情以後不準又成了自己終生的一個污點。
不過莊學增這次咖啡廳之行,雖然鬱悶多多,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最少他可以得知林閒鬆和陸幽梅之間的情侶關係並不穩定,甚至在自己這次烏龍促成之前,林閒鬆和陸幽梅之間的關係還處於沒真正確定的朦朧階段。
就算是現在,那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也不穩定,這個時候只要想辦法巧妙的加以裡間,那麼不但不是沒有機會成功,成功率還很是不小。
“那我就幫你們考驗考驗這段感情吧。”坐在車上的莊學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林閒鬆和陸幽梅在外面吃完了晚飯,才一塊回到了公寓樓,此時的陸幽梅又哪裡願意離開林閒鬆身邊半步,她隨着林閒鬆來到他的公寓,兩人就kao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胡成虎回來之後,都立刻發現了陸幽梅和往日不同的地方,不過當着陸大小姐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對着林閒鬆擠眉弄眼的,那表情既猥瑣又欠揍。
等到晚上十點,陸幽梅回自己公寓後,胡成虎笑呵呵地對林閒鬆說道:“閒鬆,你和陸大小姐之間好像有事情發生啊。”
“去。”林閒鬆對胡成虎沒好氣的說道:“能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和幽梅的關係不是一直都這樣挺好的嗎?”
“嘖”胡成虎砸吧了一下嘴,似乎對林閒鬆很不配合的表現很有一些不滿,說道:“閒鬆,你這就不對了,兄弟之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你還怕我把你的隱私到處宣揚不成。”
“你還宣揚得少了?”林閒鬆瞪了胡成虎一眼,說道:“懶得和你胡攪蠻纏了,我回臥室休息了。”
“有哪裡不對,肯定有哪裡不對。”胡成虎看着林閒鬆的背影嘀咕着說道,不過這也只胡成虎他自己的感覺,就如林閒鬆所說的那樣,他和陸幽梅之間的關係早就比較密切了,在上個學期陸幽梅就已經開始爲林閒鬆做早餐,所以胡成虎還真不好怎麼反駁林閒鬆的話。
不過胡成虎卻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他皺着眉,心中暗道:一定要想辦法去弄清楚閒鬆和陸大小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科斯想歸這麼想,他最近除了上課之外的所有時間都投入到了電影拍攝的過程中,哪裡可能有空去的探查林閒鬆和陸幽梅之間的關係,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交給別人去做。
“哎,算了,我最近忙,就放過你一次。”胡成虎最後有些悻悻地自語道,對於他這樣對八卦有着狂熱的愛好的人來說,眼看着有八卦卻沒有時間去查證,那真是一件讓他分外痛苦的時間。
“對了,還忘了給閒鬆說今天電影的拍攝進度了。”胡成虎一拍腦袋,跑到林閒鬆臥室門口,敲了敲門,說道:“閒鬆,你先出來一下,今天還沒有給你說電影拍攝進度呢。”
林閒鬆此時已經躺在了牀上,聽見胡成虎的聲音,說道:“今天我累了,今天的進度就和着明天一起說吧。”
“這哪裡成,今天的事情今天做完。”胡成虎又敲了幾下門,可是林閒鬆的臥室內卻是沒有了反應,最後胡成虎只能很是不滿地作罷。
林閒鬆聽見門外已經沒有了動靜,於是將塞在耳朵中的棉花取了出來,正準備好好的睡上一覺,誰想放在枕邊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林閒鬆皺了皺眉,這麼晚了是誰打電話來?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卻看見了南宮顏的名字。
“南宮老師。”林閒鬆接通的電話,說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閒鬆,依蓮阿姨剛到鬆海了,她想要見一見你。”南宮顏微微苦笑地說道:“你現在已經睡了吧?我都說了明天再聯繫你的,可是她就是不聽。”
“倒是剛剛睡下。”林閒鬆心中很有些奇怪,依蓮。馬丹到了鬆海要見自己幹什麼,而且還是在這個時間,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見自己。
“她現在要見我有什麼事嗎?”林閒鬆問道:“現在都這個時間了,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明天再說吧。”
“依蓮阿姨……”
林閒鬆聽見南宮顏一句頗有些不滿的聲音,然後就從手機中聽見了依蓮。馬丹的聲音:“現在在歐洲可纔是晚餐的時間。”
“這裡可是華夏,依蓮小姐。”林閒鬆一聽,原來依蓮。馬丹這是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呢,心說你自己願意在鬆海過歐洲時間沒人攔着你,可是哥們我可不奉陪。
“小林子,爲什麼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都不接。”依蓮。馬丹忽然話題一轉,開始興師問罪。
“你打了很多電話給我?”林閒鬆聞言一愣,然後說道:“我可是沒有收到任何一個你打來的電話,又哪裡有不接你電話一說。”
“你是故意看見我的電話就關機吧。”依蓮。馬丹說着居然還將她給林閒鬆打電話的幾個時段都說了出來。
“你等等。”林閒鬆被依蓮。馬丹說得直皺眉,稍想了想,說道:“你打的電話號碼是哪個?”
聽了依蓮。馬丹報出電話號碼,林閒鬆苦笑道:“那張手機卡和手機已經在黃山飛機失事的時候一起丟了,你打那個號碼,就算是打一萬遍,我都接不了。”
依蓮。馬丹那邊沉默了片刻,顯然她對自己竟然出了如此幼稚的失誤很有些鬱悶。
林閒鬆見依蓮。馬丹那邊半天不說話,於是說道:“依蓮小姐,現在已經是華夏時間晚上十二點了,我作爲一個華夏人,需要休息,有什麼事的話,明天再說吧。晚安,對了,請你也幫我問南宮老師晚安。”
林閒鬆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直接將手機給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