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疑惑的問:“你不是預言師嗎?不可以改變命運嗎?”
玄墨悲涼的說道:“逆天改命需要付出慘痛代價,得不償失也說不定。”
琉璃好奇的問:“你是說朵咪?”
玄墨悲痛的說着:“朵咪和白曦都在爲逆天改命付出代價。甚至包括他們的孩子。”
玄墨的手輕輕旋轉,另一片星空出現了。
玄墨指着星辰軌跡解釋着:“這是他們的未來。他們的運行軌跡一路被其他行星阻攔。十幾年後,阻擾他們的行星消失。可是這種阻擾,會延續到他們的後代身上。新一代的幻術師成長起來了,那又是一番新的爭鬥。”
琉璃看向玄墨,他的眼神是無盡的悲涼。
原本朵咪和玄墨他們的運行軌跡是一致的。後來因爲血緣關係被朵咪的母親強行逆天改命。逆天改命的朵咪,並沒有獲得幸福。一幕幕的痛苦一波接一波的襲來。越是和朵咪親近的人。痛苦代價就越深沉。這就是逆天改命的代價。如果沒有逆天改命,朵咪和玄墨繼續在一起。那麼後面的事就不存在了。她也不會認識玄墨。更不會和他在一起
琉璃輕輕問着:“你還愛她嗎?”
玄墨的眼神黯淡:“這不重要了。現在的她對我來說,只是玄冰、玄月的媽媽。當然,我也決不允許有人傷害他們的媽媽。”玄墨堅定的說着。
琉璃感受着玄墨的悲傷,她仍舊疑惑,“那我呢?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爲我和她有幾分相似嗎?”
玄墨從悲傷中走出來,認真的說着:“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是獨立的存在。她存在於我內心的夾縫中,你存在我內心的正中央。”玄墨用詩詞一樣的語言,確切的形容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琉璃再次問道:“白曦呢?爲何……”
玄墨皺了皺眉頭,確切的說着:“白曦,我欣賞他,敬佩他。他的堅韌、乾淨、純粹、對別人的仁慈,對自己的不留餘地。我由衷的欽佩。那是種敬仰。知音的惺惺相惜。絕非濫情。”
琉璃仍舊不解:“那爲何出現今日狀況?”
玄墨站起來,憂傷的說着:“是蠱神,給我們下了蠱。那是種狠毒的、殘忍的情慾之蠱。我這邊倒還好一些,白曦怕是……”
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曦真的會變成陰陽同體的怪人嗎?她無法想象,那麼幹淨、純潔的白曦,如果真的變成那個樣子,他會如何崩潰。朵咪會如何心傷,而且無藥可解……難道這就是逆天改命的代價嗎?
玄墨堅定的說着:“我不會讓蠱神繼續囂張的,不會讓白曦白白受苦,我一定會手刃蠱神,爲白曦報仇。”
琉璃沒有說的是,即使殺了蠱神,白曦的痛苦仍舊得繼續……
所有的誤會都解除了,只是白曦的痛苦仍在繼續。
白曦對着鏡子,凝視着自己。脣紅齒白,膚如凝脂。乍一看真似個美貌的女子。原本長相陰柔中性的他。在中了衍生花陰性蠱之後,變的更加柔美,近乎妖嬈。
幸好,目前屬於他男性的標誌還在。否則他連自己都會認爲自己是個女人。
最讓白曦絕望的是,那些標誌在不在都一樣。他已經不能夠和朵咪享受美好夜晚了。朵咪在他的懷抱沉醉、幸福的音容,將會成爲永遠的回憶。真的會是那個樣子嗎?白曦的淚光再次閃爍。
此刻,朵咪不在,他可以隨意落淚。她若在,他不便落淚,朵咪會傷心的。白曦想死的心都有。是朵咪一直在勸慰他,照顧他。
朵咪對他說的最多的是,
“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我們一定能撐過去。”
“對我來說,你活着比什麼都重要,我什麼都不在乎,如果你死了,我就和孩子跟着你。”
朵咪的話一句一句的浮現在腦海裡。白曦什麼都不怕,最怕朵咪傷心、難過、痛苦。
現在白曦不敢出門,他苦笑着回到牀上。脫下衣服,靜靜的欣賞着自己的軀體。
原本他的膚色就很白,現在看起來更是白的近乎透明。皮膚更似嫩的如同捏出水來。本來身形纖細的他,現在腰肢更加柔軟。他修長筆直的雙腿看上去更是魅惑無比。
他突然妖嬈的笑了。扯下一襲紅紗披在身上。他對着鏡子在眉心畫了一顆六芒星。他簡單的用紅紗紮了一下頭髮。只是簡單的僞裝一下。他竟如此驚爲天人。
白曦突然來了興致。他非常好奇自己如果真的變成了女人會是如何。他拿起朵咪的化妝盒猶豫着。粉底,他用不着,他夠白,還是很自然的水白。口紅也用不着,他的嘴脣夠鮮豔了。他的眼睛黑漆漆,睫毛長長卷卷,完全無需任何修飾。
他美的悲哀,美的痛苦。上天竟把所有女人夢想的美麗給了他。可憐又可笑的是他身爲男子僞裝成女人連化妝品都用不着。他光着腳,披着紅紗向門外跑去。
玄墨、般若、琉璃、雪衣看到了狂奔的白曦,馬上追出來。
白曦跑到沙灘上,看着自己海面中的倒影。美豔的他自己都能愛上自己。這種痛苦和絕望比當年的禁慾符更難忍受。
他伸開修長的手臂,擁抱着海風。海風吹拂着他飄逸的長髮,懶散又魅惑。鮮紅的輕紗隨着海風翩翩起舞。猶如仙女的飄帶。輕盈,仙逸。白曦邁着輕盈、優雅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大海……
“白曦,你瘋了!”玄墨的聲音隨風傳來。依舊妖冶,霸氣,充滿魅惑。
玄墨不愧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就連聲音都有種無法抵擋的魅力。
如果他是女人,估計他也會和其他女人一樣愛上他吧。毫不猶豫的獻出自己寶貴的第一次。
同樣身爲男人的他爲何就如此天壤之別。他也是極美的,只是處在美的另一端。